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抓回來;失控;笨蛋
被愚弄的憤怒和再次被拋棄的感覺一同涌上心頭,幾乎淹沒謝涼的理智。 “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回來!” …… 兩天后,換了一身衣服的謝停被重新帶回謝涼面前。 謝停身上的衣服都換了一個遍,這兩天來的躲躲藏藏似乎讓他很是辛苦,以至于謝停面容都憔悴了兩分。 可當他站在謝涼面前時,對著謝涼還是那副‘四大皆空’的嘴臉。 壓抑了兩天的怒火被謝停的表情一下引爆,讓謝涼失控的揚手給了謝停一巴掌。 打完謝涼就后悔了,手指在身側蜷縮著不知所措。 謝涼手勁兒很大,這一下讓謝停腦袋都有些發暈,耳朵里嗡嗡的,嘴角磕到牙齒破了一點流出血絲,半邊臉上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但謝停什么都沒說,只是淡淡的抹掉嘴角的血絲,然后就繼續放空目光站在原地發呆。 謝涼不知不覺握緊了拳頭。 他很想問問謝停,明明是你先拋棄我背叛我,怎么反而像是我欠你的一樣,但他最后也沒問出口,揪著謝停的衣領把人推到墻邊,皮笑rou不笑的慢聲道: “哥哥準備好迎接我的怒火了嗎?” 謝停的目光恢復了一點焦距,在謝涼臉上定格了一刻,然后繼續放空,沒有反應。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哦?!?/br> 謝涼扯扯嘴角勾起一個惡劣的笑,全然不顧還有自己的手下在場,伸手扯開了謝停的腰帶。 謝停目光有短暫的動容。即使那些謝涼的手下不敢抬頭看發生了什么,謝涼這樣當著外人面前的舉動也是十足的羞辱。 難堪涌上心頭,轉眼又被謝停自己打散,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就再沒有其他反應,謝停甚至微微分開腿放松自己,方便謝涼接下來的動作。 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謝涼自己喜歡,就算真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艸進來……也沒什么。 他都接受。 謝停這般的態度讓謝涼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連發泄都不得其法。他盯著謝停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暴躁的喊其他人滾出去。 那些手下是如何松口氣匆忙離開的謝涼已經不想去管了,門一關就扯下謝停的褲子直接捅了進去。 謝停后xue的傷還沒好,但已經恢復了原本該有的緊致,粗碩的陽具一沒到底,謝停把悶哼吞回肚子里,然后小口小口的呼吸維持自己表面的平靜。 還沒完全愈合的后xue被再度撕裂,疼痛和疲憊讓謝停的臉色越發蒼白,但謝涼只作不知,把謝停夾在自己身體和墻壁中間懸在半空中,陽具粗暴的碾過每一寸腸壁。 謝停的腿被謝涼抬起架到腰上,于是所有支撐就只剩下身下那處連接的部位。 重力讓陽具進入越發深入的地方,謝涼撞擊的力道不減,粗暴的動作讓謝停錯覺自己是釘在簽子上的rou。 身體卻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食髓知味得身體即使痛苦也很快從中尋找到自己需要的快樂,然后化被動為主動的討好粗暴的入侵者。 點點酥麻的癢意在痛楚中一點點爬上謝停的脊背,謝停咬緊牙才能維持住表面的平靜。 他側過頭不和謝涼對視,目光飄忽的看著旁邊的地板。 謝涼不自覺的又皺起眉。 依舊是那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謝涼不知道自己該拿謝停怎么辦。 無處發泄的煩躁在心里積存,謝涼漸漸覺得只是這點發泄還遠遠不夠。 他掰過謝停的臉:“抬頭,看我!” 謝停轉回頭來,抬眼和謝涼對視,目光有些發散,看著謝涼又似乎沒在看,空空蕩蕩的眼神和表情沒有一個是謝涼喜歡的。 時隔三年,謝涼又一次喊了謝停的名字:“謝停,你是不是根本沒有心?” ‘心……’ 謝停眼神閃動了一瞬就歸于沉寂。他當然沒有心啊,他的心早就給了謝涼,哪還有半分留著? 他想咬牙或是攥緊拳頭,但這樣的動作太過情緒外露,他不能做,只能克制著勉強保持一個木偶姿態。 毫無波瀾的反應終于惹得謝涼越發憤怒。 謝涼控制不住的回想起三年前他和謝停分開的時候:那時候他剛和謝停表白過,驚喜的發現原來他的哥哥也有著同樣不倫的念頭。 情竇初開、少年熱血,輕易就許下一輩子,又轉眼就在突然的打擊里破碎。 謝涼其實不怪謝停,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自私自利也是,到底是一個人墜入深淵還是兩個人一起很容易選擇。 他只是恨謝停為什么拋棄的那么毫不猶豫……不知悔改! 哪怕謝停假裝一下不得已,謝涼都愿意心甘情愿的放謝停走。 可謝停沒有。 謝停迫不及待的和他這個弟弟撇清關系,好像他是什么垃圾或者病毒。 謝涼花了一年的時間在深淵里掙扎著站穩腳跟,然后爬上來俯瞰深淵,卻花了兩年尋找謝停的蹤跡。 終于重逢的時候,他以為能從謝停嘴里聽到一句半句的解釋或者求饒………但沒有。謝停連解釋都不屑說。 或者……是無話可說? “說話!” 謝涼又給了謝停一巴掌,覆蓋在上一個巴掌印上,打得謝停頭暈目眩。 意識遲鈍的從暈眩里掙扎出來,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謝涼的問題,卻只是聲音輕軟的道: “別這樣,我是你哥?!?/br> 這個回答如此的不合時宜,幾乎瞬間就激起了謝涼更大的怒火,把謝涼直接氣笑了:“哥?有跟親弟弟上床的哥哥嗎?” 當然是沒有的。 謝停垂眸再次陷入沉默,謝涼卻不肯放過他,抬起謝停的一條腿舉過肩膀按在墻上,讓謝停更清楚的看到身下正在進出的陽具和貪吃的xue口: “你看清楚,現在是是我在艸你!” ‘嗯,我知道?!?/br> 謝停在心里默默的想,卻沒有開口,無聲的閉上了眼睛。 他有點要撐不住了。 身上本就有傷,這兩天里躲躲藏藏也沒合過眼,體力精力都馬上要到極限。 說句好笑的話,他竟然只有此刻覺得最輕松。身體支撐不住的往下墜,謝涼抬頭的時候才看到謝停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有冰涼的汗珠不斷在額頭上冒出來聚集成大顆滑落。 怒火的和心疼在謝涼心里來回碰撞,幾乎分不清到底是在懲罰謝停還是懲罰自己。 在他猶豫的這短暫時間,謝停的臉色rou眼可見的更透明了兩分,嚇得謝涼趕緊把人放下來。 這里還是謝停之前的那間房子,只是被謝涼買了下來,謝涼翻了翻抽屜,然后如愿在抽屜里找到了謝?,F在最需要的葡萄糖。 一番清理上藥之后,謝停的臉色明顯好了幾分。 此時謝停最需要的是休息,但謝涼越想越覺得心緒難平。怒火在心里脹鼓鼓的一團卻無處發泄,生生憋成一只脹鼓鼓的氣球。 可謝停的狀態是真的不好。 謝涼一拳砸在墻上,轉頭趴到謝停身上對著一雙唇瓣狠命撕咬,撕咬得唇齒間都是血腥味兒,然后摔門離開了。 謝停直到門外安靜下來,才睜開眼抬手摸摸被咬破的唇角。 “笨蛋謝涼?!弊齑綗o聲的張合,謝停眼里掠過一絲苦澀。他實在太累了,于是復又閉上眼睛,轉眼就不知是昏過去還是睡著了。 另一邊,摔門離開的謝涼坐車去了自己手下的場子喝酒,喝了兩杯又把白錦堂支去給謝??床?。 白錦堂一邊往謝停的小屋趕一邊在電話里和謝涼絮叨: “謝哥你到底怎么想的跟我說說唄?一邊恨人家恨的要死,人家真要死了你又后悔,我是大夫不假,可也不是治這方面的???” 白錦堂絮叨的謝涼心里煩躁,忍無可忍的捏著電話沉聲:“閉嘴!” “好好好,我不問了好吧?”別人都怕謝涼的冷臉,白錦堂不怕,他陪著謝涼在最艱難的時候撐下來,也深知謝涼冷酷外表下的心軟,十分懂得怎么在謝涼的底線上橫跳。 安靜了沒有半分鐘,白錦堂又開口了: “謝哥,跟我說說唄?你們兩個什么情況?” 白錦堂追隨謝涼的時候,謝停早已經離開了,其他人攝于謝涼的冷酷都不敢多言,謝?;貋碛智∏砂族\堂出差,否則早就過來了。 “門口守著的人手里有鑰匙,看病別隨便亂碰?!?/br> 謝涼沒有理會白錦堂的提問,直接掛斷了電話,他擔心謝停,卻也暫時不想見謝停。 “嘖?!?/br> 白錦堂看著掛斷的電話搖搖頭,催促司機速度再快一點,他想早點看到那個拋棄了謝涼,還被謝涼念念不忘的哥哥。 …… 十分鐘后,車子停在了院外。 門口看守的人已經接到過謝涼的電話,看到白錦堂就恭敬的把鑰匙拿出來,然后在原地目送白錦堂上樓。 又過了一分鐘,白錦堂站在謝停門外。 厚重的鎖鏈很容易打開,聲音不算很大,白錦堂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睡美人,卻在進門的瞬間對上一雙警惕的眼睛。 直覺告訴白錦堂,床上這個青年絕不像他的長相那般無害。 床上的人臉色蒼白如紙,看白錦堂的眼神卻銳利又警惕。白錦堂一時竟有種面對發怒的謝涼的感覺,站在門口不敢上前,只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威脅: “我是謝哥……謝涼派過來看病的,我叫白錦堂,我爸當年喜歡錦毛鼠白玉堂,就給我起了這么個名字?!?/br> 不知道是不是這番自我介紹起了作用,謝停收起了眼中的警惕,目光變得柔和了許多。 “我知道你?!?/br> 不僅知道,還見過。如果謝涼有天遇到危險或者麻煩,最后站在謝涼身邊的一定有白錦堂一個。 但信任并不代表,謝停愿意讓對方檢查。 他語氣溫和的道:“我以前也學過醫,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知道,不用麻煩白先生了?!?/br> 這當然是謊話,但也不算太假,所謂久病成醫,謝停受的傷多了,自然也知道怎么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