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邪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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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么害怕,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吧,我看你也糾結好久了?!?/br> 顧梓溪看著后視鏡里在后座做了半天思想工作,但就是不敢開口的人,有些無奈。 因為開著車,顧梓溪也沒有回頭看對方,只是多瞄兩眼后視鏡方便觀察。 但突然被點名的宋澤墨依舊被嚇了一激靈。 他冷靜下來后抿了抿唇,終于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話,但聲音偏弱,時刻準備撤回: “爸爸,我覺得……寺廟上香這個做法,是不是有點……”封建迷信。 感覺用詞不對勁的宋澤墨及時止住后面的話,硬生生改口:“……有點不太靠譜?!?/br> “我知道啊?!笨此掏掏峦乱桓鄙路稿e的樣子,顧梓溪有些好笑,“大多人心里都清楚,但求神問佛的人無非就是為了尋個安心,找個寄托,是否能實現不都在人為嗎?” “價錢的話你也別擔心,雖然這些地方的香確實普遍價格虛高,但我自認為我們家還算富裕,而且高考前給孩子上柱香的情況也算常見,就當給你求個祝福?!表槺憧纯催@寺廟是不是真的能驅邪。 宋澤墨眼睫微顫,放下心來的同時被自己父親突然的關懷弄得有些無措。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顧梓溪輕笑一聲,略帶嗓音的笑音在車內傳開,縈繞耳畔,“我讓你來,你敢說‘不’嗎?” 被笑聲撩撥得暈頭轉向的宋澤墨:嗯嗯,好的,爸爸說的都對。 等反應過來后—— 宋澤墨:嗯??? 不用回頭,顧梓溪也能感受到自家孩子懵逼加錯愕,但又不敢開口反駁的心情。 難得皮一下的父親只能嘆息兒子太怕自己,導致連個接話的人都沒有,無端弄得人有些寂寞。 體諒到宋澤墨的難處,顧梓溪好心的轉移話題:“一個人長時間駕駛還是太累了,要是你會的話我也有個能替換的人?!?/br> “爸爸,我可以馬上學……”宋澤墨弱弱出聲。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這時候讓你去學?”顧梓溪有些無奈: 他看起來像這么專斷的人嗎?這又不是急事,自然不可能讓他在該學習的時候跑去學這些。 “哦……”宋澤墨有些失望,但還是選擇順從。 看著他整個人耷拉下來的樣子,顧梓溪安慰: “只是抱怨一句罷了,別放在心上。這件事慢慢來,不急?!?/br> 畢竟已經決定高考完就把你丟去考駕照。 還在思考怎么去任務世界學開車的宋澤墨莫名背后一涼。 等到了寺廟,顧梓溪沒急著找所謂的“高人”,而是先是帶著宋澤墨慢慢順著石階游覽觀景,權當這個周末的家庭旅游。 如果不是找到的這寺廟剛好在本市,他就自己去了,而不是多帶一個人。 既然把人喊來,自然要負責好。 當然,開了太久的車有點累,不想急著做下一件事這種原因并不重要。 ——反正離預約的時間還遠。 慢悠悠散了大概20分鐘的步,顧梓溪終于順著人流到了主廟,也就是上香的地方。 “你自己去上香吧,按理說本人來應該更有象征性……嗯,更靈驗?” 宋澤墨眨了下眼,默默接受自己被單獨拎出去的事實。 顧梓溪將買好的香遞給他:“去吧,我會在這里等你的?!?/br> 看著自家孩子逐漸走遠的身影,他先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確認時間,隨后走到角落的一尊神像處,抬頭。 少年站在神像彎起臂膀上的低頭凝望,恰好與他的雙目對視。 顧梓溪并不退縮,反而直直迎上對方的視線: “能麻煩你下來嗎?仰著頭說話很累的?!?/br> 少年盯著他,沒說話,但依言跳了下來,走到他面前。 那張被神過于鐘愛的臉依舊美麗得令人心驚。 顧梓溪注視著他靠近的身影: 看來寺廟驅鬼計劃大概率可以宣告破滅了,就憑人家正主光明正大的在這,一點異樣都沒有,寺廟人員也毫無察覺,就足夠讓他對這位“高人”的能力抱有懷疑。 看來最后還是要靠自己。 顧梓溪在心里嘆息。 “明天可以來找我嗎?我想和你好好談談?!鳖欒飨聪蜓矍暗纳倌?,溫聲提出邀請:“我有很多問題想請教你?!?/br> 這是他第一次在兩人會見時露出笑容,也是第一次主動說話。 少年回望,銀灰色的眼眸凝視著他,依舊濃烈卻與之前不同的注視感讓顧梓溪有種被捕獵者盯住,思考從哪里下手的錯覺。 顧梓溪仿佛被分成兩部分,靈魂在冷靜觀察對方,身體卻在龐大壓力下輕輕戰栗。 那是人類本能對于強大威脅的恐懼。 時間仿若凝滯,這片空間的流動好似也慢起來,周圍人流涌動的嘈雜逐漸離自己遠去。 許久,少年輕輕頷首,同意: “好?!?/br> 聲音如環佩擊鳴,清泉潺潺,卻于細微處沁出雪的涼意。 顧梓溪突然有片刻恍惚。 等他回過神后,眼前的少年已經不見,周圍的嘈雜似乎忽地活了過來,快了起來,故而一股腦得朝自己涌來。 顧梓溪想著剛剛那莫名的恍惚,還有那種好似遠離人世,時間減緩,處在另一個被隔開的世界的感覺,不由對少年的能力有了更清晰的猜測。 這樣想著,顧梓溪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他抬起手,看了下手表: 離宋澤墨離開不過一分鐘。 但他與少年的交談,還有沉默的時間,至少已經有了5分鐘。 ‘果然……’ 顧梓溪之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他收回自己紛亂的思緒,重新回到一開始和宋澤墨分開的地方: 不用想太多,所有的困惑,或許在明天就可以解決了。 如果,明天能真正做到“相談甚歡”的話。 他這樣想著,迎上宋澤墨歸來的身影。 …… ……… “后面的時間,去看看這里的‘大師’吧?!?/br> 顧梓溪看著快到的預約時間,決定還是去見一面,雖然對于“大師”的能力已經不抱太大希望,但萬一人家確實有實力,只是太遠了沒有察覺到呢? 畢竟付了定金。 跟在后面的宋澤墨則有些迷茫:爸爸什么時候信這些東西了?還是只是單純的湊熱鬧? 家里應該也沒有會讓爸爸聯想到這些的臟東西啊,如果真有早就被自己弄死了。 宋澤墨想不通。 等輪到他們的時候,顧梓溪先是觀察了一會兒大師,發現對方是一個25歲左右的年輕人,看起來面色紅潤,神色是沉淀的自信。 大師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和善地問詢顧梓溪有什么困難。 看起來很敬業,言辭間條理清晰,好似確實有些本事。 但很可惜,他也確實無法察覺到少年的信息。 顧梓溪有些意興闌珊,是隨便扯了些有的沒的,權當花錢請人聊天了。 而看起來平靜淡然的大師內心并不平靜,甚至可以說是翻江倒海。 他心里的小人現在一直是版尖叫: 救命!我的天!為什么莫轍這尊煞神會在這兒啊啊啊?。。。ē?Д=)ノ┻━┻ 作為曾經在任務世界被對方狂揍過的受害者,他現在甚至連骨頭都有些隱隱作痛。 這位莫轍的父親,你如果真要抓鬼,您身邊這位比我更靠譜好嗎?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專攻鬼怪方面的道士玩家,比不上他直接鬼見鬼怕的威懾力啊。 大師差點想要起身跑路,但他在宋澤墨暗含威脅的注視下卻不敢放肆,只能暗暗在心里淚流滿面,拼命讓這位看起來就只是問著玩的父親玩得更舒心。 大師委屈,但大師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