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意外
書迷正在閱讀:吃一發短篇再走!、(修真ABO)愛別離、抓了那么久的黑粉居然是我老婆、心機美人被boss爆炒(快穿np)、【ABO總攻】Omega監獄檢察官、學霸給校霸舔批了、墮落為止(bds/m腦洞合集)、末世之野狼與騎士(末世,喪尸,abo,雙性,異能)、美人后宮五條忠犬(強受NP)、[重口/NvN]狗狗的自我修養
兀鷹內的空間不算太大,但也不小,至少兩個一米八的大男人站在里面不用彎腰屈膝。 江汜坐上兀鷹的駕駛座,循著記憶里看過的教程打開動力系統,而后成功拉起cao作桿讓戰機起飛。 他在這方面的天賦極高,說是要季琉溟手把手教學,可實際上他根本連口頭指導都不用。 戰機飛起之后,視窗內的畫面也向上移動,它們飛快地掠過黑壓壓的人群頭頂,一路往上。 大部分人在兀鷹起飛時產生的那一瞬失重感的作用下都會生出一瞬間的驚慌,兀鷹的平衡與人體機能息息相關,很難掌握,畢竟腦內的cao作畫面終究與實際相差甚遠,這也是兀鷹安全模式的意義所在。 但江汜無疑是那一小部分人。 諸如季琉溟這種軍人世家,從小接受過培訓的世家子弟,初次接觸戰機時的表現也不如江汜來得優秀,兀鷹的飛行靈敏度有一部分會與駕駛員的精神掛鉤,精神能力越強大,它的表現便越是出色。 在季琉溟眼里,江汜的精神力強大,但并不怎么平穩,畢竟他平時的表現就像是一個十足的瘋子,所以在兀鷹平穩飛行甚至輕松躲過空間投放的障礙物之后他有些驚訝。 “你做得不錯?!奔玖痄椴幌滩坏胤Q贊了一句。 “謝謝夸獎?!苯嵋皇掷瓌訐u桿一邊抬頭去看季琉溟。 季琉溟就站在他的身側,距離并不遠,可即使這樣,江汜轉頭去看季琉溟的動作也很危險。他側過頭,便只有視線的余光看著飛行路線了。 季琉溟被他看得不自在,轉過頭目視前方,“看路?!?/br> “學長為什么還是跟我一起上來了?”江汜并沒有將視線轉回去,僅僅用余光也飛得平穩。 兀鷹的cao作系統語氣平靜地報告飛行狀況,“前方五米碰見障礙物,請注意規避?!?/br> 方向一轉,兀鷹輕松避過。他們平穩得仿佛不在空中。 季琉溟聞言低頭看他,視線對上的片刻瞳孔微動,“我以為你需要?!?/br> 后面的話他沒有講出來,江汜明知故問,“需要什么?” 季琉溟不再說話,靜靜地看著他。 兀鷹突然一個急轉,它穿過半空中的虛擬螢幕,將投影畫面遮得嚴嚴實實。站立著的季琉溟被甩得跌坐在駕駛位上,江汜接住了他。他們這個姿勢就像是江汜把季琉溟擁入了懷里。 江汜向季琉溟后脖子處伸出手,在對方掙開之前按下他脖子后面的投影設備開關,將司令塔投放在半空中的影像關閉。 然后他在季琉溟疑惑的眼神中手上用力,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在季琉溟反應不及的情況下,江汜吻上了他的嘴唇。 這個吻比他們之間發生過的所有吻都輕柔。 它一改江汜以往粗暴的風格,變得溫柔又小心,輕之又輕的觸碰仿佛在對待什么無上珍寶。嘴唇相貼的觸感柔軟又溫暖,一下又一下的啄吻帶來了陣陣癢意,季琉溟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 相比嘴唇,舌頭的溫度要高得多。當江汜的唇面被火熱又濕潤的東西舔舐時,他有一瞬的失神。季琉溟下意識的舉動被他當成了主動邀請,于是原本尚存的理智瞬間崩塌。 “唔……” 在季琉溟的悶哼中,江汜挪到對方腦后的手用力幾分,他敲開季琉溟的牙關,侵入其中,卷起收縮回去的舌頭與之糾纏。他們唇舌緊密相扣,親密無間。 強烈的吻很容易刺激荷爾蒙的分泌,讓人迷失在欲望當中,但很奇怪的是江汜現在十分清醒,他甚至有閑情逸致cao縱兀鷹躲過不斷襲來的障礙物,他一手扣著季琉溟的后腦一手cao作戰機,看起來分外悠閑,而季琉溟則因這突然強烈的攻勢頭昏腦漲。 但這并不意味著江汜絲毫沒有情動,實際上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知曉現在是在飛行訓練中,而底下是數百雙眼睛,他早就將兀鷹調成自動飛行模式,然后撕開季琉溟的衣服在駕駛座上進入他的身體了。 他向來不是一個擅長忍耐的人,在季琉溟的嘴唇被吮得越來越紅之時,江汜的耐心也越來越少,他的手悄悄下移,從季琉溟領口的縫隙中鉆了進去。 季琉溟的領帶規規矩矩地系著,所以他這一舉動其實并不順利,但也是因為領口縫隙狹小,他的手指與季琉溟脖頸處的肌膚緊緊相貼。 他的手指溫度略涼于季琉溟的脖頸,因此季琉溟在他探入之時,明顯地瑟縮了一下。 江汜便收回了手,結束了親吻。他將兀鷹調成了自動飛行模式,而后空出來的手有些粗魯地扯松了季琉溟的領帶。 他銜住了季琉溟的頸側,與此同時季琉溟嘴里瀉出一聲呻吟。 這使得他的欲望更加強烈。 他在季琉溟的下唇反復舔舐了許久,等到玩弄夠了之后,將手探向了季琉溟的身下。 這一下讓季琉溟猛地清醒過來,他仰著脖子,頰邊頭發被汗水打濕,欲望使得他的聲音低啞,“江汜……你瘋了?” 他們已經在空中停留許久了,如果江汜真的想在這里做些什么,那等待他們的便會是被將季琉溟視作神明的崇拜者圍觀。并且在此之后他們會受到全帝國永無止境的譴責。 老實說,江汜還真有點期待那場面——在信徒面前瀆神,向他們宣告,他們所侍奉的神明只屬于他一人。 想想都讓人血脈僨張。 只是理智告訴他,若是這么做的話,一定會將季琉溟惹惱,后果更是可想而知,且不說季琉溟,季元帥是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于是他只能有些惱怒地將季琉溟的領口拉得更開,在對方鎖骨上留下一個咬痕。 “啊……” 季琉溟呼吸一滯,嘴里的呻吟抑制不住。 江汜cao縱著兀鷹將所有障礙躲過,快速飛完訓練路線,而后向地面飛去。 地面上的新生好奇地看著那架在空中滯留過久的戰機,因為季琉溟坐在上面,所以即使駕駛時間超過規定,管理人員也沒有發出降落指令。這便造成了,即便是空中有數十架兀鷹盤旋,但在地上等候的人群依然將視線鎖定在這架兀鷹上的局面。 抬頭仰望的人里也包括于江汜同時cao作兀鷹飛起,但早已降落的夏利。 只是比起那些人臉上的好奇,夏利的表情實在是說不上好。 他面色陰沉,兩頰魚鰭飛速扇動著,眼里有不停翻滾著的殺意。 季琉溟與江汜上了同一架戰機,這是所有人都好奇的事,而夏利比這份好奇更多一分心思,那便是他雖然與江汜以朋友的名義相處,但他一直試圖改變這份關系。 所以他在起飛的瞬間,便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江汜。 方才在空中,他分明看到江汜抱著季琉溟擁吻。 驕傲如他不可能承認自己對江汜的感情超出了預期,他將一切都歸咎于江汜讓他失了面子。他無視了自己的不甘,放大心底的憤怒,情緒失控的那一瞬間他捏住了盤踞在身側的光魚,在巨大的壓力作用下,可憐的光魚半透明的皮膚迅速充血,身體扭曲膨脹,最后碎成了血沫。 “江汜……”夏利看著率先從駕駛艙出來的江汜,神色扭曲。 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這些都是江汜無法知曉的,他在落地之后神色悠閑地走出來,季琉溟則因一些原因落后一些時候。 迎面而來的是數不清的目光,其中情緒復雜,江汜并未一一體會,他在艙外安靜地等候季琉溟,無視他人的視線,就如同踏上兀鷹之前季琉溟所做的那樣。 季琉溟出來時,已經好好地整理過儀容,他被江汜扯松的領帶此刻端端正正地系在脖子上,襯衫看著也勻稱。但要是有人仔細觀察的話還是能夠發現異?!I帶之下,襯衫的第二顆扣子不翼而飛,襯衫的后領也有細微的折痕。 可惜沒有人敢一直盯著季琉溟看,否則也會發現他的眼尾泛著微紅,嘴唇也比之前紅了幾分,這色彩為他徒增了幾分迤邐。 季琉溟神色如常地將司令塔監控的飛行數據發入新兵們的手環中,之后的訓練如常進行,只是他再也沒有陪同練習過。那些目睹季琉溟對江汜差別對待的人內心充滿好奇,卻沒有膽量去詢問一二。 等到最后一批兀鷹停落在地時,這一輪的飛行訓練便結束,嚴格來說,這不過算是正式訓練之前的一些放松,在這之后的,是更基礎也更枯燥的項目。 兀鷹的駕駛與駕駛員的身體素質息息相關,也正因此接下來的內容也變成了其他學校司空見慣的體能基礎訓練。季琉溟將新生分為兩兩一組,作戰人員對戰輔助人員。這兩類人員各有所長,在實際對練中若是配合得當能夠取長補短,雙方都有裨益。 這個分組原則上是按照他們的編號,也就是站位來進行。但私底下的調換也是允許的。 而夏利便是利用這一點,與江汜的對手進行了調換。 江汜在看到自己匹配的對手是夏利時有些驚訝。他抬頭向夏利所在的區域望去,恰好看見夏利向著他的方向走過來。 他挑了挑眉,一時間摸不清楚對方的意思。 夏利則笑著對他說,“真巧啊,看來我們還挺有緣分的?!?/br> 明眼人都知道這不是巧合,江汜皮笑rou不笑地問道:“有事?” 夏利嘴角的笑容深了幾分,“沒事啊,這不是湊巧分到了一組嗎?” 江汜笑容收斂了幾分,“有話直說?!?/br> 夏利安靜地笑著,在江汜以為他不會再有動作的時候突然伸出了手。 他的指甲驟然變長,手指化作了利刃,進攻的速度毫不猶豫,帶著幾分狠意,而他的語氣卻像是在談論天氣,“一直沒有機會跟你交手,我很好奇你的實力怎么樣,當時那一船的人里只有你的氣場最強?!?/br> 夏利的速度很快,但江汜的反應速度也出人意料,他輕松躲過了這道攻擊,擒住了那只手。夏利的皮膚已經硬化,觸感就如同貝殼,即便是江汜手臂用力,也僅僅是限制住了對方的行動。 四周的人已經自覺四散開來,人與人之間的纏斗讓整個場地變得混亂。 江汜制住夏利的行動,猜測他的意圖,“你真的想和我打?” 夏利歪了歪頭,“不可以嗎?”聲音甜得發膩。 江汜松開他的手,急速退了幾步,“你知道我是輔助兵種?!?/br> 夏利再次襲來,“可是你看起來很強?!?/br> 江汜眸色微沉,“雖然不知道你從哪得出的結論,但你執意想跟我交手的話,我會奉陪到底?!?/br> 夏利視線向遠處瞟了一眼,低聲笑道,“這樣最好?!?/br> 話雖如此,江汜并沒有太多的實戰經驗,他躲避夏利的攻擊完全靠的是自己的身體反應。這生澀的戰斗技巧馬上便被夏利瞧出,他并沒有留手,不過幾個來回江汜就已經掛彩。 江汜的臉頰被夏利鋒利的指尖劃破,長長的傷痕已經開始滲血,他抹了一把,鮮血的鐵銹味從手部開始彌漫,這氣味讓他有幾分煩躁。 他的反應很大程度上愉悅了夏利,夏利接下來的動作都有幾分漫不經心,舉手投足之間帶著幾分戲耍的意思。 江汜不會放過絕佳的反擊機會,在幾次夏利掉以輕心的情況下他迅速出擊,幾個來回之后,落下風的變成了夏利。 這場切磋最后以夏利被撂倒在地結束。 “你果然很強?!毕睦稍诘厣?,微微氣喘,意味不明地說了這么一句話。 江汜摸不清他的意思,盯著他看了一會,還是伸出手去拉他,“你放水了?!?/br> “沒錯,”夏利笑得很開心,握著江汜的手突然用力,“你以為我是為了什么?” “什……”江汜被他這一下用力拉扯得失重,整個身子跌在夏利身上。 “季琉溟一直看著你,”夏利湊到了江汜耳邊,語氣曖昧,舉止親密,“你以為他會怎么想?!?/br> “你故意的?!苯崧勓晕⑽⒉[起了雙眼,臉上陰云密布。 在夏利得意的笑容中,他猛地伸出手掐住了夏利的脖子,而后低頭盯著夏利,眼里掀起狂風暴雨,那殺意幾乎要化作實體,將夏利一刀刀凌遲。 “咳……”夏利攥住江汜的手,臉頰的魚鰭已經無力動彈,“禮尚往來……誰讓你……惡心我……” 江汜頭腦一陣陣抽痛,看著夏利顏色越來越深的臉,手越縮越緊。 他差點就將夏利掐死。 但很快有人發現了這邊的異常,趕過來將江汜拉開。 江汜費了點時間掙脫了那人的鉗制,情緒控制住后已經顧不上躺在地上幾乎把自己的肺都要咳出來的夏利,他迅速轉身向季琉溟的方向尋找那道身影。 不知什么時候,那里已經變得空蕩蕩的,沒人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