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我會讓你好好記住的,小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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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踵而至的,是神經各處傳來撕裂般的痛楚。 像是從天堂墜回地獄的噩耗,又像是浴火重生的洗禮。 許久不曾動彈的omega忽然發出了一聲虛弱的哀鳴,緊接著,纖薄白皙的軀干不受控地痙攣起來。 劇痛撕扯著他,失去的五感卻因此在一片白茫茫的刺痛中,從朦朧變得鮮明了起來。 他的感官似乎被放大了好幾倍,自己的呼吸聲變得震耳欲聾,眼瞼剛剛張開一條縫隙,卻也險些被夜里的月光蟄傷,他只有抱緊自己的頭什么也不做,才能短暫地習慣這股失而復得的痛楚。 蕭銘晝不可置信地怔住了。 耳邊回響著心臟在胸腔中猛烈搏動的聲音,一瞬間,他竟覺得晏云跡的好轉是那么不真實,或者他現在根本已經無法冷靜地判斷對方到底是惡化還是好轉,只是這具死氣沉沉的軀體產生了鮮活的反應,就已經令他震驚不已。 無論此時多么難以忍受,自始至終,晏云跡冷汗涔涔的掌心都倔強地緊抓著蕭銘晝的手腕。 男人蒼白的皮膚被迫留下了幾道鮮艷的爪痕,此時的alpha并沒有去在意那些的余力,也許他永遠也不會猜到,剛剛晏云跡都夢見了什么。 晏云跡燒得迷迷糊糊,那股惱人的痛意終于過去,他嘗試性地握了握手掌,發現對方手臂的正牢牢地躺在自己手中,便安心下來。 他昏沉地閉著雙眼,主動鉆進男人的懷里蹭了蹭,還用帶著濃重的鼻音嚶嚀道,像只撒嬌的貓。 “老師……,別……走……” “……!” 那聲呼喚點燃了男人所有瘋狂的欲望。 氣流沖破薄唇的同時,蕭銘晝幾乎不管不顧抱住還在病中的人,像是要將omega纖細的身體一把揉進懷中,激動地啄吻著他的發絲。 好似一股熱流在他的心底緩緩蔓延開,蕭銘晝忽然想到,這世界帶給過他太多的絕望,自己已經許久沒有這種活著的感覺了。 然而,他只敢克制地吻著他,瘦削的下顎有規律地收緊,卻又依依不舍地松開。罷了,他如愿以償地閉著雙眸,摟著自己的omega靜靜平復著自己。 晏云跡或許是把自己當做……那時候的陸湛了吧……倘若他不久后清醒過來,自己該如何應對呢…… “哈……哈哈……”他苦澀地扯了嘴角,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alpha邊想著這些,眼皮卻越來越沉,他已經連續數日未曾闔眸睡過,明明知道自己不能休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甫一放松,困乏至極的睡意便鋪天蓋地向他襲來。 過了很久,感受到渾身違和的暖意,晏云跡半夢半醒地睜開了雙眼。 像是隔著霧蒙蒙的玻璃一般,他的視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只能看清近在咫尺的東西,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放大了的alpha疲憊至極的睡顏。 “……不!” 晏云跡的瞳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身體先于大腦感受到了恐懼和抵觸。 他想要掙扎著推開男人,卻發現,對方的一條手臂正極具占有欲地將自己圈在懷里,而另一條手臂……正被自己緊緊抓在手中。 晏云跡怔忡了一瞬,緩緩松開手指,alpha的手臂失力墜在了柔軟的床榻上,竟露出了大片觸目驚心的紫紅疤痕。 是密密麻麻的牙齒咬痕。 半弧的新傷上面疊了舊傷,看著便十分猙獰,還有不少未結痂的在滲血。從那些咬傷的角度可以推斷出,alpha是進入了易感期,卻自己咬了自己。 晏云跡反射性地去觸摸自己的后頸,他發現那里是光潔的,沒有新的標記。 他懵在了那里,雙眸緊盯著對方的臉,卻怎么想都理解不了alpha此番的用意。 他的腦內混沌不堪,過了很久,不知不覺間,他竟開始觀察起蕭銘晝的睡顏。 此時的男人睡得很沉,他從未在他面前露出這副模樣。前額蜷曲的黑發散亂地覆在蒼白的臉頰上,深邃的雙眸正沉沉閉著,下眼瞼覆滿淤青,皸裂了的薄唇微張,狼狽地如同一朵干枯的玫瑰。 看到對方滄桑的模樣,想起先前自己遭受的慘無人道的折磨都是拜他所賜,晏云跡的心底卻絲毫沒有感到任何快意,心臟反而酸澀地抽痛了一下。 從他決定解除標記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身心俱疲,他的心就已經死了,死了就正好把欠下的命還給他,無論男人到底是不是在騙自己,他都不想再與這段孽緣有任何瓜葛。 可他不明白,為什么男人還不肯放過他,要把他從地獄里拉回來,還有…… 寧愿把自己也搞成這副遍體鱗傷的模樣。 惡毒的想法在腦海里一閃而過,如果趁著現在睡夢中殺死虛弱至極的蕭銘晝,大約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下手。 盡管渾身燒得無力,晏云跡依舊艱難地撐起身體轉了個方向,背對著男人不愿再想。 他癡癡凝望著窗外,遠處山間縈繞著一團白霧般的月光,在他模糊的視力下顯得更為清冷,似乎夜間的露水染得他眼角冰涼,只覺不由得生出一陣悲哀。 次日,晏云跡清醒過來的時候,似乎天色已經亮起,視網膜接受到了明亮的陽光,即使朦朧,但也隱隱泛著刺痛。 他身邊的床位已經空了。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蕭銘晝,或者說是現在的陸湛,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再次醒來。 蕭銘晝端著一杯水和食物走進房間,他習慣性地坐在床邊,然后從床上撈起omega靠在自己身上。 晏云跡比他低一些,坐起來只堪堪依偎到他的肩,男人從后環抱住他,溫熱的呼吸正貼著他的臉側和耳廓,面無表情地將勺子湊近了他的唇邊。 見懷里人把頭不情愿地偏開了一些,蕭銘晝眼眸微動,便收回了勺子。 “你恢復了,是嗎?” 低沉的嗓音滲入耳畔,男人仍舊緊抱著他,即使他只是為了撐住晏云跡使不出力氣的身體,這樣簡單的舉動卻也令晏云跡感到異常不適,甚至覺得驚恐。 他想起自己上次不愿進食時的悲慘經歷,蕭銘晝將他關進了狗籠百般折辱,然后將性器插進了他的口腔,一次比一次狠地搗他的喉嚨。 想到這里,晏云跡便瑟縮著轉過頭去,艱難地湊近勺子主動吞咽里面的米湯。 懷里的人發著抖,蕭銘晝感覺到對方緊貼著自己的脊背正陣陣戰栗,他不再堅持喂食,而是果斷收回碟子放在一旁。 “不要勉強。不合胃口的話,我去做別的給你?!?/br> 男人不再尋求接觸,而是緩緩抽身站起,晏云跡驚訝了一瞬,眼中的神采便再度黯淡下來,不再理睬男人的任何舉動。 蕭銘晝替他擦拭了雙手,又替他掖好被子,仔細地像是在照顧家人。晏云跡不明所以地望著他,舌尖有些僵硬地動彈道: “你、為什么、救我?” 男人的動作頓了頓。 “因為你還不能死,這脫離了我的計劃?!?/br> 做到這種程度,就……為了繼續計劃報復他嗎? 晏云跡默不作聲地偏過頭,將臉埋在被子里,被男人的目光注視便如芒刺在背,他索性不再去探究,而是繼續問出了他想知道的問題。 “那我該怎么稱呼你?”他扯出一絲蒼白的笑:“蕭銘晝,還是陸老師……?” 明白了他話里的含義,蕭銘晝背過身,無聲地嘆息道。 “之前我的說法可能讓你誤會了。其實我和陸湛是不同的人?!?/br> 他沒有回頭,沒有去看omega臉上的表情,他不知道自己說話的時候會露出怎樣的神態,像陸湛在勸說晏云跡,抑或蕭銘晝在扯謊。 無論是誰,他已經做出了決定,都沒有辦法再回頭了。 “只是認識的時間久了,難免習慣和語氣會很相似,我從他那里……聽說過很多你的事。主觀來說我是憎恨你的,但如果你死在我手上……如果他活著,也不會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br> “所以、那天的鹿rou……也是巧合?”晏云跡失笑道。 “我再去做一些玉米濃湯?!笔掋憰兊皖^看了一眼手中的盤子,不動聲色地解釋了omega最后的疑問: “其實我沒有過敏的食物,只是我有嚴重的胃病無法消化它們,所以嘗不了味道。等下咸淡不合適的話,需要你告訴我?!?/br> 門在男人的身后合攏,晏云跡一動不動地縮在被子里,聽著男人所說的那些話他并不覺得可笑,甚至心里浮現出一片茫然的空白。 他卻心有靈犀般地沉默著,沒有打算追問什么。 大約昏昏沉沉地睡過了一個小時,晏云跡又再次醒來。隔著門縫飄來了食物的香氣,他順著氣味向門口的方向望了一眼,便垂著頭繼續睡下。 他聽著門被推開,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對方將盤子放在床頭,見他睡著了,便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晏云跡眉頭微蹙,他恍然間想起男人那個傷痕累累的手臂,這個alpha……還在易感期。 但他只觸碰了他的額頭就停下了。 忽然,男人的內袋里傳來連續的振動聲,蕭銘晝收回了手,或許以為對方睡熟了,看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便只走出兩步就接了電話,打算草草應付就掛斷。 “你好,請問你是?” 晏云跡背對著男人,房間里過于安靜,電話那端的聲音都能模模糊糊聽個七八。 ——“蕭大律師……我不止一次地警告過您,不要再繼續梁氏和晏氏的案子?!?/br> ——“相信您也一定收到了郵件,可您似乎沒有收手的打算,那么接下來,我可要曝光您的一些不為人知的勾當了?!?/br> 變聲過的電子音無感情地發出滲人的怪笑,蕭銘晝眼神暗了下去。他想到自己不久前的確受到過三四封沒有署名的恐嚇信,只是最近忙著照顧晏云跡,還有回避埃爾文無孔不入的煩人信息,并未關注過那些無聊的惡作劇。 “你知道了什么?”他冷笑一聲:“說來聽聽?!?/br> ——“即使鄙人曝光一些照片,事關晏家小少爺的失蹤案,還有您的另一重身份……也沒有關系么?” 躺在床上的晏云跡震驚地睜開了雙眼。他驟然想起,這個語氣很像自己法庭上遇到的那人,那個自稱恨蕭銘晝恨得入骨的記著。 ——“不想失去重要的東西,就來這個地址見我。你一個人來,否則,我會立即把這些證據送給警察?!?/br> 蕭銘晝沉默了,他持著手機,冰冷的眼眸中隱隱浮現出一抹漆黑的殺意。 “我知道了。你在哪?” >>> 烈日當空,戴著漁夫帽的男人站在一處隱蔽的樓頂上等得汗如雨下,忽然,他看見期待中的獵物終于出現在視野范圍內,得意地笑著壓了壓帽檐。 “真讓我久等啊,蕭律師。近來如何???哦……看起來,您也不是那么好?” 見到人上揚的嘴角,蕭銘晝瞇著眼睛洞悉著他話里的意味,明晃晃的日光令他蒼白的皮膚顯得幾乎透明,實際上他的精神很不好,這幾日信息素的抽取令他的身體消耗嚴重,他撐著一副與平時別無二致的模樣,笑著對上了對方的眼睛。 見到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疲憊的眼底忽然閃過一道光,蕭銘晝不動聲色地斂了眸,進而面無表情地看著男人。 “鄙人姓齊,是一名自由職業的記者,”中年男人瞪著幽幽的眼神,他從背包里掏出一疊照片一張張鋪開,如同盯著獵物那樣興奮地呲牙笑起來: “本應死去的人卻死而復生,偷換了身份,囚禁了資產鰲頭公司的少爺,挾持他一步步向晏氏復仇,不得不說真是一場精彩的復仇計劃……如果曝光出來,應該會是很有趣的爆炸新聞吧?” “你的猜測……很有意思?!笔掋憰兲羝鸫浇?,直直地望著他:“不過我實在不明白,你在說什么?!?/br> 男人悄悄開著錄音,本想從蕭銘晝這邊套些話出來當做證據,沒想到對方說得滴水不漏,心里有些急切,便背著手冷笑一聲:“我都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您也不必再偽裝了吧?!?/br> “我呢,也不想多管閑事兒,說到底還是個生意人?!?/br> 記者挑了挑眉,比了個手勢惡劣一笑,眼里散發著精光:“三百萬。只要您肯給我這個數,這些證據我就當什么也不知道……大律師,按您的收入,肯定能付得起這些錢的?!?/br> “您不要想著動用暗處的手段,手伸得太長,可是會被抓住的?!币奱lpha眼神幽暗,齊姓記者流露出警告的意味:“只要我有個三長兩短,警察就會立刻去找您的麻煩,您得罪過不少檢察官呢?!?/br> 蕭銘晝看著中年男人那張惹人生厭、油光發亮的笑臉,不動聲色地接過那些作為證據的照片,仔細端詳過后,笑著一張張撕碎在男人的面前。 那張惡心的笑臉立刻變成了猙獰的憤怒。男人惡狠狠地呲出牙,在他面前啐了一口,眼里恨不能將他盯出一個洞來: “好、好!蕭律師……我們走著瞧?!?/br> >>> 蕭銘晝再次回到別墅,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夕陽之下,整個山間都籠罩著一層如血的紅光。 他打開門的瞬間,便看到玄關前蜷縮在地上的人。 還發著燒的omega面色通紅,卻只穿著一件他的襯衫,那個長度堪堪遮住屁股。他靠在玄關的墻上昏睡著那里不知道多久,雙眸緊閉,松散的衣領掉落一半,雪白的香肩半露,因高燒而微微泛著惹人想要玷污的紅暈。 他的兩條修長的白腿交疊在一起,似乎由于地板寒冷而微微發抖,又緊緊夾住,羞怯地隱藏著一絲不掛的私處。 晏云跡聽到了門打開的聲音,只是睜開眼睛淺淺看了alpha一眼,漆黑的眼眸顫了顫,便無力地偏開了視線繼續昏睡。 蕭銘晝眼神一暗,為什么omega會出現在玄關,理由已經一目了然了。他的眼里先是失望,緊接著便化為了幽暗的狠意。 “你打算趁著我不在,所以又想逃了?” 晏云跡昏昏沉沉地靠著墻壁,眼睛根本不愿睜開,倒像是懶得理他,連解釋也只字未提。 他的沉默更加激怒了蕭銘晝,他發出了一聲寒涼刺骨的冷笑,上前抱起地上的人走上摟,將人一把摔在了床上。 易感期的alpha自我壓抑太久,這一瞬間他的情緒如同破欄而出的雄獅,只想侵犯和發泄。他將虛弱的omega壓在身下,舔舐著對方的后頸,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他拆吃入腹。 “看來溫柔對你只會讓你抓住機會……這次我會讓你好好記住的,小母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