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1
“陛下?!?/br> 兩個皇族侍衛避開人群,扶著溫亭之走到了宴會大廳后面的一個偏殿內,自從謝家嫡系的皇族基本上都被韓郁趕盡殺絕之后,因為沒有后妃,皇宮里變得很空曠,常年沒怎么用的偏殿此刻點燃了滿室的燭火,昏暗泛黃,如同泛黃照片定格的舊時歲月。 溫亭之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被人鉗制,便不安的扭來扭曲,“放、放開我……” 韓郁打開門,今日本來就是為了軍餉籌款,他穿著一身皇室的軍裝,十分嚴肅,站在門口躬身攔腰把溫亭之抱了起來,朝著內室走去。 鼻息里傳來熟悉的味道,溫亭之腦海中的禁閉的裂縫再一次打開,他親昵的湊了過去,發絲柔軟的額頭在男人胸膛蹭了蹭,喃喃地說:“主人……” 韓郁頓時渾身緊繃,他不再是兩年多前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這兩年,他幾乎沒有待在宮殿里,帝國的北方遍布了年輕國王的足跡,他和修河壩的官員蹚過水,和開鑿山路的工人們爬過高聳入云的岑靈山,所有的經歷沉淀下來變成了男人越發漆黑深邃的眼眸和北方人民關于國王的傳說。 韓郁很輕松地抱著溫亭之走到了床邊,房間里沒有打開大燈,只開了一小排曖昧的小小宮燈和在床鋪四周點燃的燭火,它們正在隨著主人的動作而忽明忽滅。 韓郁抱著人躺在了床上,自己也傾身躺了過去,兩年來沉寂的身體如同有泉頭活水來,從未有過的陌生的純粹的男性的情欲、不為了證明什么、而純粹是情欲的東西從身體中涌現出來,這是韓郁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曾經他對著溫亭之還是占有欲和年少時期混沌的愛戀,經年之后,在初為人父又失去孩子,在得到心心念念的男人之后又失去,在撕心裂肺的痛楚之后終于和自己的靈魂和解之時,韓郁終于可以坦然的接受少年時期見過的母親被父親yin辱給他帶來的創傷,對眼前的人生出了全然的性欲,陌生的性欲,不令他感到厭惡的性欲。 韓郁的鼻息微微加重,他手指不再如同幾年前那般柔軟,布滿了薄繭,手指慢條斯理的解開男人的衣扣,高挺筆直的鼻梁在溫亭之的側臉上摸索片刻,溫亭之依舊結實的胸膛在白色的襯衫下面裸露出來,rou粉色的rutou在空氣中微微顫栗。 韓郁伸出結實的手臂把男人摟在自己的胸膛,他不是一般的男人,并不會因為情欲如同潮水一般的淹沒了身體就著急,他一只手脫掉自己的衣裳,另一只手在溫亭之的側臉上摩挲,摸摸他的耳廓,下面柔軟的耳垂。 年輕結實的身體很快就依偎在溫亭之的身側,溫亭之因為醉酒和用了藥的緣故,身體里被壓抑叫囂的思想幾乎要把他的大腦撕裂,那裂縫一點點的加大,帶著不顧一切的決絕,帶著毀掉正常人理智的瘋狂,發誓要沖破一切,回到主人身邊,奪回身體的控制權。 他再一次來到了那片迷霧一般的森林,空氣中彌漫著好聞的、熟悉的,令他發瘋的味道,如同用鮮血在誘惑吸血鬼一般,溫亭之急切的靠了上去,修長的雙腿迫切的摩挲著韓郁的雙腿。 頭頂傳來男人低低的笑聲,男人好整以暇的銜住他的嘴唇,引出他的舌頭,游刃有余的玩弄這這具熟悉的身體。 夢里面,溫亭之覺得那殘破的碑文就要浮現,上面的字體若有如無,似乎答案就在眼前,他狠狠地扶著石碑,用力地晃動,而現實中,男人掐著主人的脖頸,雙目若失神一般的含著水光,下身劇烈的吞咽著主人的性器,強烈的快感像是把他的死寂的身體喚醒,他們被活水環繞,如墜夢中。 韓郁允許他的家奴不理智的行為,他的腰身被擦的泛紅,肌膚破裂,脖頸被掐的青紫,因為沒有性欲而甚至許久沒有自慰過的如粉色的美麗性器也被摩挲的生疼,雖然男人后xue水分充沛,而被和自己的身高相當的高大壯碩的男人騎乘依舊是一件辛苦的事情,遑論本就嬌嫩的人類性器剛才是一瞬間進入極度緊致的通道內,此刻正在被狂亂的擠壓。 溫亭之像是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他在男人的身上上下顫動,如同貪吃的小獸,終于疲憊的時候,他渾身汗濕的趴在韓郁的胸口,帝國流行的彈簧的床鋪被兩人壓的深深凹陷,他親昵的蹭了蹭韓郁的側臉,討好一般,“主人,再賜我一個孩子吧,主人,求求您?!?/br> 韓郁扶了扶他的后腦勺,因為被溫亭之掐得太久,聲音嘶啞,卻極度溫柔,他輕聲說,“好?!?/br> 他掐著男人的腰身,向上沖撞,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在他的耳邊響起,韓郁深深地把男性特有的低溫的jingye射入了溫亭之的身體里,溫亭之已經射精了好幾次,他癱軟的趴在年輕國王的身上。 韓郁就著還在插入的姿勢,揉捏了溫亭之的臀部片刻,又褻玩了他片刻,也沒有洗澡,便濕漉漉的摟著人睡下。 ………… 第二天一大早,溫亭之是被嚇醒的,他一轉頭便看見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四周金碧輝煌,厚重的窗簾遮住了窗外的光線,他低下頭,看見一個男人枕著自己的肩膀,身體微微蜷縮,躺在自己的懷抱里。 他嚇得臉色發白,猛地推開韓郁,手忙腳亂的跪在床邊,卻又發現男人身上都是青紫痕跡。 天哪,溫亭之渾身赤裸的跪在地上,雙手抓著自己發絲,咬著嘴唇,亂糟糟的看著國王陛下的慘狀——國王陛下的腹部身上都是干涸的jingye,脖子、腰腹和屁股遍布了傷痕,他絞盡腦汁實在是想不起自己酒后的德行,莫非自己昨晚喝醉了把國王陛下——強jian了?! 溫亭之剛才猛地一甩手推開韓郁又把人的腦袋甩在了床柱上,韓郁頗為痛苦的低低的哼了一聲,皺著眉頭抬起頭,看見男人惶恐的跪在床邊,臉色蒼白,似乎馬上就要哭了出來。 “陛……陛下! 顧錦酒后失德,做了對不起陛下的事情,請陛下懲罰草民!” 韓郁微微瞇了瞇眼睛,看著溫亭之,“顧錦?你說你是顧錦?” 溫亭之臉色頓時更加蒼白,趕忙用力磕頭,“陛下……一切錯都是草民的錯,與義父無關,與年后宮集團無關,如果陛下要殺便殺了草民!不要怪其他人!” 韓郁嗤笑一聲,垂下眼眸,纖長的睫毛遮住神情,溫亭之嚇得渾身緊繃,他偷偷看了韓郁一眼,卻看見韓郁沉默了片刻便起身朝著浴室走去,男人挺翹的臀部,上面微微泛著粉紅,溫亭之微微心動,那是他昨晚高潮的時候,坐在韓郁的身上,習慣性的用力揉捏韓郁的臀部,現在在他眼里看來,那便是他豬狗不如的強jian了國王陛下的證據!——不然還有什么體位能捏他屁股! 顯然溫亭之低估了自己性癖的奇葩程度,而韓郁那青紫的脖子更是被自己強迫的證明。 溫亭之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巴掌,十分響亮。 “你抽自己巴掌做什么?” 韓郁皺著眉頭看他,只穿著一條底褲,再一次坐在了床邊,兩條光裸細長的白腿安穩的擺放在溫亭之的面前,在溫亭之還沒有說話之前,韓郁輕描淡寫的說,“我是自愿的,你不要自責了?!?/br> 溫亭之愣愣的看著韓郁,平日里只覺得男人是個國王,如同一個身份,一個符號,是帝國的金字塔頂端的男人,他從未想過,這般接觸他,現在看來,男人面容姣好,面如好女,剛洗過澡,臉頰微微泛紅,睫毛微微濕漉,如同出水芙蓉,十分美貌。說這句話的時候,韓郁微微側過臉,擦拭自己的頭發,在溫亭之看來,他就是像是有些害羞,只留殷紅的唇角和側臉的剪影給溫亭之。 溫亭之心中狂跳不止,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他的喉頭滾動了一番,沖動的話頓時脫口而出,“我愿意對陛下負責!” 國王陛下的嘴角微微勾起,轉過臉的時候,所有的表情都收了起來,只是神情柔和的看著溫亭之,“你要做我的情人?” 幾乎所有的皇室都有情人,夫妻兩各有一個,或者各有幾個,有些甚至都是公開的,在帝國,甚至算得上是一種風尚,沒有情人反而要在社交圈子被人嘲笑。 “如果陛下覺得草民不夠格的話,草民……草民……”溫亭之想不出更多的辦法了。 “那也行,正好我只有皇后,沒有情人也說不過去,你可以做我的情人?!?/br> 想到韓郁還有王后,決定對韓郁“負責”的溫亭之頓時開始覺得有些難受,但是國王若是只能有自己一個情人,便也是很好的事情,自己不過是區區賤民,又有什么資格奢想太多…… 溫亭之咽了咽口水,頗為苦澀的說,“謝謝陛下,能成為陛下的情人是我的榮幸?!?/br> …… 事情的發展實在是超乎自己的預料,沒想到才短短的兩天的時間,自己已經是國王陛下的情人了,走出宮門的時候,溫亭之本來覺得十分對不起女王陛下,但是經過花園,又看見女王陛下和他身邊的侍衛正在曖昧不清,兩人眉來眼去,大庭廣眾之下郎情妾意,他頓時又想通了,趕忙回家去,以后國王陛下的傳喚要隨傳隨到,溫亭之心中忐忑,不知道怎么和自己的義父解釋。 皇宮的馬車送他到門口的時候,李青煙正在門口焦急的等人回來,昨天晚上,他安頓好了馬匹之后,再回到宴會廳,就找不到溫亭之人了,而詢問了皇宮的侍衛,竟然也沒有遮掩的告訴他溫亭之被國王陛下帶走了,他不能沖撞王庭,只能憋在心里擔心是不是溫亭之惹怒了國王陛下,所以被抓去教訓了,一整夜都沒休息好。 一看見溫亭之回來,李青煙趕忙走上前去,一把扶著溫亭之的肩膀,上上下下檢查了一下,“錦,你沒事吧,一晚上沒回來!擔心死我了!” 很少見到李青煙這么失控的樣子,溫亭之怪不好意思的說,“沒有,昨晚我在國王陛下那里?!?/br> 李青煙皺著眉頭,“你去國王那里干什么?!” 溫亭之有些害羞,咳了一聲,他一直以來都沒有對李青煙撒過謊,因為李青煙是他的心理醫生,“我昨晚、昨晚和陛下睡了,咳、應該說是,我把他睡了,他是被我……” 李青煙臉色一黑,低吼一聲,“閉嘴!蠢貨!” 溫亭之被他嚇了一跳,“青煙,你生什么氣?” 李青煙冷冷的看了一眼溫亭之,看見對方詫異的眼神,隨后放松了神情,走上前去,輕輕摸了摸溫亭之的腦袋,“你是成年人,如果有性生活和伴侶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放松的心情也能幫助你恢復記憶,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所以有些著急?!?/br> 不知道為什么,溫亭之心底很緊張李青煙不高興,他趕忙笑了笑,“謝謝你關心,你放心,陛下人很好的?!?/br> 李青煙在心底嗤笑,一個暴君,能好到哪去,面上卻帶著一貫溫和的笑容,“亭之,你快去吃點飯,一會兒還得去上班?!?/br> “嗯啊,好的?!?/br> 溫亭之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進了別墅里面去,李青煙頓時臉色冷了下來,右手握拳,狠狠地打在身側的墻壁上,“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