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生病/回憶/xue里上藥)
楚瑤再次見到這個病人時,是在半夜三更被人叫醒后。 她正睡著,就聽見一陣急促地敲門聲,像是不開門就要闖進來似的,“誰???!不要命了?”她忙不迭地穿上外衣,剛打開門就看見晉夜懷里抱著之前那個病人站在門口。 “楚瑤,你膽子不小,連我也敢罵了?!?/br> “尊主?!”楚瑤神色一驚。 “幫我看看他怎么了?!睍x夜沒有追究的意思,徑直走進去將懷里的人放在了床上。 “我下午正找他呢,就聽說他被趙護法帶走了,原來是尊主的意思?!背幉恢獞讶坏氖?,只當是晉夜讓趙護法帶走了床上的人??蛇@人剛醒來不久,如今卻又昏迷不醒了。 楚瑤摸上他的手腕,把了會脈之后突然用異樣的眼光看向晉夜,神情中透露出一絲難以置信。 …… 合歡散。 還用了這么多。 再看這人身上,僅僅穿著單薄的褻衣,皮膚上還有被繩子捆綁勒出的紅痕。 此刻楚瑤已經腦補出一整部畫本兒了——晉夜殺人時看上了某個仙門中的公子,將他擄回來之后對方誓死不從,于是晉夜便用這種手段強制對方屈服。 想不到尊主是這樣的人。 晉夜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他到底怎么了?” “尊主,你用藥也就罷了,還用這么多烈性的藥?!?/br> “我沒……算了,隨你怎么想?!睍x夜煩躁地回。 “他昏迷了這么多天,身體怎么可能受得???” “他昏迷了?” “是啊。傷的那么重,差點就醒不過來了?!背幚Щ蟮鼗?。 “我走之前不還好好的?!边€有力氣瞪人呢。晉夜盯著床上皺著眉的杜凌霜,語氣里有股咬牙切齒的味道?!耙运男逓檫@點傷算什么?” “還好他修為深厚,不然早就死了好幾次了?!背幍?,“此人雖然修為甚高,身體卻很脆弱,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而且奇怪的是,他修習的是至寒的仙法,筋骨血脈應該早已適應了寒涼,可他現在甚至控制不了體內的寒流,只能任由其流竄?!?/br> “這怎么可能?!睍x夜不可思議地說。 杜凌霜自幼修習傲雪劍法,十七歲便入天仙境,要是根骨平平早就被凍死了,還用得著現在? “尊主若是厭惡他,讓他自生自滅就是,若是重視他,就不要再折磨他了,否則這一次次的,屬下今后怕是很難睡個好覺了?!背師o奈道,也不知道尊主是怎么了,他們兩個人的恩怨情仇要來折磨她這個醫師。 調好藥后,楚瑤回來將解藥交予了晉夜,晉夜捏開杜凌霜的嘴就要往里灌。 “誒——尊主,這不是內服的!”楚瑤連忙制止。 “那怎么辦?”晉夜皺眉,困惑地抬頭。 “咳……當然是合歡散涂在哪兒解藥就涂在哪兒啊?!?/br> “嘖……”床邊的人不耐煩將床上的人抱起來,轉身要走。 “解了合歡散還不夠。他體內陰寒,體表卻高熱不退,要是身上這點溫度耗完了,寒氣直入心脈會沒命的?!背幯a充。 晉夜停住了腳步。 “這寒氣源自他本身,根本藥石無醫,只能緩和。尊主的真氣至陽至熱,用來驅散寒氣再合適不過了?!?/br> 懷里的人在發抖。 體內的寒氣讓他冷得蜷起身體,高燒讓僅剩的溫度被體表帶走。杜凌霜感到自己像赤身裸體浸泡在冰水里一般,四肢已經僵住了。 瓢潑大雨。 竹葉被飛濺的雨點打的劈啪作響。 有誰快步走在前面,身上玄色的衣衫跟隨意高束起的頭發都被水淋得濕透。 “說了不需要?。?!” 砰一聲,他在那人上方用仙力凝起的遮雨屏障被打破了,那雙充滿煞氣的眼睛刀一樣剜過來,玄衣男子一把扯過他的手腕,拽著他繼續向前走。 “你瘋夠了沒!” 電閃雷鳴,劍光一閃,玄衣男子的袖口被劃破了,混合著雨水流下鮮紅的血液,啪嗒啪嗒混進泥土間匯集的水洼里,濺起紅色的漣漪。他手上的劍刃也染上了血跡,同樣混著雨水一滴滴墜落。 “想再跟我打一架么,師尊?我當然歡迎你這么做,如果你不在乎又要有多少生靈涂炭的話?!?/br> 杜凌霜睡得并不安穩,依舊是眉頭緊鎖的模樣。晉夜突然想起很久之前,久到他快要懷疑那只是自己的幻想——那時的杜凌霜睡著后還是平和的,卸下一身冰冷與不近人情,露出毫無防備的睡顏。 怎么想起之前的事了。晉夜自嘲的勾起唇角,抬手將抱著的人扔到了他的床上。咚一聲悶響,杜凌霜輕哼一聲,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那一劍刺入他胸口里的時候,晉夜死死盯著杜凌霜的眼睛,他攥著露在外面的那截劍刃,希望從那雙漆黑如夜的雙眸中看見哪怕一丁點的痛惜與后悔,就算是憐憫慌亂也好——可那里面什么都沒有,比簌離山峰頂的雪,冰泉里的水還要冷。 杜凌霜將劍拔出來,他就這么墜落下去。 你早就想殺了我吧。 我死了一切便會如你所愿嗎?你會承仙尊之位,從此六界四海升平,河清海晏? 罷了…… 這樣也好。 可讓晉夜沒料到的是,他這個十惡不赦的魔頭竟然沒死成,更沒料到的是,本該坐上高位,跟他斗了一輩子的杜凌霜會把自己弄成這副慘樣! 看著杜凌霜在夢魘中顫抖著略微縮起身體的模樣,晉夜帶著慍怒扯過他的腳腕,將那雙修長的雙腿向兩側分開。 總是約束他,反抗他,跟他對著干的人終于因為昏迷而乖順下來,任由晉夜擺布地打開雙腿。 往日隱藏在層層衣物下的身體如今一絲不掛的展露在他的視線里,盡管如此虛弱,卻依舊頎長勻稱,矯健有力。世人不敢正視他的身體,他的容顏,故而錯過了怎樣的絕色,晉夜嗤笑一聲。 什么仙尊之子,傲雪凌霜,看看他現在的樣子,怕是比凡人還要慘。 晉夜目光掃過他傷痕累累的身體,愈發煩躁起來——為什么?他不是活該么?不是咎由自取么?為什么看到他這幅樣子自己卻高興不起來? 他心煩意亂地擰開瓷瓶,挖出一大坨藥膏按著杜凌霜的腿根就往里面捅。 冰涼的藥膏剛被送入體內,床上的人便低聲嚶嚀一句,甬道抗拒地推擠起來。 “給我放松點?!睍x夜一只手虎口抵著他的下巴,惡狠狠地盯著這張惹人厭的臉,另只手摳挖著往里送藥。 他粗暴的動作令身下的人愈發抵觸不適,身下的xiaoxue收縮著將侵入體內的冰冷膏體擠出大半。 缺乏耐心的魔頭慪氣似的抹去擠出xue口的膏體,再次毫不留情地捅進去。 “冷……”床上的人眉頭緊皺,蜷縮著囈語。 “cao你的杜凌霜?!睆膩頉]屈尊照顧過誰的魔尊晉夜咬牙罵道。 他的衣服被人脫掉了,身體卻還是濕的,這場傾盆的秋雨將他們兩個人都淋透了。 林中的竹屋里,雨聲四起,上方的人極具侮辱意味地解開他的腰封扔到地上,伸手扯開層層繁瑣的仙家服飾。 “師尊當真是胸懷六界,心系眾生。為了他們連這種條件都能答應?!陛p佻嘲弄的聲音伴隨雨聲鉆進耳朵。 杜凌霜在夢中感到說不出的痛苦。 他想要掙脫,想要逃離這場無休止的暴雨,卻感到身體無法動彈,一切像是按照畫本一樣走向最無奈,最絕望的定局。 他只能看著對方輕蔑地褪下衣褲,分開他的雙腿,在干澀,緊張,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進入他的身體。 這大概是夢境。所以他才會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所以他才會任由上方的男人擺布。 可為什么夢境如此真實?就像一切都曾發生過,或者正在發生。 杜凌霜感到壓抑地喘不過氣來,心里的痛苦比身體上的更甚千百倍。 粗硬的性器直直捅入生澀的xue口,撕裂的感覺從下體擴散到全身。 “疼……” 床上的人眼皮不安地微微顫動。 “呃?!睍x夜一頓,涂藥的動作下意識輕柔起來,另只手拍在杜凌霜臉上,“醒了就別裝昏了?!?/br> …… “真沒醒?”他又拍了拍杜凌霜的臉,可對方臉側的皮膚都紅了,也沒再出聲。 他重新握住裝藥的瓷瓶,里面的膏體已經在晉夜掌心的溫度跟真氣的加持下溫熱起來。這解藥同合歡散相似,都需要些時間才會在體內化開,晉夜不得不耐著性子一點點繞著內壁涂抹,直到膏體化成水為止。 杜凌霜雖然昏迷著,身下卻依舊有反應。 濕熱的xuerou從四面擠壓著貼緊了晉夜的手指,收縮包裹著侵入的異物,在晉夜無意間觸碰到甬道上方的某個區域之后,滑嫩的媚rou便諂媚地纏上來,熱切地吮住他的手指。 “真想讓你趕緊醒過來看看自己這副sao樣?!睍x夜壓低身體,看著夢中人的睡臉說。 冰冷的雨水帶走體溫。 他被人翻過去,趴跪著以恥辱的姿勢被對方按在身下cao弄,身后的人頭發上的雨水落在他的背上,匯集在凹陷的脊線間,順著脖頸后方凸起的骨點滾落在床單上。 復雜的悸動在心中翻涌。杜凌霜感到心口劇痛,一股腥甜翻涌而出,他伸手捂住嘴,鮮血從指縫間溢出來,又被他抬起手背蹭掉,握緊拳頭藏了起來。 真的好冷。 合歡散已經解了,床上的人依舊微微顫抖著,像是置身于冰窖之中。 “你究竟夢到什么了?”晉夜看著床上的人,在他耳邊低語道。 “又是冷又是疼的,你怎么變得這么嬌弱?!北梢牟恍嫉脑捳Z后,仿佛帶了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晉夜脫下外套,扯過被子躺在杜凌霜身旁,將他摟進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