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波(2)胎死腹中、催生、壓腹、臀位出產、手拉胎身艱難娩出
“哎喲,哎喲,慢些...”,秋波是被人扶著慢慢走到待產間的,那天他清理被褥時動了胎氣,孕肚怎么都不舒服,不動時尚且隱痛,一動更是牽扯著疼,肚兒越發墜得厲害,可遲遲沒有發動的意思,醫官就給開了些養胎的藥物,建議好好躺著休養。 秋波摸了摸大腹的尖尖,心里有些憂慮,生怕孩子出什么問題,這宮里是不是要拿他抵命。在待產間的這兩天,秋波幾乎沒法睡著,肚子發疼,腰酸背痛,怎么躺都不舒服。產公讓他側躺著,自己則托著那大肚慢慢幫他輕輕搓著肚皮,也就只有這時候,秋波能睡上一兩個時辰。 沐浴也是極為困難的事,秋波根本沒法跨進浴桶,只能躺著,讓別人幫忙擦身子。他一向面皮薄,總是在中途不好意思起來。別的孕君沒法來探望,他又只能躺著,待得實在無聊。 今日醫官來時,秋波委婉地問能不能下來走走,讓他出乎意料的是,醫官竟然點點頭,說孩子已經入盆了,多活動活動幫助孩子早日下來總是好的,畢竟已經足月了。 總算得了允許,幾乎是醫官一出門,秋波就從床上下來了,他也不顧自己只穿著中衣,抬腳就要走?!鞍?!”許久不走路,秋波一站起來就感覺腦袋發暈、雙腿發軟,他勉強用手撐住了床沿才沒有倒下去。 “我滴個姑奶奶!”,產公聽到動靜飛快地跑了進來,扶住了秋波搖搖欲墜的身體,嘴上數落到:“等俺來了再下來也不遲啊,這孩子要是出了啥差錯,咱倆可賠不起啊?!?/br> 在這之后,產公每日都扶著秋波在屋里走十幾個來回,秋波也感到那墜脹感愈發明顯,心想便是這幾日了吧。 這天夜里,秋波睡得比往常還要不安穩,產公停下按摩回外間睡覺才過了一刻鐘,秋波就在夢中難受地呻吟,額上都沾了密密的汗珠?!斑磉?..”,秋波的睫毛顫動著,肚子也一下下發緊。 “唔...好疼...”,秋波終于醒轉過來,一把扶上了肚兒,難耐地支起大腿,蹭著臀部來緩解疼痛。這和往日的墜痛似乎都不太一樣,不會是,要生了吧? 可是宮縮并沒有出現,只是疼得不行,秋波也就沒有叫人。他小聲在床上哎喲嗯啊地叫了半天疼,那腹中的疼痛卻愈演愈烈。沒過多久,他就疼得滿身大汗,頭發濕濕地黏在額頭上。 秋波捱了一個時辰,那疼痛終于發展到他忍耐不住的地步,那痛呼也終于破口而出:“哎喲!啊──啊──好疼??!呃──”,然而外間的產公似乎睡得很熟,縱然秋波叫得大聲,他也呼呼睡著。 “唔──唔──”,沒有回應讓秋波感到恐懼,他竟然喊起救命來。孕肚的疼痛讓秋波感覺胎兒和胞宮被直接剜去了,他挺了幾次腰,就開始抱著肚子在床上蹬腿打滾,憋脹的尿液也管不住似的,流了一褲子。 秋波喊的嗓子都啞了,甚至開始胡亂地用力想把孩子娩出,可產程未開始,這么做也只能徒增疼痛罷了?!鞍⊙僵ぉぬ鬯懒拴ぉぐ?!痛!痛??!呃──”,在一聲凄慘的尖叫后,產公終于被驚醒,快步跑了進來。 天已經蒙蒙亮了,秋波躺在床上,被子褥子被他踢得抓得亂成一團,他兩手抱著肚子,臉上的神情痛苦不堪,薄薄的嘴唇和面上一樣,比鬼還要慘白。 產公驚得愣了一瞬,這是產程已經開始了?不過他很快跑到了秋波床前,摸了摸他的肚兒,孕肚只有一點硬,也沒有明顯的收縮,不像是宮縮引起的疼痛,于是連忙問孕夫:“剛剛肚子有發緊嗎?”,秋波搖了搖頭,產公頓時面色一沉,他安撫了秋波一會兒,就轉身出去請醫官了。 醫官很快來了,然而診斷的結果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孩子已經胎死腹中了!這...前些時日診過孩子都還好好的,怎么搬到這待產間之后...倒是秋波先反應過來了,龍胎已死,醫官產公也就沒有了救他的必要,他有氣無力地哀求:“大夫!求您...啊...救救奴吧!” 醫官抹了一把汗,正色說:“事關重大,還是請太醫過來看看再確認吧?!?/br> 孕宮上下亂作一團,最終太醫還是確認了龍胎已經胎死腹中,立刻派下人去稟報皇上,只是如果不見尸首的話,大家都沒法交差,眾人商議后拿來催產藥,要秋波娩下死胎。 ... “啊啊啊──開...開始了!”秋波呻吟著,無助地在床上蹬著腿。既然龍胎已夭,產公也沒之前那么上心了,他摸了摸秋波的肚子,那宮縮還不夠強,他出去找醫官商量,是否要加些藥。 秋波一聽門外的議論就嚇得半死,等人影一進門,立刻便跪在地上祈求:“奴,奴能生的...藥...藥夠了!呃呃...”他之前已經喝了三大碗藥,縱然是沒經過產事,也猜到催生藥該是不需要這么多的。 說著便拱起腰,向屋內眾人展示他的孕肚:“您看...這肚兒...縮得厲害呢 ...唔啊??!”產公抓了幾把,似乎還比較滿意,沒再提加藥的事,秋波故見狀意叫得大聲,“啊──能出來的...一會兒...就出來了...哼哼──” 沒想到這“一會兒”就直接到了傍晚,本來秋波昨夜就痛著一夜沒睡,白天為了不多吃藥又表演得太過賣力,這會兒已經沒什么勁了。 死胎自己不會往下鉆,全靠宮縮一下一下往外推。沒有間隙的宮縮已經有一兩個時辰了,秋波產口大開,可是胎水遲遲未破,產公在旁挑選著器具,準備上手。 “不──奴!奴...可以的...啊──”秋波看他拿著一根粗長的銀針,竟急得從床上翻了下來。他扶著床腳的柱子,勉強站住,接著就開始抖著大腿拼命搖晃。 猛地站起,那腹中宮縮的絞痛和極致的墜脹感讓秋波發瘋,他也不知胎水要怎么破,只一個勁地往下下蹲,又猛地停住,“唔哇──嗬啊──要疼死了!唔──”,隨著秋波的一聲聲慘叫,那大肚子竟真的一點一點墜了下去。 “啊啊??!”隨著嘩嘩的水聲,一股渾濁的胎水迫不及待地從產夫的兩腿間嗞出??梢陨?!秋波借著胎水的潤滑,死死拉著床柱用力,那胎水就一大股一大股地往外噴。 宮縮在把體內的rou球往外推擠,秋波大喜過望,咬著牙使勁推:“嗯嗯嗯嗯──”,他感覺自己用了全身的力,其實不然,秋波本來產力就不足,因此他縱然憋得全身發紅,那死胎卻在進產道后就卡住不動了。 產公在一旁指導:“公子得再大力些,死胎可是最難生的?!鼻锊ㄒ呀浻昧俗畲蟮牧?,全身都開始戰栗,那大肚縮得死緊,表面全是他之前抓的一道道鼓起的血痕。 “出來啊...唔??!唔??!我...要不行了!”,產夫絕望地哭喊,那孩子卻完全沒有要出來的意思。他泄氣地在腹部狠狠捶打了幾下,接著就跌坐了下去。 “??!”,這疼痛讓產夫只來得及短促地嘶鳴了一聲,他大張著嘴,在地上坐著仿佛一尊雕塑。頃刻,那尊雕塑就摔在了地上。一連串的呻吟這才又在房間里響徹。 “啊啊啊...要死了...和孩兒一起...歸西??!我不成...不成了!不成了...殺了我吧!”話呼出口,秋波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這孕宮,怕會真的殺死他。秋波咬得滿口是血,依舊用顫抖的聲音重申:“不對,我能生...我能生...一定...要...生...下...來...” 試了好幾次,秋波都跪不起來,他身形顛顛倒倒,不管怎么用力,總是往一邊偏倒。產公過來扶他,稍微碰了下那肚兒,他就痛得大叫。產公覺得不對,伸手到那產xue去摸,那胎團還沒完全到產口,他不顧秋波的掙扎,伸手往里探了一些。 沒摸到粗糙的胎發,確實柔軟的rou感。這一下,產公倒吸了一口氣,緩緩說:“臀位...” 秋波沒聽到他說什么,仍在掙扎著、本能地用著力。產公拍了拍秋波的肩,好心地對著他的耳朵大聲說:“屁股先出來了,你別白費力了?!?/br> 產力不足、死胎、臀位,這三條中任意一條,都夠普通的孕夫難產兩回了,雖然孕君的挑選有特意選胯寬骨盆大的,可三條全占了...兇多極少。 放棄了...產公都放棄了...秋波雖然在劇痛中腦子不太清醒,但是他依然聽出那句“白費力氣”的言下之意。難道自己這一生從泥里爬出來,就要死于給這破王朝生那死孩子?不!決不! 秋波在腹頂狠狠按了幾下,可是那點力氣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他雙眼發紅,盯著床沿,幾乎是瞬間,就下定了決心。 產公看著那在地上拼命掙扎的孕夫竟然回光返照似的,往床邊撲,也吃了一驚,以為他要尋死,電光火石間,產公也來不及做什么。 秋波把被褥往下一拉,聚齊氣力就挺起硬邦邦的孕肚狠狠往那床沿撞去:“呃??!”,巨大的痛苦讓他野獸般地嘶吼出聲,可他并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繼續往那覆蓋著被褥的床沿撞去。 “呃!呃!呃!呃!呃!”幾下推撞,那產夫的力量一下比一下弱,可是他的兩股間,竟然慢慢出現了一對青灰的小屁股?!俺鰜砹?!出來了!”產公驚得不行,外間在慘叫聲中快要睡著的醫官們趕緊往里走。 秋波又撞了幾下,那死胎往外走了一些,對折的身體就卡在卡在了xue口?!鞍““々ぉけ锇?!要死...”,秋波本來以為自己已經適應了所有的疼痛,可是竟還有一種感覺,是比生孩子的疼痛還要難以忍受的。 “憋死我也!嗚──”xiaoxue要裂開了!秋波除了這個,什么也感受不到了,他“啊啊”亂叫了幾聲,已經不會用力了,那里收縮著,就要把rou球往里面吸── 反正是個死孩子!在那rou球縮回產xue的前一瞬,秋波向后反手扣住了那對屁股──指甲深深陷入那沒有生機的rou里,竟是把那小屁股穩穩抓住了。 “嗬??!”隨著最后一聲爆發的嘶吼,秋波狠狠一扯,直接將那胎兒拉了出來,胎盤也隨之掉在地上。死灰色的孩子身上沾了幾道血,混著暗紅色的胎盤,凄凄慘慘的。 秋波沒看一眼,只把那失去生機的孩子抓在手里,接著就緩緩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