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暖風吹雪(h 訓狗一樣訓攻)
十五的月亮,總要十六才完滿。 冬日冷風將屋內藥氣滌蕩一空,沈青折閉上窗戶,回身看去。 隔著屏風影影綽綽,總看不清楚,沈青折聽見一點衣物落地的聲音,屏風那邊,時旭東的手似乎將要攏住自己聳立的yinjing。 沈青折的眼睫抖了抖,說:“不要碰?!?/br> 時旭東從剛剛就開始硬了,一直忍到現在,在衣服里摩擦著,忍得受不了,熱度驚人,再不紓解就要爆炸了。 但他停了手。 時旭東坐在胡床上,隔著屏風,只能看見一個綽約身影,在晃動燭影映照下,肩背削薄,長發散下來,光是一個身影就足夠叫人遐思。 他用眼神勾出沈青折的身體輪廓。 “我叫你碰才能碰?!?/br> 時旭東停頓良久,“嗯”了一聲。 沈青折其實是一個控制欲非常強的人,時旭東能察覺出來,因為他也是同樣的人。 但時旭東的控制欲表露得淺顯直白,只對著沈青折。 沈青折藏得滴水不漏,卻無差別地對著身邊的一切人事物。過程春風化雨,叫人習焉不察,叫人甘之如飴。 但無論手段再和緩,本質卻仍然是掌控的欲望作祟。 時旭東知道為什么。 他被權力奪走過一切,反過來便汲汲于一切權力。 沈青折去看香爐,同樣是皇帝賜下。直柄帶尾鎮的長柄香爐,承自先秦的鵲尾香爐。 時旭東隔著屏風,目光追隨著他的動作。 若將浮生比仙眷,素手焚香煥煙霞 他用香箸搗松香灰,而后換了銀葉鑷,夾了一片云母,蓋在香灰上。 慢條斯理,不疾不徐。 一股暖香傳來,時旭東想著他搗香的樣子,又硬了幾分。但被他這樣晾著,連句話都不跟他說。 “青折……” “嗯?” 沈青折的聲音太遙遠了,縹緲得像是煙霧一樣。 他似乎是偏了些頭,或許帶著笑。 他說:“不可以?!?/br> 時旭東艱難地忍著,大口喘息,聽見那邊窸窸窣窣的聲音。 屏風仿佛隔絕了他身上燃燒著的情欲的火焰,這間屋子里,難以自持的只有他一個人。 沈青折做了什么呢? 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他連他的身影都沒有看清。 如果他不在這里,反而好辦,想著沈青折,而后機械性地擼動就好了。 但是沈青折現在就跟他同處一室,只隔著一道半透的屏風。 看得見,看不清,摸不到。 純粹是折磨人。 一邊這樣平平靜靜的聲音,一邊則在現實的煎熬和想象的無邊艷情里掙扎,那種浹髓淪膚的欲望,叫時旭東有些難以忍受。 他悄悄動了下姿勢,閉了閉眼,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yinjing上,挺立著,因為興奮,已經開始吐著前列腺液,棒身粗壯,還有凸出的經絡。 想要……cao進沈青折的身體里。 他想起之前每一次,沈青折艱難吞下去的時候,用后xue,用嘴,用手。還有腿根夾著,用腳踩著…… 沈青折渾身上下,幾乎每個地方都被他使用過,蹂躪和發泄過。 但根本不能填補他心里的空缺。 時旭東有些狼狽地微微弓起身子,不斷喘著氣,理智那根快要崩斷了。 就在他要忍不住的時刻,沈青折終于大發慈悲:“自己擼?!?/br> 他的手攏上去,寬厚手掌也只能勉強攏住。 沈青折之前用手幫他的時候,要兩手才能抓住。 而后機械地上下捋動起來。 這是時旭東最難熬的一次手yin。 沈青折隔著屏風嘲諷他:“光上下這么擼么?你過去怎么過的?” “要怎么做,”時旭東虛心求教,“青折……” 他說:“揉自己的睪丸?!?/br> 時旭東覺得自己就像是他的性愛玩具,聲控遙感的那種。 被控的恥辱,還有恥辱中的爽感。 “揉yinjing的中下部,不要到頂?!?/br> 時旭東忍不住想,他的用詞太冷靜了,失控的只有自己。 “受不了了么?!?/br> 沈青折不知何時繞過屏風,站在一個不遠不近的位置。 時旭東抬眼,看見他玩著手里的香球,垂著眼,漫不經心。 香球是金屬制的鏤空小球,里面還懸著小碗,焚香于其中,無論如何轉動,碗都是向上的。 他穿著兩側開衩袍,是時旭東的袍子,下面似乎什么都沒穿。 時旭東的手上動作頓住,口干舌燥。 他光著腿走過去,屈起膝蓋。因為寒冷稍稍泛紅的膝頭,挨著柱身蹭過去,抵在他的堅實腹肌上。 “張嘴?!?/br> 時旭東張嘴,沈青折把手里把玩著的金屬小球塞了進來。 只能慶幸他老婆沒那么狠,里面沒燃著香。 僅僅是這樣,也夠他受的了,咬著小球,口涎控制不住地順著嘴角流下。 沈青折欣賞了一會兒:“繼續。沒叫你停?!?/br> 時旭東抓住了他的膝蓋,和自己炙熱的yinjing并在一處,難耐地蹭動了一下。燙得沈青折想要收回來,卻被他的手牢牢抓著。 “不行?!?/br> 時旭東停住,不敢動作。 他自己爬上來,似乎是因為腰后的傷口,不能久站。他坐在時旭東的腿上,細嫩腿rou挨著他的yinjing。 沈青折并起腿,夾著他的yinjing,前后蹭動了幾下。動作幅度不大,但帶給時旭東無上刺激。 “唔!” 金屬小球在口中塞著,急促的呼吸都被堵了回去。 “動動?!?/br> 時旭東激動萬分,控制不住自己的挺動,抓握住身上人的柔軟的臀部,往自己懷里撞,一時間連那胡床都在吱呀作響。 “可以射……唔!”他的眉眼間也滿是情欲,看了他一眼,“射給我,時旭東……” 幾乎是話音剛落,時旭東就射了出來。 長久沒得到滿足的性欲,一直硬忍著的射精沖動,在得到許可之后,水柱一樣打在沈青折的腿間,打得那片皮膚都微微泛紅。一股一股,出精量大得驚人,射了他一腿,連袍子上都被濺射上點點精斑。 白濁的jingye順著他的腿慢慢滑下去。把兩人的腿腹間都沾得泥濘不堪。 “一學就會,令行禁止,讓戴止咬器就戴……”沈青折說,“確實是乖狗狗?!?/br> 時旭東一直看著他。依舊是那樣的神態,忠誠的,癡迷的。 沈青折皺了皺眉,拽著金屬小球的繩鏈,從他口中取出,看見小球都叫他剛剛咬緊牙關的時候,咬得扁了一些。 他慢慢平復著自己的喘息,極為艱難地說了聲:“青折……” 沈青折的聲音依舊冷冷淡淡:“忍不了我這樣就直說?!?/br> “青折,”他說,“你不高興嗎?” 沈青折一愣,而后只是看著他,不說話。 “你不要不高興,”時旭東蒼白地說,“我只是想……我只是太害怕了?!?/br> 時旭東一直在害怕,害怕某一天沈青折會離他而去。哪怕沈青折厭倦了,變心了,也沒有關系。他只是害怕命運再一次作弄他的青折,讓他痛苦,讓他失去所有希望,乃至于失去生命。 “我跟你道歉,貓貓,不要難過?!?/br> “先回答我問題,滿意了就讓你真的cao進來,”他的神色帶著微妙的倦怠,“你不想嗎?” “很想……但是不讓也沒關系?!睍r旭東說,“不是交易的?!?/br> “不是交易是什么?” 時旭東無奈,想要親親他,但時刻記得他現在是被沈青折勒著繩子的狗。 做什么都要經過他的同意。 沈青折說完這句話,卻又有些后悔,像是道歉一樣,別扭地給了他一個吻。 很淺很淺,時旭東卻摟緊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吻,他緩和了些態度。 “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理解,你想把我關起來,我是高興的,我感覺你終于注視著我了。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但我同時也知道自己精神上是殘缺的,要從這種剝奪里面,才能察覺到愛?!彼卣f,“我在氣自己,是遷怒你的。對不起?!?/br> 時旭東怔愣。 “所以你上輩子真的……”沈青折垂眼,“沒有其他人嗎?你說,我會努力相信?!?/br> 他又補充一句:“但是不保證一定會相信?!?/br> 這件事沒有辦法證實,也沒有辦法證偽,說出來好像就是懷疑時旭東,可是他沒有辦法不去懷疑。 他見到的人,接觸到的事情,上輩子那段近于刻骨銘心的關系,都和“忠貞”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有時候他會覺得,是不是愛就是這樣,是混沌的,是流動的,拿一個人框住愛情,會不會顯得很自私? 他不也是么,過去是越昶,現在已經變成了時旭東。 時旭東說:“只有你?!?/br> 意料之中的答案。 沈青折沉默了很久。 他說:“……就算是騙我,我也希望你能騙我一輩子?!?/br> “不是騙——” 沈青折已經站起了身,時旭東要跟上來,被他按著肩膀,按回那張胡床上。 時旭東坐在那里,看著沈青折繞過屏風的背影,茫然無措。 可是……要怎么樣才能讓他相信? 他看見那邊,沈青折似乎是伏在了榻上,有窸窸窣窣的聲響。 時旭東心里一片惶然無措,喪家之犬一樣,呆愣地坐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該做些什么。 “時旭東……”他很難耐地喘了口氣,“你過來?!?/br> 時旭東茫然走過去,看見面前的景象, 他用衣服,把自己的腳捆住了,捆得很結實,還有手腕,也被束縛著,蜷在胸前,以一個別扭的姿勢趴著。 穿著時旭東的里衣,偏大了,蓋住一半雪臀,隱隱約約露出的xue口里,塞著一個香球。 xue口艱難地撐著,顫顫巍巍,小球的鏈子還曳在外面,金屬色澤襯著他白皙細嫩的腿根。腿上還掛著沒擦干凈的jingye。 時旭東頭暈目眩。 他怔怔看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燃著的么?” 沈青折本處在極難熬的境地,卻一下被他逗笑,側過臉來,眉眼舒展:“我又不是不想活了……” 時旭東被他這樣一看,渾身發麻,幾乎是下意識湊上前去。 他喘息著,又說: “我逃不了了,所以不會走……唔!” 時旭東一下親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