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殼了(有h彩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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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彥寧感受著周身黏黏糊糊的液體中蘊含的能量,猜想著等到能量被吸收殆盡的那一天,他或許就能破殼而出了,只是他從沒有想過這一天來的是那么突然。 在他還在蛋殼中深陷黑甜的夢中的時候,外界卻在進行激烈的爭奪。 程彥寧是顆雄蟲蛋,一顆稀有珍貴的雄蟲蛋,他的存在注定會得到雌蟲們的爭奪和覬覦。 這是一個屬于蟲族的時代,卻也是一個雄蟲無比稀少的時代,雌蟲承擔著外出獵食和孕育后代的責任。 雌蟲能夠完全蟲化,同時蟲身巨大化,擁有不俗的攻擊力。雌蟲臉頰兩側一直蔓延到脖頸都擁有蟲紋,雌蟲等級越高,蟲紋顏色就越加鮮艷,反之則暗淡無光。 但是完全蟲化和力量的增長不是沒有代價的,隨著雌蟲逐漸進入成年期,能夠進行蟲化的時間增長及其力量使用過度,雌蟲的理智會逐漸不受控制,極容易進入狂暴燥動的狀態,并對身邊一切進行無差別攻擊。 唯有雄蟲蘊含信息素的體液能夠安撫平靜雌蟲,但是雄蟲數量稀少,哪怕是在蟲族歷史上都從未有過雄雌比例超過1:37的時候。 雄蟲自古以來便是珍貴的種族資源,每個蟲族種族都或多或少的擁有些許雄蟲。 雄蟲也是劃分等級的,它們從剛誕生時等級就已經固定。一級雄蟲為最弱,其安撫雌蟲的能力也最差的;四級雄蟲為最強,能夠最快速度的使雌蟲從狂躁狀態中解脫出來。 而一般每個部族的雄蟲中一級雄蟲往往是最多的,二級雄蟲已經很少見,三級雄蟲更為罕見稀少,四級雄蟲更是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雄蟲等級越高,信息素含量就越高,雌蟲與高階雄蟲交配所誕下的蟲卵的先天等級就越高,越有利于在這個危險遍布得世界存活下去。 幸運的是程彥寧是一顆三級雄蟲蛋,不幸的是他的部族弱小到無法守好這顆珍貴的三級雄蟲蛋。 程彥寧的雄父不明,他是他雌父游歷一次意外的產物。他的雌父回到部族后不久才發現了他的存在,在產下他后為了抵御來襲的異獸潮,不幸逝世。 而這個弱小的部族擁有一顆三級雄蟲蛋的消息還是被泄露了出去,還是一顆蛋的程彥寧受到了來自多方部族的覬覦,爭奪戰終究還是打響了。 他的部族在犧牲了諸多青壯戰力后,最終選擇將程彥寧交易給了一只獨行流浪蟲,以十顆綠晶的價格。 流浪蟲叫堂譯,是一只魔花螳螂,人形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棱角分明的臉俊美異常。 一雙棕色的眼睛深邃有神,身形修長,行走間肌rou張弛有力,卻是恰到好處的曲線優美,即不單薄,也不過分粗壯。他脖頸上鮮艷的紫色蟲紋,彰顯著他不俗的實力。 他的精神狀況已經不太穩定,所以他選擇搶奪一只雄蟲用來安撫自己,恰巧遇到了正在被爭奪的雄蟲蛋,便動起了養一只屬于自己的雄蟲的念頭。 他帶著雄蟲蛋遠離了雄蟲的部族,利用自己的擬態天賦與環境融為一體,躲避著來自其他部族的追蹤,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爭奪中心。 雄蟲蛋離開了熟悉的孵化室,堂譯不懂得如何照顧正在雄蟲蛋,致使不斷變化的溫度和環境讓蛋中的雄蟲異常難受。 程彥寧意識到他不得不提前破殼了,蛋中的氧氣越來越稀薄,他用自己的手用力敲砸著一個點,回憶著前世的卵殼生的小雞是如何破殼的。 趕在氧氣消耗殆盡前,他砸出了一條縫隙,他用力伸直蜷縮的身體,試圖用自己的身體頂開蛋殼。 程彥寧的努力有了結果,縫隙越來越大,終于他一鼓作氣頂開了保護他數月的蛋殼。 堂譯從雄蟲蛋開始有動靜就從趕路停了下來,觀察著雄蟲蛋的狀態,看著有著三條紅色豎紋白皙瑩潤的蛋身上出現的裂紋,興奮的期待著雄蟲的誕生。 “咔咔” 隨著輕輕的一聲響,小雄蟲終于頂開了蛋殼,渾身濕漉漉的頂著頭上的搖搖晃晃的蛋殼打量著這個新世界。 堂譯癡迷的嗅聞著雄蟲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淡淡檸檬清香不經意間安撫著他最近緊繃的神經。 剛破殼的雄蟲一頭細軟的黑發濕漉漉的糊在頭上,純凈的黑眸清澈剔透,皮膚尚且還是長期浸泡在蛋液中皺巴巴的狀態。 而程彥寧只覺得好冷,蛋殼的保護再也無法奏效,一陣微風吹來,渾身蛋液的程彥寧被凍的打了個哆嗦,一雙黑眸覆上了一層水霧。 許是重新成為了幼崽的緣故,程彥寧的理智也仿若回到了幼崽的狀態,他被凍的毫不猶豫的哭了起來,原先蓄積的一層眼淚變成大顆的淚珠從臉上滾落。 哭聲讓堂譯從癡狂放松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看著面前止不住哭泣的小雄蟲,他慌了神,順著本能湊上去,用唇舌舔了一口小雄蟲臉上的眼淚。 程彥寧傻了,他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他只看到一張潮紅的大臉向自己襲來,接著自己的臉被舔了一大口。 剛出生的雄蟲小小的臉蛋還沒有堂譯半個巴掌大,堂譯的一舔直接舔了他半張臉。 程彥寧頂著一臉的口水被嚇到了,他連哭都忘記了,他憋的一張臉通紅,看著堂譯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變態。 程彥寧被嚇得差點閉過氣去,他在破殼時就用盡了力氣,加之剛破殼就受到了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打擊。 程彥寧成功的暈了過去,小小的幼崽“啪嘰”一聲倒下,身上的蛋殼在破殼的時候就開始風化變脆,如今終于不堪重負的碎了。 堂譯慌了,他瘋狂的翻找自己的傳承記憶,終于從一個角落里翻到了點蛛絲馬跡,他本應該給雄蟲提供一個安靜溫暖的破殼環境,可是他卻讓自己的雄蟲在荒天野地里破殼。 如今的他只想給自己一個巴掌。 雌蟲的傳承記憶更多的是如何戰斗在荒野中生存,它們擁有對雄蟲的向往,卻沒有照顧雄蟲的常識,雄蟲往往是由部族中年長的雌蟲照顧,照顧的方法口口相傳,年輕雌蟲們根本不懂如何照顧新生的雄蟲。 堂譯捧著昏過去的小雄蟲放進自己胸口的皮革里,小心的護好,用最快的速度趕往最近的部族,為自己的雄蟲尋找治療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