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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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同舟未來發展方向的會議開了幾輪,這些天余洲一直忙的不可開交。想要開啟線上的銷路就要大量招聘新員工,面試面了幾天,滿意的卻不多。 正被這些瑣事愁的焦頭爛額,余洲接起一個電話: “余哥,最近在忙什么,怎么都不來找我了……” 拿著筷子的手放下了,他算算日子,上一次與宋陽見面已是一周之前。 這段日子一直緊著工作,忙起來的時候連軸轉,什么別的也想不起來了。 坐在對面的蔣鴻良專心吃著午飯,咀嚼的動作很輕,眼睛也只注視著餐盤,好像根本不在意這通電話。 “陽陽,最近同舟要拓展一項新業務,我有些忙?!?/br> “哦……” 尾音拉的很長,彰顯著說話人的委屈,但這委屈很快便消失不見,聲音有些試探的問道: “那,那我可以去你們公司來找你嗎?” “當然?!?/br> 余洲嘴角不自覺的咧開,掛斷電話后看見蔣鴻良抬起頭——他們兩個面對面吃飯,自然能聽清對方電話里講的是什么。 重新拿起筷子往嘴里夾一塊青菜,他對蔣鴻良說:“你一會去宋陽家接他?!?/br> 蔣鴻良是下午去的,宋陽的家他來過幾回,幾乎都是在宋陽與余洲單獨約會的時候。敲開門,門口站著一個穿戴整齊的卷毛腦袋。越過卷毛的上方向屋內看去,隱約可見室內暖黃色調的裝飾風格,特別是正對著門口的一面墻上,手繪著一幅巨大的畫。畫的是海面上波光粼粼的日出。 宋陽有些拘謹,他抿著嘴,笑著說了聲你好。 蔣鴻良接過宋陽的包,為他打開了車門。然后回到駕駛室,打開了車載音樂。 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宋陽一聽到這個音樂,就馬上張大了嘴,試探的說道:“我上回提到過,你不會特意去找了這首曲子吧……” 看到蔣鴻良專注于開車,雖然沒點頭,但也沒否認,宋陽就知道確實是這樣了。他面上欣喜,連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我說我最喜歡小提琴版本的,你竟然記得這么清楚!我以前總覺得你冰冷冷的,還有些害怕你,沒想到你人這么好……” 頭一回覺得蔣鴻良是可以親近的,宋陽說著說著便有些激動,他的頭無意識的向前探,都快要擠進前排兩個座椅的縫隙里了。 這實在是一個不算安全的姿勢。在高速行駛的汽車中,整個上半身處于無依靠的狀態,很容易因為汽車的上下顛簸出現意外。 本來蔣鴻良開車是極穩的,可是他能夠保持自己的穩重,卻無法要求別人。前面的一輛汽車開的好好的,誰也沒想到它會突然停下。 高速行駛的汽車馬上要與前方車輛追尾,說時遲那時快,蔣鴻良一腳剎車踩到死,并有意識的側身向后靠,擋住主副駕駛座位之間的空隙。 剎車產生的巨大的慣性迫使人快速向前傾倒,宋陽沒防備,那一瞬間,他嚇壞了,以為自己會從兩個前排座椅的縫隙中飛出去,卻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一個寬厚的后背。 原來是蔣鴻良及時用背支撐住他的身體。 待汽車穩定下來,人也回到原位,宋陽呆著兩只眼,不斷的喃喃:“嚇死了,嚇死了……” 那輛突然停下的車大概是個新手在駕駛,只見它嘗試再次發動,又熄火了,連續幾次才重啟車輛,晃晃悠悠的絕塵而去。 宋陽終于從驚嚇中緩過神來,連忙想起說幾句謝謝你。 蔣鴻良通過后視鏡看去,見人情緒已經穩定,才開口道:“把頭伸在這個位置,很危險?!?/br> “哦……哦……”宋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他自己都沒注意到,那張臉上不引人注目的染上一絲紅。 蔣鴻良看了看,沒再說什么,只是將車內的冷氣調的更大些。 可惜,那片紅始終沒有要下去的意思,宋陽低著頭看不出表情,手下意識的磨蹭自己的雙腿,半晌他抬起頭來,眨著一雙圓滾滾亮晶晶的大眼睛說道:“蔣鴻良,我覺得你這個人特別好,我想和你當朋友!” 他一般都叫蔣鴻良為蔣秘書,這次是頭一回叫人的名字,因此念出來時還帶著幾分生澀味道。 “抱歉?!?/br> 大概是沒想到會被拒絕,那雙大眼睛一下子愣在原地,雙唇微微張開,顯示出主人的不可思議:“為什么?!” 然而蔣鴻良接下來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扣在他的頭上,蔣鴻良說:“宋先生,您一時興起,可我是余總的助理,我們做朋友,不太合適,您是余總的男朋友,還是也把我當作助理使喚比較好。如果您在生活中遇到了什么問題,或者有什么需要,我都很樂意提供幫助,不過是以助理的身份?!?/br> 宋陽的神情有些沮喪,他把頭別過一邊,不肯再和蔣鴻良說話。 這種心情直到進了公司才變得好些。 面試工作正在進行中,小會議室門口排了一隊的人,推開門,里面整整齊齊坐了五位求職者。蔣鴻良拉開余洲身側的椅子,伸手比了個請坐的姿勢。 余洲在他們一進門的時候就收到了蔣鴻良的短信,包括讓宋陽來會議室這個決定都是他授意的。 面前的五位求職者不知宋陽的身份,以為他是行業里的大佬,來給面試增加難度的,紛紛緊張起來。 感受到桌子底下有人悄悄碰他的腿,余洲攥住了那只作亂的手。 他湊近宋陽耳邊,說了聲“別鬧”。 求職者還以為兩位在討論他們的去留呢,忙正襟危坐,露出一副炯炯的目光。 看著宋陽因為緊張而埋下頭一動也不敢動,余洲使壞的往他耳朵里吹氣,嚇的人更是渾身緊繃,連抖都不敢抖。 余洲工作時是很嚴肅的,盡管耍著流氓,卻仍維持著一本正經的面孔。 鬧夠了,他翻開求職人的簡歷,就著其中的內容詢問起來。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其中內容之枯燥無聊,讓宋陽險些睡著。 等人清醒后,會議室里就只剩他和余洲二人了。 余洲一手端著杯水,一手環著胳膊。他倚靠在會議桌上,眼神里透著說不出的慵懶。 看著宋陽呆愣的眼神,他放下水杯,摸上宋陽的臉。 “這位求職者,請問你要面試的是什么職位?” 仿佛色情電影里的情節被展開了。 看著宋陽緊緊捏著衣角,余洲眨了眨眼。 “我……我……” 知道宋陽被自己問住了,余洲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臉。余洲居高臨下的盯了一會,又笑著俯下身去,貼著白耳朵用氣聲說道:“本公司空閑的位置都招滿了,倒是總裁的情人有個空缺?!?/br> 白耳朵很快就變成了紅耳朵。 宋陽不全是個笨的,他明白過來,吱唔說道: “我……我就是來應聘總裁情人的……” “那你會做什么?” “我會……我會陪總裁睡覺?!?/br> 余洲盯著他的眼睛看,那雙眼睛里充滿著害羞與興奮,沒有范子平在旁邊的關系,瞳孔里倒映的只有他一人的影子。 本來順著氣氛,他該說“你要怎么陪我睡”,或者說“給我看看你的能力”??稍挼搅俗爝?,卻變了。 “只陪我一個人睡覺?” 曖昧的氣氛全跑光了,宋陽臉上的情欲全都變成了為難,他扭著眉毛,眼神向下瞥:“余哥,你別這樣……我不能沒有子平……” 子平,范子平,范子平! 余洲深吸一口氣,他覺得頭腦發脹,心臟也酸澀難受,看著宋陽低著頭沉默。方才松開的衣角被再次抓緊,揉出難看的褶皺。 宋陽多委屈啊,他夾在兩個人中間,誰也舍不得??捎嘀薏晃鼏?,他一邊喜歡著宋陽的天真,又覺得那份天真有時太過殘忍。 “對不起……對不起……”聲音小小的,眼睛紅紅的,補償似的貼上嘴唇,余洲頭一偏,閃開了。 直到看見那雙紅眼落下淚來,連聲音都梗住,余洲嘆了口氣,才把人攬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