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新歷】惡欲盛宴之畏懼②(原書主角上線,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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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克里斯·克羅被趕出去半小時后,又被雄主喊了回來。 這會他的雄主更氣了,簡直像氣瘋了一般。 “去科研院,去科研院?。。?!”年輕的雄子幾乎是以尖叫破音的方式大喊著,面色崩潰,眼淚沾濕了那張清秀可人的小臉,最讓雌侍克里斯心驚的是——他向來注重自我的雄主,羅西·貝內法抓傷了自己的臉。 清秀可人,純麗如一只小鳥般可愛的年輕雄子正用手抓繞著自己,臉,肩頭,手臂,言語顛三倒四的喊著不見了,不見了。 一瞬間雌侍克里斯·克羅以為自己雄主的精神海出現了紊亂,年輕的雄子看上去多少有些雌蟲發瘋時的病態感,他時而尖叫,時而喊著其他雌侍的名字,手不停地抓在自己身上,很快就抓傷了自己部分白皙的皮膚。 他的身邊全是早早趕來的護衛,還有一些不曾走遠的雌侍。這些雌侍與克里斯·克羅擔憂而緊張地上前去控制雄子羅西的四肢,避免雄主進一步傷害自己。 “菲利斯——?。?!菲利斯??!不見了!快!??!?。?!”雄子羅西崩潰地喊著他記憶中總是能夠滿足他一切要求的雌君名字。 在克里斯·克羅回來不過十分鐘,雄主的雌君匆匆趕了回來。 雌君似乎是從什么任務里臨時抽身,穿著全套的軍備防護服與過濾信息素呼吸罩,同樣軍政體出身的克里斯只需一眼,猛然地就意識到了外面出了什么情況。 “克里斯!克里斯??!”羅西·貝內法捶打著他的雌君,他的雌君是一名快速反應部隊的特種兵,少校,有著所有軍雌的通??;嘴笨還不會安慰人,正因磕絆解釋著這個時候雄主不能出門而被羅西·貝內法扇了好幾個巴掌。 但無論雄主如何生氣,總是很聽話的雌君這會鐵了心不讓雄子出門,羅西·貝內法尖叫著喊來前科研院博士克里斯·克羅。 “不管你用什么方式??!給我接通,接通??!什么破網絡!什么破星網!去年不是才發布過升級主腦的新聞嗎??!你們科研院到底怎么辦事的??!”雄子將手邊能抓到的一切東西都往雌君與克里斯·克羅身上砸。 克里斯在心中嘆息,他被趕出去后在休息室內心緒不寧地躺了一會,對外的情況了解不多,更不知道星網怎么了。但他一進來就看到雌君回來,并且全副武裝,外面多少發生了起碼需要兩個軍團以上武力去處理的大事。 兩位年長雌蟲耐心的解釋換不來年輕雄主的諒解,在挨打和耐心解釋的過程中,克里斯·克羅還聞到了一些被清潔劑掩蓋過的雄蟲jingye的味道。 ……? 克里斯·克羅分心,悄悄開始觀察房間內的情況。雌君正戴著全套的抑制劑防護,聞得出來就有鬼了?!l剛剛被雄主招來奉侍發泄過嗎? 但怎么沒有其他雌蟲的味道?克里斯·克羅疑心地瞥了一下其他雌侍,哪知另外兩位雌侍也在對彼此幾人投以懷疑的目光。 ——都不是?克里斯心想,怎么可能? 等等,難道雄主是看中了視頻里的舊歷黑發雌蟲?在大家都被趕出去的時候,在房間里……自我撫慰了嗎? ……這可能嗎?? 克里斯在陪伴雄主時一般不會在身上帶終端,他一直都是和雄主一起看的直播,無信息素與誘導素,阿弗洛狄德的確很迷人,但遠不到能夠讓克里斯直接失態的地步。而那位血系長相非?!鳌暮诎l博士讓克里斯看了就頭痛,他還任職于科研院時可沒少和蜂系的奎恩打交道,一個兩個,鬼一樣的令人討厭。 在雄主混亂的命令下,幾個雌侍找來了醫療箱,匆匆回來的雌君也在安慰哄著雄子。 被點名的克里斯上前檢查了一下雄主的終端,又檢查了室內所有的星網光纖與虛擬控制臺,開始試著重鏈星網,他的雄主正以結婚十年以來最熱烈的眼神注視著他,期望著克里斯·克羅能夠點石成金,立刻修好終端。 …… 永遠有東西比他重要的多??死锼埂た肆_在心中嘆息,已經習慣性地將那點苦澀壓入心腔。 “是星網的主授權斷了?!笨死锼箼z查完后,對雄主輕輕搖頭,下一秒他又挨了一巴掌。內斂的金發雌蟲低下頭,溫柔地對精神不穩定的年輕雄主說:“這種全局域性質的斷網,出問題的最大可能性是信號基站出現故障。目前只有一般文字通訊能發出,請允許我先咨詢一下其他認識的朋友?!?/br> “那你還愣著做什么?”雄子羅西·貝內法用一種輕忽的,像失了神,又像是壓抑著什么的聲音說著,“滾開,菲利斯,別碰我。你連克里斯都比不上,虧你還是個少?!?/br> 只來得及摘下頭盔,還戴著呼吸過濾器的黑發軍雌僵硬了一下,但還是半跪在雄子身側,有些生疏地試圖撫摸著雄主的手臂,想要安慰他;被羅西不耐煩的打開。 但接下來的情況并沒有順著羅西·貝內法所想,等個十分鐘就能萬事解決。 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內,不止是星網正常通訊全斷,連視頻都卡得播不出去,不僅如此,在第一個小時中,羅西貝內法的私人終端,羅西的雌君和所有雌侍都突然接到了【B級雄子-羅西·貝內法緊急轉移】的軍政調令。 轉移地點是一個軍防等級在2A級別的星艦基地。 滿目不耐神色,死死抓著平板,戴著耳機看錄播回放的羅西·貝內法:? “到底在搞什么!”雄子羅西點了暫停鍵,視頻中少年的阿弗洛狄德正彎腰和跪在地上的少年阿克希說著什么(斗獸場阿克希兄弟互喰事件),這是阿弗洛狄德少見的情緒外露非常明顯的時刻,羅西·貝內法很喜歡這段。他喜歡提摩西鼓勵別人做壞事的樣子,這讓人覺得阿弗洛狄德并不是個冰冷的存在,而是某些真的會出現在身邊的友人之姿。 羅西·貝內法處于欲望被打斷的階段,內心一陣一陣的火氣,他手指搭在屏幕上,點著少年提摩西的手才勉強保持正常的言語交談。 “別告訴我外面的世界要毀滅了?!毙圩影l出一聲很刺耳的冷笑,“星網崩潰,怎么著,下一步是要給我套上項圈,集中管理了嗎?” 羅西盯著自己接到命令的雌君,菲利斯·貝內法(冠夫姓)是個快速反應部門的少校,一旦有什么軍政涉及到雄子的事情,基本都是他在處理。 軍政命令,聯邦最高法,哪怕羅西是個珍貴的B級雄子,他也要遵守。 這意味著,明明是屬于他的雌君,第一命令卻絕對不會是聽他的。 真好笑,這算個屁的起誓婚姻。 面對雄主冰冷帶著嘲意的眼神,雌君菲利斯低下頭,態度一直沒變過,“…請原諒我,但此刻情況真的非常緊急?!?/br> 在傳達調令前,身為少校的菲利斯·貝內法當然知道部分內幕,可這部分并不能全部說出,,他又不擅長靈活的話術。只是笨拙地和自己的雄主解釋道:“外面發生了許多起暴力事件,非常嚴重,警戒程度已經抵達beta。全境戒嚴,以防萬一,我需要將您護送到安保力量更高的軍防基地?!?/br> 雌君菲利斯半跪在雄子羅西面前,他握住羅西的手,誠懇而真摯地望著雄主,盡量保持溫柔的聲線(盡管那和他的氣質非常非常不符),“請保重好自己,您非常珍貴?!?/br> “……”雄子羅西·貝內法看著穿著全套防護服的菲利斯,他知道對方手臂,后頸,心臟附近肯定都埋了針,這些針鏈接著強效抑制劑;只要羅西·貝內法試圖用荷爾蒙與信息素擾亂或試圖控制少校菲利斯·貝內法,這些抑制針就會強制讓軍雌清醒,更好的……哈。 更好的控制住他們這些會輕易失控的雄蟲。 “如果我說不呢?”雄子羅西輕柔地說,他手指死死捏住回放的錄播平板,指尖泛白。 “……”戴著過濾呼吸口罩的雌君沉默了,大概過了幾秒鐘,才有些磕絆地說:“……請您再多考慮一下?!彼坪跏菫榱俗C明什么,菲利斯·貝內法再次強調,“外面此刻非常危險,事態緊急,我必須保護好您?!?/br> “外面到底怎么了?” “……失控了?!北孔镜拇凭皇沁@樣說,“星網主授權斷鏈,許許多多公民都失控了?!?/br> “哈?!绷_西· 貝內法冷笑一聲,“瞧瞧,我還當是什么,不又是中央干得好事?” “怎么,繼星空港停擺之后,又想進一步控制內部反應了嗎?真厲害,你們的第一反應永遠都是試著控制,而從來學不會友好相處?!绷_西冷漠又刻薄,完全不因面前之人是結婚多年的法定配偶而留情,“軍政,軍政?!?/br> “你們這不就是好好的繼承了舊紀元血脈的基因記憶嗎?”羅西站了起來,他知道這會是拗不過這個死板的軍雌腦回路,“是該嘗點苦頭了?!?/br> 羅西在自己的雌君與雌侍身上無能狂怒發了一通邪火,才同意雌君菲利斯的轉移。 新聯邦紀元,雄子數量急劇銳減,目前雄子最高的基因覺醒等級僅僅在A-,基因覺醒等級在B等級的羅西·貝內法在主星都靈享受著國王般的待遇,他的安危轉移陣仗中的安保武裝火力能夠與一位少將級別的軍雌私人武裝軍對等。 都靈主城7條主大道被失控的高階軍雌們打出了戰爭爆破的末日氛圍,但一點都沒影響到乘坐飛行器轉移的羅西·貝內法。 當他們這個陣仗從星環酒店高層轉移出來,超過60架武裝隱形戰機打頭護送掠過滿目瘡痍的都靈主城第七大道時,羅西·貝內法才知道菲利斯口中的‘事態嚴重’到底嚴重到了什么地步。 就算羅西滿腦子都是星網立刻重鏈,繼續看提摩西——也要被眼前荒誕如戰爭游戲CG的現實畫面給震驚到。 “……” 都靈主城有七條通往中央政府大樓與星球地標中心的大道,其中三條大道被磷火與爆炸徹底炸翻,濃煙滾滾之下,地殼與城市地基鋼筋翻肚,文明城市轉眼成為廢土之軀。 羅西·貝內法借助望遠鏡的高清視覺能夠清楚看見主城三條大道上尸橫遍野(羅西當即就吐了),其中地表被完全炸碎,翻騰出地底黝黑的石塊與泥土,期間夾雜著很多破損的機甲與各種倒塌的建筑物。 “世界真的要毀滅了??”哪怕再癡迷一個幻想,面對現實側更加真實離譜,可能會影響到自己的慘狀現況,羅西·貝內法硬生生給面前一切嚇正常了。他一下子就攥緊了菲利斯的手臂武裝服,“這該死的,到底怎么回事!” “難道星網斷鏈真的能夠讓主星陷入這樣糟糕的情況嗎!” ……前科研院-機甲系博士——克里斯·克羅:還真能。 但他想想要怎么從頭開始給雄主解釋有關于星網主腦的權限——還是互相饒過吧。 ……現任快速反應部隊少?!评埂へ悆确ǎ骸€真能,如果不是軍部緊急命令下的早,菲利斯可能也會步上自己單身戰友的失控環節。 但這些雌侍和雌君不約而同下意識沒有對雄主解釋,解釋他們身為雌蟲……對基因上的向往有多么偏執,又會因為這份偏執,在失控的時候變得多么恐怖。 大多數雄子在日常里已經夠反感控制不好獸性的雌蟲了,這個時候再說,可不就是繼續將整體雌蟲的印象往壞處推。 面對自己幾個突然啞巴似的雌侍們,羅西冷笑一聲,他多少能猜到,卻不再繼續挑明。抱著自己隨身攜帶的平板,戴上耳機將聲音開到最大,舊日的歡呼與阿弗洛狄德平靜的聲音再一次環繞占滿了雄子羅西的聽覺。 雄子羅西繼續看回放的錄播開始逃避現實。 不存在,不存在,不存在。 飛行器的隔音極其優秀,但無論飛得多高,強化玻璃外任舊能夠看到高高卷起的黑煙,混亂的氣息打著卷往天上走,明朗的天空早已被不停歇的磷火黑煙染成了灰色。 不存在,不存在,不存在。 羅西·貝內法逃避著現實,逃避著好奇用望遠鏡看底下城市的夢魘感到的惡心與恐懼,不去看就不存在,不去想就不存在。 年輕的雄子咬著自己的手指,極其高度集中精神看著視頻內的阿弗洛狄德,視頻里的阿弗洛狄德自信而平靜,為自己的朋友阿克希帶去絕對的希望,強勢地反抗雙生的兄長。 殺,殺,殺。提摩西,多殺,多殺,殺光他們,殺死他們,讓他們再也不要站起來……殺,殺…… 戰爭般的內亂恐懼與未盡興的情欲混雜在一塊,溶成一個怪異的念想,雄子羅西心中生出一種懼怕,是對身邊的雌侍與雌君;這層恐懼中又生出一種詭異的亢奮,這種亢奮屬于偏執的信仰。 羅西的身體開始微微發抖,他心里的懼怕越攢越多,已經控制不住影響到體表了。他的雌君擔憂的靠過來,似乎是想要摟抱一下雄主;卻被羅西惡狠狠推開。 “滾開!” “…雄主,我……” “別和我說話??!”羅西壓低嗓音小聲尖叫,這讓他聽上去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嚨。 “……”雌君菲利斯·貝內法一下子就知道了,他的雄主此刻正在害怕他——或者說,因為看看那幾眼對主城混亂的直視,雄主徹底反感了失控雌蟲,進一步,開始遷怒又或是懼怕自己身邊的雌蟲們。 “我不會傷害您?!贝凭评拐铝撕粑^濾器,單膝跪在雄子羅西前,鄭重地保證著。 但雄子看都不看他。 羅西咬著自己的指甲,手指一直在抖,他不耐煩,直接將手指塞到口中狠狠咬下去,嘗到了自己的血腥味。 一旁的雌侍與雌君看到了,滿目擔憂與焦急,可羅西卻不準他們任何一個人靠近。 底下絞rou機一般的內亂不正是這些失控的雌蟲搞出來的? 年輕的雄子甚至開始懼怕身邊的雌侍了。 不存在,不存在,不存在。 為什么這些人要存在。 提摩西提摩西提摩西提摩西…… 為什么你不存在? 某種酸澀痛感彌漫上雄子羅西的心頭,同類的身份,絕對的力量與找對點就慷慨贈與的溫柔——這些建立在阿弗洛狄德自身強大的武力與財富之上,多種因素讓‘阿弗洛狄德’這個存在變成了雄蟲中,貼近靠山又或是錨點一樣的存在。 閃耀而強大,同類,絕對的ALPHA。 ……為什么你不存在于新聯邦紀元? ……他們真的好恐怖啊,提摩西…… 羅西·貝內法的精神狀態隨著星網鍛煉時長第二個小時變得越發糟糕,當他們這一隊護送不對轉移到星艦基地落地時,雄子羅西已經進入精神海躁郁第一階段,他下意識抵抗所有靠近他的雌蟲,尖叫,大喊,亂蹬腿。像一只受傷的小動物突然進入了環境應激。 基地醫療中心的醫生們實在沒辦法,在不傷害雄子的前提下選擇釋放鎮靜氣體來安撫雄子狂躁的精神。 雄子羅西在感受到那種不自然的困倦后,多次掙扎還是被雌君菲利斯強硬地抱在懷中安撫,他斷斷續續地朝著菲利斯哭喊:“不,……不,我不想……別,別讓我昏……別,救我……” “……不,嗚……T……” “噓——噓?!?/br> 黑發的雄子滿臉淚痕的睡去,手軟綿綿地垂在雌蟲戴著戰術手套的手心里,被牢牢抓緊。 “老天,你們到底讓貝內法閣下遭遇了什么!他的精神海亂成了一團毛線??!” 醫療中心的醫生檢測完沉睡雄子的身體數據后,額頭都氣出了青筋,“今天外面信息素亂成這樣,你們還放任雄子在外面亂走嗎?!” “這已經是第七個出現精神海應激情況的雄子了,你們這些該死的好命家伙完全不顧及雄主們的脆弱心態嗎!等警戒狀態過去,準備一下上雄子保護法庭吧!” “……” “……” ——什么都沒來得及做貝內法雌侍雌君:你他媽的在亂講什么! “到底是什么情況?”雌君菲利斯愕然,“我全程護送,根本沒讓羅西沾到城市里混亂的信息素低霧,我們連起飛都是在星環酒店的頂層停機坪!” “機器和數據可不會說謊?!贬t生為雄子羅西再次注射一針緩釋劑,病床上的雄子始終不曾放松,滿臉淚痕,眉頭緊皺,躺在超規格的大床上像一只受傷的幼鳥。 醫生眉頭緊擰推開一直貼床站著的另外幾位雌蟲,“這些話留到法庭上說去吧?,F在沒事就都出去,雄子需要絕對安靜的氛圍來保持精神穩定?!?/br> “保持精神穩定……?”雌君菲利斯不可置信道:“你是在暗示我的雄主精神海出現紊亂病理了?” “你怎么敢!”穿著全套防護服的菲利斯身上當然帶著電磁槍,他為醫生下的不名譽定論而憤怒,剛掏出槍就被醫療中心管配的安??巯隆晕⒂悬c難,畢竟菲利斯·貝內法是個快速反應部隊少校,并且只是情緒憤怒而不是信息素失控,軍雌身上的抑制針劑并沒有起效;但在一個醫療中心和醫生對抗是件不明智的事情,安排在房內的排氣管道與專門針對軍雌的麻醉針不限量,菲利斯·貝內法反應再快速,還是給醫療兵們麻翻了拖下去。 主治醫生對這個軍雌露出輕蔑的淺笑。 在新歷,精神海紊亂病理高發人群向來雌蟲數量占優,當這類病癥出現在雌蟲身上時就相當于成為了社會不安定因素,他們的個人終端與體內芯片(大多數只有軍雌才會埋定位芯片)會被智能主腦進行初級監控,預防發病,并為及時干涉提供有效時間。 精神海紊亂分階段,初級病癥在雌蟲公民,尤其是軍雌身上非常常見。對于軍雌來說,他們的精神海紊亂期進入中后期才需要警惕,戴上監管鐐銬。中期以前,軍雌們被訓練出來的信息素自我抗性與耐力足夠應付;可無論如何為這些病癥美化,都不能否認,當雌蟲們出現這種情況時,他們都不算精神正常的普通公民了。 精神海紊亂病發時,病人沒辦法自控。 紊亂病被多數雄子視為瘋癲的象征。 換位另一個視角來看,當一位養尊處優,并且永不缺信息素安撫的雄子出現這種病癥時,除了情緒虐待與外界過飽和的危險信息素刺激以外,不會出現第三個理由。 “我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保護法庭,完全是因為境內處于高警戒模式?!敝髦吾t生喊來安保力量把貝內法閣下所有的雌侍趕出房間,“現在你們就可以開始想辯證詞了?!?/br> “這種情況可沒有律師會為你們任何一個辯護?!?/br> 3 “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很遭?!贝凭评埂へ悆确罅四竺夹?,對其他文詢問的雌侍說,“當局因為星網斷鏈,社會體系直接失控。社會公共交通全停,星港封鎖全部失效…很多很多,最嚴重的是……”說到這里,菲利斯突然意識到這些陪伴在雄主身邊的雌侍并沒有機會接觸全體感模式的觀影,意味著,他們并不會因為阿弗洛狄德的發情信息素出問題。菲利斯把部分關鍵詞吞了下去,搖了搖頭,“總之,外面情況糟糕透了?!?/br> “不怪那位醫生會誤會?!贝凭评股傩I詈粑豢跉?,“主城大道毀了三條,已經出現C級雄子在轉移時死亡的通報了?!?/br> “什么?!” “你在開玩笑??” “C級??” “等等?!北绕鹌渌麅蓚€文職體系出身的雌侍,前科研院機甲系的克里斯·克羅知道的更多,他自己就曾主導過一些生物機甲的項目,這類型項目需要主腦時刻關注數據流動,如果是都靈主腦停擺……克里斯打了個冷顫,他問菲利斯,“難道你要說,那位C級雄子是因為主城社會系統停擺出現的意外?” “并不是?!贝凭评钩聊艘幌?,似乎有點難以啟齒,“……那位C級雄子死亡是因他為病毒直播的主角沉迷,在轉移途中與他的雌蟲們發生爭執,轉移隊伍被失控的公民和軍雌誤殺?!?/br> “……所以第三大道才會是那樣……”一位雌侍喃喃說,“……整整60架戰機都折進去了?” “……” “……” 克里斯·克羅突然想到之前在雄主房內聞到的新鮮jingye味道,有一個毛骨悚然的猜測跑到了他的嘴邊,“……你們,除開菲利斯,半小時前你們進入雄主房間時,有沒有聞到一股……新鮮jingye的味道?” “什么?”才摘過濾呼吸口罩的菲利斯敏感地盯視了另外三個雌侍。 “……你這樣一說,我還以為是我之前嗅錯了?!绷硗庖晃缓诎l的雌侍不太確定說道,“……等等,克里斯你在想什么?” “不管你在想什么,你最好現在就停止?!钡诙淮剖坛料侣晛?。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一頭霧水的雌君菲利斯有點發火了,“現在這情況還要打什么鬼的啞謎!” “我……”克里斯臉色陰晴不定,想到菲利斯所提供的情報,他心中那個可怕的想法逐漸完善——雄主并不喜歡新歷奎恩系的雌蟲,不如說,羅西很討厭奎恩系,他曾在一個奎恩雄子那吃過虧。 ……而阿弗洛狄德。就算雄主全程都沒開傳導信息素授權,克里斯以已婚人士的身份陪同這場直播,他也無法否認阿弗洛狄德是個非常危險,非常不確定……非常迷人的存在。 羅西·貝內法曾反復觀看少年阿弗洛狄德讓舊歷阿克希少年雌蟲去干點壞事的片段——羅西喜歡少年阿弗洛狄德此刻惡劣的人性,那么對于雌蟲視角來說,克里斯枯靜的內心同樣會被少年阿弗洛狄德此刻所言所語觸動。 ——去做你想做的事。 ——你有這個天賦。 ——成為一個獵人,不要當獵物。 ——你能做到,不是嗎? 沒有信息素誘導,不會被生理性迷惑??死锼故乔逍阎灰粋€幻影給誘惑到了。 并且他相信,就算沒有信息素授權的影響,其他此刻在觀看這個直播的雌蟲多少都會對此有感觸。 雄主出現應激反應是再合理不過的事情……因為他們這些雌蟲,他們,蟲族本身就是野蠻血腥的存在。 阿弗洛狄德是一把艷麗無雙的刀。 刺破了新歷雄子的一葉障目,同樣也在相當大數量的雌蟲內心割出了一條縫隙,源源不斷的不服輸與天性的貪婪從這條口中流露出來。 羅西·貝內法的恐懼是正確的。 他無法反抗這些掌握力量的雌蟲,所有對生命,對未來,對一切的恐懼有多足,孱弱的新歷雄子就有多么多么想要阿弗洛狄德成真。 他們比雌蟲更希望能在歷史長河里找到阿弗洛狄德的存在。 4 斷網02:30分鐘 特需病房內的雄子緩緩醒來,他神色茫然,對周遭露出陌生而詫異的目光。 這讓羅西·貝內法看上去透著松懈與安定感,一旁的看護知道這是特制劑量的鎮定劑與緩釋劑好好舒緩了雄子的精神問題。 看護非常溫和地詢問貝內法閣下是否要來一杯溫水。 病床上的雄子神色從茫然逐漸轉為謹慎,他有些干啞地說:“那就麻煩來一杯?!?/br> “……”看護頓了頓,神情不變,點點頭轉身出了病房就用按鈕call了主治醫生。 看護叮囑雄子病房外的安??淳o情況,絕對不能讓貝內法閣下的任何一位雌侍靠近這間病房,他匆匆離開,邊走邊對傳呼機壓低聲音說話。 “天哪!龐弗醫生!貝內法閣下的雌侍絕對做了什么!貝內法閣下……珍貴的B級雄子竟然用謹慎而小心的語氣說話,天哪!他們到底做了什么導致一位雄子出現這種膽怯,這群該綁上法庭的人渣!” 傳呼機另外一頭說了些什么,看護雌蟲神情變得更加糟糕,他利落回應那頭的吩咐:“…是,是,我知道了。我會調組其他看護與安保接手新到的閣下。是,好的,好?!?/br> “絕對不會讓這群傷害雄子的人渣踏入醫療中心半步?!睊炝藗骱魴C后,這位看護拿出另外一個聯絡終端,接通其他看護組的組長。 “伙計們,做好準備?!笨醋o雌蟲眉頭緊擰,“接下來會有五位B-C級的雄子閣下轉移到此,調動你們所負責區域所有的安保力量,裝備好最結實的制服和武器?!?/br> 聯絡器那頭傳來大小不一的疑問聲??醋o雌蟲冷笑一聲,“還能因為什么,被送來的閣下們全都出現了最初級的精神海應激反應,一群連自己雄主都照顧不好的鐵廢物也不必進來了?!?/br> 聯絡器頻道內此起彼伏著在開什么玩笑的聲音,臨時被召集到星艦基地的醫療力量非常龐大,不止是醫藥物品,安保措施也是一流。 好幾位雄子的雌君雌侍被擋在醫療中心之外,其中不乏少校,上尉,少將級別的軍雌堵門,可他們一個都沒能成功進去。 “你們到底要什么解釋!”其中一位休假在家,陪同雄主看視頻的文化院少將簡直氣得爆了蟲瞳,“我的丈夫他媽的躺在特需病房里昏迷失去意識,我身為他最親近的存在竟然他媽的連門把手都摸不到,我把你們告上法庭法官都不會給你們任何辯護機會!” “那您就去告吧?!逼渲幸晃粩r下軍雌的看護周身全是拿著電漿麻醉槍的醫療安保,這位看護組組長冷冷嗤道:“就看看如果法官知道在您的照顧下,您的雄主閣下出現了精神海紊亂初期應激,到底是先判你虐待罪,還是先判我們醫療中心合法救助行為?!?/br> “????”被二十把電漿麻醉槍對著的文化院少將臉上的錯愕和困惑幾乎溢出來,他張著嘴,有幾秒鐘沒找到自己的舌頭,“你他媽在說什么鬼話??誰,……??誰精神海紊亂應激?你在說我嗎??” ——我干了什么我??我就陪雄主看了一個直播視頻……???……????? 如果說一位雄子在一個時間段內出現精神海紊亂應激初期,算得上罕見的虐待罪(疑似)現象,那在這個時間段內同時出現多位雄子精神紊亂應激,這可能就不是單件案例。 在同一個星艦基地,短短一小時內接收轉移過來的十多位雄子中,只有一位雄子精神狀況正常,剩下的雄子竟然全部都檢測出了精神海紊亂初期應激癥狀。 首先,可以暫時排除那群雌君雌侍情緒虐待雄子的可能性。不得不說,這真是件值得高興的好事。 但接下來的猜測就讓醫療中心的醫生們更加擔憂焦急。 十多位雄子在同一個時間段內出現精神海紊亂初期,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病癥,一個治不好加重可是真會送命的病。 一個C級雄子就值得蟲族聯邦下,兩個附屬星洲境政權出面爭奪。 新歷的活體雄子對比雌蟲的比例實在太少了,雌蟲多得可怕,雄子少得嚇人。如果不是中央主星都靈的科研院一直在研究雄子克隆體的提取信息素技術,整個蟲族新歷聯邦盤踞的領域面積會大幅度縮減,戰力的縮減意味著對領土和科技失去話語權。 從三級文明序列下滑是蟲族掌舵高層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可想而知,在一個時間段內,主星發現超過十位以上的B-C基因等級的雄子病發‘癌癥’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事出不過十五分鐘,這個意外狀況就被整合成一封手寫文件送到了都靈中央院的最高議會廳。 “來看看這個?!笨偫恚路ㄉ场つ翁乩仙鲜种芯o急傳上來的手寫文件,有些疲倦地摘下自己的眼鏡,把文件順著光滑的桌子推到奎恩的手里,“……比內亂更糟糕的事情出現了?!?/br> “是個案?還是集體中毒?”朱利斯·奎恩翻看著這份手寫的文件,他猜測著,“……短時間內相同的癥狀……這個時間段能夠大范圍同時讓雄子中毒的存在除了……等一下。等等?!?/br> 朱利斯·奎恩深呼吸一口氣,他其實已經很累了。作為蟲族最高指揮之一,從這場病毒直播開始以來,他和其他兩位同僚就不停在為時局大方向掌舵。 一個過50億人口的大星系決策任何一個都是需要經過深思熟慮的,在尚且有智囊團參與思考的情況下,朱利斯·奎恩與另外兩位最高指揮都壓力不小——這可是整個聯邦體系都被外星科技入侵的超級大事件! 而在星網斷鏈后,智囊團們倒得倒,失控的失控,還正常的那部分智囊團文職也都被劃分到了快速反應部門去,對主星之外的附屬星失控局面力挽狂瀾。如果事事都要三位最高指揮去著手,他們早都累死了。 現在,三位最高指揮有更重要的大事要專注。 比如因星網失控出現連鎖損失反應的科研部門,軍政失控的高危半生物機甲,還有最嚴陣以待的幻想種星系來訪強制登陸的意外cao作。 比起真正可能出現的星際外交戰爭,星域內的內亂對三位最高指揮來說也只不過是個稍微麻煩點的問題而已。 新歷蟲族聯邦——雌蟲非常多,非常,非常多。 對掌控著整個聯邦走向的大人物來說,生力軍源源不斷,只要國內能夠控制住事態,無論多糟糕的內戰混亂都只是一時皺眉;可當維持整個蟲族聯邦生命平衡的第二性出現問題時——強大的機甲與沸騰的火力都無法解決這個問題。 看到附屬星與主星接連傳送過來的手寫情報,文件上每一頁都在說各屬地的雄子出現了精神狀況問題。 ——這比幻想種強制登陸還要迅速地讓這些大人物們感受到一股久久不曾感受過的情緒。 ——恐懼。 朱利斯·奎恩腦子一抽一抽的疼,過量的抑制劑和近乎于瘋狂的猜想讓他面色發青,他失態地比劃起手勢,語速很快。 “等等,等等!這些雄子同一個時間段發病,是在病毒直播斷鏈前還是斷鏈后?” 穆法沙·奈特利一直在處理國內科研院星網體系的大事,突然聽朱利斯·奎恩這樣一說,他燃燒的大腦思維都卡頓了一下,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露出一個錯愕的神情,“……朱利斯,你想表達什么?……你最好想想措辭,我們現在的情況不能承受比星網主腦死機還要糟糕的結論了?!?/br> “……雄子觀看這場病毒直播時,理論上應該是不會開信息素傳導授權的吧?”朱利斯·奎恩一字一頓,頗為艱澀的疑問。 萊斯特·阿克希就算再怎么沉默專心地調動軍防力量去抵御星域邊境,都要為朱利斯·奎恩口中疑游不定的猜測而震驚了,他把眼神從平板里拔出來去看奎恩,“你在說什么屁話?” “我一生從沒有像此刻般……”朱利斯·奎恩翻著好幾份緊急送來的手寫資料,手寫的上報文件里超過18個高級附屬星的雄子出現了大小不一的精神問題。他用夢游一樣的語氣說著,“……希望我的猜想是個屁話?!?/br> “……就快點說結論吧。好看一下怎么解決?!?/br> “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些雄子都和雌蟲公民一樣,被阿弗洛狄德的信息素感染到,……我們有多大可能性能夠成功把雄子們的精神矯正回來?” “……”萊斯特·阿克希深深呼吸了一下,“別在這個時候開玩笑?!?/br> 穆法沙·奈特利喝了一口水,潤喉片刻,才聲音正常的說,“……我也希望這是一個玩笑。傳上來的情報上描述,這些成年后的雄子們全都是在星網斷鏈后出現了程度不淺的應激癥狀?!?/br> 阿克希的思維轉得很快,他迫切想要否認這個恐怖的答案,“……也許是因為公民們的失控?你們幾小時前都嘗過阿弗洛狄德信息素的威力,休假在星域內的軍雌失控起來——”萊斯特阿克希拍了拍自己手邊的另外一份快速反應武裝部門的損失資料,“——你們也見識到了,共算一下損失都快趕上軍部整整五年打廢的能量彈軍費?!?/br> “會不會只是雌蟲失控才嚇到雄子應激?” 這種猜測其實站不住腳。 H級以下的雄子也許還有可能因為安保力量不強,出現防護失誤,被失控的雌蟲恐嚇到的情況。但C級以上的雄子周身的安保力量達到一個軍團,就算是全聯邦臭名昭著(zhu)的威提?!ぐ⒖讼JЭ卣`殺了B級雄子,他也只能在一個星球上失控;而不是在同一個事件中,同時讓超過十個以上的高級附屬星上的c-b級雄子相繼出現精神問題。 “希望如此?!敝炖埂た鲗ν蝗缙鋪淼囊馔馇闆r開始下達新指令,冷漠嚴肅的聲音順著通訊器傳出去。 ————將所有雄子集中隔離保護起來,如果遭受到雄子一側的雌蟲阻攔,必要時刻,可以就地擊斃這些雄子的雌侍雌君。優先保護雄子,雄子們才是第一存活對象。 新歷蟲族聯邦再怎么學類人文明,他們都是一個異種社會,扭曲而不講道理的法則流淌在他們基因中,當必要時刻到來時,無論手段多么離譜又或是血腥,只要能保留火種,最高層會不擇手段。 火種-雄子的意愿——這個社會并不在乎。 穆法沙·奈特利與萊斯特·阿克希對視一眼,繼續開始手頭工作。 5 十分鐘前,萊斯特·阿克希從會議室偏廳回來,他的耳麥依舊維持著邊境天狼星的通訊。 星網斷鏈02:50分,所有實時視頻通訊全部卡幀,就算會議室內有著最豪華的顯示器與全息屏,對在天狼星上重要的外交登陸實況也是沒辦法播出畫面,只有音頻波紋在顯示屏上跳動著,勉強保持著蟲族高層同步了解重要外交信息的實況進度。 比起另外兩位只是在聽天狼星軍隊大環境音的同僚,萊斯特·阿克希的耳麥保持著威提希私人耳麥通訊,離現場主角之一更加接近。 自威提?!ぐ⒖讼Uf完那不得了的發言后,阿克希將軍簡直恨不得抓著這個少將上去就是兩巴掌。 這是你能夠隨意‘正當防衛’的場合嗎?。?! 稍微差池錯一步,整個蟲族聯邦他媽的還在斷網呢,多少需要AI輔助的高級機甲連倉庫門都出不去,在這個時候爆發兩個星系之間的暴力沖突,擁有不可解(暫時性)魔法的幻想種星系只要搶占到了戰爭先機,如今像個殘疾人的蟲族領域極有可能在短的時間內就被這些幻想種殺穿一半。 萊斯特·阿克希絕對不會低估自己兒子有病的腦子,威提希失控起來連A級雄子都能下死手,如果不是他返祖的能力十分特殊,足夠在一場戰爭中輕易扭轉局勢。 威提?!ぐ⒖讼?8歲于主星失控的那一年,萊斯特·阿克希早親手擰斷他的脖子了。 星網斷鏈02:52分。 萊斯特·阿克希在耳麥和公放音律波紋中聽到兩方會晤的聲音,一開始雙方的最高指揮都沒有說話,先進行社交的是雙方專門的外交官。 星際通用語之下,就算是一些官方用詞,三位幕后最高指揮也聽的認真。 少見的,這次幻想種們并沒有玩弄他們的話術,沒有沉長的前綴語也沒有正常該有的外交姿態,幻想種們的目的只有一個:交出死星的星域坐標。 ——再怎么平靜禮貌的措辭都遮掩不住幻想種們的強勢。 “看來他們相當了解我們星域出的大問題?!蹦路ㄉ场つ翁乩H有點咬牙切齒,他看著手邊通過文字傳輸實時同步的天狼星兩方會晤情況,“生物主權艦竟然出動了三艘……真是相當充分的準備?!?/br> 公放的實時同步現場音波聲紋中并沒有蟲族一側最高指揮阿克希少將的聲音,同樣也沒有出現那位幻想種皇帝的聲音,少了視頻的投影同步實在是讓三位蟲族最高指揮心存疑慮,他們不僅得擔心幻想種的強勢登入,還得擔心自己軍隊總指揮沖動行事。 “時間還是太緊?!卑⒖讼④娒碱^緊皺,“如果能夠堅持到羅利卡過去,這場談判也許能夠更好一些?!?/br> 羅利卡·阿克希,阿克希將軍的第二個兒子,比起大哥威提希,偏向外交部門的弟弟無疑更正常一些。 “oh,得了吧,你還嫌一個阿克希少將不夠沖動,再送一個大校過去?!敝炖埂た鳑]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 萊斯特·阿克希冷笑一聲,沒再說話。 如果不是中央顧及阿克希家族一門三將,徹底把持軍部大權,威提?!ぐ⒖讼T谌昵熬蛻撌巧蠈⑸矸萘?。 存在失控性的大哥沒辦法晉升,連帶著羅利卡·阿克希也被中央壓了軍階晉升,明明是一位A級軍雌,卻整整五年卡在大校位置寸步不進。 一個外交部的大校輔佐離將軍位一步之遙的‘阿克希上將威提?!梢稽c都不算過分。 穆法沙·奈特利用手指輕輕敲了一下桌面,“就拜托,別在這個時候?!?/br> 就在這時,連線天狼星現場的音波聲紋中突然出現這樣幾句話。 【……是的,并非野蠻之人……,禮儀之邦,向來遵守星際公約……】 【……當然,當然。一同探索總好過孤軍奮戰,面對你們國家眼下的困境,幻想鄉愿意無償提供快速遷躍光子通道的主權艦?!?/br> 蟲族一方的軍隊外交官回應的很謹慎,可奈何幻想種似乎……過于熱情了? 【為了表達我們的尊敬與無爭端之心,我們的國王愿意與你們軍隊中最高指揮官共洽一室,把手言歡,談一談登陸死星的相關事宜?!?/br> “……” “……” “……” “我沒聽錯?”朱利斯·奎恩禮貌又克制,面無表情地粗口:“剛剛幻想種外交官他媽的是用了把手言歡這個詞,是嗎?” 穆法沙·奈特利面色古怪的去看萊斯特·阿克希。 萊斯特·阿克希:…… 要命的是,一直沒說話的阿克希少將掛了萊斯特的通訊。 阿克希將軍手異常穩定且熟練地給威提?!ぐ⒖讼5母惫贀芰送ㄓ?。 “請上報現場情況,副指揮官?!?/br> 【……將軍,我不太確定該怎么和您形容?!?/br> 【……這位尊敬的幻想鄉總統,下來以后盯著少將看了足足有五分鐘,隨后就發出了這個狗屎 ……咳,這個出乎意料的邀請?!?/br> “……” “……” “opos?!敝炖埂た髅鏌o表情夸贊了一句。 【少將沒有說話,可……嗯,少將也回望了過去……正】通訊那頭的副官吞咽了一下口水,顯然現實讓他的話變成了某種難以吐露的艱難之語【……少將正認真地盯著那位總統看?!?/br> 朱利斯·奎恩說了個冷笑話。 “萊斯特,我的老伙計?!?/br> “別告訴我,你兒子有人外戀愛的癖好?!?/br> 萊斯特·阿克希面無表情,眉頭卻皺得如鋼刀般鋒利,他動作優雅且平靜……地捏碎了通訊終端。 “我需要親自去一趟天狼星?!崩细赣H兼并軍部總指揮的阿克希將軍平靜說道。 “……”有那么幾秒鐘,穆法沙·奈特利真的會產生讓眼前一切都他媽見鬼去吧,完全不想干了的暴躁想法。 內亂沒平,雄子精神問題帶來的生存性恐懼壓力,強行登陸的傻逼幻想種——和我方核彈級別戰力疑似出現新問題(疑似中的疑似可能性叛國)的糟糕事態。 ……累了。穆法沙·奈特利使勁捏了捏自己眉心,莫名地想看一看年輕的阿弗洛狄德。 年輕的舊日美夢帶來毀滅(失控信息素),帶來新生(信息素提取與資源星重現),帶來一種堪稱魔性的絕對侵占。 只要看著他,所有的壓力和煩躁都會消失,仰望著的人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沉浸在阿弗洛狄德帶來的視覺盛宴與心靈撫慰就足夠精神振奮。 穆法沙·內特利看了眼手表。 10,9,……3,2,1. 星際斷網03:00整,信號基建塔重新鏈接。 會議室內9塊寬大的全息顯示屏再一次亮起光。 穆法沙·奈特利眼疾手快,第一時間就關掉了那該死的!信息素授權廣域傳導播放器。 可信息素已經不再是阿弗洛狄德唯一的武器了。 重新亮起來的全息顯示屏上,年輕伯爵蒼白的臉上蒸騰著一股欲望的薄紅,這讓他多了股人氣,瓷做的艷偶活了過來,冷意減淡,那雙多情的眼與飽足的神色足以讓任何一個生理功能健全的雌蟲走不動路;尤其是那雙沉沉的綠瞳此刻正因發情熱帶來的荷爾蒙反應變得水潤,如浸了水的鉆,濕潤而閃亮。 阿弗洛狄德抱著渾身情痕狼狽的黑發雌蟲,心情非常好的在雌蟲下唇上吻了吻,那雙多情眼與濕潤平和的神態在告訴所有看到這一幕的雌蟲。 我很高興,我很滿足,我很喜歡。 我很喜歡能為我帶來這一場性愛歡愉的雌蟲。 阿弗洛狄德直白而坦然地將自己對雌蟲的需求擺了出來。 他沒有開口,可一舉一動都在對屏幕前的新歷雌蟲們說:是的,我會為你(們)著迷。 …… 穆法沙·奈特利無聲地從鼻腔輕緩地呼出氣,在一灘爛狗屎一樣的工作與現實里,還有什么比一個美神,殺神,魔性之物的垂憐與渴求更讓人精神振奮的事情嗎。 有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這位總理的心。 穆法沙曲了曲手指,壓下心中久違的躁動。 “別在這個時候鬧騰?!蹦翁乩M量平靜地說,“比起讓幻想種逼迫我們交出死星星域位置,我們需要掌控先機和主權?!?/br> “你是指,我們強攻死星……?” “為什么不是親自和那位未知科技體交涉一下呢?”穆法沙輕柔地說,“它的目的,議事官們還在的時候已經討論過了吧?!?/br> “它想‘復活’阿弗洛狄德?!?/br> “那么,復活成功之后呢?換句話說,假設阿弗洛狄德如果真的能夠醒來,這位閣下又該落腳于哪一個星域?”穆法沙·奈特利指出這個問題,“…無論是哪里,絕對不能是幻想鄉?!?/br> “讓威提希拖住幻想種,讓我們在死星的軍隊再一次和那個未知科技體進行交涉?!?/br> 屬于蟲族的,就算是死,就算是具尸體,就算只是一塊廢鐵,也必須是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