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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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發布會結束,趙導還安排了飯局。 鐘靈光看到自己,都恨不得拿手包撬開他的腦袋里看看里頭裝了幾斤稻草,讓兩人強行湊到一張桌子上吃飯,恐怕也不過是互相惡心對方,誰也別想吃好。 借口趕飛機,紀時一婉拒了邀約。 鐘靈站趙導旁邊等司機開車過來,聞言,很不客氣的笑出聲。 “是時間太趕,還是壓根不想看到我?” “小鐘你這…”趙導為難的開口。 紀時一說:“我沒別的意思?!?/br> 看到車從拐角來,他往旁邊讓了讓,低低的對鐘靈講:“你別想多?!?/br> “我本來就沒想多,我想什么啊,你就是不想看見我?!?/br> 鐘靈不笑的時候,大波浪搭在胸前,冷白皮配大紅唇,如果她是玫瑰,絕對是野生荊棘叢里最艷的那支。 聞著芬芳,碰了扎手。 她可能心情不爽的釋放了帶著壓制性的信息素,因為沒有做好防護的Omega司機看上去很無措,扛著壓力額頭也冒了汗。 還好紀時一聞不見,不用身體力行品味鐘靈的怨。 從他被深度標記一刻起,紀時一從內向外,從靈魂到rou體都打上了專屬于孟青柏的烙印。 以前覺得這烙印是恩賜,是上天給他的寶物,紀時一沖昏了頭,貪心的想要掌握不屬于的自己的幸運。 鐘靈說的對,不愛就是不愛,再裝聾作啞,縮在龜殼里一輩子不出來,不愛你的人就是不愛你。 現實真的太殘酷,又太悲催了,紀時一的臉都要給季渝打腫了。 那份他曾經視若瑰寶的烙印如今就是燒銅盆里滿載的煤炭,熱氣蒸透紀時一皮rou,蒸得他面目全非、鮮血淋漓。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是他自作自受走的路,再痛苦也只能咬碎牙認了。 上車前,鐘靈壓在他耳畔恨恨的說:“紀時一,照照鏡子吧,你現在的模樣可真難看?!?/br> 紀時一像是被一道無形的大手掐住脖子,他張張嘴,揚長而去的車尾氣噴了他一身。 果不其然,發布會一結束,紀時一的公關團隊提前收到好幾條小作坊工作室預熱的黑詞條。 紀時一在發布會上表情管理都不錯,偏偏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伙截了他幾張瞬間動態照,分析他的微表情試圖坐實他跟鐘靈的確不合。 其實挺沒必要的,為了賺這么點流量,心理學、生理學、放大鏡、顯微鏡無所不用其極,網上甚至冒頭了位所謂的知情人士,說內部消息鐘靈和紀時一的矛盾由來是因為搶男人。 小故事編得繪聲繪色,如果不是當事人,恐怕紀時一本人也要對這個狗血的OA大戰拍手叫好了。 經紀人靜姐在副駕駛上,倆手機來回回復,紀時一在后座,靠窗望著外邊的長街。 尤靜好笑的問:“你沒在后臺跟鐘靈吵吧?” “沒?!?/br> 紀時一低頭,小指勾著帽子條帶:“我有點困了?!?/br> “你等等再睡?!?/br> 靜姐叫住他,舉著手機把聊天頁面給紀時一看:“軒冒娛樂把你和鐘靈的黑詞條綁一塊了,我這邊一塊解決了哈?!?/br> “行?!奔o時一揉揉鼻梁,“把截圖發給鐘靈經紀人,叫他付錢?!?/br> “得了吧,真發過去你又跟我急?!庇褥o涼颼颼的感嘆,“做好事不留名,當代活雷鋒,吾輩學習的榜樣?!?/br> 紀時一縮縮肩膀,無語了:“你在嘲諷我,我聽出來了?!?/br> “你不是困死嗎,還不快睡?!?/br> 尤靜笑著把車載電臺關了,車內一下就安靜了。 兩分鐘后,助理小陳從超市出來,開車門,還沒亮嗓子,先看到了靜姐噤聲的手勢,她比了個OK的手勢,上車的動作輕了不少。 時一哥叫她幫忙買點糖,小陳口袋里的糖給他吃完了,她其實不清楚紀時一的口味,畢竟時一哥很好養活,也不挑嘴,為了讓他有選擇,小陳這次給索性將貨架上每個牌子的糖都拿了一款。 以前投喂時一哥這事兒其實輪不到小陳干,因為那位先生一有空就會來接時一哥,時一哥的戒指還在手上,可是小陳已經有段時間沒見到過那位先生了。 靜姐要她不要多問,就裝不知道。 可是小陳潛意識還是覺得不服,他們家時一哥長的又好看,脾氣也好,賺錢能力又強,如果真的是婚姻出現問題,那位先生一定負全責。 她悄悄拆了一包大白兔,自己吃了一顆,也給靜姐一顆。 習慣真的會潛移默化的相互影響,五年前,尤靜覺得天天吃糖是小孩子才會做的事,五年后,她現在心情不爽時也偶然會來上一顆,全都拜紀時一所賜,他們整個團隊都喜歡吃糖,蛀牙率高居不下。 尤靜知道,某位看上去藍孔雀一樣的大明星,其實私底下的性格更偏向于幼稚的臭屁小孩,倔強又傲氣,這性子如果始終不改變,怕是終究要吃到這方面的苦。 捏著糖,靜姐想了太多,她揉揉臉,振奮精神,她還不能懈怠,她還得接著打工。 打工人,打工魂,活在當下,千萬千萬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 … 行程安排,孟青柏晚上要參加友人聚會。 人越多,他的真實情況越容易暴露,只是這個打著單身夜旗號的聚會讓人不太好開口拒絕。 結束一天趕來趕去的會議,孟青柏疲憊的坐上車。 閉目休憩了會兒,車到地方,孟青柏下車,等在門口的齊銘迎了上來,定眼上下瞧他沒問題,這才張開雙臂給了友人一個熱情的擁抱。 “聽說你出事的消息,嚇死我了,還好你人沒什么大礙?!?/br> “放心,沒事?!?/br> 孟青柏拍拍齊銘肩膀,站外頭寒暄不好看,齊銘趕緊拉孟青柏進場子。 為了辦個熱鬧的單身派對,齊銘叫來了很多人,大部分孟青柏都沒什么印象,只有小部分臉熟,關系也只限于一般,相互頷首就算是打過招呼。 舞池里太鬧騰,孟青柏沒這么多精力,他端了杯清口的果汁,獨自坐到角落去。 即將奔赴婚姻殿堂,在最后一個單身夜的齊銘是一匹放肆撒歡的狼犬,圍著他的男男女女則是一把火就能點燃的狂草。 肆意的、搖曳而糜爛的向青春做吶喊式告別。 簡直就是一群活脫脫的瘋子們在舞蹈。 孟青柏想自己婚前,應該不會辦這么中二的單身派對。 想到婚姻,就不由自主想到與他結婚的那個人。 搭在膝上的手情不自禁握拳,無名指的素戒在暗色的燈光熏染下反射樸素的銀質光。 看一眼,再看一眼,孟青柏按捺不住伸手調整戒指。 “青柏,一塊啊,別悶著?!?/br> 齊銘拎著酒瓶一屁股壓癟軟墊,他感慨的望著一池紙醉金迷:“看一眼少一眼,以后就沒得玩了,要被管了?!?/br> “你是想被管,還是不想?”孟青柏問他。 “我不知道?!?/br> 齊銘唏噓:“我現在就感覺,突然哈,我有點不想結了?!?/br> “真煩,我也沒變心,我就…我現在心情說不上來?!?/br> 孟青柏垂眸,語氣淡淡的點道:“焦慮?!?/br> “對,我還一直找詞呢?!?/br> 齊銘笑著皺皺眉,以手為麥克風詢問已婚的成功男士心得:“你結婚前有我這感覺嗎,還是說我從本質來看就不是個好男人?” “…”孟青柏提醒他,“每個人遇到人生大事的態度都不一樣,你沒必要以我為參考?!?/br> “好像是喲?!?/br> 齊銘坐直,又歪屁股地靠在沙發上:“有個問題兄弟我一直很好奇,我想問問你,又怕你介意?!?/br> 他語氣又搞笑又帶著真實,孟青柏都看不出來齊銘是不是在開玩笑,他問:“什么?” 齊銘說:“你那婚結的當真甘心?” 摩挲戒指,捫心自問,孟青柏也無從知曉答案。 齊銘醉了又似乎沒醉,看著孟青柏漸漸收了笑意。 他拿起酒瓶碰了碰孟青柏杯子:“有個對你來說不知道算好還是不好的消息,你要不要聽?” 孟青柏稍微坐直,半真半假道:“不太想聽?!?/br> “不想聽也得聽,我剛剛就是給你客氣客氣?!?/br> 齊銘說:“季渝給我發消息了,他現在應該已經到門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