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長夜難明(針刺腺體抽信息素/虐攻心微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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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針管穿透蒼白的后頸扎進腺體,蕭銘晝垂著頭坐在椅子上,任憑一支接著一支的針刺入他的后頸。 從診所離開前,他去實驗室用儀器從后頸抽了信息素,封裝在一支支試劑管里,用作安撫omega精神的激素。 那應該是極痛的,遑論他正處在易感期,腺體的敏感程度高于平常,可alpha從始至終都沒有呻吟,除了每次拔針時會不自覺咬緊薄唇,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獻祭出修長的脖頸。 雖然標記已經消失了,但他給晏云跡的信息素烙印還沒有消除,以往只要接受到他的信息素晏云跡感受到的痛苦就會緩和許多,以他們之間的契合程度,至少那孩子身體的生理本能會需要他的信息素。 散亂的黑發遮住了他的臉,握住扶手的指節分明可見骨形,直到儀器的抽取量超過了危及生命的閾值報警鎖定,蕭銘晝才停了下來。剛從椅子上站起,高聳的身軀便向前跌了一步,他及時抓住了扶手,抬起面如死灰的臉頰時,嘴唇已經顯出青紫色。 alpha喘息著接過抽好的幾支試管查看,到底了也只有這么多,應該夠用三天的。 為了不讓埃爾文察覺,蕭銘晝抓了一把空注射器,撐著搖搖欲墜的理智,連夜開車帶著晏云跡回了別墅。 山間環境本就倍感森冷,在開回到別墅門口停車解開安全帶的時候,蕭銘晝再也撐不住了,視線如水墨畫般迅速暈開,他眼前一黑,額頭狠狠撞在了方向盤上。 耳邊是要命的嗡鳴,過量的抽取令他現在非常虛弱,最糟的是他還處在易感期,一段alpha最需要omega安撫的時期。通常alpha會變得暴躁,有攻擊性和強烈的性欲,然而此刻,這些易感期帶來的超常負荷快要將他缺失激素的身體壓垮,任何傷害都可能給他致命一擊。 他趴在方向盤上緩了好一會兒,感覺自己恢復過來了些。蕭銘晝從后座上抱起昏迷的晏云跡,他是guntang的、輕柔的,甚至快要感受不到他的重量,于是alpha將雙臂收緊了些,緊緊將他圈在懷里。 門在身后合攏的一剎那,蕭銘晝怔怔地望著灰敗偌大的客廳,寂靜的家如同一座深淵,第一次令他感到深深的恐懼。 他本以為自己活到現在,經歷過那么多挫折,已經沒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懷里的人沒有睜開眼睛,折騰了一遭病情甚至更加惡化了,他在呼吸的間隙急促地發起抖來,縮在他的懷里像只病懨懨的乳貓。omega柔軟的身體還能散發著熱,生命卻也在飛速流逝,溫度握在掌心里也抓不住。 他以為自己足夠冷漠,機關算盡,就能夠為所欲為,可他卻仍舊有無法做到的事—— 留住他的omega。 顧不上哀嘆,蕭銘晝抱著晏云跡回了臥室,將人平放在床上,替他蓋好被褥,便悄無聲息地躺在了晏云跡的身畔。 青年蹙眉輕吟,秀麗的眼眸緊緊閉著,痛苦的模樣格外惹人疼惜。晏云跡被囚禁這么久,alpha想將他環在臂彎里抱著他睡,還是第一次。 自從晏云跡睡他的床開始,他一向會去另一間房,畢竟他們之間的關系,實在不適合相擁而眠。 蕭銘晝輕輕撫摸著對方的發絲,他想起青年昏迷前對他說過的話。 ——在這五年里,我一直都重復做著一個夢。夢里我在被人日復一日地凌辱著。 ——然后它變成了被大家一起侵犯的噩夢,他們獰笑著包圍著我,用臟手摸我的身體,讓我惡心,讓我感到痛。 在深夜里一個人被鎖在床上的時候,夢到了這些,他會感到害怕嗎? 他從不知道他的噩夢,他的omega也從不開口。他理所應當地忽略了晏云跡,忽略了他夜夜的噩夢,因為他并不需要在意一只贖罪的母狗的情緒。 晏云跡當然也不會告訴他自己的痛苦。晏云跡在他面前一直都是高傲和堅強的,他從來不主動暴露自己的軟弱,因為他知道那會遭到仇敵變本加厲的攻擊,除非……他真的已經虛弱不堪了。 他們就這樣相互對峙著,拮抗著,防備著,互相都不會松口,直到一方支離破碎,另一方也滿是裂紋。 窗外的樹影掩映著朦朧的月亮,靜靜地透過窗欞映在地板上,蕭銘晝抬頭看著烏云漸移,吞沒了潔白如花瓣的月光,漆黑的眼瞳里掠過了最后一抹亮色。 “小月光……”他不禁如癡傻般出聲喚道。 懷里的人當然聽不見他的聲音。蕭銘晝只得苦笑著扯了扯唇角,自言自語道。 “我不該告訴你真相,是不是會比較好?其實不一定是蕭銘晝……哪怕是誰都可以,只要不是陸湛?!?/br> “我沒打算逃避的。我只是覺得,一個新的身份,不再和過去有所牽扯,讓你我都能夠單純地恨對方,這樣誰都會比較輕松,不是嗎?” 他撫摸著晏云跡微張的唇瓣,注視著人靜靜沉睡的模樣。 “為什么你要拼命探究我……哪怕真相,只會令你痛徹心扉?” 蕭銘晝自嘲地笑了一聲,眉宇間盡是苦澀。 “沒想到你比我預料中的還要決絕?!?/br> 他從內袋里取出封裝他的信息素的試管插入針頭,拉動活塞將注射器填滿,明晰的雙眸竭力盯著他看: “但你還有活下去的義務,小云。這是你當年逃避了真相的義務,所以就算你因此恨我,我也一定會救你的命?!?/br> 晏云跡依舊毫無反應地睡著,虛弱地喘息著濕熱的氣體。 “在復仇結束之前我不會給你自由的,小云?,F在我什么也做不到,但是它能讓你感覺好一些?!?/br> 他擁住青年,一手抬起他的頭靠在自己胸膛上,一手將注射器對準露出光潔的后頸:“無論你是否拒絕我,你都需要你的alpha的信息素?!?/br> “唔……!” 注射的信息素緩緩推進omega的腺體,晏云跡發不出聲音的喉嚨忽然沖出了一聲呻吟,那是精神驟然的排異反應,原本他抵抗生理本能已經十分辛苦,現在大量向他的神經涌來的信息素卻如同黑暗的溫柔鄉,裹挾著他順流而下向回拖拽。 男人狠心將一日劑量全部注射進去,高濃度的信息素迅速軟化著他頑抗的意志,令omega開始痛苦地嚶嚀,掙扎,他蜷縮著身體虛弱地痙攣了許久,最后失去所有力氣,一動不動地歪倒在alpha的臂彎里沉沉睡去。 令人感到欣喜的是,他的呼吸安穩了許多。 alpha也疲憊至極,面對懷里毫無防備的omega,他的易感期反應忽然在這一瞬間加劇。 “哈啊、哈啊……” 蕭銘晝雙眸猩紅,腦中猶如撞鐘一般陣陣震顫,他捂著狂亂跳動的心臟,蒼白的指節死死抓緊omega身后的床單。 被抽去了過量信息素,他迫切需要omega的安撫,才能刺激激素恢復正常水平,否則他的身體…… 可他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咬他,標記只會加重omega身體的負擔。 內心的惡魔睜著赤紅的雙眸,興奮地想要在這具身體上發泄性欲,想要趁此機會瘋狂地索取甘甜的月光花信息素,用牙齒蹂躪omega的后頸,再成結內射把他干到懷孕。 只要咬爛那片白嫩的后頸和小腺體…… 睡著的omega終于不會反抗自己了,蕭銘晝無法抑制地閉上雙眼,靠近了omega。 “……??!” 頃刻間,散發著腥甜的溫熱血液濺射在Omega的臉頰上。 蕭銘晝抽動著臉頰,狹長的雙眸中流露出壓抑至極的痛苦,他正狠狠咬住了自己的手臂,獠牙刺破皮膚,一股鮮血正順著他緊繃的小臂緩緩淌下來。 為了不咬omega,他選擇咬傷了自己。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這是他時隔很久以來第一次為了保護晏云跡甘愿傷害自己。 充血的眼神如同一頭套入韁繩的野獸,蕭銘晝渾身的灼熱感就像被丟入巖漿之中翻滾,他竭盡全力克制住了自己的生理本能,那股要命的熱流因痛楚終于短暫地平息了下來。 望著晏云跡寧靜的睡顏,他慢慢地松開口腔,染血的薄唇微抿,自覺地退到一旁的安全距離,獨自隱忍。他又不敢離開太遠,怕晏云跡的病情會突發變故,只得時不時回過頭看看情況。 晏云跡能堅持過多久?他又能熬過幾次易感期的發作呢? 漫漫長夜,若非歷經挫骨的痛楚,總是很難等到黎明。 ………… …… 三天過去,晏云跡的狀況也不見好轉,每一次注射信息素過后,他的精神會變得安穩許多,但一旦過了這段時間,在消耗完alpha的信息素后,高燒總是接踵而至。 蕭銘晝也已經心力交瘁了。 第四天,艱難地抽出了最后半管信息素后,他滿是針孔的腺體幾乎抽不出什么了,得不到omega的信息素,他的身體也很難得到補充。 清晨,他給蜷縮在床邊的omega注射了進去,替他蓋好被子,便像一匹脫力的瘦削馬兒躺在床邊,習慣性地將omega攬在懷中。 如果時間足夠準確,他的omega會在一小時之后發起高燒,四肢和身體都會變得冰涼。 只是今日注射的劑量不足,不知道晏云跡的病情是否會好轉,他只有緊緊抱著那孩子的身體,給予他持續的溫暖,好像他抱得緊了才不會被死神奪走他。 日復一日的煎熬之中,蕭銘晝從最初的冷靜變得沉郁而悲觀,他的雙眸呆滯地望著時鐘,每一秒鐘過后的呼吸都會感到抽痛。 可晏云跡似乎還是不愿回頭看看,不愿接受他的一點恩惠。 白天陽光溫暖還會好些,然而Omega的高燒持續到了夜晚,他的狀況令人絕望地惡化了。 晏云跡在蕭銘晝的懷中痛苦地抽搐起來,他喘息變得困難,脆弱的脖頸上青筋暴露,痛苦不迭地大張著口腔。 可憐的Omega連話也說不出,即使苦悶至極,嘶啞的喉嚨里,連一聲哀鳴也無法宣泄。 “小云、小云?” 蕭銘晝低聲呼喚著他的名字,卻換不來對方的半聲回應。 易感期的反應變得更加頻繁,是身體最為本能的緊急反應,導致alpha兩條蒼白的手臂上到處是淤青和滲血的咬痕。 alpha絕望地摔碎了一支空了的針管,他的腺體除了血什么也抽不出來了,可沒有了信息素的挽留,他的omega很可能熬不過今晚。 他撐著快要耗盡、破碎的身心,仍舊倔強地用那雙手臂抱著他,雙眸通紅地望著虛空,緊摟著懷里奄奄一息的人不肯放手。 好像如果放開他,晏云跡就會真的消失了。 >>> 在一片白茫茫的視野當中,晏云跡感到從未有過的坦然與輕松。 他順著路的方向向前走,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個朝思暮想的身影,他輕笑一聲,飛快地向前跑去。 “要離開這里了嗎?”男人溫柔地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發。 晏云跡揚起一個笑,點了點頭。 “既然我欠他一條命,離開了這里,我也就不欠他什么了?!?/br> 男人的身影出奇地令他安心,果然,他并未阻攔他,而是笑著退到了一旁。 晏云跡反而感到有些奇怪,但他仍然掠過了男人身邊。 直到他站立在邊界線前,他轉過身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忽然怔住了。 “等一等,我似乎……還忘記了一件事?!?/br> 四周的景色如同穿梭在星云之間,晏云跡很清楚這里不是現實世界,但他也自然而然地接受了眼前的畫面。 他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座高樓上。 自己最后一件愧疚的執念,就是在這里,一切他欠下的罪孽,也是源自于這個時間。 “別過來,你個強jian犯!怪物!” 五年前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青年正站在樓頂邊,另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正在徒勞地靠近著他。 現在晏云跡已經知道陸湛并不是強jian犯,他想要出言勸阻,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正漂浮在半空中,只能乖乖旁觀著那件事的發生。 “小云、快回來,那里……很危險……” 男人的身影跌跌撞撞,看起來完全沒有惡意,可是青年不知為何就是不為所動,那明明是他最敬愛的老師,心愛的戀人。 “我要瘋了,求求你,放過我吧,陸湛?!?/br> “你對我做的那件事,已經把我毀了……難道這還不夠嗎?” “我快要瘋了?!?/br> 他忽然站起身來,咧開嘴沖著男人笑了:“為什么你還活著?”。 “你該死,陸湛,你這個強jian犯?!?/br> “都是因為你,我才會這么痛苦……只要你死了,一切才能結束!” 男人靠近了他,快要握住他的手的時候,青年一閃身,驚恐地躲開了。 瞬間兩個人的重心都失去了平衡,青年慌亂中猛地一推,好像將什么推了出去,他借力穩住了自己,才發覺那抹熟悉的身影從邊沿直直墜下。 青年愣在了那里。 “不——!” 晏云跡驚恐地大喊一聲,他奮不顧身地向邊緣奔跑過去,虛幻的身影忽然與當年的青年重合在了一起。 他猛地向前伸出五指,半個身子幾乎都已經探到了外面去,只想抓住那個墜落的人。不知為何,此刻他并未感到懼怕,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手上牢牢地抓住了什么東西。 那只手的溫度,竟賽過了萬丈深淵帶給他的恐懼,令他感到無比安心。 這是他想要彌補的過錯,是他念念不忘想要贖過的罪,他很清楚這并沒有改變現實,陸湛并沒有被拯救,他也并不能讓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變得問心無愧。 但他明白,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或是無論重復多少次輪回,他都不會再是當年那個冷眼旁觀、膽小怯懦的晏云跡。 他都一定會牢牢抓住他心愛的人的手。 ………… …… 蕭銘晝死死咬住自己傷痕累累的手臂,猛烈的易感期和虛弱令他快要生不如死,暴起的青筋映照在皮膚上,一刻不停都在滲血。 他四肢僵硬地環抱著晏云跡,那孩子的體溫越來越低,仿佛快要感受不到溫暖了。 求你了,小云…… 他在心底如此哀求著。 他快要崩潰了。他救不回他的omega了。 忽然,他的手腕沉了一下。 蕭銘晝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 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腕,牢牢被另一只手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