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幾天怎么一直躲著我？”　蕭程攔住了一下課就快步離開的衛羽。

    衛羽不敢抬頭，輕聲說:“我最近有事，抱歉……”

    蕭程拉著衛羽的手腕走到一個閑置的儲物間里，松開了手。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身體怎么了？為什么總是去醫院？”　蕭程的聲音中帶著擔憂和責備，身體忍不住貼近了些。

    衛羽瞪大了眼睛，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你……你怎么知道……”

    蕭程見他有些激動，趕緊放軟了聲音：“前幾天去醫院探望朋友時看到你了，是去了精神科嗎？”

    衛羽沉默不語，心都快要跳出肚子。他現在很害怕，害怕蕭程知道自己喜歡他，更害怕他知道自己的“病情”。

    得不到回應的蕭程有些煩躁，忍不住把衛羽推到墻上，雙手按在他肩上，極力按捺著內心欲望。

    “衛羽，我們是朋友對不對？有什么事不用瞞著我，我會幫你解決的?！薄∈挸痰土说皖^，聲音有些沙啞，“告訴我……你怎么了？”

    衛羽感受到蕭程的呼吸落在自己臉上，幾乎是瞬間便生出的情欲，他用力握住了左手的手腕，指甲抓破手腕內側剛剛結痂的傷口。

    疼痛強迫衛羽轉移了注意力，他把頭扭到一邊，仍舊沉默。

    “衛羽……”　蕭程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像是在極力忍受著什么。

    兩人僵持了幾分鐘，最終蕭程打破了僵局。

    “好，你不說就算了?！薄∈挸虛Q上了平日的笑容，溫柔的聲音此時顯得有些可怕，“那我先走了，再見?！?/br>
    看著蕭程離開，衛羽脫力地順著墻壁滑下，把頭埋在膝蓋上無聲流淚。

    衛羽和蕭程已經一周沒說話了。

    這一周，衛羽經常曠課，來了學校也是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一下課就立刻離開。

    蕭程卻和平常一樣，跟朋友打球，和女生們說笑聊天，只是時不時看向衛羽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怪異而炙熱。

    終于有一天，衛羽在課堂上突然昏了過去，蕭程推開人群，抱起他沖進了醫務室。

    校醫說，衛羽有些貧血，再加上低血糖，這才昏迷不醒。只是……衛羽手臂上，有許多傷口，像是自己用刀子劃傷的，新舊不一。

    蕭程看著衛羽被校醫重新包扎好的胳膊，眸光越來越沉。

    掛了半瓶葡萄糖，衛羽悠悠轉醒，睜眼看到蕭程的一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么了？”

    衛羽沒接話，閉上眼睛偏過頭，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你到底怎么了？”　蕭程伸手想把他的臉推回來，卻被躲開了。

    “衛羽……“”蕭程壓抑著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氣，咬牙切齒地重復道，“你到底怎么了？”

    依舊沒有得到回答。

    蕭程想要拽著衛羽的領子讓他和自己面對著面，好好逼問他反常行為的緣由，可是看著衛羽蒼白的臉色，他甚至不忍心朝他大聲說話。

    可怕的沉默在兩人之間游蕩良久，最先打破僵局的，是衛羽的哭泣聲。

    他抬起沒有打針的那只手捂住臉，無聲地抽泣，眼淚順著眼角劃過臉側，消失在鬢間。

    蕭程一時慌了神，手足無措地愣在那，片刻后反應過來，一把將他抱進懷里，輕拍著他的后背。

    “嗚嗚嗚……”

    衛羽的哭聲越來越大，蕭程的動作也越來越輕柔。

    不知過了多久，衛羽終于平靜下來，他推開蕭程的手有些無力，看到蕭程關切地目光，便朝他扯了扯嘴角表示自己沒事。

    “如果……”

    衛羽打斷蕭程：“別說話……蕭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