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面試選拔

    不知道到底在堅持什么，也搞不懂到底什么是光與影的藝術。

    選拔大會如期而至，會社整理出大堂，以便容納一次多過一次的應征選手。世道從來沒有這么好過，大弟和拖地把一類的痞子廢物有了歸屬，混跡在小小的影像制作會社里鞠躬盡瘁，鞍前馬后。帶著對性愛直白的迷戀與喜歡入行，家中一摞摞裸畫雜志，一大推風月電影，還有足夠裝滿一整個房間的情色錄像。拖地把是這行里少見的文藝青年，雖然看著不太明顯。

    市場總是先一步做出選擇，前來應試面試的雙性人全部編入拖地把一組。簡介上填寫的訊息和正經公司一樣密密麻麻，只是身長體貌一目了然，一些愛好特長可有可無。其中有一部分人懂得搶占先機，在正式面試前，為了給拖地把一類的面試官留有印象，愛好特長一類填寫的香艷，下流。

    掌摑陰戶，電擊rouxue，針刺rufang，唇rou穿透。比去年一撥玩的更開，雙性人一組里面看上去幾乎沒有等閑之輩，拖地把早叫他們豎列成排，依序號慢慢比對簡歷。自從有會社以來，拖地把就在這里工作。大弟搞出來的美事，從一開始滿屋粗野庸俗，到現在規模磅礴。自從應征初始那天，會社前臺處幾乎還等不及天亮，就有大批人馬在外等候。夏日清涼休閑的衣裝，等待直至正午，熱汗近乎浸透輕薄的上衣時，才有會社的工作人員帶著往面試場去。雙性人組列幾乎沒有可以浪費的，即使有些會在簡歷上“夸張”　“作假”，會社也有足夠的理由和時間，將雙性人調教的如同理想那樣。

    身形纖細柔軟，私密部位干凈白膩，不帶一絲多余的毛發，一些是在紅燈區，鳳屋混跡多年的老鳥，臉上難掩倦怠，眼下有烏青或者眼袋。他們懂得在人群中用衣裝來凸顯身份，穿著時尚個性，褲裝布料緊密貼合下身，勾勒出身體線條，走動時雙腿間的性器輪廓若隱若現，從不在意周圍任何人探究好奇的眼光，這類人先行挑選出來，幾乎不用教導或是囑托，只要像是真正的明星那樣，學會找準機位，面對鏡頭。有一部分人有過妊娠經歷，雙乳飽滿圓潤，幾滴母乳甚至浸透襯衫，極少數幾個正巧還處在妊娠當中，腰腹那里稍微突起，又或者圓圓滾滾，偶爾低垂下頭，手不自覺撫摸上孕肚。孕期或者哺乳期的拍攝主演，無論性別性征，在這個行當里都是無比珍貴。這個行當里少有的善意就是不問緣由，拖地把很久沒有一次見過那么多雙性孕婦，將這幾個人特別區分出來好好伺候，差一點就要親自跑去買甜點果汁。孕期的表象和特征明顯，會社里早有過拍攝經歷，明白他們所能夠帶來的金錢，以及話題效應。然而其余表象略微平凡普通的，幾乎都是相同的眉目稚嫩，最后區別出來，在刺眼的光照下直直站著。

    知道找來這里的，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曾經雙性人在這個行當里彌足珍貴，直到風月片里首次出現的挺著一對豪乳的雙性艷星，色情錄像原本只懂得凸顯本能與野性的這一行當，才跟著風月電影一并風靡起來，普通人晦澀，卑賤的好奇心賞給這個行當數不清的飯，拖地把不打算拖拉浪費時間，從紙箱里隨便挑選幾樣性愛玩具，隨性遞交到應試者手中。

    “先脫掉衣服，用這個東西，一直到高潮為止。全程都有攝像機拍攝，我們會社要比對各位的拍攝表現，還有反應，以后如果出道了，這些就是花絮，福利一類，會添加在成片結尾?！?/br>
    聲音悉悉簌簌，一具具身體很快暴露眼前，雙性人獨有的特性相差不多，區別只在于各人的神色與表情。

    來這里都是下定決心的，偶爾有幾個稍微猶豫，脫衣動作遲緩，面露難色。然而多人以及群體給予保護和勇氣，只要稍微轉頭，身體一側的同類別人早早脫光，在鏡頭前敞露身體。同類與同類之間沒有秘密，看得出先行被挑選出來的，都是可以略過面試而直接入行的，懷有身孕的應試者就像是自己可能的往后即使開始時有些猶豫，可猶豫的時間總共不超過幾秒。拖地把給的大多數都是簡易玩具，形狀巧小溫和，震動頻率普通，甚至有些遲緩。先行開始應試的九人里，最為面嫩，之前看上去最為猶豫的一個，突然間行動迅速，雙膝微微彎曲，雙腿就著敞開，擺出扎馬步一樣的難看姿態，將刻意在完全包裹海膽形狀塑膠的跳蛋模塞入前xue。

    “……嗯……”

    柔軟敏感的身體，雙膝半蹲，掌心放在大腿一側隨意撫摸，區別雙性人動情與否其實十分容易，拖地把望向他腰腹那處任然綿軟低垂的yinjing，不多說話。

    在這行當里見過許許多多的人，這行當里最開始普通的樣子，慢慢演變到現在的迷惘以及混沌。自覺比不過風月電影，無論色彩，服化，音效，攝影，故事。當時兩方幾乎都沒有雙性性征明顯的主演，除去保守的男歡女愛一類以外，禁忌就是最大的噱頭。拖地把初入茅廬，和大弟一樣，在會社里可有可無，接下許多老油條前輩都不喜歡的同性題材，擠在窄小的攝制間拍攝。幾乎沒有情節，色情錄像拍攝初始時，裸身面對鏡頭簡單介紹，說出會社給予的名字，身長體重，簡單介紹可以承受的性愛玩法。整個拍攝過程普通機械，慢悠悠脫衣上床，配合出精汁男聳動的頻率喘息呻吟。拖地把不算正統意義上的普通性向，只要有關性愛，來者不拒，男女皆可。依仗過往十幾次歷經，拍攝男男影像時注重情調美感，會社給派的攝制間狹小，卻正好拍攝擁抱貼合，正式插入前，潤滑與擴張細致漫長。原本以為是惠及特定人群的影像，成片發售以后，在觀眾群里逐漸發酵，之后幾乎人手一部，論壇里給人稱作同類型中的圣書。

    有過一段時間的不解，拖地把端坐監視器前，滿腹疑慮望著畫面中兩副糾纏的同性別軀體，曾經有許多人在企劃新聞下直接留言辱罵，等成片發售以后，又變了張臉，細細觀賞成片里，后xue被擴張打開，插入撕扯的香艷畫面。拖地把一人的疑惑并不能阻擋什么，會社很快在這一行里打響名頭，拖地把也跟著一并升仙，成為業內炙手可熱的星探，制片，導演。

    有錢賺總歸是好事，成片一部好過一部，會社將大弟當時的不靠譜企劃又一次推給拖地把，兩個賺了錢還一起同擔難的兄弟多了個面試官的旗號，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雙性人正式出現在情色錄像帶里。

    電影市場繁榮，以類型區分，有相應的年齡限制。風月電影一時間風光無二，拖地把靈機一動，籌備拍攝正經電影和風月電影的成人版本。故事，服化，色彩方面不用費腦袋思考，全數照搬，不管服化場地簡陋，只要有個大致樣子就已經足夠。劇情加以改動，不完全按照原本的故事內容，在故事內容的基礎和架構上添加成人內容，有時候混跡電音論壇，將許多觀眾對于主演明星的妄想，意yin全部照搬進錄像。刺激腎上腺素的黑幫電影，主演身世凄慘，原片中本來一筆帶過，到了拖地把這里，在家給人欺負，上學給人排擠，上班是個雜工，下班給人輪jian。幫派里大佬暗斗明斗，斗到主演身上，原片里腦袋開瓢臉上掛彩，到了拖地把這里，屁股開花爆菊，嘴里精斑點點。

    電影色情版本的話題和討論度惠及兩方，色情錄像販售賺錢，電影片方話題討論度高居不下，時間長了兩方相看生厭，都覺得對方是依靠吸血，才有錢進賬。當時的電影市場已經逐漸飽和，幾個老牌制作拍攝公司瓜分市場，色情錄像會社跟在后面啃骨頭喝湯。等雙性人出現在風月電影，一副男性清秀俊美的面貌體征，胸前一對豪乳搖搖晃晃。

    風月電影全新的起點，也是歸屬，拖地把在家里一遍一遍觀看利銘用胸前一對豪乳磨蹭高僧莊重神圣的面龐，下身和腦袋瓜里斗志昂揚。

    大弟的應試企劃也在這時提上日程，兩個人一起坐在會議室那個黑乎乎的會議桌后，看過一副又一副赤裸如豬rou的軀體。只有兩個人，來不及觀看填寫的簡易簡歷，不管怎么區分辨認，男男女女擠在一團，幾個臉厚xue松的，當場就足以開搞。

    像是個碩大的動物園，人與人赤身裸體，私密性器官大大方方敞露，幾個配合過度的搭子表演精彩，周圍人聲鼎沸，許久都沒有找到想要的特別主演，大弟和拖地把兩個人幾乎給會社里其他人笑得抬不起頭，直到一月后，那個人趁著電影的東風出現，胸前同樣一對軟綿綿的豐滿rufang。

    他叫做安海，生了孩子，正在為以后發愁。

    第一次與男性表象的雙性人面對面，大弟和拖地把心如止水，絲毫沒有以為的妄想或是欲念。安海身上帶著濃厚的母乳香味，靠坐在椅背赤裸上身，任由兩個人觀摩，打量。

    視線在安海的胸前經久不散，心臟在狂跳，鉆入鼻腔的乳香卻克制住身體的本能和欲念，有許多憐憫，許多從未在其他人身上出現的憐憫。想要詢問，又不好得詢問，拖地把在臉上搓揉幾把，想了想隨性問道：“能拍攝什么內容，承受能力怎樣？”

    衣服悉悉簌簌，安海在兩人面前起身，脫光全部衣物，他背對過兩人彎曲下身，手掌探向身后，當著兩個人閃爍迷離的雙眼，將拳頭塞入后xue。

    總有喜歡人喜歡侮辱，虐待，總有人喜歡被人侮辱，被人虐待。安海就是其一。風月電影的色情版本，善用高僧的神通，與電影正片相反，神色肅穆的妖僧冷眉冷眼，將蛇妖蛇妖于股掌之中。

    更加凸顯神明前歡好，色yin的真實禁忌感覺，去往鄉下租賃小廟，拍攝宣yin。

    大瓶大瓶潤滑傾倒身體，均勻涂抹皮膚表面，以便于直白突顯蛇妖的濕膩。大串佛珠塞入兩處蜜xue，豐盈飽滿的rufang放置一旁，轉而突顯雙性人矛盾，又正好相輔相成的下身。電影禁止裸露yinjing，色情錄像就正好彌補，安海躺在蒲團雙腿大張，裸身一覽無遺。他確實生產過，身上若有若無的乳香，雙腿間濕熱的陰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