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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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6點半,謝致逸被鬧鐘響鈴吵醒了,睡在旁邊的趙詩獻一點動靜都沒有。 藥效猛烈,謝致逸估計他睡到下午都不會醒。 他無頭蒼蠅似的找了半天,終于在被吵得快受不了的時候才在趙詩獻枕頭下摸到他的手機,鬧鈴備注提示:“上班?!?/br> “靠……” 謝致逸趕緊關了鬧鐘,又看到微信彈窗有一條“小越”的未讀消息,他點開來,李文越說“哥我上飛機了,跟你說一聲?!?/br> “嘁?!?/br> 往上翻了翻,兩個人并沒說什么實質性的內容,謝致逸把手機放到床頭柜上,摟過一旁的趙詩獻準備再睡一會兒。 但是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他側過身子用手撐頭,一邊打電話給于湘讓他去采買東西,一邊撫摸著趙詩獻的臉。 他講電話的聲音慵懶繾綣,縱是于湘問了很多零碎的問題,他都耐心回答了。 于湘掛了電話之后還覺得很奇怪,大少爺聽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對他態度少有的好,如果不是一大早給他打電話擾他清夢的話就更好了。 吩咐完于湘后,謝致逸在趙詩獻唇上輕輕落了個吻,起床在衣柜里找了件趙詩獻的睡衣穿上。 趙詩獻的家里很簡單,除了桌子上堆著幾本書略顯凌亂,其他物品都是屬于即買即用類型的,謝致逸打開冰箱,果然除了幾盒酸奶空空如也。 謝致逸把酸奶插上吸管,又在屋子里轉了轉,看到廳里懸掛的日歷贈品,上面有幾個日子被趙詩獻做了標注,他拿起一旁的筆,在昨天的日期上畫了個愛心。 等于湘把東西送來的時候,謝致逸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得幫趙詩獻請個假,不然趙詩獻肯定要嘰里呱啦地埋怨一大堆。 有時候他真不明白,趙詩獻的工作有那么重要嗎?難道地球離了他那份工作就不轉了嗎? 袁杰那邊很快接起來了:“大清早的什么事?” “那個,你給趙詩獻請幾天假?!?/br> “怎么?你又把人拐跑了?” “別問,反正你給我處理好就行了?!?/br> 不等袁杰再說,他直接掛斷電話。 謝致逸把手背在腦后仰躺在舊沙發上,天光從陽臺上打進這個單調窮陋的小屋,他愜意地環視一遭,想著以后把這里當成家也挺不錯的。 * 趙詩獻睡到傍晚才起,他一偏頭看到陽光映在窗簾布上,心跳快了八拍。 糟糕糟糕,恐怕大家都下班了。 他翻身要坐起,當即慘叫一聲,這腰,這上半身,這下半身,仿佛是臨時組裝的一樣,扯一扯就撕裂開來,疼得他趴在那里半天沒動。 謝致逸聽到響聲走進來,“醒了嗎?” “怎么了?餓嗎?吃點什么嗎?要喝水嗎?” 趙詩獻抬眼看見蹲在床邊的謝致逸,昨天夜里的場景如潮水涌入他腦中,他想罵人,“你怎么還在這兒?” 謝致逸眨眨眼睛:“不在這兒那在哪兒?你都還沒醒呢?!?/br> 趙詩獻緩了一會兒,不顧身上疼痛掙扎著要起床,謝致逸不明所以:“你干嘛???上廁所嗎?” 趙詩獻沒理他,摸出手機一看,16::50,差點暈厥,這不得被楊儷罵死。 “鬧鐘響了你怎么不叫我?” 謝致逸覺得不可思議:“你不會還要去上班吧?我已經幫你請過假了?!?/br> “?!誰讓你給我請假的,這個月最后幾天了,請假我全勤就沒了!” “沒了就沒了唄,我補給你?!?/br> “你說補就補?” 趙詩獻手忙腳亂地穿衣服,穿到一半他又感到已經于事無補。 半是哀嘆半是釋然地癱在床上挺尸,一邊安慰自己:“算了,沒了就沒了,二百塊錢,就當打水漂了?!?/br> “多少?全勤?二百塊錢?” “二百塊錢不是錢嗎?” 謝致逸沒再反駁。 他其實在心里偷樂,至少他知道每天讓趙詩獻愁苦的是些什么事情,既在他能力范圍之內的,他就可以毫不費力地幫趙詩獻辦了,讓趙詩獻輕松一點。 他這么想著,沒留意趙詩獻已經睜開眼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謝致逸扭頭對上視線的時候不由一愣,“怎么了?又忘什么事情了嗎?” 趙詩獻嘴角下沉,他倒是沒有氣急敗壞的樣子,語氣甚至有點淡漠:“我真是瞎了眼?!?/br> 再一次聽到這句話,謝致逸耳邊猶如驚雷炸開,他緊抿著嘴唇,胸口一起一伏地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道歉嗎? 趙詩獻肯定又會蔑笑著說:“你知道還這么做?故意的吧?你還委屈上了,敢情是我欺負的你?” 他總是在犯錯,一直在犯錯。 可如果不犯錯,他和趙詩獻一點機會都沒有。 他錯了,才有借口彌補趙詩獻,兩個人扯來扯去扯不干凈,說不定哪天就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了。 趙詩獻起身去衛生間洗漱,出來點了根煙坐在沙發上抽。 他沒有那么出淤泥而不染,在“天上人間”打工的時候學會了抽煙的壞毛病,后來就再也戒不掉了。 謝致逸看他這種隱忍不發的樣子,心里一陣一陣揪疼。 “喝吧?!?/br> 他把豆漿從冰箱里拿出來擱在茶幾上,趙詩獻每天早上必喝的,夏天冰豆漿,冬天熱豆漿。 趙詩獻看也沒看,“走吧,別再讓我看見你?!?/br> 他盯著虛空處,腦子里千思萬緒,大概只理出了兩個要點: 謝致逸是天策集團的太子,而他是普通農民的兒子。 他準備做什么?又能做成什么? 自己倒也反抗過,但是現下累了。 謝致逸看他保持著一個姿勢久久沒動,夾在指縫的煙已接近燃盡,于是奪過他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里。 “你又想干什么?” 趙詩獻挪開一個身位,不愿和他接觸。 他不能指望趙詩獻永遠處在昨晚和自己歡好的狀態,說到底那是他自己制造的一場夢。 謝致逸久久沒有說話。 從心底涌出的難過隨著血液流淌全身,連指尖都因疼痛而微顫。 那時候趙詩獻也是這樣抽著煙,他偏頭看謝致逸,一副頭疼不已的樣子,“我說弟弟,你不會喜歡我吧?我對男人沒有興趣?!?/br> 謝致逸咬唇:“不可以嗎?”他沒否認。 趙詩獻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他夾著煙的手在謝致逸頭上一陣亂揉:“你懂什么叫喜歡嗎?臭小子!” “我怎么不知道?” 趙詩獻好幾次開口想要說些什么,但沒說出來,最后他吐出一口煙:“算了,這次我就不告訴謝叔叔了,以后別再亂來了,更不能對別人這樣,你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天上人間那種地方也少去,知道嗎?” 謝致逸在煙霧中瞇眼:“那你還去嗎?” 趙詩獻苦笑一聲,看來謝致逸不知道,為了這事他已經從“天上人間”辭職了。 “別喜歡我了,也別再來找我,聽見沒?” 說完這句話,趙詩獻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