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被抱著擦干，被抱著吹頭發，被抱著穿內褲……

    “等等！”

    “看過也摸過了，還害什么羞？”

    說著就給他穿上了，還拉著邊彈了一下。

    就在夏明生無可戀地思考答應成淵做長期炮友還讓他越來越得寸進尺是不是把自己坑了的時候，成淵已經把他塞進了被子里，給了他一個蜜糖般的吻。

    夏明又可以了。

    看著成淵被浴巾包裹的完美屁股，夏明才想起來他的換洗衣物問題。

    “我有時候在公司過夜，車里有備用的，剛才就掛在輪椅上帶上來了?！?/br>
    夏明樂了，“你的車里有什么沒有的嗎？”

    成淵摸了摸下巴，“沒有裝機關槍和火箭筒？”

    夏明笑著拍了拍他的屁股。

    成淵鉆進被窩抱住他的時候，夏明心想自己“忍辱負重”全都是為了這一刻，值了。

    第二天醒來除了腰還有點酸外簡直神清氣爽，連青導都說晴得太過了收一收。

    中午吃飯的時候蘇曉十問他發生了什么好事笑得那么開心。

    “新買的抱枕到了，手感太好了?！?/br>
    蘇曉十:？？？

    看夏明沒打算說，蘇曉十也不打算細問了，說回了戲。

    “你覺得……周海對王晴天有那種超出友情的感情嗎？”

    “可以有也可以沒有吧，我覺得對整體劇情影響不大，話說為什么是周海對王晴天，不是王晴天對周海？”

    “即使周海不幫王晴天，王晴天還是王晴天，但王晴天完全改變了周海，再加上他的死亡，這個人的存在會成為一個烙印永遠留在周海心里?！?/br>
    “顯而易見?！鼻懊婺切┒际窃浻懻撨^的內容，夏明用眼神催促著蘇曉十，希望他能說點什么會讓他這么想的新東西出來。

    蘇曉十撓了撓頭，“昨天我們不是拍了天臺的戲嗎？”

    夏明想了一下，腦袋里先跳出來的居然是晚上的一些兒童不宜的畫面，然后才想起了昨天拍了什么。

    王晴天因為輪椅不方便，早中晚有人接送，上課的時候只能待在教室所在的樓層，但他一直想上學校的天臺看看，覺得那里視野會很好。某天放學后周海背著他上了天臺。結果天臺是鎖著的，周海正覺得遺憾，王晴天指著那扇帶著灰塵的窗說外面的夕陽很漂亮，于是他們就站在那里看完了模糊的日落。

    蘇曉十注視著夏明，“那時候我看著王晴天的笑容，突然希望這一幕永遠持續下去?！?/br>
    蘇曉十是體驗派的，夏明是技巧派的；夏明依靠角色邏輯遠大于情感體驗，聽完了蘇曉十的話夏明覺得有點那么個意思，卻仍然覺得這樣的心情也不一定要用愛來解釋。

    夏明最后沒有給出自己的答案，只是對蘇曉十說:“就按照你感覺到的演吧，我猜青導也不會說什么?！?/br>
    20.

    過了兩天，夏明就收拾好東西住進了成淵的家。

    兩人都沒吃飯，夏明正打算和成淵商量一下晚上吃什么，進門看見滿室的霞光，突然有了個想法。

    “能不能背著我到陽臺上去？”

    成淵有點疑惑，但沒問，背著夏明到了陽臺上。

    不同于學校里那個昏暗的角落，這里視野開闊，還有片人工湖倒映著漸變的云彩，是令人心曠神怡的景色。

    而夏明在戲里看見的，更像是一個和周海共享的秘密，一幅流動的油畫。

    黃昏的景色一瞬一變，很快就只剩下灰和藍，成淵把夏明放到陽臺上的躺椅上，拉了個矮凳坐在他身邊。

    “有什么感悟？”

    夏明一不小心就把才冒出的想法說出口了，“我每次看到你打扮得像個男模一樣做著特別接地氣的事就覺得很有意思?！?/br>
    成淵挑了挑眉，“怎么，男模就不能坐小板凳了？”

    “能，但你這么坐在我腳邊就挺像一只……大型犬?！?/br>
    其實更像狼，不過夏明不想這么說。

    成淵揉了揉夏明的膝蓋，“那我把頭擱在你腿上？”

    夏明想想覺得那畫面太美，只伸手摸著成淵的下巴，在他的默許下又摸了摸成淵的頭發。

    這感覺讓人迷戀，成淵由著他摸，夏明也不想把手拿下來，就這樣邊摸邊刪減著講了蘇曉十的疑惑。

    “可能是那個空間那個氛圍給了他那樣的錯覺?！?/br>
    成淵思索著，把夏明的手從腦袋上抓下來握在手里，“你是這么想的？那為什么不直接告訴他？”

    “兩個角色是不同的，周海怎么想并不影響王晴天該怎么演，他和我也是不同的，這不是有結論的對與錯，我只是看法和他不一樣，沒必要否定他的想法?！?/br>
    夏明嘆了口氣，“但我可能還是挺在意的吧?！?/br>
    不知道為什么成淵這么喜歡玩自己的手，夏明感覺到成淵輕輕按了會兒他的手，才聽到成淵說:“之前我跟你說過我并不是一直生活在現在這樣的環境里，不是因為我是私生子?！?/br>
    “我沒想……”對上成淵略帶調侃的目光，夏明不得不承認了，“好吧我想過?！?/br>
    成淵笑著輕輕咬了口夏明的手指，又慢慢揉著咬過的地方。

    “是因為在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我跟著我媽。后來我長大一點，她和我詳細聊起這段感情，只對結果感到遺憾，卻從來沒有后悔。她認為自身能感受到的美好的東西都值得肯定和珍惜，即使人心易變，即使事物在不斷變化，也不能否認曾經擁有過的幸福?！?/br>
    “我認為周海感受到的是真實的。就像你說的，這不一定是愛，但即使他們未來形同陌路，這時的心情也值得銘記?！?/br>
    夏明看著成淵柔和平靜的表情，知道他說的不是什么漂亮話，是發自內心這么想。

    是完全不同的令人羨慕的生活態度和思考方式。

    順著一時的復雜心情，夏明拉近成淵，吻過他的眉眼。

    夏明低聲說:“我現在這樣，羨慕你，又懷疑你這樣的人怎么就讓我遇到還睡了，然后突然想吻你的心情，也值得銘記嗎？”

    “也許，”成淵幾乎是碰著夏明的唇在說話，“但你搞錯了一件事，不是你遇到了我，是我抓住了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