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迫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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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的私人醫院頂層。 “抱歉?!?/br> 矢蓮忽然站了起來。 “對不起,是我失禮了?!彼f,倉皇擦了下眼角。 “我不該要求你為我做什么,我明明比你年長?!笔干弻跐善樾π?。 黑澤崎頓了頓。 他從剛剛對眼前人升起的憐惜欲中,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他瞬間恢復了那套疏離又無可指摘的繼母做派。 如果是別的男人大概只會苦笑,并且欽佩矢蓮的風度,但對于黑澤崎,幾乎有一股無名怒火很自然地從他心里竄起。 他方才想的是,遵從本能地伸出手把矢蓮抱在懷里。 然后告訴他,當然了,我父親那樣對你,我會對你更好的。 如果他逼迫你,我還可以,還可以… 還可以什么呢?黑澤崎從來沒有面對這類欲望的經驗,他一時竟然有點茫然。他不知道,愛欲竟然會像洪水猛獸一樣,如此洶涌地打開他心臟里的籠子。 矢蓮并沒有廉價地把自身那種脆弱全部打開,但他明明就露出了一線那樣的神態,似乎是在欲說還休地,等待著呵護。 他明明就…… 矢蓮是不知道他的想法,還是一種以退為進? 他看著矢蓮自如地整了整衣服,然后走了過去,在病床邊,溫柔地注視著幸沉睡的臉,撫摸著兒子漆黑的頭發,再掖了掖被角。美人側斜著身體坐在床沿,從脊背到臀,不經意間彎出一個極其優美的弧度。 黑澤崎面無表情地看看幸,又看了看矢蓮。 他可以確定,矢蓮知道。他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挑起了他的欲望。 他黑澤崎本來只像艘??孔杂傻拇?,無意在這大家族基調濃暗的碼頭久留。被撩撥無法,要伸手想抓住的時候,這縷香風卻又輕飄飄地逃離了。 矢蓮對黑澤昴,是作為妻室服侍溫柔的態度;對黑澤幸,是寄予厚望、全然掌控的嚴母形象。 唯獨對他,是曖昧,是模糊,是明明暗暗,要觀望要計算,在分界線上游走。 他時而把他看作孩子,幸的哥哥;時而又看作男人,黑澤昴的繼承人,整個家族未來的倚仗。 既然他進退有理,那他就照單全收。 他既可以做兒子,又可以做丈夫。 黑澤崎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矢蓮,“夫人?!?/br> 矢蓮的背影頓了頓,大概是聽出了這句稱呼中的情緒,美人轉過身看他。 黑澤崎的視線向下掃,從他稍顯疲憊的臉色,略帶青色的眼下,到飽滿的唇珠。 他湊近,像頭年輕的狼一樣,迅速地俯身,捏住了他的臉頰,吻了下去。 矢蓮的嘴唇被他含住,狠狠吸吮著。 他的繼母像完全沒有料到一樣,猛地睜圓貓一樣的大眼睛。睫毛顫動,仿佛一只被人猛攥在手中的蝴蝶。 高大的體型帶來的壓迫感極其明顯,幾乎將年長的人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里。這是個非常霸道而隨心所欲的吻,充滿著進入和攻掠的動作,仿佛一種性愛簡略化的把戲。因為另一個人毫無經驗的緣故,并沒有他父親那么成熟、那么富有技巧性,但那種年輕男性特有的魄力,和本能般的沖勁,更擁有毫無顧忌的侵略性。就像一把燃起的火苗,讓情欲在兩個人相連的唇齒間肆無忌憚地游走。 緊貼的距離,能聽到兩個人的心跳聲。矢蓮的體香終于在鼻尖打開了。黑澤崎食髓知味,他叼著他柔軟的雙唇,像是要把眼前的人吞了進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有一個世紀,又像只是短短一瞬。 心里有個聲音在喊著,這就是他想要的。 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在他弟弟的病床前,他強吻了父親的繼室夫人,自己名義上的小媽。 始于春日,也如同春夢。這是逾矩真正的一場開始。 “唔…” 醫療儀器偶爾的嘀聲都成了點綴的背景,就在這時,黑澤崎聽到矢蓮喉中溢出的悶哼。 眼前人的鼻尖慢慢漲紅了,像是有點呼吸困難。他修長白皙的手背無力抬了起來,慢慢推在他的胸膛上。 但這個動作比起堅定的拒絕,更像是一種無力的欲拒還迎。 舌頭最后在柔軟濕紅的口腔里搜刮了一番,然后,黑澤崎退出了,離開時,還懲罰似的狠狠吮吸了一口他的下唇。 他的手放開矢蓮的臉頰時,輕輕在頰邊那顆小紅痣上意猶未盡地揩了一下。 “別介意,夫人?!焙跐善橥崃送犷^,似笑非笑盯著矢蓮臉頰上被掐出的紅痕看。他臉上出現了那種特有的漫不經心、甚至帶著幾分不羈的頑劣,正像是他從前贏得比賽時,會在公眾面前露出的表情。篤定而自我。 他似乎就是這么個難惹的天之驕子。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就這么奪取自己想要的東西。要撩撥,就必須有償到什么。 “——這只是母子的友好接觸而已。對吧?”黑澤崎戲謔地笑道。 說完這句,黑澤崎重新湊近了英俊到令人暈眩的臉,表情相當冷漠,但如果仔細觀察他的眼底,會發現那里面埋著一種難以言說的guntang的光。 像是年輕人那種帶著荷爾蒙和沖動的情愫,在各方面有意無意的推動下,慢慢發酵起來。 終于不可忽視。 “被大兒子在二兒子面前強吻了,滋味如何?”他道,隨意瞥了沉睡的黑澤幸一眼,然后轉回視線,鋒利的下頜微微緊縮。 從觀者的角度,是個捕獵者一樣舔舐唇齒的動作。 “矢蓮,”就在兩個人的氣息都還沒有平復的這一刻,黑澤崎突然瞇起眼,他走近矢蓮,低聲第一次叫出了他的名字,“——你想清楚了?!?/br> 他們的目光碰撞著,這仿佛是一個漫不經心的警告。 “……” 看到矢蓮不敢置信的臉色時,黑澤崎笑了笑,他轉身,撿起地毯上的頭盔,堪稱干脆利落地打開房門,大踏步走了出去。 年輕男人的腳步聲很快就遠去了,電梯門開啟的細小機械聲傳來,倏爾,所有聲音都慢慢消失在這一層。 昏暗安靜的室內,矢蓮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他捂著被咬得泛紅的嘴唇,怔怔看著前方,像是被這直接大膽而富有侵略性的舉動震撼了,還沒有反應過來。 隨意碰了碰一頭小狼,結果這只獸撲了上來,得寸進尺,非要嘗一嘗奶水才罷休。 半晌,美人用手蓋住了半邊臉,嘆氣似的無奈笑了一聲。 唇瓣上殘留的水意,和眼底流轉的氤氳水氣,讓整張清美的臉看起來更加動人。 “……幸?!?/br> 矢蓮轉臉,嘴角勾起,撫摸著親生兒子的頭發,輕輕地呼喚他,但面色微微凝住,就好像在想另外一個人。 不過幾秒鐘,美人便自若而柔和地微笑道,“…真是簡單,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