第九章 被爸爸打屁股
小女傭正在小廚房煮蜂蜜柚子茶,把焯了水的柚皮絲混了柚子果rou和冰糖一起熬,等待的時候,她忍不住掏出手機來在姐妹群里和其他小女傭們一起尖叫:“啊啊啊啊磕到了磕到了?。?!”。 現下天色已晚,大家都在偷閑,群里炸開了鍋。 “高嶺之花禁欲貴公子攻X霸道囂張炸毛校霸受,謝謝,我真的會磕?!?/br> “你站反了,剛才我親眼見證許隨公主抱宋弋少爺?。?!太霸道太浪漫了嗚嗚嗚嗚嗚。如果這都不算愛?!?/br> “我也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救命,我這一生行善積德看到這個是應該的?!?/br> “宋弋少爺喝醉了,纏著許隨少爺撒嬌!誰懂!我求許隨少爺幫宋弋少爺換睡衣,還把他倆關房里了,快夸我?!?/br> “nb?!?/br> “牛。他倆結婚不給你磕個頭說不過去?!?/br> “嘿嘿。我這會在熬蜂蜜柚子茶給宋弋少爺解酒,正好讓他們孤男寡男共處一室,干柴烈火,這樣那樣……” “焯。我愿意用今年給宋家白干換能看現在少爺房間里頭的事!” “我也。 “+1?!?/br> …… 等熬得差不多了,小女傭加了蜂蜜裝杯,又拿上已燙好的熱毛巾,一齊端上了二樓。 她清清嗓子,輕輕叩了門:“許隨少爺,我拿了蜂蜜水和熱毛巾給宋弋少爺??梢赃M來嗎?” 過了會,里面傳來含混的聲音,聽不很分明——“進”。 她輕手輕腳地進來了,卻沒看到許隨,不知道什么時候走的。宋弋已醒了,一個人坐在桌前,好像在畫畫。他應是洗過澡了,身上還氤氳著水汽,半干的發柔順地伏在腦后,睡衣好好地穿在身上——小女傭在心里偷笑。 她上前去,將東西擺在桌上,輕聲說:“少爺,喝點蜂蜜水吧,免得明早起來會頭疼?!?/br> 趁宋弋喝水的時候,她的眼神禁不住往桌上那畫上邊瞟,但不知什么時候早已被白紙蓋住,她心下覺得有點可惜,卻撞上宋弋發冷的視線。 小女傭心跳了跳,忙扯出一個笑:“您畫畫,怎么不去畫室……”這時她看清宋弋的臉,驚呼一聲:“少爺,您眼睛怎么了——我去拿藥箱給您處理一下!” 宋弋面上沒什么表情:“不用。只是不小心磕了一下?!毙∨畟蜻@才發現他聲音發啞,許是醉了酒的緣故。 這時,另一位傭人來敲門,道:“少爺,許先生他們要走了,宋先生讓您去前廳送送?!?/br> 宋弋聽了,眼神微動,但太快了,她沒捕捉到。隨后,她看到宋弋垂下長睫,蓋住瞳里的神色,好一會才說:“說我不舒服,已經睡了?!?/br> 什么,我磕的cp要be了?小女傭心里大驚。 那傭人應了聲就退下了,小女傭也端起盤子欠了欠身準備走,卻聽見身后輕飄飄的一句,“沒有下次”。 小女傭身子一僵,膽戰心驚地說“是”,飛快地跑掉了。 許隨正在許霆的車上,對著車內的星空頂發呆。 太無聊了。他小心地瞅了許霆一眼,后者正拿著平板處理文件,一點余光沒分給他,便摸出手機來玩。 才解鎖,就看到宋弋幾分鐘前給他發了微信,他在心中破口大罵,這個狗東西,還敢來找事。 宋弋:舒服嗎,小隨。 宋弋:我從來不會騙你。 許隨咬牙切齒:我舒服你媽逼。 宋弋:別說臟話。 (宋弋將腦袋嚴絲合縫地埋進許隨的頸窩,皮膚饑渴癥般緊緊地不留空隙地貼著許隨的身體,感受著少年rou體蓬勃而清爽的灼熱。他嘴唇胡亂地吻在許隨的耳朵和側頸上,喃喃道:“別說臟話。) 許隨恍然間又感受到宋弋在他耳畔急促而灼熱的呼吸,摻著微微濕意的吻。 …我cao我cao我caocaocaocaocaocao?。?! 他正打算直接把宋弋拉黑,就看到這個b又腆著臉發來消息。 宋弋:[圖片]。 宋弋:小隨,你拋下我直接走了。我只能想著你自慰了。 宋弋:想著你的臉,你的喘息。 宋弋:你微張的嘴,繃緊的下頜,在我嘴里射出來時緊皺的眉。 圖片上是一張素描,費時一定不長,匆亂而粗糙的筆觸,但栩栩如生地畫出了,仰視視角的,他被口時微微痛苦而迷亂的樣子。 我日你媽……真的瘋了這個傻逼!死變態!許隨飛快而心虛地看了許霆一眼,身子側了側,準備直接刪了宋弋好友。 但他腦子又轉了轉,難得聰明一回。 許隨:我截圖發給你爸。 那邊果然暫時沒有回音了,許隨在心里得意一笑。結果沒過一會—— 宋弋:那我也只好叫許叔叔知道你在我嘴里射精的事了。兩家長輩知道我們兩情相悅,一定不會反對我們在一起。 宋弋:我們戀愛,結婚。 宋弋:想到這,我就很歡喜,小隨。 ……許隨悲哀地發現自己已經麻木了。聽慣這個道貌岸然之輩在他面前不停嚷嚷在他嘴里射出來這種事,戀愛結婚什么的顯然太清水了,不足為懼。 他抬手直接把宋弋刪了,然后蒼涼地望向窗外,好似一個被主人家鞭撻蹉跎了多年的、疲憊不堪的老耕牛。 等等。 許隨:“這不是回家的路——爸爸?” 許霆頭也沒抬:“回老宅?!?/br> 許隨:“!”他不可置信地望著許霆:“爸爸!” 許霆抬了眼看過來。 許隨聲音小了:“…我不想回老宅?!?/br> 見許霆沒反應,他急得傾身過去握住許霆的手:“我不回老宅。爸爸。爸爸!” 許霆沒動,他看著兩人交握著的手,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過了一會,他才淡淡開口:“回浮山?!?/br> 浮山那套宅子是他們父子平日里住的。前邊司機低聲應了。 許隨于是放下心來,抽出手,轉過身去,繼續看著窗外夜色,在心里瘋狂辱罵宋弋。 浮山較近,沒多時就到了。許霆柱著手杖進了門,一旁的傭人便上前來給他脫大衣,許霆一邊任著傭人動作,一邊吩咐:“去讓廚房煮碗面?!彼骋谎墼S隨,“你們少爺晚上沒吃飽?!?/br> 許隨一愣,勾起嘴角,還沒來得及笑,就聽見他爸丟下冷冷一句“吃完到書房來”便進了電梯,馬上臉又垮下去了。 許隨垮著臉嗦完面,心情沉重地上了三樓。 他心情沉重地敲門,心情沉重地喊“爸爸”,聽見里面沉聲說“進來”,又心情沉重地進去。 許隨慢吞吞地帶上大門,看到許霆端坐在那張鋪了狼皮的黑紫檀木雕花赭色真皮大班臺椅上,那根精雕黃金鑲嵌鉆石蛇紋木手杖就插在大班臺上定制的凹槽里。 許霆闔上手頭的文件,抬眼看他:“過來?!?/br> 許隨朝那邊挪了兩步。 許霆:“再過來點?!?/br> 許隨又挪幾步。 許霆屈起手指在桌上叩了叩,聲音淡淡的:“幾日沒見。小隨已經聽不懂爸爸講話了?” 許隨只好認命地走上前去。一靠近,就能隱約聞見那張狼皮散發著的,屬于野獸的微微腥膻氣息。 許霆沉聲道:“跪下?!?/br> 許隨很不情愿地瞄他一眼,身體卻下意識地跪了。膝蓋觸上冰冷堅硬的實木地板。 許霆問:“為什么要打王家、李家那兩個小輩?” 許隨低著頭,悶悶道:“…我看他倆不順眼?!?/br> 許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知不知道,你這不順眼,給我找了多少麻煩?” 許霆看著少年頭頂的發旋:“說實話?!?/br> 許隨頓了頓,又說:“這就是實話?!?/br> 兩人之間一時陷入沉默。 許霆見許隨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面上沒什么表情。 他將鼻梁上架著的金絲眼鏡摘下,順著頸上的金絲蛇骨鏡鏈疊掛在胸前,而后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許隨抖了抖,但還是乖順地從凹槽內取出手杖來交給許霆,又膝行幾步,伏在許霆膝頭。 許霆垂著眸,神色淡淡,一手扶著手杖,另一手緩緩地摩挲著許隨的頭發。 許隨感覺到自己的后腰被拍了拍,頓時心里罵了娘,知道自己哪要挨打了。又只得往前撲,環抱住許霆的腰身,抬起屁股,整個上半身都伏在許霆腿上。 一杖沉沉落下,許隨猝不及防,不由得悶哼一聲,抓著許霆衣服的手驟然捏緊。 一杖接著一杖,許隨緊致的臀被手杖責打得rou浪直翻,埋在許霆腿間的腦袋越聳越深,修長指間瀉出的衣角也越崩越緊。起初他還隨著手杖節奏哼哼唧唧,后面已聲都不大出了。 許隨自小驕縱,養得一身細皮嫩rou,一點苦都吃不得,現下被打得昏昏沉沉,鼻尖又全被許霆身上那股幽深而沉穩的香味籠著,更是暈暈乎乎。 許隨只想快快暈死過去,好不用切身感受這皮rou之苦,偏偏222一直在他腦子里哭喊。一會兒“嗚嗚嗚嗚嗚嗚哇哇哇哇早知道不幫那主角受了哪有為了主角受挨打的反派啊嗚嗚嗚嗚嗚嗚”,一會兒“嗚嗚嗚嗚哇哇哇哇都怪我沒用我版本太低了連痛覺屏蔽的功能都沒有嗚嗚嗚嗚讓你這么痛這么痛嗚嗚嗚嗚嗚哇哇哇啊啊啊啊”。 許隨煩不勝煩,撐著最后一點力氣打斷:我這算不算工傷?有補貼沒? 222擦著眼淚泡哽咽著說:嗚嗚嗚不、不算嗚嗚嗚嗚要、要主角受和主角攻…嗝…打的…嗝…才算嗚嗚嗚嗚嗚…… 許隨終于如愿以償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