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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經常出入公司協助工作的人,蘇恪青知道,整個公司確實是牢牢掌握在林作鈴父親手里的。決策也好,資金使用也好,乃至于整個公司制度的修改、系統的確立,都是他一力策劃的。 哪怕真有什么隱情,也根本無法改變整個公司的產業都把握在老爺手上的事實,商洛綺不知從哪里得到了這個消息,大約自以為找到了可乘之機,想以此挑撥。 而以她自己的水平,大概是沒法知道這個消息的。 蘇恪青往玉喬那里掃了一眼,玉喬沒往這邊看,裝作沒事人的樣子,手底下依然擺弄著手機。 蘇恪青穩住心神,寬慰林作鈴:“我猜老爺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回家后我們問問,公司一直好好運營著呢,別怕?!?/br> 林作鈴沒出聲,只是微微點頭,也不知聽進去沒有。 商洛綺得意于自己把林作鈴嚇傻了,繼續抬高聲音道:“蘇恪青,你知道商事集團吧?整個地區實力最雄厚的集團——是我家的。 “和我在一起,你還怕自己沒有大展身手的機會嗎?” 她在手機上點點劃劃:“商事的控制權都在我父親手里,他也是整個集團絕無異議的最大股東,我以后會繼承他的位置,請你好好想想吧!” 蘇恪青沒有理她,林作鈴的臉色卻開始變得難看。 林家和商事集團比,確實遠遠不夠格。 平日在學校里尚且有所遮掩的差距,在瀕臨畢業時,被這樣赤裸裸撕開,直白展現出來。 同學們有些怔愣地圍觀,不知怎么評價或勸解。 她說得太直白功利,可誰也沒法否定,日后步入的世界就是如此。 或許在道德上,商洛綺搶奪的是林作鈴既定的愛人;可既然兩人沒有正式結婚,除了輕微的道德瑕疵,旁人也無法置喙什么。 這時,一直在旁的玉喬從座位上站起,緩步走了過來,對商洛綺道:“商洛綺,就算你家里企業比林家大,你比得上林作鈴優秀嗎?你能和蘇恪青一樣,考到明憲去嗎?” 蘇恪青沒想到玉喬竟然會幫著說話,抬頭不可思議地朝她看去。 商洛綺梗著脖子:“他未必一直能考得比我好!這次段考,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林作鈴抬起頭,對她擠出一個艱難的笑容。 “鈴子為了蘇恪青那么努力,黑眼圈也出來了,身體也不好了,你未必有一戰之力吧?!?/br> 玉喬嘴上夸著林作鈴,可說的話漸漸不對味兒了起來:“蘇恪青,他身體狀況這么不好,你不勸勸嗎?不應該給他這么大壓力吧? “如果不是為了讓你不要離開林家,還想要給你提供更大更好的發展平臺,他會這么累嗎? “說到底,是你的野心太大,給鈴子太多壓力啦?!边€不等林作鈴出聲說“我是自愿這么努力的”,玉喬就已經十分斬截地下了判決:“哦,可能是因為蘇恪青自己沒有財產,所以才要特別優秀吧?這么優秀,總要找個大企業施展,鈴子是在勉強著支撐...這么看來,你們倆確實不太合適?!?/br> 正圈著林作鈴的蘇恪青愣住了,手腳凍住一般僵在原地。 他感到圍觀著的眼神如萬箭齊發,刺中他每一處暴露在外的皮膚,讓他動彈不得。 他的自尊,優秀的假面,頂尖的表象,被齊刷刷打破。 “因為蘇恪青自己沒有財產”。 “所以才逼著林作鈴過分努力”。 他沒有資本,空有野心,因為林家好傍,才逼著與世無爭、悠閑自在的林作鈴去擴大企業,就為了實現他無根浮萍般的抱負。 現在,商家投來了橄欖枝,他會不會借此去一個更大的平臺呢? 畢竟,在其他人看來他也不是真的那么愛林作鈴:不然,怎么會逼得他那么努力,讓他不幸福?甚至以前還對他愛搭不理? ...... 身邊是不是真的響起了這樣的議論聲,蘇恪青已經聽不清了。 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里回蕩起無數指責,數不盡的謾罵,罵他圖謀不軌,居心叵測。 他想起當初,為了讓林家一直需要自己,便費盡努力,想要考到最好,證明自己的存在對林家是有價值的。 甚至,存著小小的私心:如果林作鈴考不上明憲的經濟科,就會一直需要自己這個高材生的幫助,來幫他管理家族企業。 這樣,自己就能一直呆在林家,一直擁有林作鈴了。 可沒想到,他走了這么遠,走到讓林作鈴惶恐:林家是否還能留得住他。 作為一個人才,留在林家并不難。 難的是,做林家的主人。 誰知道他的惶恐?無論多么優秀,沒有資產終究沒有資產,他和林作鈴之間,終究橫亙著少爺和仆從的身份差別。 可他似乎也只能在這里發力啊。積累財富談何容易,他已經那樣努力,到頭來,自尊還是被當眾戳的稀碎。 “是不合適啊,”商洛綺沒想到風向會朝這邊轉,玉喬竟然會破天荒替自己說話,趕緊抓住機會道:“蘇恪青這樣的新銳人才,需要大型的企業施展才華;像林作鈴家這種小門小戶,還是別霸占著這種人了吧? “說到底,如果不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你真覺得你有哪里值得蘇恪青喜歡嗎?”商洛綺上下打量了林作鈴一番,眼神里帶點輕蔑:“這么大的人了,還一點也不懂得打扮,虧你還是Omega...如果不是蘇恪青這種沒有家世、又需要財產積累的人,誰還會假意和你結婚啊?!?/br> 林作鈴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陰影,像一片舒展的銀杏葉。他沒有說話,拉了拉蘇恪青的手,想要走了。 “洛綺,你說的太過分了吧?”旁邊有女生忿忿不平,“鈴子只是年紀小一點,還不像你這么會打扮而已,他哪里就嫁不出去了?” 幾乎全班都卷入到這場鬧哄哄的爭鋒中來,一浪浪的討論此起彼伏,對著站在中心的幾個人指指點點。尖銳的話茬一次又一次刺向耳膜,林作鈴幾乎要眩暈了,他想不通,他又沒有做錯什么,為什么被迫成為了話題的中心,任人隨便議論? 正想走出人群的時候,他感覺到有人一點點靠近了他,伸出手撫上了他的頭頂。 那人還嫌不夠亂似的,加入了剛才的話題,擲地有聲道:“我喜歡鈴子,我可以娶他?!?/br> 他站在林作鈴身后,堂堂正正對著商洛綺,說出了這句話。 是K。 “既然都攤牌了,我也沒什么可藏著掖著的。大家都知道K-i是中德合資的跨國企業,論規模不比商事集團小。我作為K-i的法定繼承人,想要和林作鈴在一起?,F在,你確定你剛剛對林作鈴的判斷是準確的嗎?” 林作鈴有些遲緩地回過頭。 這么掉價的炫富,這么孩子氣的理由,幾乎讓他覺得這不是在學校,而像是在菜市砍價,商販之間互相比拼價格,亮出籌碼。 他是顧客? 還是商品? 他怔愣地看著K。 “鈴子是很好的人?!盞對著他一笑,“我有實力讓你很幸福的?!?/br> 商洛綺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說什么。不過,既然他要娶林作鈴,那蘇恪青就可以和自己在一起了? K見她沒回答,又轉向了玉喬:“這樣你覺得如何?既然擅自對別人的婚姻關系下論斷,不如也請你評判一下,我和鈴子合適嗎?” 玉喬眉心狠狠一跳,她看著K,眼底的情緒被拼命壓抑住,沒有發作出來。 “這話說到哪里去了。我只是給出點建議,哪里就輪到我評判了?” “哦——”K拖長了聲調,“我還以為誰和誰在一起,一定要經過你的允許,得到全校第一的祝福,才能幸福?!?/br> 蘇恪青心里亂極了。K這一席話解了玉喬剛剛給的難堪,可他實在壓抑不住憤怒——有人突然蹦出來,向鈴子求婚。 明明不久之前,K還和他一起在調查玉喬?,F在K雖然還是和他一道與玉喬周旋,卻冷不防在背后插了自己一刀。 自己和鈴子,就這樣被瓜分似的,毫無尊嚴地擺在大庭廣眾之下,任人揀選。 “既然不需要玉喬的祝福,那我和鈴子之間自然也談不上不合適?!碧K恪青打掉了K放在林作鈴身上的手,又恢復了自治團主席的氣度,“謝謝你替我們解圍,現在我要帶鈴子回家了?!?/br> “可我剛剛的求婚是認真的?!盞眼里帶著戲謔的色彩,“如果林家真如商洛綺所說,只是代人管理企業,那鈴子還是很需要我家的吧? “你就跟商洛綺在一起,各取所需,不好嗎?” 說著,K完全丟掉了以往的紳士做派,再次搭上了林作鈴的肩,湊近了問:“鈴子,你不討厭我吧?我們談談合資連鎖的事,擴大一下民宿的規模,好嗎?” 林作鈴腦子里亂作一團,支支吾吾道:“合資、合資當然是很好,可...能不能讓我先和我父親商量一下?也不是只有結婚才能促成合作對不對?...我想和蘇——” 蘇恪青抓起K的領子:“你聽到沒有?我和林作鈴已經確定關系了,我要帶他回家!” K看到蘇恪青憤怒的樣子以及一下子湊近的臉龐,不經意碰到他頸項,鼻翼微動。余光掃到玉喬,她低著頭,暗自攥緊拳頭。K明白她現在情緒起伏非常大,或許很快就要出現破綻,于是繼續道:“大家都是Alpha,這種情況下,堂堂正正比一場不好嗎?” 說完后,他很快拉開距離,假裝嫌棄道:“我沒記錯的話,你每天帶林作鈴吃中央食堂吧?” 說完繞著二人走了一圈,“還有這對戒指,鉆石是不小,可款式太簡潔,是奢侈品里的最基本款吧? “不過,就算這對戒指,也一定花了你很久才攢到吧?多久沒用過林家老爺給你的零花錢了?你這叫‘羊毛出在羊——’” “你別太過分了!”林作鈴實在無法忍受,打斷了他。 話音還未落,蘇恪青已經一拳朝K面門呼去,帶起凌厲的拳風。 K反應不慢,閃身躲開了。 可教室里已經炸開了鍋:“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場面亂作一團,蘇恪青儼然有和K決斗的架勢,可K閃避地很有余裕,根本不放在眼里。 林作鈴正著急時,專屬于父親的緊急鈴聲響起——自從上次父親突然暈倒后,醫生就建議他設置了大音量的號碼專屬鈴聲,用以提醒林作鈴接聽醫院打來的緊急電話。 他按下接聽,那頭傳來醫生焦急的聲音:“作鈴,往醫院趕,你父親情況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