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video game蕭景川奇幻電影大賞之機器人之戀
第八章 蕭景川 錄像中第一次見到赤裸的身體,還算細瘦,雙乳小巧,腰腹平坦。長發垂墜在身后,有些雜亂,劉海過長,像是刻意遮掩住面上羞赧時通紅,而又掩飾不了的慘白。足夠漂亮,妝面清爽自然,不同于明星里突兀間流行的煙熏搖滾裝扮。開篇足夠五分鐘的自我介紹,介紹虛假的名字年齡,簡單說明拍攝錄像的理由,足以承受的玩法。赤裸著身體坐在地面,雙膝歪曲,恰好遮掩腿間的私密。身側嘰嘰喳喳,少年身上迸發滿是青春氣味的熱汗,熏得鼻子難受。蕭景川仔細錄像中傳來的輕語,不好笑,與同伴相比起來,安靜的像是石像。平淡的表象之下,心臟早在畫面清晰浮現在電視時,猛力顫動瑟縮一下。錄像中的人相貌清秀,赤裸的身體纖瘦美麗,而后持續的時間以及內容里,低廉下賤,如同骯臟污穢的爛rou。同伴說這種錄像叫做毛片,是色情錄影中最低檔的那種。這種身材長相的少見,是高素質。 電視中成像的影像畫面幾乎沒有劇情可言,主打拍攝的真實,對待裸身的拍攝者就像是對待牲畜,那時候的錄像流行強迫類型,幾個穿著隨性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哪里冒出來,綁手綁腳,持續三四個小時的侮辱與虐待。 蕭景川當時同是少年,同樣已經開始對身體和情愛有些好奇,甚至有些不切實際的想象。然而錄像太過直白,身體在其中沒有浮現象雄中該有的自然與美妙。 與蕭景川相比,同伴們就顯得婉轉,平和許多,開篇時候滿眼期許與笑意,所謂故事行進中無法止息的驚訝與贊嘆。影像畫面中,交纏貼合的性器官是最原始的模樣,洗凈后仍舊雜亂的毛發,交媾過程中四濺的水液。少年大多以嬉笑掩蓋身體的知覺與反應,蕭景川就木訥呆坐著,偶爾皺眉,偶爾又恢復近乎面癱的模樣。錄像直白太過粗野,對蕭景川不夠吸引。 “我第一次看風月片,也是個扯淡的回憶……那種一棟樓挨著一棟樓的社區,你這邊打個噴嚏,左鄰右舍,樓上樓下,樓里樓外都聽得見的那種!有個……像是大學生吧……戴個黑框眼鏡,在電視前縮著脖子看當時那部……那部是什么來著……” “大導演快說??!哪個前輩的大作?!大學生都偷摸看?!” “對??!大導演快想想??!” 夜市里燈火通明,下工的攝制組在小攤上包滿三個大桌,點了魚粥炒蟹,燒rou烤雞,聽蕭景川酒興之余的少年回憶。葉雨餓了幾天,不敢多吃,抱著酒瓶,一并期待蕭景川的過往故事。夜市人群嘈雜,食物的味道治愈白日的倦怠,蕭景川不慌不忙,聽夠周圍好奇的起哄才慢悠悠開口。 中學坐落在各個巷弄,避免車水馬龍,人群雜亂。周圍住宅區林立,便利店人氣艷壓文具店,其中幾間音像店鬼鬼祟祟。娛樂對學生總是劃分為不務正業,音像店店面死氣沉沉,內里卻鉆滿烏泱泱的,穿著制服的學生,音樂最為大眾,墻上貼滿海報,哪個rapper又頂著滿臉水鉆,哪個天后下衣又不知所蹤。老板老神在在,不像便利店里忙的死去活來,老舊臺式電腦嗡嗡作響,像是一不留神就要散架。蕭景川跟著鉆入店面,耳朵霎時間就給rapper rape的找不到北,齜牙抓抓腦袋,鉆入暗房,翻找幾天前聽說的禁片。 喜歡血腥刺激的中二少年,禁片中斷腿斷手亂甩,番茄醬像是白送,情節簡單卻又充滿刺激,滿足少年拯救世界,與壞蛋廝殺的奇思妙想,而偶爾的裸身福利掉落,也是腎上腺素激增途中的美味調劑。 依照網絡傳言中看了個遍,什么世界十大禁片,異世界必看全集,恐怖片嚇人不償命,僵尸片開心幽默。音像店的暗房過小,總體只有學校里三個蹲廁間那么大,炎夏實在頭疼腦熱,蕭景川隨便翻找幾部,結了帳以后快速回家觀賞。父母繁忙,越是周末就越是不知所蹤,緊閉房門與窗簾,找來薯片汽水,欣賞封面少有古韻的電影碟片。而這電影一看就無法自拔,蕭景川胸口沉悶,滿目皆是赤身裸體,下腹炙熱腫脹,初次射精時候感覺隱隱作痛。 “……想起來了……那個死胖子……正經大學畢業,比我們早了十年干不正經行當?!?/br> 完全男性視角下的晦澀影片,著重描繪女演員的身材美貌,床上的風情氣質。故事情節東拼西湊,亂七八糟,沒有禁片中傳頌的深沉與哲理,沒有鬼神類影片中情節巧妙的因緣際會。是所有廢宅的想象,只不過被拍攝具象,壓制成碟片廣為流傳,中二蕭景川少年剎那間大徹大悟,你我皆是俗人,正需要這樣的調劑。 這幾部大作在風月片里也是異類,其中一部描繪未來幻想世界,人類稀少,機器人與人類差別不大。本來流水線生產銷售的機械產生知覺與情感,示愛卻還是維持機械的冰冷木訥。故事里愛慕人類的機械傾注所有情感,拆分仿真身體,四肢用作車輛保護,軀干用作家居裝飾,也不管男主受得了受不了,受不受得了,一個容貌漂亮的腦袋孤零零擺在客廳,軀干不穿衣服,私密性器官裸露,一副隨時待命的模樣。 完全是死廢宅的想象,其中包含許多笑料,什么男主的女性好友失誤跌坐上軀干家具里的私處,又或者軀干家具為男主守貞,不留神給送外賣的坐了就悲痛自爆了……等等等等……而男主也不是那種無情的人,黑框眼鏡下的雙目濕潤,與客廳桌面上那個同樣雙目濕潤的孤零零腦袋相顧無言,淚千行了足足十分鐘,在配樂與色調的渲染中重歸于好,男主激動的抱著孤零零腦袋親吻。而后,是喜聞樂見的修復時間,先從軀干開始,男主深情以外四肢不勤,拼個屁股rou拼了十分鐘,還老眼昏花,把肚臍當作肛門拼在屁股上。此類的幽默與誤會還有許多,男主能把肚臍當作肛門,也能把乳首當作紅豆,地上撿了顆紅豆的奇遇不說,男主的智能還美美的把rutou當紅豆吃了。機器人腦袋也不說話,臉上保持圣潔的微笑,一直柔情看著男主忙里忙外,看著男主把rutou當作紅豆嚼吧嚼吧咽了。而這破電影的重點也不只是兩種物種的相愛與日常,等男主開始拼湊機器人的私密部位時,就亂了套了。 機器人作為機械卻產生人類的知覺與情感的伏筆這就用起來了,男主翻找出殘肢里所有性器官的碎片,機器人也很給面子,拿捏一塊嬌喘一聲,男主聽著心潮澎湃,卻還是專注拼圖事業,抓著個腦袋想啊,思考啊,對腦袋的呻吟充耳不聞。于是拼圖又拼了個十幾分鐘,腦袋也敬業的喘了十幾分鐘,等終于拼湊完成,男主單獨手捧著一個好不容易拼湊修復的陰戶,親過來吻過去,而腦袋也擺在桌面上孤零零的高潮了。 幽默……確實幽默……比無厘頭喜劇還要幽默百倍,中二蕭景川少年自此失去對機器人所有的好奇與想象,開始觀賞傳統的風月電影。 電影市場繁榮,各種類型層出不窮。風月電影有了固定的觀賞群體,無論初始是怎樣的想法與目的,當時的風月電影依舊以風雅,迷情作為賣點。千古不曾過時的禁忌題材,人與妖,正邪對立,孤苦無依。蕭景川找了部別出心裁的,古寺之中,與妖邪鬼怪糾纏。 當時有評論說是直接效仿色情錄影拍攝,也有說是當時大熱鬼神愛情電影的情色版本,影片中古樸的寺廟為實景拍攝,故事前衛大膽,爭議話題不斷,票房也就一路飆升。片方十分上道,社交媒體中偶爾發散幾張寺廟圖片,人群不管看沒看電影,加入到話題討論當中,其中的行動派就更是手腳麻利,周邊寺廟跑了個遍。這部電影在蕭景川的心里一直不變,從中二少年,到倒霉社畜,除了劇情故事引人入勝,和無端的雛鳥情節以外,就是影像畫面中,詭譎曼妙的雙性軀體。那時候雙性人群還是神秘莫測,令人驚懼卻又好奇的群體,導演別出心裁,找來哺乳時期的雙性男子,量身打造這部滿是禁忌與風雅的電影。 “就像是故事劇情所述那樣,天地所生所長的妖邪,情感純粹,為了取悅愛人,與愛人廝守相伴,變化出萬千變幻?!?/br> 少年時候所有對于情愛和欲念的想象一瞬間具象化,鏡頭前赤裸暴露的軀體,修長纖細的身體四肢,白嫩光滑的皮膚,以及相互矛盾又恰到好處的性別器官。不是沒有聽過雙性人的傳聞,只是傳聞終究太過籠統,大多數粗鄙混亂。 那類人被當作異類,無論衣著和表象的性別特征怎樣。其實只憑外表看上去根本無差無別,只是常人庸俗,喜歡想象,自認雙目就像刀刃,鷹眼一樣銳利,嗅覺靈敏勝過獵犬。墻面泛黃剝落的老舊社區里,許多人也被審判,沒來由的臆想和猜測,從嘈雜擁擠居住在出租屋里的鳳姐,一路“研究”到鄰舍。老樓墻壁輕薄崩裂的毛病傳入一部分人群,午后或是傍晚聚集一起,面對神色平和或是匆忙的過路人指指點點。比少年時候還要少年稚嫩時,蕭景川也曾經是其中一員,只不過少年距離跨入中二莽撞只有幾秒,當蕭景川明白那些爛人口中對自己的污蔑和揣測時,跟個看見紅布后發瘋的瘋牛一樣,撿了幾根恰好從天而降的拖把,把爛人打得鼻青臉腫。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里,蕭景川都在圖書,網絡,新聞媒體各個地方找尋有關雙性人的介紹科普,或是奇聞怪談。然而書本專業的知識介紹簡陋,傳媒一類像是相互約定好,都避而不談,唯一將雙性人當作主打賣點的,就是一部一部描繪情色與欲念的電影和錄像。 少年足夠中二,求知欲和好奇心也足夠,而即將經由視訊而呈現在面前的秘密太過赤裸,也太過直白,蕭景川站在音像店暗房許久,手指顫抖著從風月電影一類,轉移到血腥cult影片。那天驟然爆發的狂躁與憤怒慢慢消失不見,cult影片中的血腥與暴力反倒將短暫幾秒的裸身襯托的圣潔美麗,然而與同伴相聚簇擁著坐在電視機前,錄像里的野性本能,又將身軀從電影里的幻想重新拖拽到平庸的現實世界。臥室窗戶對面,風月電影里隨音樂扭動舞蹈的赤裸身體上,符咒咒文密密麻麻,螞蟻像是從口鼻鉆入心臟,中二蕭景川少年見識過禁片和色情錄像,自覺應該向風月電影行進。 故事圣潔,即使表象赤裸,禁忌,在古寺的靜謐與莊嚴中,公然挑釁神明。天地煉化的妖邪,經俗世的煙火熏陶滋養,為情愛交付身體和靈魂。像是由所有流傳千年的故事演化而成,只不過大膽將僧侶拉進漩渦,影片一出就造成轟動,那個為幼兒籌錢的雙性人,在特定的電影,特定的觀眾群中名揚萬里,像是終于飛黃騰達。電影介紹里他叫做利銘,拖著一副剛剛產子后,暴露出雙性人驚奇秘密的身體。他面貌五官相較許多明星演員都要細致,胸膛rufang飽滿豐盈的軟rou輕輕搖晃。然而噱頭只是一時,利銘在影片中要付出更多,其中之一便是作為雙性人的私密,以及用作籌碼,商品的身體。銀針纖細冰寒,毫無章法的刺入rufang軟rou,他那里脆弱,血珠一滴滴掉落。 風月片總能把一些怪誕到變態的想象常態化,浪漫化,所謂的針灸假模假式,故事所述中為交媾刺激rufang上xue道,進而加重云雨時候的快感。不會有人跑過來跟拍攝片方計較嘗試,畢竟銀針直直刺入胸乳軟rou,沒有切換鏡頭,沒有錯位利銘全身赤裸著暴露在鏡頭前,雙手捧住雙乳,和往后所有觀眾一樣,低垂著頭,仔細看著銀針刺入軟rou。熒幕以外,觀眾大都屏息贊嘆,感悟演員敬業,偶爾幾個對于想象中演員的苦楚心酸悲痛,一瞬間感同身受,銀針像是扎在自己身上。很多事情不需要詢問原由,很多事也不能詢問原由。 即使往日的看客之一現在已經置身奇妙詭譎的世界之中,周圍的嬉笑聲自從離開氣氛壓抑詭譎的攝制現場后就沒有停過,宵夜大桌上幾乎變成限制電影交流大會,蕭景川跟著傻笑,酒精模糊視線,對面葉雨酒醉時通紅的臉頰和利銘重疊,像是那個暴雨傾斜的午后,利銘赤裸著上身,慢慢搖晃雙乳跨坐腿上,口中吐露青色的嗆辣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