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什么!他喜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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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燕先生,大名燕樓衣。 為人心狠手辣,冷酷無情,只要犯了錯就算你是女子也照打無誤,人稱“燕扒皮”,哪怕他皮相生的再俊美,樓里的姑娘們也都怕他的不行。 畢竟是剛進來的新人,玉娘怕姜吟受不住會被罵哭,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安慰了他一番,叮囑了一下要好生聽先生的話,只要動作做標準了就行,燕先生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姜吟被她說的心頭踹踹的,好像對方是什么兇猛怪獸一樣。 他在旁邊坐了一會兒,一曲結束后樓上就有人來傳喚她們上去練舞了,大廳里的姑娘們各自放好手中的樂器,然后排著隊井然有序的上了樓,姜吟規規矩矩地把手放在胸前,排在后面緊緊跟上了她們的步子。 樓上是個空曠的大堂,一個高挑的身影坐在椅子上等著她們,赫然是剛才樓上的那位醉醺醺的男人,許是剛才沐浴去了,頭發還是濕漉漉的披散在身后,腳上穿著一雙木屐有些隨意的搭著,身上換了件紫色的長袍,濃墨重彩的顏色在他的身上卻恰到好處的適宜。 強烈的突出了他深刻尖挑的眉骨,有些冷艷不好相處的樣子。 見到人來齊了,他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聲音冷冷的說,“前幾日教的白纻舞練得如何了,跳一遍給我看看?!?/br> 數十個姑娘們整齊的俯身,然后開始迅速的動作起來。 只見音樂響起,姑娘們輕輕起步,兩手高舉好像白鴿在飛翔,時而又折腰轉身,腳步輕移,舞姿飄逸,步伐一會兒快節奏一會兒又緩慢,淺色的紗裙旋轉搖曳之中,襯得那些翩翩起舞的姑娘們仿若天仙。 大家整齊劃一,于是隊伍后面直愣愣地站著的姜吟就顯得特別的明顯。 姜吟弱小又無助的抱緊自己,他也想融入其中,但問題是他不會啊,于是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呆呆傻傻的站在那里跟個木頭棍子一樣,別扭極了。 “白纻舞,起源于漢末,舞者通常著白色舞衣,質地細膩,色彩潔白,常常的袖子揮動起來的時候如同藍天上輕輕飄動的白云,但極其考驗舞者的眼神,時而含笑流盼,時而如訴入怨,產生勾魂攝魄的魅力?!?/br> 身旁突然傳來一陣講解的聲音,姜吟猝不及防的轉身,才看見燕樓衣不知何時起站在了他的身邊,對方問他,“看會了沒有?” 啥,他就只看了一遍,動作都還沒記全呢就問他看會了沒有?姜吟心里哀聲大叫,他又不是天才! 一想到這人的威嚴的兇名,姜吟瑟瑟發抖的不敢說話。 對方輕輕的瞥了他一眼,眼尾一抹極淡的艷色,他眉心一皺,又冷冷的說了一遍,這次聲音有些嚴格,“再看一遍,她們跳完就輪到你了?!?/br> 說著,燕樓衣又過去糾正了一些動作,然后吩咐那些姑娘們再來一遍。 然后他就又回到那個椅子上坐著,還給自己沏了杯茶慢慢地喝著,就把姜吟丟在那里沒有管他了。 姜吟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偏偏對方已經閉上眼輕輕聽著音樂,手指還隨著節奏的變換有力的敲擊著桌面,像是在提醒她們何時該轉換隊形,何時該甩袖旋轉。 姜吟腦子里一片空白,只能焦急的趕緊去記下那些人的動作。 音樂節奏一點點的加快,袖子時而拋上去,然后又整齊地落下,越是到后面,動作逐漸從緩慢轉化為急促,箏、瑟、笙、竽一起奏響,舞女們翩翩起舞香汗淋漓,迅疾的動作之中又表現了綽約的舞姿。 “好,?!?!” 最后一聲鼓點落下,音樂聲和舞蹈一起停了下來。 姜吟腦海里瞬間閃過剛才看到的畫面,掩袖、拂袖、飛袖、揚袖,這么短的時間之內就算他記憶力再好也不可能記下全部的動作,所以只能挑選幾個比較有代表性,好在古典舞蹈有很多重復的地方,又有音樂配合,姜吟還是記住了一點點。 他手心出了汗水,有些緊張。 果然下一秒就聽見男人喊他的聲音,燕樓衣語調拖得老長,像是在戲弄可細看對方眼神里又毫無笑意,“桃花姑娘,該你了哦.......” 姜吟咽了咽口水,手心在裙子上擦了擦汗,旁邊的有個姑娘把自己的水袖借給了他,他身上本就穿的一襲白色的裙子,此時抓著長長的水袖倒像是那么回事。 燕樓衣怕了拍手,示意音樂聲開始。 “錚——” 悠揚的音樂聲又開始響起,姜吟雙手舉起,長袖飄曳生姿,腳步輕盈的跳轉了起來,他記得對方說過白纻舞最重要的就是神態的控制,只見他身體傾斜著,緩緩轉過身來時,用雙手掩住面部,半遮嬌態,隨著節奏逐漸熱烈起來,他飛袖的動作也更加迅疾,如同雪花般上下翩飛,同時眼神配合著或急或徐的舞姿。 容貌惑人的‘少女’,飛旋著長袖翩翩起舞,發帶上的小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旋轉時腰肢的細細線條也很是動人,仿佛一截脆生生的楊柳,堅韌又柔弱,臉龐上因為劇烈運動浮上一層粉意,此時跳完舞后小心翼翼地看過來,看似鎮定實則緊張的捏著衣角。 模樣倒是惹人憐愛的緊,難怪玉娘叫他說話的時候收著點,感情是撿了個寶貝過來...... 燕樓衣已經可以想象,要是這人登上舞臺時臺下的觀眾該有多么的熱情,秀靨艷比花嬌,玉顏艷春紅,分明姿態規矩毫無它意,奈何眉眼殺人,笑也動人,不笑也動人。 可以設想,那些有著特殊癖好的客人該有多么鐘情于他這一款。 “我.....我跳完了?!苯鞔笾懽诱f道,他見這人半天沒個動靜,也不知道對他跳的舞是滿遺還是不滿意,雖然他確實有些動作沒記住換成了別的,但姜吟已經盡了自己在最大的努力去跟上音樂節奏,燕樓衣要是還不喜歡,那他也沒辦法了。 誰知燕樓衣靜靜的看了幾秒,然后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一句,“等會兒過來找我一趟?!?/br> 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所以,反而讓自己去找他,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吟捉摸不透,但心情很不美妙,任誰到了下班的時間還要在被叫去做事情,都會心生怨念的吧。 姜吟愁眉苦臉的想。 但那些姑娘們的神情卻很快就變了,rou眼可見的投來羨慕的眼光,在她們看來燕先生這是要給這位新來的桃花姑娘開小灶了。 燕先生這人兇是兇了點,但確實有點本事,樓里的玉芙蓉就因為一支被他指導過的而揚名的,從此活的風生水起,人人眼熱。這樓里的人誰不想成為最出名的舞娘然后被人一擲千金,偏偏燕先生為人高傲,性情古怪,一般不會私下授課,眾多姑娘只能哀嘆著在課堂多學一點。 其實燕樓衣也沒想到姜吟會給他這么一個驚喜,最初吸引他的也不過是對方的容貌而已,本來是想立個規矩,誰知道這‘姑娘’雖然瞧著不太聰明,但跳起舞來還是有兩把刷子,韌性可以,靈活性也可以,記不住的地方知道用別的姿勢代替,融合的也還算恰當。 倒是讓他加深了點印象。 燕樓衣也不是全天授課的,他只負責教一遍舞蹈就走人,然后來了個李先生負責繼續教導她們,遠離了那人的視線,大家顯然都放松下來,李先生也是女子,教導起來顯然要溫和一些,一天下來熟悉了一下白纻舞,然后就是練習打開身體的柔韌度。 別的姑娘都訓練完了,姜吟卻還要拖著酸痛的身體去找燕樓衣。 好在燕樓衣并沒有多加為難他,只是另外給了他一本舞蹈有關的書,讓他回去之后看一看,明天他會看看練習的結果。 另外就是,白纻舞樓里的姑娘幾乎都已經學會了,只有姜吟這個新來的還不熟練,需要回去之后自己勤加練習,他表面上一臉的感激,心里卻暗暗的痛哭流涕,為自己悲慘的人生嚎叫。 下樓的時候看見邱澤還在算賬還是什么的,白白凈凈的臉上滿是認真,他模樣生的稚嫩,拿筆的姿勢卻很是標準,姜吟走過去的時候看了一眼,對方字寫的還不錯,工工整整的,還怪好看的。 邱澤看了他一眼,笑著跟他打招呼,“桃花jiejie練完舞了,聽其他姑娘們說,桃花jiejie得了燕先生的青睞呢,可是給你開小灶了?” 姜吟心里想,這個小灶他寧愿讓給別人,但是面上卻不好流露出來,只能悄悄地表示燕先生太嚴厲了,好害怕。 邱澤說,“桃花jiejie習慣就好,燕先生就是這個樣子,樓里的姑娘們之前也怕他,可是時間長了之后誰不想跟著他多學點東西?” 話雖如此,不過—— “樓里不是不招男人的嗎?那燕先生是........”姜吟一臉八卦的問道,樓里除了護衛以外就只有邱澤和燕樓衣兩個男人,邱澤是玉娘撿回來的這可以理解,但是燕樓衣。 這么活生生一個男人放進來,樓里還有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姑娘,難道就不怕........? 姜吟擠眉弄眼的,一副偷偷想要打聽東西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好笑,邱澤以為他是擔心自己的安全,再加上也不是什么要緊的是,他就實話說了。 “燕先生是玉jiejie從京城那邊高價挖過來的大師,會那邊盛行的一些舞蹈,哪怕只是流露一點點也足夠讓我們這偏遠的瓊花樓崛起了,更何況,燕先生喜歡的是男人,桃花jiejie你就放心吧,不會發生你想的那些事情的?!?/br> 什么??? 喜歡男人! 姜吟震驚的瞪大了雙眼,看不出來啊,但是!他難道不是更危險了嗎?雖然他也不是誰見了都喜歡的那種,但是為了自己的菊花安全,姜吟還是決定捂好自己的馬甲,他以后天天化濃妝,走妖嬈步,看誰還看得出他是個男人! 心事重重的走出了瓊花樓,然后繞道另一條街去專門買了一品閣的糕點,兜里還剩點零碎的錢,姜吟又去買了些胭脂水粉,之前他一直是淡淡的化了點妝柔化了一下自己的五官,顯得更加柔弱少女,現在姜吟決定往妖艷賤貨的方向發展。 溫家是個大宅院,姜吟沒有進去,只是給門口的家丁說了一聲,讓他把這盒糕點交給溫家大少爺溫金財,還特意囑咐了一下,一定要親手交到對方的手上。 主要是怕對方忘了,萬一到時候小胖子沒有收到東西,以為自己毀約沒來怎么辦? 他拖著疲勞的身體離開,全然沒有注意到家丁看著他的古怪的眼神。 回到家后,姜吟換好衣服,小心的把裙子那些藏進箱子里,雖然陳伯很少進他的房間,就算進來也不會翻他的東西,但他還是警惕的把這些東西放嚴實了,要是敗露了,那簡直是社死的問題。 還沒坐下休息呢,隔壁的黑衣小哥又來催了,大致是問什么時候過來干活。 姜吟生無可戀的嘆了口氣。 哎,不就是想賺份外快嗎,怎么就這么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