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權當是我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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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暫且不論,最緊要的一件便是潤滑??偛荒芘艿皆钌险覍O雪娥說“給我摳兩勺大油”;西門慶慣在街巷里游走,想必他知道得很,可兩人胡混了這些日子,徐應悟一早看出他不愿做0,問他,搞不好能把自己搭進去;張松應當也有些心得,可打死徐應悟也開不了這口。 徐應悟在藥鋪里尋摸了一天,找到不少油膏,但味道一個比一個沖,問下來都是十幾味草藥的配方,成分過于復雜,他可不敢拿西門慶那處試驗。糾結了許久,他終于想到,外頭堂館里那些小倌總不能回回受傷見血,他們總有辦法,與其自己瞎琢磨,倒不如求助專業人士。徐應悟并不知道這些花街柳巷、勾欄瓦肆的處所,可他猜想玳安兒一定知道。 這日玳安兒將西門慶送進衙門里,趕著車回到西門府東角門。車未停穩,就見他應二叔背著手來到道旁,笑咪咪招呼他道:“玳安哥兒這會兒可得空?可否勞煩你帶我走一趟?” 應二叔近來學徒的百惠堂就在街盡頭拐彎兒處,哪需要乘車,玳安兒因問道:“應二叔上哪兒?得多大工夫?若來得及,我給您送一趟不打緊?!?/br> 徐應悟連個堂館的名兒都不知道,只得故作神秘道:“就那地兒……老長時間沒去過了,從前總去的,今兒我突然想起來……” 玳安兒瞅他支支吾吾的德行,立時明白了:“啊,哦……那地兒啊……大早上的您……行罷,您上車……”心里卻嘀咕,賤狗骨禿兒,早晚改不了吃屎! 車到一巷口停了,徐應悟跳下車來,向玳安兒拱手謝道:“辛苦辛苦!你先回吧,完事兒我自個兒走回去?!?/br> 巷里只有一戶,門邊上一人多高的地方掛著柄竹簫,別說招牌了,連個字兒也沒有。徐應悟叩響門環兒時心里不免打鼓,這幽僻門戶,哪像是開門迎客的地方。殊不知宋時雖權貴階層男風盛行,但礙于禮教人倫,男娼比妓女更見不得光,不敢像怡紅院、春香樓那般喧鬧招搖,見到那管竹簫,就算是找對地方了。 門吱扭一聲從里邊兒推開,那人一見徐應悟,倆眼珠子瞪得都快掉下來了,一句招呼沒有,轉身便往里跑。徐應悟一腦門子納悶,猶豫了一下便邁進門去,循著那小伙的背影往里走,一直跟到一間靜室門前。 小伙兒將一扇明障子拉開條縫隙,沖里面道:“璟哥兒,應二爹來了!”里頭有人輕聲說了句“請”,小伙兒這才把門拉得大開,將徐應悟讓進去,臉上卻滿是不悅,像懷著怨念。 徐應悟感覺怪怪的,卻無暇多想。里頭榻沿上坐著個半披頭發的青年男子,著一身薄透的純白對襟深衣,里頭空空的,胸前兩點櫻紅若隱若現,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人物。 徐應悟定睛打量這位名喚璟哥兒的小倌,兩人對上眼兒的一瞬,他驚得張大了嘴,像跌了一跤似的,心口兀地突突起來。 這人長得好像西門慶!尤其那雙秋水盈盈的桃花眼,正凄凄然蹙眉看著徐應悟,千言萬語都化在眼角微紅的氤氳里。 說像,又不十分像。這人小口薄唇窄長臉兒,下半張臉不似西門慶那般英朗凌厲,倒多了幾分陰柔嫵媚。 “應二哥?!杯Z哥兒幽幽開口,垂眼苦笑道:“你可算想起我來了?!?/br> 這聲“應二哥”叫得徐應悟脖子底下起了一片雞皮疙瘩。聲調語氣同那冤家簡直一模一樣,若不是特意學他仿他,那可真是活見鬼了。 “轟隆”一聲,徐應悟腦中炸響一雷。我cao你媽,應伯爵! 這璟哥兒,當是應伯爵在外頭包的男粉頭!臥槽應伯爵你好惡心!你兄弟對你那么好,明知你懷揣歹意,還待你這般寬容親厚,對你有求必應、百依百順,可你他媽竟然想cao人家?!還在外邊兒找了個替身,滿足自己扭曲的yin欲! 徐應悟震驚之余大為光火,咬牙暗罵了半天,忽又想起如今他就是應伯爵!應伯爵干的這些齷齪事,如今全安在他自己頭上。 璟哥兒見他滿面怒容、手撐著桌子一言不發,以為他是因看到自己頸子上繞的絲帶而生氣,心里又升起絲縷無謂的希冀來。 “應二哥勿怪。我手上哪得幾錢力氣,割得不深……”璟哥兒故意說得輕描淡寫,徐應悟卻又吃了一驚。 他才瞧見璟哥兒脖子上那圈白帶子,不說還當是與衣衫搭配的飾物,原來竟是為遮掩自戕落下的傷! 自打徐應悟穿進來,便有兩個多月沒再來此處光顧,看樣子這人對應伯爵用情頗深,被情郎“拋棄”后,竟傷到不想活了。 徐應悟一向對戀愛腦的傻子無甚好感,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只杵在原地搖頭嘆氣。 璟哥兒見他還不過來,便起身走到他面前,主動貼上去摟住他腰,展顏笑道:“應二哥放心,我再不做那傻事了?!毖粤T垂下眼瞼,偏頭遞上雙唇。 徐應悟慌忙撐直雙臂將他推開:“誤會了,我不是來……從前的事,權當是我騙了你,對不住了。往后我……再不來了?!?/br> 璟哥兒頗為疑惑,抖動雙瞳盯著徐應悟看了良久。忽然,他如同開悟一般,花容枯萎,卸下雙肩,頹然落淚道:“人說你拐了他的孌寵去,還把自家老婆打發了?終究是我不合你意,在我這兒千難萬難,換了個人,便全不是個事兒了?” 這番話信息量可太大了,徐應悟正努力分析,應伯爵與這小倌到哪一步了、答應了人家什么事兒,璟哥兒忽又來了脾氣,恨恨罵道:“那小蠻子有甚么好?他cao過的人,有他身上的味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