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傭人你都不放過,你是禽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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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的雪隨微風緩緩飄落,為黑夜點綴上凄美無暇的素白。 于澤捧著熱乎乎的紅茶,坐在短發女傭的身邊看她為另外兩人輪流拍攝以窗外初雪為背景的留影。悠閑地抿了口杯中熱飲,身側靠腿窩成一團的矮腳貓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哈欠。 房間的門從外面被人敲響。 “請進?!柄L鶯下意識地允許了敲門者的入內。 門被打開的時候,鶯鶯才想起該回家的同事都已經回家了,這大半夜可能會來找他們的……那可不一定是人。 現在可是唯物主義時代,不會鬧鬼的!——瑩瑩在心中不停地默念。 背脊發涼的鶯鶯渾身僵硬不敢轉頭,于澤并不了解她在害怕什么,轉頭看去,當某個熟悉的家伙頂著一張臭臉出現在視野中時立馬也嚇得瞳孔驟縮。 柳宴似乎也很驚訝會見到他,面上的怒意有所收斂。 或許是因為顧及有旁人在的緣故,柳宴走近于澤的時候一言未發,奪過他手中粉色布偶熊款式的杯子放到一邊后,動作強勢地將他扛到了肩上帶走。 突如其來的變故和頭朝下產生的眩暈感令于澤大腦發蒙,同樣八眼茫然的還有房間內的三人一貓。 隨步伐晃動的視線中地板的花紋快速后移。 于澤像麻袋一樣被柳宴一路扛回了臥室。 將肩上的男人粗暴地扔上床后,柳宴摁住左耳上掛的藍牙耳機說了句“不用找了”后扯下它隨手丟到一邊。 一切來的太突然又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于澤呆滯地看著欺身而上壓制住他的柳宴。 “怎怎么了嗎?” 話音剛落,于澤的領子就被柳宴一把揪起。 “你為什么不回我消息不接我電話!” “……???”于澤愣了會兒才想起來他還有個柳宴給他的手機。 過慣了沒有手機的日子,那臺手機被靜音后在他的世界中幾乎沒什么存在感……完蛋了,柳宴看上去好像很生氣。 于澤小心翼翼地看著面前臉色鐵青的柳宴,在腦中飛速組織起措辭,試圖為自己辯解兩句。然而話還沒說出口,略帶涼意的唇就堵住了他微張的嘴,炙熱的舌暴戾地掠奪起口腔內的每寸呼吸。 唇舌交纏的水聲混亂響亮,緊張的氣氛頓時染上了情色。 待到蠻橫的唇舌平靜下來離開,于澤因缺氧渾身發軟,氣喘吁吁地用手背擦去嘴角流下的津液,看向柳宴的雙眼已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不是給你放假了嗎,你怎么還在我家里?”柳宴的語氣有所緩和。 “呃……那是因為——” 回答他的話于澤才剛開了個頭就被柳宴厲聲打斷了。 “你和房間里那幾個人的關系看上去很好啊,這回又是看上哪個了——還是說都看上了?” “……???”剛想好的解釋在危險的視線中忘了個干凈,于澤對柳宴新的質問感到十分茫然,結結巴巴地詢問道,“看、看上什么?” “我說你怎么不回家——在外面亂搞還不夠,家里的傭人你都不放過?你是禽獸嗎?!” 越說越氣,到話快說完的時候柳宴近乎是咬著后槽牙沖于澤低吼的。 “我沒有……”見柳宴情緒看上去不太穩定的樣子,于澤放輕了聲音,畏畏縮縮地辯解道,“你回家過年了,我以為你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我只是……” 聽到這話,柳宴就像是被點著了的爆竹,一把扼住了于澤的脖子,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冷聲喝道,“我回家過年你就可以在我的家里亂搞了是嗎!” “沒有、你誤會了……” 喘不上氣的窒息感令于澤在求生的本能下雙腿交錯地蹬了蹬身下的被褥,無意中撞到了好幾次另一人的腿。 絕對力量的壓制下,無用的掙扎成為了助燃燎原野火的秋風。 …… ………… 眼前的視線在幾次合眼睜眼后變得清晰,手腕上新鮮的紅色勒痕顯眼奪目。 于澤眉頭微皺,并非因為不滿身上被人留下痕跡,而是因為他在思索昨晚到底是什么時候失去意識的。 怎么已經是白天了……現在是下午還是上午來著…… 對時間失去感知的于澤恍惚地看著面前熟睡的年輕面孔。 柳宴平日里都起得比他早,難得在白天見到一次他還在睡的樣子。 沉睡的柳宴沒有很多攻擊性,漂亮又溫順的模樣看上去像是在文藝復興時期油畫中所描繪出的稀世大美人。 或許是因為關系淡泊的人生實在是太過孤獨,或許是因為朝夕相處,或許是因為總是在做理應只能和最親密的人做的事情——哪怕是面對一直在傷害他、無法逃離的人,于澤也生出了些容不得細究的好感,在美色與rou欲的蒙蔽下短暫地覺得現在這樣的生活也不還不錯。 畸形的悸動在那雙狐貍眼睜開不悅地盯上他后頓時散了個干凈。 身體和精神上對眼前人刻入骨髓的恐懼令于澤的身體僵硬到動不了一下,滿眼畏懼地看著眼前的人。 剛醒的柳宴不知道心情怎么樣,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 氣氛實在是有些滲人,汗毛林立的于澤扛了一會兒實在是扛不住了,硬著頭皮沒話找話。 “家里做飯的廚師都回家了……早飯的話你要吃我做的嗎?” 討好又卑微的詢問得到的是懷疑的目光。 于澤對此心里沒有怎么在意,畢竟他做飯的水平也就家??谖度氩涣肆绲难蹖崒僬?。 見柳宴好像不太想吃他做的東西,于澤面上尷尬地笑笑,“你要不當我沒問吧……” “要吃?!?/br> 沙啞的嗓音中夾雜著少許初醒的慵懶。 圈在腰上壓了一晚上的手臂收了回去,似是在給于澤放行。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相較于昨天,這家伙對他的態度好像緩和了許多?整個人看上去也沒有那么兇那么可怕了? 如果硬要他形容的話——可能是從一只暴怒的炸毛狐貍變成了一只吃飽了的順毛狐貍? …… 老王八蛋真會做飯? 身著黑色真絲睡袍的柳宴半坐在料理臺上,半信半疑的眼中倒映出的是不遠處在廚房內忙碌的身影,有模有樣的看上去確實有一些廚藝在身上。 脆弱的脖頸上遍布宣示主權的新鮮愛痕,柳宴的視線不自覺地順著背脊一路往下,落在了于澤的腰臀上。 昨晚那些濃桃艷李的畫面在腦海中逐一閃過,柳宴一邊緊盯著不遠處的身影,一邊喝了口那人剛才塞給他的熱牛奶緩解喉口的干啞。 腦中的意yin愈發過分,眼前突然多了個盤子,盤子里是裹著蛋液兩面被煎至金黃的三明治。 柳宴收了心中旖旎的想法,猶豫地看了于澤一眼后用遞給他的筷子夾起了三明治,皺著眉頭淺嘗了一小口 “不好吃嗎?” 于澤忐忑地盯著他,見他嚼了兩下沒說話,戰戰兢兢地將手中的盤子往后縮了些,想把給他做的早餐收回去。 柳宴抓住了盤子邊沿于澤的手,將盤子整個接了過去。 “還行?!闭f著,柳宴又吃了口。 見柳宴還算比較滿意,于澤面上的緊張rou眼可見地消失了大半。 沒想到這老東西真的會做飯。 被于澤小心翼翼地取悅,柳宴對這套很是受用,心情在不知不覺中愉悅了不少。 在一起這么多年,會做飯之前也不知道找機會做幾次給他吃。 可惡的老王八蛋哼。 將盤子里的早餐吃完后,于澤主動上前收走了柳宴手里的空盤子和筷子,把它們和鍋子以及其他弄臟了的盤子放進洗碗機后熟練地cao作了一番。 某個可惡的男人賢惠居家的模樣看得柳宴心臟控制不住地“怦怦”猛跳,走上前將轉身正要離開洗碗機去擦桌子的于澤圈在了雙臂和柜子之間。 輕松地撬開沒什么抵抗的唇齒,柳宴靈活的舌擠進了于澤濕熱的口腔與他糾纏,原本撐在柜子上的手也覆上了細顫的腰,從衣擺中伸了進去在觸碰過無數次的身體上放肆地撫摸揉捏。 因柳宴手上的動作掀起了部分衣物,腰際皮膚上青紫的握痕暴露在空氣中。 一點就著的曖昧親近令柳宴懷中的男人身體變得十分僵硬。 知道于澤是害怕他會在臥室之外的地方交歡,心情不錯的柳宴并未像先前一樣放任心中的欲望,抱著于澤親了會兒后就放開了他。 “說說吧,還留在我家的理由?!?/br> 柳宴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充滿逼著人說實話的壓迫感。 難不成是不舍得離開他? 詭計多端的老東西哼。 “我家里沒人,就……就他們挺熱鬧的,我以為你不會回來,所以想留下來和他們一起過個年……” 于澤的話聽得柳宴眉頭緊皺。 什么叫以為他不會回來? 老王八蛋這是不待見他的意思??? 見柳宴的臉色變差,于澤的雙眼中流露出惶恐的神色,垂下頭不敢看他,“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會回來,我也沒想到你會這么快就給我打電話……對不起惹你不高興了,我馬上就走?!?/br> “你、”柳宴一把將試圖離開的于澤拉了回去圈在雙臂與櫥柜之間,不知為何一向能言善辯的他此時卻說不出什么話,瞪了眼前的人一會兒,憋半天只是干巴巴問了句,“那你這樣不回家,你爸媽不會想你嗎?” “呃……我爸媽在我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了?!?/br> 于澤的回答出乎柳宴的所有意料。 “抱歉?!绷缤笸肆诵?,素來倨傲的眼中閃過歉意。 “沒事,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于澤對他溫和地笑笑,沒有什么責怪的意思。 過去于澤從來沒有告訴過他這件事。 仔細想想,柳宴突然意識到他對眼前這個已經戀愛四年的男人好像并沒有多少了解——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家庭情況;他不知道他的人際關系網;他不知道這個男人在遇到他前是什么樣子;在發現被背叛后請了私家偵探跟蹤他前,他甚至連這個男人的住址、工作都不知道。 他們之間的愛看似簡單赤誠,細想之下卻有種突兀的不真實感。他好像從未觸及過眼前人的內心深處。 記憶中過去的于澤,和現在面前被馴化后的于澤,總覺得哪里都有些異樣——像是因為他的“教育”而發生的改變,又像是本來就不是一個人。 難道眼前于澤的模樣才是他真實的樣子,過去的則是他苦心營造的人設?他戀愛了四年的男友不過是個虛假的“角色”? 在那一刻,柳宴對自己的愛產生了懷疑,也對自己愛過的人產生了懷疑。 見柳宴面色凝重一直不說話,于澤遲疑地詢問道,“怎、怎么了嗎?” “你以前為什么不告訴我這些?” 于澤認真地想了一會兒,告訴了他答案。 “大概是因為不想把自己的傷痛告訴任何人吧?!?/br> “應該也不太喜歡被人憐憫地注視?!?/br> “如果不是因為你提起他們,我也不會告訴你關于他們的事情的?!?/br> “那你……”疑慮在名為心疼的情感下被沖刷殆盡,柳宴看著面前的人放緩了語氣輕聲問道,“你如果沒有家人一起過年的話,要和我一起回家嗎?我家也很熱鬧的?!?/br> 話音剛落,柳宴就開始后悔了。 眼前的這個老東西就算再慘,也是背叛了他給他戴綠帽。 他怎么可能帶這樣的人回家見家人? 真是一時頭昏被這家伙迷惑了心智! “???不用了謝謝?!庇跐蓪χ麑擂蔚匦π?,婉拒了他的邀請,“我不太擅長和別人打交道、尤其是和陌生人,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我留下來和鶯鶯他們過就行?!?/br> “……” 明明是合了自己的心意,為什么心里又堵又氣的! 那可是帶他回家??!竟然拒絕了!他憑什么拒絕??! 柳宴看向于澤的眼神中慍怒滋生,拽著他的胳膊就把他往矮腳貓住的房間帶。 不清楚柳宴想要做什么的于澤踉蹌地跟上他,進了房間后柳宴提起在貓窩里睡得正香的菜包丟進了于澤的懷里。 “還要帶什么嗎?”柳宴對于澤說道,“快點收拾一下,十分鐘內我們出發?!?/br> 于澤抱著貓并沒有行動,反倒是滿臉尷尬地看向他,“不用,真的不用,我真的不想和你回家,你不用因為可憐或是別的什么硬要帶上我的?!?/br> 見柳宴眼神中的不耐煩越來越多,于澤硬著頭皮最后掙扎了下。 “你、你不是說,不是說給我過年放假的嗎……我、我也想有些自己的時間……” 面對于澤乞求的目光,柳宴歪頭對著他瞇眼笑了笑,氣氛驟然間變得危險起來。 “我改變注意了,你有意見嗎?” “沒……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