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春夢
季千星走進了那個房間里,身形高挑修長的男人正背對著他站在窗前,漆黑的長發未冠未束,凌亂地披散在肩頭,身上一塵不染的白衣似乎也沒有穿好,因為背對著看不見正面,季千星只能看到那衣擺之下露出的纖細腳踝,與那白皙的赤足。 他的心頭忽是熱了起來,鬼使神差地又想起了一些很遙遠的記憶,他想起了他還待在這個人身邊時跟這個人一起沐浴的場景,那個時候——眼前的男人還是個帶著些許青澀的少年,身形還沒有長開,肩背尚顯單薄,他站在浴池之中,蒸騰的水霧模糊了他的身形,但走到了他的身邊,卻又能清楚地看見那濕漉漉的水珠順著他白皙的肌膚滾落下去,流到被池水蔓延蓋住的地方,當時季千星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然而在這個時候突然回憶起來,讓他在反應過來之前,下身便已然脹硬如鐵。 季千星下意識伸出了手,想摸一摸面前人如墨的黑發,然而還沒有碰到那柔軟的發絲,又忽而怯弱地收了回去,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情緒讓他又渴望觸碰眼前人,又害怕冒犯眼前人,季千星做了好一會的心理建設,終究還是渴望戰勝了猶豫,他鼓足勇氣再一次伸出了手,輕輕地碰上面前人的長發撫摸了起來,這像是又給了他一些勇氣,讓他小心翼翼地出觸碰上了面前人的肩膀,面前人終于轉過頭來看他,男人俊美英挺的側臉模糊在一邊窗口投入光線之下,那雙明若寒星的黑眸卻依舊凜冽,明明是這樣冷淡的神情,季千星卻覺得自己的下身硬得更痛了,他聽見了自己喉頭滾動的聲音,停頓了片刻,還是大著膽子從后面摟住了面前人纖瘦的腰身: “哥哥……” 季千星有些著迷地低頭吻上懷中人的黑發,曾經哥哥的背影高挑而強勢,這么多年過去,他已經長得比哥哥還要更高一點了,季千星用手臂環著男人的腰,另一只手已經忍不住順著懷中人果然沒有穿好的衣服摸上了他的胸膛,季千星拉開了那半遮半掩欲迎還拒的外衫,那兩粒惹人憐愛的嬌小rou粒早已腫脹挺立在了男人平坦的胸膛之上,季千星用手指輕輕捏住了其中一邊的小東西,只不過才輕輕捏住,懷中男人銳利的黑眸便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 “哥哥的rutou……是不是很敏感……?” 季千星揉捏著這兩顆小東西,把兩顆小奶頭都玩得又紅又硬,季明淵的腿很修長,雖然比他稍矮一點,他胯間的性器卻很準確地正頂著男人雙臀之間隱秘的xue口,季千星一邊玩弄中指尖的rou粒,一邊挺動下身隔著衣物蹭著那處xue口,就算不去看,季千星也知道那里一定已經開始變得又濕又軟,因為他的頂弄不住地流出yin水,順著哥哥光裸的長腿落到地上。 男人原先冰冷的神情也早已在情欲下融化,臉頰眼尾都已經泛上紅暈,流露出一些茫然與焦躁,胯下屬于男性的性物也已經完全硬起,因為無人愛撫而可憐地溢著清液,季千星把他轉過來低頭用舌尖舔上了他的rutou,懷中人猛然一顫,季千星看著他難受的蹙起眉,又被含住乳首吮吸了一下,竟是就這樣射了: “哥哥被玩弄rutou竟然能高潮?!?/br> 男人的耳垂都紅了,季千星也有點忍不住了,男人像是察覺到他的欲望一般,又轉過身撐住了他們面前的桌子,腰身塌下,像是邀請他侵入一般,季千星掀開了他身上衣物的下擺,有些緊張地摸上了他并不很柔軟卻觸感很好的臀rou,那雙臀之間殷紅的rouxue已經在饑渴地收縮張合著,濕漉漉地淌著水,好像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什么東西插入似的,季千星已經沒有什么余力做前戲了,他匆匆掏出了自己硬得發痛的孽根,抵上那處yin蕩的xue口,便是直接頂了進去: “——??!” 身下人被他這一下全根而入干得眼角濕潤了起來,季千星有些著迷地撫過他染上淚水的眼睫,真奇怪,他明明絕對不想看到這個人哭泣,光是想想什么人敢讓他的兄長落淚,季千星就心如刀割恨不得將那個人碎尸萬段千刀萬剮,然而在這種時候,這種場景,他卻又按耐不住地想要更過分一點,讓哥哥哭得更難堪一點,最好被他cao得只能哽咽啜泣,這雙黑眸里除了快感帶來的淚水跟他的倒影其他什么也沒有。 季千星又想起了那一日隔著窗戶看到的yin靡場景,耐不住地動起了腰,也想讓身下人因為他的抽插而哭泣起來,背入的姿勢讓他看不見哥哥的神情,只看得到他白皙顫抖的肩膀與撐在桌子上因為用力青筋凸起的手背,季千星也伸手過去,從上面覆上了他的手指,探進他的指尖,就好像十指交握一般,季千星的心中滿是言語難以形容的甜蜜情愫,這樣緊緊相貼讓他的性器又插進去了一分,哥哥受不了地向前想要脫離,季千星攬過他的腰身把他又拉了回來,這一下不知道插到了那里,讓他懷中的人直接被插得射了出來,整個人失去了力氣軟在他的臂間,季千星著迷地吻過他已經淚濕的側臉,看到哥哥水意朦朧的黑眸,更是完全壓抑不住自己胸腔內愈發激烈的心跳,他下意識地又湊近了過去,恍惚地想要吻上哥哥的唇: “哥哥,我……??!” 季千星猛然從不可言說的yin靡春夢之中驚醒,坐起身時依舊是渾身燥熱,胯間不知檢點的器物也將輕薄的被褥高高頂起,看得人面紅耳赤,他有些懊惱又痛苦地捂住了臉,竟然又做了這樣褻瀆哥哥的夢……自從上次偷窺到季明淵跟顧弦歌在書房的情事之后,季千星每次入夢都總會夢見類似的場景,他在各種場合冒犯欺辱最是敬重仰慕的兄長,季千星竭力想要忘記那一段記憶,可是他卻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 季千星煩躁地施了個術法將身體的欲念強壓了下去,失神地又躺倒到榻上看著頭頂床頂上的雕花,他早就不是不通人事的青少年了,季千星其實很清楚他到底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做這種跟兄長歡好的春夢。 這是因為他……就是對自己的同胞兄長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季千星合上了眼,他直到他犯下了不可能被哥哥原諒的錯誤,也為自己這份背德的感情驚慌失措痛苦不已,但是他卻一點也不奇怪自己怎么會愛上自己的親生兄長……畢竟,那是哥哥啊。 在這個世上,如果他愛上的不是哥哥,那還能是誰呢? 可是不論如何,他不應該愛上自己的哥哥。 季千星明白他現在該做的應該是直接自己抹掉那份記憶,雖然這份luanlun的感情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發了芽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長成了參天大樹,但是只要他忘了那段本來就不該被他看見的記憶,他也許就還能像之前那樣對此一無所察,可是真的要用靈力抹去那段記憶,他卻又開始猶豫了,情事中的哥哥,快感中的兄長,簡直讓他輾轉難眠,神魂顛倒。 ……說起來,因為顧弦歌設了隔音陣法,所以他沒聽到哥哥的聲音,真是那段記憶中唯一不完美的地方…… 季千星春夢中的季明淵總是無聲的,因為季千星想象不出來哥哥喘息呻吟的聲音,這大概正是對他理智的最后一點保證,否則季千星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也正是因此讓他還算冷靜,春夢到底只是春夢而已,他不可能跟哥哥在一起,就算哥哥愿意,跟自己的親弟弟在一起也一定會毀了哥哥的人生,他怎么能做那樣自私的事……與自己的這份感情相比,季千星更想看到哥哥過得幸福,快樂,受到所有人的尊敬崇拜。 哥哥已經為他吃了那么多苦……怎么還能被他拖累一輩子…… 繼續陷在這段感情里,繼續做這些侮辱哥哥的春夢,對他跟哥哥都一點好處都沒有。 季千星睜開了眼睛,終于做下了決定,他調動起了靈力,強行抹去了自己識海中的某段記憶。 忘掉吧……他本就不應該記得那些東西。 他只想跟季明淵,做一輩子的親密兄弟。 …… 凌宸呆呆地坐在昆侖山上,他已經在這里待了好幾天了,也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去做什么好。 師兄都不要他了……他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么意義…… 可是凌宸也不想輕易地自盡,自我了斷沒有任何意義,只是一種逃避罷了,他做了對不起師兄,不配被原諒能重新回到師兄身邊的事,那么至少他這條命應該是為師兄去死,否則怎么對得起師兄這四百年對他的溫柔溺愛。 但他又能去做什么呢? 凌宸一直待在這里,凌夜死去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妖界,妖界現下一片混亂,玄蛇一族已經來找過他數次,希望他去繼承妖皇之位,但是凌宸對妖皇之位不感興趣,因為季明淵對此肯定毫不在意,季明淵不在意的東西就是凌宸不在意的東西,而且不管是顧弦歌還是燕月都有足夠的力量讓妖界的事情完全影響不到季明淵,他去做妖皇也不能為師兄做點什么。 凌宸思考了許久,直到另外一些不速之客來找他為止,那些先前出現在凌夜身邊不知來歷的黑衣人像鬼魅一般的出現在他面前,凌宸也沒想到他們居然還在,看不透修為的黑衣人陰森地審視著他,并沒有出手攻擊,而是誘惑般與他搭話: “那位名叫季明淵的劍修,你對他情根深種?!?/br> “……”凌宸猜測難道是因為凌夜死了他們想依靠他來放出天魔嗎?“是?!?/br> “可是他已與你恩斷義絕,再不相見?!?/br> “所以?” “我們可以給你得到他,將他困在你身邊的力量?!?/br> 困住師兄么,聽上去好像很誘人,但是凌宸并不感興趣,他其實不是那種有很強占有欲的人,他也不想束縛囚禁季明淵。 凌宸只是想留在季明淵的身邊,每天都能黏著季明淵,看季明淵寵愛他縱容他,超出一般人理解地保護他呵護他。 可是如果師兄恨他了,師兄怎么還會那么愛他。 不過凌宸有心想要試探一番這些應該天魔相關敵人的底細,這些消息應該對師兄也有價值,便故意裝出有些心動又有些質疑的樣子: “……可是放出天魔,他也會死?!?/br> “不,我們并不是想要放出天魔?!?/br> 凌宸怔了一下:“可是你們的力量是天魔的力量?!?/br> “是,但是我們的目的并不是為了放出天魔毀滅世界,”黑衣人的眼睛忽是閃出了狂熱又詭異的光芒,“我們只是想為天魔大人,在這世上創造出一片能與生物共存的領域?!?/br> “……?”凌宸有些不解他們的意思,“天魔的力量必然帶來毀滅與死亡?!?/br> 天魔誕生的意義就是毀滅世界,根本就不可能與這世界的造物共存的。 “但是借助天道之力,就能構建出這樣的特殊領域,讓天魔大人從封印中解脫,卻又不至于毀滅世界,”黑衣人話風一轉,“事實上,得到了通天劍之后,我們已經成功建立起一部分這樣的領域了?!?/br> 凌宸有些驚訝,通天劍應該就是他們所說的天道之力,怪不得他們讓凌夜去找通天劍,來找他,應該是希望他能幫他們把剩下三把靈劍都找齊吧,但是凌宸也不可能他們這么說就信他們了,不管天魔是想毀滅世界還是跟世界共存,天魔是必然意圖侵染世界了,這實在是個非常令人不安的消息: “……你們有這樣強大的力量,想做什么為什么不能自己去做呢?” “我們不能主動對世界進行攻擊,只能跟隨他人,”黑衣人說,“如果你不信,可以跟我們一起去看看?!?/br> “……”凌宸垂下了眸,反正他現在的性命毫無意義,就算是個鴻門宴,拿這條命去為師兄換一下可能有用的信息也是值得的了,季明淵是個非常固執的人,既然他說了跟他斷絕關系,那就算再挾持他拿他威脅師兄,師兄也肯定不會動搖的,既然如此,他也沒什么可顧慮的, “好,那我就先跟你們去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