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葉雨

    古井，古寺，藤曼，花架，紅綢，白紗，玉石，竹笛。桌椅稍微簡陋，紅床雕龍畫風。光滑細膩的裸身陷入紅綢之中，有些恍惚，忽略掉周圍喘息沉重的場工人群，暫時忘記攝錄機器的輕微嗡鳴，葉雨側臥在床榻，依照劇情翻轉身體。

    用過激素藥物的身體綿軟，胸前一對rufang豐盈飽滿，隱約酸澀腫脹的感覺清晰而又怪異。進組前一個月就開始準備，吞咽糖衣甜蜜的藥丸，好讓身體長成故事里需要的樣子。原本平坦的胸口逐漸感覺酸澀腫脹，rufang一點一點長大，乳暈明顯，乳首卻還是粉嫩的顏色。心里的好奇更勝過整個攝制小組，葉雨每天感受身體變化，夜晚時胸口的腫脹攪亂睡眠，晨起運動時，感覺雙乳在隨著運動動作輕微顛簸。洗漱時偶爾會掀起襯衫，慢慢左右扭轉身體，打量雙乳倒映在鏡面的全貌。rufang形狀渾圓飽滿，在身體上如同山丘，偶爾有涼風自氣窗吹進，乳首就變得稍微堅硬，觸摸時會感覺刺痛。

    已經打板開始拍攝，葉雨卻還是恍惚，不自覺撫摸雙乳。好在電影故事情節破碎混亂，常見的偷情，不倫作為賣點，第一次拍攝的場景只是裸身，葉雨現實中滿腹的疑惑，在故事劇情中卻恰到好處。身形纖細高挑，皮膚光滑細嫩。紅床上無所事事的孤寂午后，葉雨只要瞇著眼睛輕喘翻轉，透薄的紅紗蓋在腰腹，有的沒的遮掩yinjing，稍微彎曲雙腿，適時暴露腿間用脂粉裝點過的細嫩陰戶。導演對葉雨說過，風月片是電影藝術，那些藥物導致的身體變化，在獲獎之時都有回報。拍攝進度緩慢，攝像機一點一點逐幀記錄，從早上開拍一直到半夜，葉雨都躺在床上，做出許多沒有故事意義的表情和動作。然而持續的慵懶懈怠也讓人承受不住，即使像是婚床的床榻上布料絲盈柔軟。

    第一次正式拍攝電影，葉雨從幾天前便開始節食準備，為了不在拍攝中出現意外影響進度，水也少喝，避免出汗或是內急的尷尬狀況。而攝像頭幾乎整天沒有關過，工作人員可以替換休整，葉雨就只能一直熬著。對食物沒有多大要求，而口渴難忍，早早浮現的尿意也更加難忍，維持慵懶的動作時偷偷夾緊雙腿，打葉雨算再而堅持一些時間。

    鏡頭監視器中，赤裸的身體翻轉動作，雙膝彎曲起來，慢慢懷抱在胸口，大腿表面皮膚進而擠壓上雙乳。后背光潔，細碎的長發拂過肩胛，更多發絲雜亂又隨性的鋪在床面，臀rou線條飽滿，全身上下幾處相互矛盾的白膩性器官逐漸隱秘在葉雨無法控制的生理反應之中，也許就是需要這樣急切難耐的感覺，導演放下劇本，執導鏡頭搖進，專注拍攝赤裸的身體全貌，同時手勢指揮葉雨，讓他喝下紅床邊一早備下的茶水。

    “全部喝掉，繼續忍耐十分鐘以后，對著鏡頭張開腿，慢慢尿出來?！?/br>
    電影中第一次出現裸露私密性器官畫面，大約是在三十年前。著重因果報應的鬼神類電影，在劇情發展到高潮時候，出現全身赤裸的女子，皮膚上畫滿符咒，伴隨詭秘奇異的音樂舞動。還算有些劇情和章法，以侍神招魂作為基調的舞蹈，不帶有情色意味，配合滿身的符咒，在全片整個故事中顯得神圣莊嚴。全長兩分三十四秒的舞蹈，改變電影行徑的軌跡，也帶來專屬于傳統韻味的迷離風月。

    電影拍攝市場用滿腔文藝的男性作為主打，誕生許多浪漫怪誕的故事與拍攝手法。赤裸舞蹈的鏡頭刺激感官，聯合引人入深的完美劇情進一步沖擊電影市場。那時候的創作環境最為開放，無論是為了票房還是文藝考究，流轉千年的古典秘聞中，一個個晦澀香艷的故事，成為風月電影的新寵。然而不論男女老少，富庶貧困，總有許多故事，故事中總有情色流轉。正式劃分為風月電影的第一部作品。便是古典秘聞里的隱晦故事。

    流傳故事中常有的風流闊少，家中三妻四妾，外室充裕豐滿，從來吃穿不愁，每天每天與妻妾周旋，成天邀請三五好友飲酒作樂，無論醉酒或是清醒，家族以外捉弄，招惹，妻妾當作銀財所有，與人交際應酬時送去迎來，古舊封建的時代，自然而然的一步步走向覆滅，妻妾最后各拿各的所求四散，空留一個年華風流不在的落魄花甲。故事中妻妾嬌艷爭寵，各有各的精絕美妙，床榻上或是千依百順，或是古靈精怪，家宅從富貴風雅，到顛沛流離，妻妾與闊少怎樣　一番糾纏，就永遠流傳在茶余飯后。風月電影開始著手此類古典秘聞，拍攝地中陳列古香古色的烏木桌椅，翠玉清案。演員穿著改良輕軟貴氣的衣袍，鏡頭前姿態端莊，談吐優雅，到了床榻俗戲時，又是大膽奔放。著重點不是還原整個故事，只突出幻想故事里的浪漫與風月。故事近乎重新創作，空留幾個流傳許久的姓名，再配合古韻典雅的裝扮。

    闊少風流，不管原本故事里的文雅或是果斷，布景搭建簡易，臥房和花園，密林與古寺。臺詞談話三五七句，鏡頭前照著念完，就到重點拍攝之處。

    鄙夷過市面上流通的錄像光碟，認為粗鄙庸俗，電影是光與影的藝術。拍攝畫面考究，色調明麗風雅。風月片懂得將電影的優勢發揚光大，更懂得巧用公司給的三瓜兩棗。服飾可以布料簡陋，但服飾上繡花考究，雖然只是市場里幾塊便宜的紅紗白紗，找些手藝精細的阿婆繡花，套上因為拍攝而用脂粉裝飾的身體，拍攝脫衣鏡頭時，再囑咐演員動作柔情緩慢，鏡頭此時湊近，著重拍攝繡圖紗衣自身體上滑落的畫面。為突出風情香艷，色調大同小異，著重使畫面曖昧朦朧的暖色，卻也知道使用色差刺激視覺。最多的就是正紅色婚床，水面漂浮花瓣的浴桶，再而就是密林里蔥郁濃烈的綠色。導演里有幾個鬼馬的，喜歡在古韻風月中，添置冷冽的色調刺激觀眾。一些是刺入白膚的銀針，一些是閃爍寒光的刀劍。音樂與后期烘托氣氛，演員刻意拉長的聲調用作另外的調劑。雖然錄像與光碟真刀真槍，以真實作為賣點，而電影留余底線，只依靠一些鏡頭錯位，以及演員的演技。

    無法拍攝直白的插入交媾畫面，好在刻意著重刻畫演員的表情與動作，葉雨依照導演的指示喝下茶水，準備在鏡頭前排尿。

    畫面不夠直白，卻可以依靠鏡頭刻畫。葉雨作為劇中人物慵懶綿力，翻轉身體的動作緩慢，配合木床搖動時細微的嘎吱聲音，喘息綿長，幾聲呢喃斷斷續續。床榻上的棉被絲軟都是紗質，配合炎夏，只松垮垮搭在腰腹，雙性人常有的稚嫩yinjing遮掩其中，與上身胸膛飽滿的雙乳相得益彰。翻身緩慢，身體再而舒展開來，趴伏姿態之下，光潔的背身完全裸露，長發發絲有些凌亂，之前遮掩yinjing的紅紗一并游弋，覆蓋在飽滿柔軟的臀rou之上。接發自然，不必擔心穿幫的尷尬，肩膀圓潤微微瑟縮，茶杯輕巧，正好一次飲盡所有茶水。

    配合拍攝鏡頭低垂眉目，嘴唇微張，好讓仰頭時候有茶水從嘴角流下，導演的指令簡單，執行卻是不怎么容易，葉雨趴伏在床榻，一次一次仰頭，前后喝光了整壺茶水。公司給的資金充裕，足夠在膠片上揮霍。導演一一看過所有喝水的鏡頭，先簡單挑選幾個。完成喝水的動作拍攝后，葉雨又翻身仰臥在床上，而本就尿急，喝過整壺茶水以后就又是急躁。然而導演還在比對先前拍攝的鏡頭，沒有指示，葉雨也就無法先做下一步的動作。

    “故事簡單，蛇yin荒誕的奇幻故事。雄蛇兩根yinjing的生理特征改成雙性，白蛇化形的雙性男子報恩，可性yin難改，到處勾引人的故事。演員身體要軟，自瀆的獨角戲有許多，你要把握尺度，表現出蛇的柔軟，怪異，要讓人覺得蛇是一種足夠吸引，足夠可拍的神秘生物?！?/br>
    導演的講解與故事情節一樣簡陋，葉雨眉頭緊皺，難以忽略在工作人員面前憋尿，甚至即將拍攝排尿的羞恥感覺。尿意與射精的欲望有些相像，下腹處腫脹，一直綿軟的yinjing也開始有些悸動。早年間龍套時候，就知道有些導演喜歡拍攝足夠的鏡頭，進而方便挑選，葉雨想過隨性做出幾個動作姿態，最后還是給出名，獲獎的愿望給消滅了。只有反復回憶導演在拍攝前的講解，琢磨怎樣表現蛇的美麗與恐懼。性yin的蛇妖，身體是變化成適合歡愉，yin亂的模樣，葉雨雙手撫上胸膛，用力搓揉一對rufang，腰腹一并微微抬起，喘息逐漸沉重。

    “……嗯……”

    也許正如有些導演所說的，有些人注定是吃演員這碗飯的。鏡頭捕捉下葉雨的所有動作和表情，眼眸微醺，像是醉酒一樣，眉頭偶爾輕皺，偶爾慢慢舒展開來，炎夏讓裸身因為廉價的床榻紗帳滲出細汗。腳趾蜷縮著在床面磨蹭，膝蓋彎曲，雙腿向兩邊敞開。鏡頭前門戶大開的yin亂姿態，全身上下幾個性器官一并徹底暴露，yinjing像是半勃，不完全無力也不夠多大氣力。陰戶白凈，為了之后的著重點鏡頭，在開拍前涂抹的脂粉出現作用，唇rou光滑細嫩，rouxue里粘稠的水液點點，慢慢滲出滑落過會陰，流淌到后xue時剛好一線。yinchun唇rou不受rouxue中粘液的干凈光滑，以便保留風月的風雅與浪漫，葉雨實在忍耐不住，張開的雙腿抽搐，來不及等導演指教，尿液一瞬間噴涌而出。

    “……嗯唔……啊……”

    鏡頭與紅床，與紅床上的裸身剛好平面一線，鏡頭掐準時間后移些許，完美捕捉故事里蛇妖孤寂時yin亂的姿態。溫熱，帶著些許水霧的尿液變作水柱，直直噴射升空足有半米，床榻上葉雨偏轉過頭，掌心抓捏身體兩側的床褥。拍攝的鏡頭全面，每一處留白都恰到好處。像是尿液噴發的水柱就刻畫直白，像是床榻上抽搐的赤裸身體就模糊迷離。

    不同于錄像與碟片的直白，一個畫面中就包含內容全部，裸身上下幾處矛盾又禁忌的身體性器，包括抖動的雙乳，排尿的yinjing，若隱若現的陰xue以及臀rou間輕顫的后xue。演員肢體豐富，雙眼迷離，收音音效里尿液噴灑重重墜落地面，囑托之后刻意拉長緩慢的喘息，還有木床搖晃的聲音。作為導演，蕭景川已經很久沒有如此驚喜，興奮，喊咔時聲音有些顫抖，是無法控制一樣，等不及鏡頭移開關閉，就上去擁抱還沉浸在羞赧的葉雨。

    “這片子能賣！會很好賣！能獲獎！你以后就是影帝了！”

    蕭景川大笑著撲過去，擁抱還躺在床上努力平和的葉雨，道具紅床發出嘎吱嘎吱的怪異聲響，周圍拍攝人員跟著笑起來，各自收整，起哄導演請吃宵夜。葉雨初次作為主演拍攝，第一次置身于影片完成段落的真實歡愉中，短暫呆愣幾秒，大笑著回抱激動的導演。

    蕭景川開心的蹦跳，即使木床一副快要報廢的響動。葉雨的身體赤裸，身上沾染的尿液很快就浸透蕭景川身上的導演小馬甲。感覺是如此神秘美妙的身體，飽滿的雙乳隔著布料，貼合在蕭景川胸口。腰腹那里的濕膩溫熱，像是倦怠整日整夜以后，浴缸里散發清爽香味的溫水。葉雨的后背光滑，圓潤光滑的肩膀就在嘴邊，蕭景川癡癡笑笑，鼻尖深埋在葉雨接好的長發間。就像是電影故事里，被蛇妖蠱惑，勾引的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