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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暢進屋的時候被眼前的場景驚了一下。 腳下是茶杯茶壺的碎片,地上床上一片狼藉不說,到處都是zuoai的痕跡,此刻他那發了瘋的好兄弟正被人用腰帶捆著手,身上什么也沒穿,就一條薄被子蓋著躺在床上,腦門流著血,手怎么好像也受傷了,活像頭野獸一樣盯著紀暢嘶嘶低喘,叫著陳木的名字。 “真是好風光啊,我說Alpha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程大公子?!奔o暢拍手鼓掌,又揮了揮滿鼻子濃重到夸張的信息素味道,有條不紊地從隨身攜帶的藥箱里取出一管針劑,“別亂動,我給你打上?!?/br> 紀暢強勢地按住程錦明肩膀,看準時機把針頭扎進他手臂,慢慢把藥劑一推到底,程錦明起初反抗得激烈,抑制劑打進去不久就平復下來。 趁他昏迷的時候,紀暢把他的腦袋和手簡單做了處理,都完事兒了就坐在農村這種土炕頭邊上抽煙,雖然口袋里一直備著香煙,但他這人幾乎是不抽的,只是今天這場景太難得了,他怎么也得來上這么一根啊。 紀暢盯著這簡陋的小屋子,本來就站不住腳,還被某人折騰成這樣,桌上那灘是啥?還在那里做了?嚯,玩得挺花。 紀暢笑笑,手里夾著煙回頭戳程錦明腦門,“我都得罵你一句了老程,你他媽的可真是個禽獸?!?/br> 手指頭還沒收回來禽獸就醒了,迷迷瞪瞪睜開眼,特傻逼地看了紀暢一眼。 “呦,少爺您這是醒了,腦子還清醒嗎?” “怎么……” “斷片兒了?不能吧,裝的吧?!奔o暢不遺余力挖苦他,“您可真成,和程伯父吵架還能把自己易感期吵出來,冒著大雨搞這么一出速度與激情,到頭來還得我請假給你擦屁股,我他媽上輩子欠你的是不是?!?/br> “你在說什么,跟吃了槍藥似的?!背体\明捂著頭坐起來,他皺了皺眉,發現自己腦袋和右手都裹著紗布,一坐起來被子滑落下來,他一怔,又環顧了下眼前,“這,這里是……” “是啊,陳木家,要不我說您牛逼呢?!奔o暢跟他家保姆似的,來的時候還有遠見地多帶了套衣服,放程錦明眼前,“你趕緊穿上吧,人家等著攆我們走呢?!?/br> 紀暢說完,程錦明緊接著問了一句特白癡的話:“他在?” “程錦明我他媽要不是你兄弟我早揍你身上了,你自己看看這屋子,自己聞聞這都是什么味兒,你以為你易感期跑人家家脫光了自己睡覺玩兒呢?!奔o暢嘆了口氣,煙掐滅了煙蒂隨手用紙巾包起來塞進白大褂口袋里,“老實人被你弄得那叫一個慘,我剛來的時候還怕他把事情鬧大,問他要點什么,倒是想給他點封口費什么的,人家不要,說是就要我們滾呢,不對,是要你滾?!?/br> 程錦明垂眸盯著手里的衣服不說話,現在的狀況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壓根沒想到易感期里失去意識的自己會來這里,并且還……事情愈發地脫離他給自己劃的那道界限,往著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 紀暢見他那副表情,也不臭他了,指了指衣服說,“你先穿著,我出去等你,車鑰匙呢,你給我,我來開車?!?/br> 紀暢要走,程錦明突然開口問:“他在哪兒?” “門檻上蹲著呢?!奔o暢朝外面瞥了眼,說,“你先穿,你自己搞的爛攤子自己想辦法收拾,我能做的都做了?!?/br> 紀暢走出里屋,陪陳木一起在門口,望望外面下得都快連成線的暴雨,覺得忒尷尬,沒話找話說,“他醒了,正穿衣服呢,這雨下得可真夠大的,那什么,你不冷????!?/br> 現在是不光雨下得大,風也刮得起勁兒,陳木就穿他那件被撕開領口的短袖蹲門檻上,冷風吹得Beta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他總不能回屋去取衣服穿,只好垂著頭,紀暢說話他也不理,就好像跟前沒他這人一樣。 紀暢自討沒趣地咳嗽了一聲。 沒過多久程錦明就出來了,他打一出里屋就看到坐在門檻上的那個背影,腦子里亂得很,模模糊糊有那么一點印象,真仔細回憶又什么也想不起來,仿佛他失去理智的這段時間有第二個人主導了他的身體一樣。 頭是他打的嗎?手呢?手不是吧。 程錦明盯著陳木的后背,慢慢走到他跟前,眼皮子還沒垂,就看到后頸那里被糟蹋得不堪入目的光景,且不說青紫交錯的指痕吻痕,單就快被獠牙咬爛的那塊rou,就夠讓程錦明心驚的。 陳木感受到身邊靠近的體溫,身體僵硬了一下。 “咳,我先去開車,傘給你,麻溜點兒跟上啊?!奔o暢來回掃了兩人幾眼,扭頭跑進雨里。 門口就剩下他們,程錦明看著陳木,有種想道歉,話到嘴邊卻說不出的別扭,到最后脫口一句:“我并不知道我易感期會這時候來,當時藥不在手邊?!?/br> “哦?!标惸救耘f低著頭,說,“不用說這么多,我不會報警的,你趕緊走吧?!?/br> 程錦明見他這樣,就半蹲在他面前,手輕輕搭在陳木手腕上說:“小木哥……” “別,別叫?!?/br> 陳木胳膊像彈簧一樣縮回來,他現在渾身酸疼,抓著門框勉強能站起來。 程錦明頓了下,沒聽他的,手托著陳木胳膊,跟著他一同起來,這會兒更是看見Beta褲子后面濕了一塊,哪哪不是滋味,“陳木,我讓紀暢給你看看吧?!?/br> 陳木推開程錦明,兩條腿跨進門里,當著他的面忽然把門關上。 程錦明懵了一下,就聽陳木聲音大了些,帶著點憤怒,可能三十年來沒怎么放過狠話,說得極其不熟練: “程,程錦明,我不讓你一直欺負我,要是還有下次,你再來,我就報警,不抓走你那就把我抓走,我,我坐牢我也不想再看見你?!?/br> 陳木開頭那幾句聽得程錦明不痛不癢,可就是最后這句像巴掌似的扇在程錦明臉上,他臉色變了變,剛才那點愧疚也全被突如其來的情緒攪散了,是,人是給上了,可是是易感期的自己上的,具體什么滋味他醒了是一點沒記著,他承受的不過是腦袋和手帶來的陣陣劇痛,還有陳木對他愛答不理避而遠之的態度。 他程錦明什么時候這么狼狽過? 你不愿意見我,陳木你憑什么不愿意見我。 程錦明用力地敲了兩下門板,“難道是我故意想來易感期的嗎,都他媽說了我是發了瘋了,不然怎么會找到你這破地方來,你以為你在我這里是有多稀罕么,陳木?!背体\明輕聲說,說給陳木聽也像是在給自己洗腦,手指死死抓著門框,裹著的紗布沁出紅色。 “你身體要是不舒服,就去醫院看看,別硬撐著……最后又賴上我?!背体\明根本不知道自己嘴里在說些什么一二三,他掏出錢夾,把里面的現金都掏出來,林林總總有幾千塊,他把鈔票用石頭壓在門口地上,又掏出支票簿開出張五十萬的支票,從門縫塞進去,看了眼緊閉的門,門里一點動靜也沒有,他咬咬牙,撐開傘走進雨里。 “我把你送哪兒啊,不然你跟我去趟醫院,仔細處理下你的傷?!背体\明坐進副駕駛,收了傘,就聽紀暢在他旁邊啰嗦,“易感期一來至少得三天,你這是發瘋到一半被我強行打了抑制劑了,我給你打的這種對你的身體的損傷幾乎是不可逆的,如果不……” “別念叨了,回我家,不是老程那里,去我自己的地兒?!背体\明砰地關上車門,手捏了捏鼻梁。 紀暢看他這樣,一邊把車子啟動一邊無所謂地說:“事情不都解決了嗎,你怎么還這副表情?!?/br> “這叫解決了嗎?”程錦明伸出右手,“紀暢,從小到大,你什么時候看到我……”失控兩個字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他把手收回來,撐著額頭,“算了,沒什么?!?/br> 紀暢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講實話我打你手機陳木接的時候我都傻了,還以為你們又搞一塊去了,沒想到是你發瘋。說說吧,你發瘋都能從市里跑這窮鄉僻壤來?!奔o暢掃了他一眼,看似說著玩笑話,臉上表情反倒有些嚴肅: “錦明,你喜歡陳木嗎,我也懶得勸你,可你說你喜歡那個Beta,你覺得你爸知道了會怎么樣?!?/br> 喜歡,陳木? 程錦明沉默,臉上說不出是什么表情,一開始有些發怔,隨后就像不承認似的深深皺眉。 “我只是討厭自己被別人左右?!背体\明說,“我不可能喜歡他?!?/br> 那你也不想想你為什么會被別人所左右嗎。紀暢翻了個大白眼,搖了搖頭,“你這話我得給你記本子上,程錦明,回頭可別說我打你的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