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循環后老攻竟將我殘忍肢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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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燁在跑下樓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整個別墅的總閘給直接關了; 原本還有著稀疏光亮的樓道與臥室也在此刻徹底歸于黑暗。 而整個別墅的所有出口,遲燁也在檢查完畢后發現已經果不其然地被全部鎖死。 在這種情況下,既沒有信號,又逃不出這個位于荒郊野嶺的別墅,等待著遲燁的即將會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害怕嗎?和一個變態殺人魔共處一室。 緊張嗎?一旦被他找到幾乎沒有反抗的余地,無疑會被用極其殘忍的方式凌遲弄死。 可惜遲燁也不是普通人; 在這種極其被動、甚至堪稱山窮水盡的情況下,他極其冷靜,也異常冷靜。 而這場游戲中他也并非毫無優勢,起碼肖濟舟不會清楚房子的總閘在哪,也不會有遲燁這么清楚自家的地形與空間構造。 如此黑燈瞎火的,更能方便遲燁利用場地優勢來進行東躲西藏甚至是奮起反擊。 他反殺肖濟舟的情況,也絕不會毫無可能! 這一刻,遲燁全身的血液都如同沸騰了一般,在即將面對強大對手的死亡威脅下變得格外的、說不出的扭曲興奮。 男人之間的勝負欲在此刻悄然萌芽。 至于他和肖濟舟之間誰勝誰負,誰生誰死...... 今夜便是最后的戰場。 清脆的高跟鞋底從三樓一步一步地往下,有著匕首三步一扣,悠閑地敲在樓梯的欄桿扶手上,發出砰砰砰砰的金屬撞擊聲。 鐵銹味的空氣中還夾雜著愉悅的口哨聲,仿佛在興致勃勃地玩著這場貓戲老鼠的游戲,在黑暗中,尋覓著引起自己興趣的獵物,連呼吸,都帶著探尋過程中享受的滋味。 期待又新奇。 遲燁順勢躲進了自己的房間里,將身軀塞進了竹條鏤空裝飾的衣柜里屏住呼吸,透過縫隙,全身緊繃地觀察著周圍環境的一舉一動。 接著,高跟的鞋底踏進了二樓的過道,從遲燁大哥的房間開始搜尋,一點一點地朝遲燁步步逼近。 “在哪呢?”肖濟舟的腳步聲已經來到了離遲燁房間的不足十米處。 最后,房門終于被打開。 入目,便是肖濟舟那哪怕在黑暗中,也搖曳得顧盼生姿的頎長身軀。 肖濟舟先是慢慢走到房間深處,來到遲燁的書桌旁; 手指間在觸碰書桌緩慢敲打桌面的視野掃動下,那雙眸子最終停在了遲燁躲進的衣柜里,而后敲打聲停止,高跟鞋底再次踏出歡快的節奏,向著那個衣柜步步逼近。 “這不就找到你了嗎?我親愛的小白鼠?” 眼看肖濟舟的步伐越來越近,遲燁卻仍然從容不迫。 他熟悉著這個家中的一切。 比如這衣柜木門的松松墜墜,比如外面樓道欄桿仿佛隨時隨刻都要瀕臨崩塌的現狀。 遲燁的全身在這一刻緊繃成弦,厚積薄發地等待著最佳時機。 最后,肖濟舟離那衣柜不過三步之遙...... 兩步、一步! 就是現在??! 只聽“砰”的一聲—— 遲燁將全身的爆發都集中在了推翻木門的力道上,甚至不惜在背后用腳朝身后借力的沖勁,連人帶木門的,直接壓在了因為過于興奮,還未反應迅速的肖濟舟身上! 肖濟舟成功地被遲燁絆倒。 隔著條紋鏤空裝飾的木門,遲燁就這么壓在他的身上。 四目對視之下,彼此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病態以及對鮮血渴望至極的亢奮與欲望,在對立的姿態中體現得淋漓盡致,仿佛在透過明鏡看著另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瘋狂執拗的殺孽在黑暗中伴隨著粗重的呼吸拔得高潮; 溫熱吞吐在對方臉上,仍然是鐵銹的味道。 “你壓到我頭發了?!毙鄣纳ひ魰崦劣痔舳?,直勾勾看著遲燁的時候,眼里卻是與其音調格格不入的強烈殺意。 肖濟舟顯然沒有想到遲燁這么勇,敢直接沖出衣柜打他個措手不及。 這不更讓他剛升起的興趣又升上一個意想不到的臺階? 可惜遲燁卻沒有任何掉以輕心,只見他轉手便是將美術刀掏出,穿過彼此間隔著的鏤空,直接往下! 可惜美術刀的長度有限,在離肖濟舟的脖子還有一毫之距時被硬生生地卡住,而這,也將整個局勢徹底逆轉過來。 恢復過后的肖濟舟體力可不是鬧著玩的; 只見他竟是徑直撐起了身上遲燁的重量,在一瞬之間就將那美術刀柄給直接掰斷,移開木門,一手扼住遲燁的脖子就將他給從身上拎起撞在了衣柜旁邊的墻上。 后腦勺撞在墻面的痛擊給遲燁造成的傷害絕不是一星半點。 接著,天旋地轉下,他便被直接扔在了房間的床上,令那床面重重地給凹陷了一大半,脖子也還被死死掐著,根本動彈不得。 “你挺厲害啊,嗯?之前還沒看出來!”肖濟舟穿著旗袍跨坐在遲燁身上,冷白的大腿在遲燁身畔壓著,長發披散而下,明明是一副極具艷麗yin靡的畫面沖擊,卻在下一刻畫風陡然一變,遲燁身上的校服竟被強力扯開,露出里面貼身的T恤。 肖濟舟將冰冷的匕首貼在遲燁的T恤上,然后用力劃下。 白色的T恤在破裂的同時,還有皮rou跟著一起綻放血紅的劃痕,從鎖骨處一直劃裂至腰腹部,然后扯開,一條醒目的紅色便暴露在了空氣中,還有血珠在繼續凝聚著,沿著胸膛的起伏流淌而下。 “你是從什么時候發現我的,嗯?”肖濟舟笑問。 扼住遲燁脖子的手松開了,可遲燁卻不敢大口喘氣; 他生怕胸膛劇烈起伏下,會將那剛才劃出的傷口破裂開來,所以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地進行。 眼看如今局勢倒轉,遲燁裝瘋賣傻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不知道?”肖濟舟拿著匕首輕佻地拍了拍遲燁的臉,“讓我猜猜你的計劃?!?/br> “你明知道我今天會出手,所以,你在我殺了你爸之后,順勢就將你的那兩個兄弟給弄死,不僅可以手刃仇人,還可以將這一切的罪責都栽贓嫁禍給我,我說的對不對?” 遲燁沒有出聲,而肖濟舟的猜測還在繼續。 “而你這么迫不及待地想殺我,應該不止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有抹殺我這個家庭最后的財產繼承人!畢竟我可是你父親名正言順娶回家的小媽啊,也是財產的第一繼承人,你怕我使出什么手段逃脫罪名后不僅要報復你,還得獨享這遲家的財產!” 肖濟舟湊近遲燁的眉眼,愉悅道,“遲小燁,你可真棒!” 說完,大概是為了泄憤,肖濟舟一連幾刀下去,又在遲燁的胸膛上狠厲地劃下幾條血痕,痛得遲燁臉色發白,連額頭,都是rou眼可見的汗珠。 “小媽...” 遲燁終于笑著開口。 在窗外月光的臨幸下,遲燁的五官被照得格外清晰。 這也是肖濟舟頭一回如此近距離地打量著這個他從未放在眼里的繼子。 十八九歲的男生其實五官已經長開,遲燁的長相比起肖濟舟雌雄難辨的漂亮,其實更多的是一種極具少年感的陽剛凌厲。 這種長相,若是在笑著裝瘋賣傻時,那眉眼下垂的弧度可謂破碎感十足,惹人憐愛又會不知不覺地放松警惕??梢坏┍┞冻鰵⒁饣蚴钦J真起來,那整張臉又會呈現出另一番完完全全對立的囂張與狂妄,足以令任何男人都在這種模樣的對視下挑起強烈的征服欲…… 仿佛誓要將身下驕傲的人兒踩在腳下,碾碎傲骨,使其痛哭求饒才好。 遲燁滿臉都洋溢著一股子不知死活的挑釁笑容,即便面對著刀尖頂著他的心臟,他也能寵辱不驚地徐徐道來,“其實一直都沒感謝你的到來呢!”遲燁挑起肖濟舟垂落的一縷秀發,放在鼻尖仔細盤旋。 “若不是你的到來給了我勇氣以及下手的決心,我還不一定會做得如此干凈利落,不顧后果?!?/br> “如今成王敗寇,雖然我最后還是輸了,甚至會被你殺死,但只要一想到這一家子惡心的人都要跟著我一起陪葬,我還是要感謝你帶給我的刺激的?!?/br> “噢?”肖濟舟挑眉輕笑,“沒想到我的作用還挺大,能夠激發你心中這迷人的惡意呢!” 遲燁贊同地點頭。 “但在臨死之前,我還是有一點,想起來都覺得十分煩躁...” 肖濟舟頓時來了興趣,又靠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那是什么?” “當然是你這...”遲燁故作停頓,幾乎伏在肖濟舟的耳邊,但眼球卻逐漸盯在了肖濟舟光滑的脖頸之上。 “——怎么也割不破的脖子??!” 千鈞一發之刻,遲燁竟不顧胸膛匕首的刺入,以最后勃發的力道奮力咬上了肖濟舟的脖頸之上! 鋒利的匕首在肖濟舟反應過來后刺穿了遲燁的胸膛,遲燁的牙,也在最后一刻咬破了肖濟舟皮膚之下的大動脈。 鮮血飆射的動態壁紙是那般漂亮; 漂亮得遲燁連眼都舍不得眨,內心報復的快感甚至比之前殺了那兩兄弟還要強烈一萬倍! 肖濟舟,就算要死,你也得陪老子一起! 此番殺戮,同歸于盡。 ... ... 還沉浸在將肖濟舟一同拉下地獄的欣喜中無法自拔,遲燁便在下一秒被一聲慘叫聲驚醒。 他睜開眼,仍然是熟悉的天花板,刺目的光照在他的頭上,一切熟悉又陌生。 前方的電視還在播放著變態殺人魔的緊急通知,而房間的門外,竟傳來他的那兩個哥哥熟悉的問候—— “剛才是什么聲音?好像是咱爸的,我沒聽錯吧?” “那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 ... ... 聽著門外這幾聲熟悉的句子,遲燁趕忙拿起手機,卻顯示如今正好凌晨十二點,連方才還飽滿的信號,也在此刻蕩然無存。 這是怎么回事? 遲燁蒼白著臉,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劇情的走向。 他不是和肖濟舟同歸于盡了嗎? 門外的那兩個蠢貨不是被自己給殺死了嗎? 那現在是什么情況? 他怎么會回到一切殺戮開始之前? 沒辦法,遲燁只好按照之前的劇本出了房門,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和門外的兩個哥哥聚合。 而之后的劇情走向竟也和之前一模一樣; 遲宏自告奮勇地想要上樓查看,而遲燁則和他的二哥在樓下等待。 一切竟都一模一樣??! 這一刻,遲燁算是徹底明白了。 他重生了,又或是他陷入循環了。 若是普通人遇到這種事情,恐怕心中難眠慌亂; 但可惜遲燁不是普通人,所以,他現在內心洋溢著的,只有將這兩兄弟重新粉身碎骨的暢快,以及想將肖濟舟踩在腳下的難抑欲望。 念及此,遲燁看向了身邊這個嬌滴滴扯著他衣角的二哥。 他嘴角弧度勾起,又一場殺戮由現在開始。 ... ... 在按照之前的劇本解決完他這兩位好哥哥后,真正的戰場,自然還是得放在最后。 這一回,遲燁勢必要一擊必中,在跪在肖濟舟腳下示弱求饒之時,就得割破他喉嚨的大動脈,贏得最后的勝利。 就這樣,遲燁興奮地來到肖濟舟的門外,醞釀好情緒,打算按照舊時的劇本再次上演一場扮豬吃虎的好戲。 而等他打開房門,還未放聲大哭之時,一只手竟然直接在他進門的剎那掐住了他臉下巴那塊,然后倏地扯進,壓在墻上??! “怎么?還打算玩之前那套?跪在我腳下痛哭求饒?” 一句話,令遲燁瞬間瞳孔一縮...... 肖濟舟也帶著記憶重生了??。?! 入目,是肖濟舟那由于激動與亢奮,甚至被血絲染紅的鮮艷眸子,直勾勾地盯著毫無反擊之力的遲燁,笑得變態又可怖。 匕首再次輕拍遲燁的臉頰,發出幾聲脆響。 “我在問你話呢?!毙勰弥笆子H切地將遲燁的碎發繞至腦后,然后用刀挑起他的下巴,“我是不是該換個稱呼來問你呢?嗯?” ——“我親愛的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