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小貓咪能有什么壞心思呢(全彩原創插圖/上榜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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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關門的聲響,房間再度陷入一片黑暗。馬奇連忙摸索著打開床頭柜上的臺燈,咔噠一聲,彩色的燈光應聲而亮,那個本來還在門口的人也已經出現在了床邊。 彩色的燈光籠罩著他黑暗中顯得更為精致的面龐。 看到來人,馬奇松了一口氣:“怎么是你?你怎么打開門的?”他還以為是那個叫袁初的家伙…… 站在床邊的是白子悠。 他沒有回話,馬奇想動,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只能背靠著床板坐在床上。他睜大眼睛,看著不知何時已經刺入自己手臂的針管。 “你……你要做什么……” 因為難以動作,馬奇的聲音也變得微弱而無力。他想大聲呼喊,可無論如何也無法真正張開嘴,他身邊的陳泓睡得尤其安詳?!澳愫臀覠o冤無仇,你……” “噓……” 燈光下的白子悠穿著馬戲團提供的服裝,精致得像個昂貴的人偶娃娃,他把手指放到唇邊,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因為他比著的這個手勢,能看見他戴著的塑膠手套。 而白子悠的另一只手上,是一個閃著銀光的金屬鉗子。 白子悠拔掉了針頭,輕輕用鉗子一夾,針頭就被鉗子夾得扭曲變形。白子悠隨手將針頭扔在地上,看向床上赤裸的中年男人。 馬奇本能地感覺到了恐懼,那是一種老鼠被貓盯上的恐懼。他的全身只有嘴唇和舌頭勉強能動,他拼命地呼喊著:“陳泓,醒醒,陳泓!” 他信誓旦旦說要保護的人成了他唯一可以求助的對象。 他以為的撕心裂肺的呼喊是如此軟弱無力,只能發出細弱蚊吶的聲音。 “唔嗯……” 陳泓以為床邊有蚊子,翻了個身繼續睡,露出光裸的背和大片柔軟的胸脯,因為馬奇的龐大腹部和坐起身的動作把被子掀開了許多,陳泓的大半邊胸部都露在外面,rutou被擠出來。 白子悠的眼神卻動都沒動一下,只是微笑著盯著馬奇泛黃的牙齒,一顆顆地審視而過。 馬奇害怕到肥rou都在顫抖?!扒竽懔?,你要做什么,你別傷害我,出去后我把錢都給你,十萬?二十萬?你開個價……” 白子悠笑著搖搖頭,他從來都不缺錢。 因為開口的動作,馬奇的牙露出來,白子悠才終于鎖定了一顆牙,幽幽開口:“……你想要只掉一顆牙,還是所有牙都不留下?” ……能都留下嗎? 馬奇無力地想搖頭,動不了,白子悠再若有所思地開口:“看來是所有都……” “一顆!拔掉一顆就夠了!”馬奇連忙開口。 白子悠笑著搖搖頭:“晚了?!?/br> “求你了,真的,求你了帥哥,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說什么我都答應你,你饒我一命吧……”馬奇哀求道,他明明和面前的白子悠無冤無仇,他只是說了人幾句,怎么就要把他的牙拔了呢? 白子悠握著鉗子,用戴著橡膠手套的手指插進馬奇的嘴唇,掰開馬奇的嘴。 惡心的橡膠味彌漫在嘴里,還完全沒有搞清楚情況的馬奇無力而絕望地哀求:“求你了,我做錯什么了,我改,我一定不再做了……一顆就好,真的……” 聽到最后一句,白子悠的手才暫時停住。他幽幽地盯著馬奇:“真的嗎?” “真的、真的……”馬奇想點頭,卻發現自己連點頭都點不了,只能口頭瘋狂承諾。 “好吧,”白子悠抽出戴著橡膠手套的手指,在馬奇臉上拍了拍:“那接下來的幾天你都要乖乖聽話,知道嗎?” 帶著自己口水和煙味還有橡膠混合的滑膩觸感讓馬奇幾近作嘔,但僅存的求生的希望還是讓他抓緊時間承諾:“我知道,我一定聽話,一定乖乖聽話?!?/br> 聽誰的話? 馬奇記得白子悠根本沒有下過一句命令。而下命令的只有一個人。面前這個青年也只聽一個人的話,從一開始就是這樣。 他奶奶的,他想,這都是什么事???這兩個基佬都是怪物嗎?即使袁初完全沒出現,在馬奇的心里也染上了一絲恐怖的色彩。 而此刻的袁初在隔壁睡得可香,沒有手機就有優質睡眠。 “真乖?!卑鬃佑撇[起眼笑了。 他笑起來帶了乖巧的感覺,是那種最能哄騙教授們的笑容,不會有人能將這樣的笑容與一個拿著鉗子說要掰掉人滿嘴牙的惡魔聯系起來。 三年前,他也是這么騙過警察的。 馬奇自然而然地被這樣的笑容蠱惑了,白子悠長得太好看了,他甚至有了一絲自己能夠全身而返的錯覺。 白子悠卻在笑完之后話鋒一轉:“那就掰掉你的犬齒吧?!?/br> 馬奇僵住了,他悲鳴起來。白子悠卻用帶著橡膠手套的手指掐開了馬奇的嘴,在受害人嗚嗚的哀鳴中將鉗子夾上那顆泛黃松動的犬齒。 咔。 一陣劇烈的疼痛使得馬奇抽動起肥碩的身體,但這無濟于事。牙齒被連根拔起,深色的血噴濺出來,白子悠巧妙地將傷害控制在了一個極其均衡的度。 馬奇只感覺到自己的整張嘴都溫熱,帶著腥銹的鐵腥味,下巴已經被血和口水的混合物濕透了。 彩色燈光下,白子悠本來潔白的橡膠手套上滴滴答答地往下落著血。 一顆帶著血的牙齒被夾在鐵鉗上,鐵鉗的周圍也是血跡。 馬奇恍惚地癱倒在床板上。他的上半身被血暈染。震驚與恐懼讓他的神色一片空白。 而他身旁的陳泓依舊睡得很沉。 “要好好聽話哦,”白子悠笑著說,“晚安?!?/br> 他體貼地為馬奇關上了燈,房間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咔噠。 開門的聲音。 咔噠。 關門的聲音。 “嗚嗚……” 白子悠似乎走遠了,恐懼感和疼痛感卻依舊縈繞在馬奇四周。他不知道白子悠是否是真的走遠了,黑暗中卻看不清任何東西,也無法轉頭,只能大張著嘴,死死地瞪著面前的黑暗。 一點風吹草動對此刻的他來說都是酷刑。 但比起疼痛,馬奇更深刻地感受到的是恐懼。 那雙貓眼似乎已經看穿了一切,知道他打碎玻璃器皿、故意拉著最好說話的陳泓遠離眾人到底是為什么……但他怎么會知道呢?這個年輕人理應什么都看不出來,那這一切都只是巧合嗎?還是這個姓白的真的能看出他想做什么? 滿嘴的血腥味和失去的一顆犬齒,是對他貪婪的最大懲罰。 要聽話,不然詛咒就會繼續生效。 貓的雙眼也會跟隨主人,讓一切真實的存在無處可逃。 “唔……”陳泓在睡夢中低低叫了一聲,馬奇就立刻又被嚇得一抖。 今夜注定不眠。 而白子悠確實是出了房間。 他一開始還在輕輕地哼著歌兒,站在走廊的時候,歌聲戛然而止。 他拿著鐵鉗茫然地環顧了一圈。 “……” 最終,他的視線落到帶著“袁初”二字的門牌那扇門上。 他悄悄地走到那扇門前,開了鎖,走進去之后悄無聲息地關上門。 帶著血的鉗子和手套已經被他扔在走廊。 黑暗中,白子悠一邊希希索索地用手打開自己胸口的紐扣,隨著貓一般清淺無聲的步伐,一件件的衣服被剝落到地上,接著是腰帶、長褲、內褲…… 隨著他走到床前,所有的衣服都被剝落。 一具漂亮到堪稱藝術品的冷白身體,修長、肌rou均勻而有力度,就這么一絲不掛地站在床前。 客房沒有窗,沒有光源,常人很難看清路,白子悠卻可以。 白子悠低下頭,漂亮的貓眼盯著黑暗中的袁初的睡顏,連呼吸都放輕。 袁初睡得很安穩、很沉,呼吸的幅度并不大,連帶著白子悠的呼吸也一起變得細不可聞,讓他變得更像一具精致的木偶。 剛剛能cao作鐵鉗利落地挖出中年男人牙齒的雙手,此刻卻猶豫著擺在他的身側。 白子悠湊近袁初,輕輕地將上半身的重量壓到床上,一點點俯身,到頭發快要碰到袁初的臉時停止,小心地嗅聞著袁初身上的氣味。 熟悉的氣息讓他整個人都放松了不少,白子悠小心翼翼地嗅聞著,生怕因為他的動作驚擾了袁初的睡眠。 不過袁初的睡眠質量一向不會讓人失望。 隨著彎下腰的動作,白子悠的臀部翹起。他的身體比例本就是上半身偏短而下半身更長,為了彎下腰臀部便翹得更高,露出飽滿的兩團rou丘,隨著白子悠嗅聞的動作微微挪動。這絕不是一具瘦弱的身體,而帶著引而不發的敏捷力量。 不然也不會如此輕易利落地拆下一個人的牙。 白子悠嗅聞了一會之后,抬腿靜悄悄地爬上了床,那姿態與真正的貓有十分相似。但因為這是一具赤裸的年輕男性身體,這樣柔軟而優雅的動作就帶了說不清的色情意味。 爬上床之后,白子悠鉆進被子,窩進袁初懷里。袁初翻了個身,手臂便自然而然地壓在了白子悠身上,又因為尋到熱源而收緊,將白子悠的身體扯得近了些。 白子悠被壓到也不說話,只是睜著眼睛看著咫尺距離的袁初。 袁初自然是不會被他盯醒的。 “哈啊……” 看累了,他就小小地打了個哈欠,把頭埋在袁初胸前,也跟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