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旗袍老攻即將與我無限相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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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厲的慘叫劃破夜色,也在一瞬之間讓整個別墅都陷入了絕望的恐慌。 “怎么回事?!” 門外傳來那兩個蠢貨毫不知情的猜疑。 房間的電視頻道突然變得斷斷續續,而后徹底黑屏; 遲燁拿起手機試探了一下,不久前還信號滿格的狀態也在此刻完完全全失了聯。 明顯是人有意為之。 出了房間,遲燁將美術刀藏進了校服口袋里,裝作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和他的兩個哥哥在過道聚合。 他一見到他們,就臉色蒼白地小心嘀咕道,“好像...是樓上發出來的,爸爸不會出什么事情了吧?” 三兄弟都在此刻表現得手足無措,還是大哥遲宏率先表態,鼓起勇氣道,“我先上樓看看,你們待在這別動?!?/br> 說完,走廊之上便只剩下了遲燁兩人。 而比起別墅二樓的燈火通明,他們父親所住的三樓可謂是黑燈瞎火,在一聲慘叫之后便靜得出奇,連空氣,都透露著一股nongnong的鐵銹味。 遲宏站在他父親的房間門口,突然有些后悔來出這個沒有必要的風頭。 他躊躇了許久,才雙腿發軟地敲著他父親的房門,斷斷續續地問道,“爸,出什么事了嗎?” 里面沒有任何答復。 遲宏深吸一口氣,握住門把便緩緩向下壓,“那我進來了噢...” 房門逐漸被打開,透過里面淡黃曖昧的燈光。 遲宏剛想踏步進入,卻只覺腳下有著不明液體般粘稠濕潤。 他低頭往下看,卻直接被嚇得栽倒在地; 房門也在這一刻被他摔倒的沖擊直接大開,遲宏在摔倒在地落得滿身鮮血粘稠的同時,也將房內那血腥可怖的場景一覽無余—— 那一個小時前才和他說過晚安的父親,正全身赤裸、四肢大開地癱倒在床上,雙眼充滿血絲,正瞪得像球一般地直直望著天花板合不攏嘴。 而那裸露的胸膛、四肢、乃至是肥油似的臉上,都仿佛被人用匕首給快進快出地捅了無數刀,傷口的鮮血一直從床上染滿整張床單,最后滴落在地,緩緩漫延至虛掩著的大門。 這般驚悚的場景,足以令任何心智不堅定的人兒當場崩潰,留下一輩子都泯滅不了的血紅陰影。 而那始作俑者呢? 視線轉移之下,落到不遠處的落地窗周圍。 漂亮的男人披頭散發,雙腿交疊地坐在貴妃椅上,開衩過高的旗袍在縫隙間可以瞧見那從腳心直到腰腹以下的冷白大腿,正隨著貴妃椅的輕微搖擺在曖昧的燈光下若隱若現。 視線再抬高,是與那暗紅色旗袍輝映的古典姿容; 或許是因為太過無趣的緣故,男人的臉上沒有一絲殺過人的后怕又或是冷漠表情,只有慵懶,也只有慵懶。仿佛那床上躺著的不是一個死人,而是一個沒有任何意思的玩具,在被活生生拆掉之后連多余的可惜都沒有任何評價,死不足惜。 “肖濟舟...你,你竟然敢殺我爸!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愚蠢的人兒在反應過來后,癱坐在地便指著不遠處的男人撕聲吶喊。 而貴妃椅上的男人,卻只是拿起一把血淋淋的匕首挑起自己的一樓長發,匕首尖銳的光芒打在這人的臉上,迷人又暗藏危機。 那漂亮的軀殼背后,仿佛是展露鋒芒的地獄惡鬼,將所有的獵物都化作追殺目標,一個一個地貓戲老鼠,追魂索命。 “半個小時,”男人終于開口,“我只給你們半個小時時間,半個小時之后我就會下樓?!?/br> “什...什么意思?” 男人親吻匕首,落了滿嘴的胭脂。 “自然——” “是殺了你們的意思?!?/br> ... ... 樓下,在聽到樓上大哥含糊不清的吼叫聲中,遲燁兩人樓梯也上了一半,正站在休息平臺進退兩難。 “上面好像吵架了,咱們要不要上去看看???” 在這一刻,遲燁那膽小的二哥也顧不得自己的厭惡,抓著遲燁衣腳就猶如握住了救命稻草般唯唯諾諾。 遲燁沒理他,只是覺得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很是迷人,輕而易舉的,便激發了他全身戰栗的細胞隨之振奮。 遲燁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將身邊的青年緩緩挪移兩步,走到了休息平臺與樓梯的交匯處。 望著遲燁在逆光下意味不明的微笑,青年有些不寒而栗地瑟瑟發抖; 他問遲燁,“你...你干嘛露出這么一副表情?” 可遲燁卻在話音剛落的瞬間,竟一腳將他給直接踢下了樓! 身軀在梯段間不停滾落的狼狽直到掉到了過道上才緩緩結束。 青年痛得五官猙獰,正抱著摔傷的膝蓋撕心裂肺地抽氣呻嚀。 良久之后,他才帶了點怒氣地抱腿仰望; 樓道間落在一段明亮與黑暗的交界處,他看見平時一向乖巧聽話、敢怒不敢言的好弟弟,正雙手插袋地歪著腦袋笑看著自己。 而最為諷刺的是,遲燁背后休息平臺的墻壁上,正掛著一副象征和平自由的世界名畫。 遲燁一步一步地從黑暗中走下,從口袋中掏出那把早已準備好的美術刀,發出滋滋滋的動聽樂響,在背后莊嚴名畫的襯托下,猶如神降。 終于,青年發現了哪里不對勁。 他抱著膝蓋連連后退,滿臉恐慌,聲淚交加地不可思議吶喊,“你想干什么?你敢動我一下試試?!我爸和我哥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遲燁被這一句話逗得嘴角弧度瞬間拉大。 敢情這一家子的人還沒發現事情的不可控制性呢! 青年終于在不斷后退間被逼到了絕路。 遲燁蹲下,朝他再次禮貌一笑。 他強硬地將青年的手臂掰出,將其袖子扯上,問,“你削過鉛筆嗎?” “你在說什么?” 遲燁也不回答,而下一秒,他竟直接拿住美術刀就往青年手臂狠狠一刮—— 痛苦的慘叫還未出口,就被遲燁重重掐住喉嚨給活生生地卡住,險先將這人給掐死,才換得短暫的平靜。 后來遲燁大概是嫌掐著太過麻煩,他便直接割了這人的舌頭,然后開始一刀一刀地削著他的“鉛筆”,直到露出里面光滑雪白的“鉛筆芯”,然后就換成另一只手。 看著那一塊一塊的皮rou裹挾著青筋被連根拔起,遲燁只感覺愈來愈興奮,愈來愈難以遏制那差點就要破口而出的大笑聲,來為今晚的報復殺戮配上最動聽的背景音樂。 對!就是這樣! 這樣多好看? 鮮血彌漫與飆射的場面難道不是人類軀殼中最漂亮、最刺激的嗎? 而樓上的遲宏,他足足在鮮血淋漓的地面癱軟了一刻鐘之久,才恍恍惚惚地站起指著那邊的肖濟舟破口大罵,“你等著!我現在就下去報警!你這個殺人犯看我遲家整不死你??!” 說完,他便踉踉蹌蹌地下樓。 可惜他剛走到休息平臺之時,卻并未見到遲燁和他的親弟弟,只看見過道之上渾身被削得四肢只剩下雪白骨骼的人兒不知死活。 遲宏徹底崩潰了。 他雙腿癱軟地差點再次跌倒。 接著,他像條狗一樣地四肢發力,爬到他親弟弟面前看清容貌后,被震驚得連張嘴抽氣許久,都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是誰干的?這是誰干的?!” 遲宏抱著他親弟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身軀抱頭痛哭。 以至于背后遲燁悄咪咪接近時,他也沒有任何發覺。 最后,美術刀再次滋滋作響,今晚又是一個人頭即將落地。 在肖濟舟規定的半小時時限還剩八分鐘的時候,遲燁才剛從房間內匆匆洗了個澡出來。 他又換上了一件干凈的校服,將之前的血腥氣都沖得一干二凈,還不忘在身上噴了幾下香水來掩蓋氣味。 就這樣,他氣定神閑地上樓,一步一步地來到樓上他父親的房間門口; 在門外醞釀了一番情緒后,他才猶如遭受了滅頂之災的孩童一般,雙目無神地慢慢走進床上他父親千瘡百孔的尸體旁。 那邊貴妃椅上的肖濟舟仍然沒有將他放在眼里,只是在靜靜等待殺戮冷卻時間的結束。 遲燁裝作一副絕望的樣子跪在他父親的床邊,然后慘白著臉失聲痛哭起來。 肖濟舟聽得有些煩了,還不忘淡淡提醒道,“還有五分鐘,怎么?你哥沒告訴你,時間一到,我就要下樓殺了你們嗎?” 遲燁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毫無表演痕跡; 只見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跌跌撞撞地一路爬到肖濟舟的腳邊,毫無尊嚴地跪地求饒,“小媽,我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我今晚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殺我好不好!” 為了表演的真實性,遲燁還不停地磕頭痛哭。 果不其然,這番舉措,明顯地降低了肖濟舟的警惕性,只見這人露出無趣的表情,對跪在他腳下求饒的遲燁毫無防備。 而就在下一瞬間,遲燁抓住機會,在肖濟舟無聊得閉目的一剎那,抓著美術刀就是奮力一擊! 可惜遲燁還是低估了專業殺手的隨機應變能力。 哪怕遲燁的動作已經夠快了,但美術刀仍然只是擦過了肖濟舟的脖頸邊,即便劃出一條血痕,也離大動脈還有不遠的距離。 一擊未中,遲燁明白,他在專業殺手面前不會再有任何機會。 他立刻收手,絕不戀戰,而后轉身便直接向房外沖去。 而被遲燁傷到的肖濟舟卻并未向前追去; 他只是摸了一番自己的脖頸,在看到手指浸染上的血漬后,一向慵懶淡然的眉眼頭一次露出饒有興致的情緒。 這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驚喜啊...... 五分鐘眨眼一過,肖濟舟那原本平靜的心也因為這一突然的變故而乍然活躍起來。 他感受到這本應該無聊的游戲突然變得稍微有趣,興致勃勃地,便吹著口哨尋找著剛才傷了他的獵物。 而走到樓道轉角,兩具被剝得干凈利落的尸體擺在他面前時,肖濟舟直接楞了一瞬,而后,一股子從未有的亢奮與激動在瞬間爬滿了他整個沉睡的細胞!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肖濟舟雙眸跳躍著久違的、仿若棋逢對手的戰意。 而這場無聊的、原本只是單方面的屠殺,也在這一刻變得有趣起來。 肖濟舟愉悅地挑著眉頭,渾身止不住地因為興奮而不停抽搐戰栗,第一次笑得變態又猙獰。 “這可真是...”肖濟舟亢奮得難以自抑。 “太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