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篇·九月授衣·暮虢朝虞

    CP：江肅鋒x楚承睿

    視角：主攻

    世界觀：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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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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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剩下的下午江肅鋒都在觀察楚承睿，果然是一個芯子的人，寫字的時候喜歡把筆握在比較高的位置，傾斜的角度透出股莫名其妙的貴族氣，筆挺的背絲毫不彎，不像前面那些個趴在桌上東倒西歪的潑猴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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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了一天的校服襯衫袖口都沒有發黑，襯衫手臂上的衣服工整折疊時留下的經絡還依稀可見，17歲的少年介于成熟和青澀之間，應該是最沖動難耐的年紀，卻用骨子里的傲慢為自己裹上禁欲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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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承睿應該發現了自己在看他，畢竟他也沒怎么收斂，兩個人的座位位于教室最后側靠墻的位置，他半靠著墻就這么明目張膽的看，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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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楚承睿的脾氣讓他問不出你看我干什么這種話，只是偶爾也側目過來幾次，對視里赤裸裸的寫著疑惑和不悅，在收到他肆無忌憚的回應后便不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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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只矜貴的緬因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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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肅鋒的腳在椅子下方隔著凳子踢了踢楚承睿，一陣麻意傳過凳子襲向楚承睿，“小學霸，數學卷子借我看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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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承睿皺眉，“別踢，不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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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肅鋒又踢了個不停震得椅子框框的，連帶著楚承睿寫字的手都一抖一抖，不得不放下筆隱忍的看向他，“我說了，不——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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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么？”江肅鋒靠在墻上手支著太陽xue，一看就不是認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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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為什么要借你？”楚承睿冷冷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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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屑，睥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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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眼神江肅鋒很熟悉，也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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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姬睿的眼神，或者說上校姬睿的眼神，曾經每次遇到的時候姬睿都是用這樣的目光在看他身后的那些人，有時候甚至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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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對方這樣的態度，理所當然的帶著何不食rou糜的傲慢以及非我族類的輕蔑，讓他曾經第一眼就想把對方從高位上拽下來弄臟，弄壞，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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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吃了我的糖，”江肅鋒湊過去肘撐膝蓋低聲說，“算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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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承睿拿起筆繼續寫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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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肅鋒盯著他的側臉甚至可以看到皮膚上的絨毛，真不愧是原裝設置，逃避技能點滿，無禮冷暴力一把手，他勾勾唇撤回身拿上自己的書包站起來，“吃了的總是要還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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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椅子往里面一踢，沒有繼續僵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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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20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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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純臺高級會所門口，一個身穿西裝馬甲的服務生攔住江肅鋒，“先生，這里是會員制，不對外開放?！?/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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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卓遷預定的包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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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先生，無論預約人是誰，沒有會員我們這邊是不對外開放的?！狈丈贿叡M忠職守的攔在門口?？粗C鋒一身校服，腳上穿得卻只是一雙山寨的黑色板鞋就大約知道了對方必然不是哪家的公子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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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先生的場……估計又是應征來的“王子”，他也不敢得罪的太過，畢竟江肅鋒長得不錯看上去年級也不大，那些人說不定這段時間就好這口呢，“這樣，先生，您給林先生打個電話請他帶您進去，否則我真的不能擅自放您進去，抱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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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小鋒！怎么站在這里??！”會所里面一個戴著粗金鏈子的男人喊了一聲往外走，“張哥就在說怎么都快到點了你還沒來，來來來，林哥都快到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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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走過來哥兩好的一手攔在江肅鋒的肩上，雖然他還矮了5公分，卻毫不影響他顯示大哥風范，“小吳啊，這是鋒哥！認認清楚人，瞎攔什么呀！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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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肅鋒勾了勾唇沒有說話，張哥故意要給他下馬威讓他見世面，這是在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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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一路往上走時路過好幾個門沒有關緊的包廂，里面傳出來各種各樣的聲音，江肅鋒偶爾撇過幾眼，幾乎每個里面都點了好幾個“公主”陪酒陪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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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來到409包廂，見到只存在于印象里的林卓遷，身邊的這位率先放下手臂恭敬帶著些惶恐的說，“林哥好！我聽小趙說您還堵在田口路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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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在門口也沒見到林哥，這走的肯定是停車場的vip通道，失策，他該候在那里等林哥的，都怪姓張的讓他去接什么江肅鋒，害他少了一次露臉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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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哥?！苯C鋒雙手插袋，好似帶著少年的銳氣，在眾人看來顯得有些沒大沒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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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卓遷并不在意，招了招手，“來，小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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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雪茄在煙灰缸里抖了抖，“今天一過你也是成年人了，哥給你備了份成人禮?！?/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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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卓遷笑得曖昧，朝手下示意，緊接著好幾個嫩生生的公主王子被帶進來，“干干凈凈的雛兒有，經驗豐富的姐們兒也行，哥知道你對這事兒有情緒，但咱堂堂男子漢，什么坎兒過不去??？今天哥就幫你過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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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卓遷一直以為江肅鋒被他帶入行卻不碰女人不碰男人是因為他爸亂搞的陰影影響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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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鋒啊，做咱們這行的不能有軟肋?！绷肿窟w拍著他的肩膀，“挑一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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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哥，”江肅鋒沒動，沒人讓他坐，他卻大喇喇的坐到沙發上，“我覺得我們有點兒誤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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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卓遷眉毛微挑，沒有對他無禮的行為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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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不碰這些，”江肅鋒懶洋洋地說，“我只是覺得沒意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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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意思？你別拿這種話敷衍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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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小鋒你都沒開過葷哈哈哈，聽林哥的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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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小鋒，聽林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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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卓遷瞇眼看著江肅鋒，“那你覺得什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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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肅鋒撩著眼皮，又痞又懶的樣子，他掃了一圈眼前站一排的人，終于對著一個男人勾了勾手指，對方身高有190公分甚至肌rou比江肅鋒都夸張，明顯是用來滿足一些變態惡趣味的型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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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間房間里的人都神色詭異，誰都沒想到江肅鋒會挑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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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下吧?！苯C鋒甚至連命令的聲音都是輕描淡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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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皺著眉猶豫了半刻還是妥協的跪了下來，江肅鋒看向林卓遷的煙，“借我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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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卓遷沒有異議，卻見下一秒江肅鋒就直接拿著燃燒的雪茄燙到了男人的肩胛骨上，在男人應激般的反抗跳起時一腳踹在了對方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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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疼的不得不捂著又跪下來，擰滅的雪茄被江肅鋒丟到地上，他踩在男人的跨部摁了兩下又毫不留情的把男人的臉踩在的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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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發情了？”江肅鋒痞懶的調子對男人來說像催情藥一樣，不自覺的夾緊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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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煙撿起來?！蹦腥藙傁胗檬秩?，手背就被狠狠踩在腳底，“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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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包廂里靜悄悄的，男人低下頭用嘴叼起煙屁股又跪在那里，這一次他跪姿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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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肅鋒已經無聊的收回腳，對林卓遷說，“林哥，知道我喜歡玩什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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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哥笑了聲，目光隱晦，雙腿換了個交疊的姿勢，“那怎么不繼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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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被人調過，我對臟了的沒興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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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挑一個雛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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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不是這卦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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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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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肅鋒第一次正視林卓遷，似笑非笑的說，“林哥，我大概天賦異稟，我一看就知道哪個?，是賤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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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卓遷呼吸一窒，他當年想收下江肅鋒就是被這個狼崽子眼里的狠勁攢緊了心臟，但后來不知道怎么了，江肅鋒收斂了很多氣質，但現在，他又一次在這個狼崽子眼里看到那種熟悉的感覺，危險，兇狠，孤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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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狼崽子，是一匹已經成年的獨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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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卓遷突然笑了，揮手讓人把這些公主和王子都帶下去，“小鋒長大了，你心里有數就好，既然這個禮物沒送出去，那不如這樣，以后純臺的場子你來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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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廂里的人突然躁動起來，純臺雖然不是這片最大的會所，盈利也一般，但是這里面來來往往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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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哥！”林卓遷還沒開口，突然包廂門被推開，“401房間鬧事了！王總讓您去幫個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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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卓遷看向江肅鋒，“別急著拒絕，走，去看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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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1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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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挺著啤酒肚的男人正露著油膩的笑容看著楚承睿，楚承睿被三四個男人制住雙手限制行動，他的面前站著一個長相斯文的男人，啤酒肚對這個男人說，“今天你兒子陪我喝高興了，這個單子我就給你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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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肅鋒推開時，就見到楚承睿掙扎中略帶狼狽的視線，他懶洋洋的氣質瞬間像被一陣冷風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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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鋒？林哥呢！”王總也在這個包廂里，看到江肅鋒明顯不悅，在看到對方身后跟進來的林卓遷時才站起來說，“林哥！誒唷你終于來了?！庇炙坪跤X得剛才對江肅鋒的態度過于嚴厲，補上一句，“小鋒生日還麻煩您來我這跑一趟真是罪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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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玩什么呢王總，”林卓遷掃過在場的生意人，“這不是楚總和徐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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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膩男見到林卓遷，笑了兩聲終于揮揮手讓人把楚承睿先放開，“林哥啊，我這不是和楚總鬧著玩么，我們談的正好，楚總他兒子跑過來說他媽叫楚總回去，你說這叫什么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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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朋友不懂事了?！绷肿窟w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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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啊，”油膩男一昂頭，“我就說那讓小楚來和叔叔幾個喝幾杯，我可沒鬧事吧，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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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卓遷笑笑，“那肯定不是徐總的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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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肅鋒走過去拿過酒聞了聞，看向楚承睿，痞壞的說，“沒想到同桌私底下玩那么野，明天學校體檢都敢喝這玩意兒，沒想到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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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總聞言臉色一僵，江肅鋒這話把楚承睿和他的關系，還有可能犯的事兒都說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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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誰都知道江肅鋒是林卓遷罩的人，而這個楚承睿居然是江肅鋒的同桌，那就有點不好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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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總哈哈一笑，“楚總怎么不早說小楚是小鋒的同學？原來都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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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總眼睜睜的看著江肅鋒搭著楚承睿的肩把人帶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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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純臺外的小巷子里，江肅鋒靠著墻摸出白天那半包煙點上一根，楚承睿沒有立刻走，只是皺眉站在一邊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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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霧之中，江肅鋒沒有剛才痞樣，甚至連個笑模樣都沒有，整個人冷冷的，“你爸也開不了車，你自己打車回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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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么幫我？”楚承睿第一次對江肅鋒的行為覺得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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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江肅鋒的對立要追溯到很早，那時候大家只是在傳一中出了兩個校草，對于到底哪個比較帥這件事上他曾經幼稚的意氣之爭過，但在之后發現對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學渣后便再也不曾把人放在眼里。

    直到去年的一場班級足球賽，一中每年的運動會壓軸項目都是年紀足球賽，以班為單位，原本輸贏都各憑本事，但是那場比賽上江肅鋒硬是故意把球全往他身上踢，踢得兩班人差點擦槍走火打起來。

    最后比賽結束的時候他的竹馬蔡譽要去討回公道時，江肅鋒甚至直言不諱的說，“我就是故意的?！?/br>
    楚承睿：我得罪過你嗎？

    江肅鋒：沒有，看你欠啊——

    那段對話一直留在楚承睿的心里，還有那天晚上一身青紫的球印。

    江肅鋒對他的捉弄從來沒有理由，可能就是天生看他不順眼吧。

    江肅鋒低著頭看腳下一片黑暗，他吐出幾個煙圈，隔著煙霧覺得楚承睿真的離他很遠，他終于露出一個淺笑，“小學霸，借個數學卷子看看？”

    楚承睿泯唇良久才說，“我放在學校里沒帶回家?！?/br>
    江肅鋒這次真的笑了，“這意思是要是帶回家來就去拿給我？”

    “你做什么夢，”楚承睿被笑得有點不爽，“你求我要卷子當然你自己過來拿?！?/br>
    “哦～”　邀請他進房間啊。

    “你哦什么啊?！背蓄Ｃ诖锏闹Z基亞手機反復地搓。

    “沒什么，”江肅鋒把煙掐在墻上，手剛要去攔楚承睿又生生地突然停頓，最終變成輕拍肩膀，“走了，好學生該回家睡覺了?！?/br>
    江肅鋒在路口攔下一輛taxi，甚至紳士的替他打開門，楚承睿還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對方，走過來后停在車邊，匆匆地說，“謝謝…生日快樂?！比缓笠还锹档你@進了車里面。

    尾氣轟了江肅鋒一臉，他也忘記避開，他抬起頭看著漫天繁星璀璨。

    他和姬睿經歷過那么多的世界，有他落魄的也有對方落魄的，但似乎從來沒有哪一次兩個人都那么身不由己。

    他也沒有一次那么辣雞過，辣雞到他根本沒臉去碰那個慕強的睿少爺。

    真他媽該死，他多少年沒這種感覺了。

    他轉身回到409，“林哥，這個場子以后我罩?！?/br>
    “想通了？”

    “嗯?！?/br>
    他還是想弄臟楚承睿，但絕不是在這種垃圾堆里，睿少爺該在銀河里哭泣，那所有眼淚都會化作最璀璨的星星照亮他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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