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枕邊風♂
胸鼓不斷敲捶,讓心臟漏出一刻的節拍,玩家緘言低頭,待悸動自我平復。 他成功壓制住嘴角梨窩,讓自己看去肅然正經,可心跳撫平后,胸中空洞卻立即被更盛的炙熱取代,讓他措手不及。 “太犯規了……說出這種臺詞?!?/br> 那沖涌的熱意讓他緊緊蹙眉。 忍了片刻,終沒忍住。 他落手下去,拾起垂于腰邊的手,反纏到自己手心。 他心中暗道可惡。每次縱容心欲,只稍一滿足,下一秒都會變得更加貪婪。 周圍溫度好似被火爐包裹,熊熊情意放量地輝映。 他感受著手里握住的恬柔,想著不過是再棄療一次,便靠近一步:“這么不留余力地誘惑我,可要做好覺悟?!?/br> 那人倒似在激他一般,咽聲問:“什么覺悟?” 他輕笑一聲:“一些萬劫不復的覺悟?!?/br> 說罷一點點壓去,把人頂到了樹皮。 氣息順臉龐拂下,若有若無地灑在顎底的鵝頸曲線,卻不真正貼上,似在給予最后通牒。 懷中人抬起了臂,繞到他的后頸,攥起他的發。 他一怔,沒有再動,那人也只是斷息攥著,這么僵持了片刻,臂環忽然全然收緊,將他身前最后一絲縫隙也收押到無影無蹤。 他手畔松勁,然后便是一抬,從衣擺繞進,描繪腰后窄rou。身上沒有阻攔,他的動作立時大膽,挑出內衫之后一路攀爬,順著腰線撫到前胸地帶,被埋在頸間的腦袋也吻去領中露出的白皙肌膚。 皇子眼睫含澀微睜,下一刻就被扣到背后樹上。 呼吸一顫,耳旁多了排赤赧。 纏握的手被放了開來,玩家一路探到下陷的脊尾,另手卻駐于前胸,輕浮地刮掃挺立的櫻點。 最終他還是沒忍住,笑出聲道:“抱得好緊?!?/br> 那臂將他抱得只能錯身貼伏,皇子的頭垂埋到他的發里,不給他看見全紅面容的機會。 他吻著眼前鬢角,腰后的手整只傾入褲縫,觸到密實豐翹的股縫。 “想不想,嘗試新的姿勢?” 他帶沉重鼻息說。 耳蝸里的清澈詢問令皇子腿膝發軟。 指節有意無意地勾勒,視衣物阻擋為無物,乳粒早已被蹂躪得硬立。 他悶聲開口,答了什么,音量細若蚊蠅。 玩家攫取薄軟耳垂,直言:“聽不見?!?/br> 指尖沿乳暈掐起保持著敏感的硬粒,細細搓揉。 皇子仰頭赤面:“進……來啊?!?/br> 心里已然埋怨起這次的夢太有色彩,倒不如像上次一樣,朦朦朧朧,讓他可以掩起不想示人的模樣。 身上人又笑起來:“語氣好像很勉強?!?/br> “沒、沒有……” 他低聲臊道。 “那這次好好告訴我,” 那人惇惇誘導,音色不自覺柔下:“想我嗎?” 皇子抿唇:“想?!?/br> “真的想?” “想?!薄∷韲涤昧ρ氏?,開口問回:“那、你還沒說,你想不想我?!?/br> 撫在身上的動作便穆然停頓。 皇子胸口接連一緊。 只聽玩家深嘆開來,良久才道:“你總在淬不及防的時候冒出來?!?/br> 雙手漸漸改為了純粹的擁抱,腦袋有些沉重地靠去寬展的肩章麥穗。 “感覺就像,不管我多么努力地忽略,世界的一切卻依然將你不停塞進我的腦?!?/br> 他深感這是來自宇宙的惡意,但同時間又竟期望這惡意來得更猛烈一些。 于是他把所有困苦都歸咎于前方人身上,聲似哀切地無賴埋怨:“說吧,你把我變成這個多情的樣子,該怎么辦?” 皇子心中稠稠情絲便這么化開。 他滑手到人的耳邊,把臉執起,略有些強硬地斜靠過去,撬開在那張常讓他招架不住的嘴,流連細吻。濕意剛離,又依依不舍地再度貼附交纏。 他打開陳酒醉嗓,深啞說:“抱我?!?/br> 玩家調笑起來:“一會兒矜持得要死,一會兒又精蟲上腦?!?/br> 皇子被說得正感羞恥,突然就被攥住腕部,一路提拉到腦頂的樹干,靈巧的手指一節節解開身前的深藍排扣與內里衣衫,讓他瞬間繃起了身。 他深深提氣,手指攥起,反扣住壓他的手。 玩家挑開上衣,露出因抬臂而更顯精練的赤裸腰部,再一動指,拉下下身褲鏈,露出被褻褲包裹著的地方。 那個地方已經因為身體反應搭起帳篷。 皇子再禁不住,闔眸轉臉,只是指間依然抓著,泄露內心悸異。 “果然還是能看見最好了?!?/br> 玩家說著和皇子愿望完全相反的話,指頭伸入白褲取出硬物,反擼到頭,立刻讓人輕哼出聲。 “這次慢點?” 他這么說著,動作一點沒停,凝視著那張染滿情欲的臉,上下緩動,看著人一點點陷入由他帶來的快樂折磨。 “呃、嗯……” 蹙起的眉宇被他賞在眼里,他放任體內欲望,烈火燎原。作孽到一半,一換方向,戲游到后方緊閉之口。他聽齒縫流出的不慎呻吟,掩于衣下的地方悄然又突一點,他舔開嘴唇,輕吸涼氣入腹,往抬起的喉節直咬過去,但終究控制住力氣,化食為吮。 “普……雷爾……” 那音里欲望難掩,難耐地拉扯,可身上人只是把他的手高高捉著,在所有敏感點上不負責任地煽風點火,啃弄他的發音帶。 太壞了。 他絕望地高揚起頭,視線里的杏花皆散成模糊,忽然,前處脆弱又遭波動,不再輕拿輕挑,而是結結實實地沖刷。他一瞬間全身繃緊,被掌控在手里的地方越加亢奮,讓他不得不抓去對方肩衣,逐聲遞緊。 力道捏去柱頭,他“哈嗯”一聲開口,身體張成把弓,緊緊咬牙,而后睜開滿是霧氣的眼:“我,嗯……” 玩家腳心占去他腿內空間,踩開褪到小腿的褲,用極近的距離看去潤唇,略微霸道地擒咬,手中不斷加速。 掌心沖入暖流時,臉上也噴來大口大口的喘,而他幾乎沒有停頓,把濕滑通通抹到人的后方,扶腿用力駛入。 “嗯、嗯啊……不哈……” 他聽得促響,然后對方就因過大的刺激把他推離了些許。他施力壓著,讓貫入的粗柱歇停在淺壁里,放開手上鉗制。 他撫入衣后窄腰,摟住全部的背。 “疼嗎?” 他輕問。 “不、哈……不是……” 皇子綣起的腿彎用力夾著,聲音帶出哽咽。 “太爽?” 他說著抽開些微,又一挺進。 皇子立刻壓不住喉嚨里的聲音,眸光沖散,意識全然空白兩秒。 剛一回神,硬物又重重擦過因高潮變得極敏感的地方。滿腔熱量在體內迅速蔓延,遍布全身,沸騰得快要爆炸。他身體一方面不由自主地抗拒難以承受的刺激,一方面又寄希對面之人不顧他的反應,繼續下去。 那人像能聽到他的心聲一樣,摟住了他,在樹上全數推入,只停一瞬便讓粗物反復摩擦,架著敏感處打樁,把他呼吸搶奪干凈。 他腦海蒼白,下身刺激流竄過甚,反射性想要逃離,可又同時想要歸順,兩股情緒互相較勁,驅使著他在抖動中被一下下釘得更牢。半晌后體內潮水高點終于褪去一點,不再像方才那樣無法控制,力道才逐漸卸下。 他顫巍巍長息一口,死里復活回來,渙散的意識稍稍聚攏。 “太……” 他開口,卻沒想自己聲音如此嘶啞,根本無法消減喉嚨里過度的干燥。 玩家低笑著在臉頰留下一吻,低眼看去,貼在腹上的地方果然黏黏糊糊又冒了許多白沫。 “這么shuangma?” 皇子沒答。 刺激過了頭,爽得有些可怕。 “雖然你的反應符合生物原理,” 玩家把手撐到他身后,慢慢繼續道:“但還是覺得……” 他把人栓在懷抱,臂力極暖,出口尊重,但言語逐步污穢下去:“殿下這副被萬金養成的身子,比普通人可能都要sao賤百倍?!?/br> 他不等對方反應,就把那副軀體死死抵壓,就著還儲著的緊致cao干起來。 皇子感覺腰被捏得發酸,火熱盡數送進,又盡數扯到敞口,性器填滿翹峰,剛撤出就又連根沒入,帶出白濁粘稠。 胯間流出絲絲不明的液體,在腿根不停滴滑,他的吟喘接連滲出,被動作撞出胸懷,腿軟得就快站不住。堅實的手臂一把折起他的膝后,將他緊緊撫抱,硬是保持姿勢繼續侵占,直至喘息越來越急,力道驟然停下。 玩家吻去他的額間,上面額發已被汗水淋透。他不顧對方身體難耐的扭動與聲音哽咽,讓高潮感一點點歇下,才重拾熱情再度出發。 “啊……嗯、哈嗯……” 接連二次而后,聲音中附上些哭腔,他將淚吻干,再度勞作。 一次、兩次……第三次后,終于不再壓抑控制,放開那些作惡,一路貫穿到底。 積攢過多的濃白不知灑去了哪里,皇子根本站立不住,一路下滑,被玩家撈回頸上,過去好久,發顫的腿才重新學會站立。 皇子停滯的意識從碧色天幕漸漸落下,艱難地焦聚靠在他衣冠不整的胸前、閉目養神的人。 玩家見皇子終于靠直,微微松開扶持,良久后,他聽得貼在一處的胸腔處升起震鳴。 “你……是想……” 。 他單眼彈起,側過腦袋。 那聲音繼續:“……這樣搞死我嗎?” 話補充完畢便狠狠磨牙,字里行間已然放棄廉恥。 玩家噴笑著正起身,望進對方沒什么威懾力的藍眼,里頭全是情事后的朦朧,瞳孔卻晰亮反射著他的影子。 “今日不太一樣不是嗎?!薄∷空f,說罷挑開眉:“況且久一些難道不是更好?” 皇子覺得這話根本叫人無法正?;貜?,便只發出哼聲。 玩家嘖一聲:“又開始了,嘴不對心?!?/br> “到底是誰嘴不對心?” 皇子立時反駁,略有些生氣地呼哧兩聲,說:“我什么都說了,但你還沒向我完整地表……表達過什么?!?/br> 前人抿笑看他,忽然半蹲,把他打橫抱起,他一驚,緊抓對方的肩:“怎么——” 玩家把他一路帶去清澈見底的泉心,才放了下來。 他一晃站穩,惑說:“不需要洗,反正夢醒還要換……” 他這么說著,突然呆立。 他猛然想起,這里的一切根本只是他的夢。那人根本沒有接受他的心意,也沒和他擁有這些抵死纏綿。 痛楚剛滑上眼,他就被抱了個滿懷。 “埃里克?!?/br> 他聽到那人說。 “我還想要。還想要你?!?/br> 那些徒然被喚醒的清覺被心上人溫柔揮散,沒怎么堅持,就又沉溺進過于真實的吻中。 瘋狂過后,他們躺在泉邊草地,肩并于一處。一次性討了過多的歡鬧,都已經筋疲力竭,連手指都不想動,極限的疲倦中,卻揣懷足以撐腹的飽足,叫人食髓知味。 玩家把頭枕于腦后,瞇眼瀏覽著賞心悅目的密谷蘭天。 別的暫且不說,一段時間不見,他對身體這份親密真的萬般想念。 他忽而轉念想:既然某人如此真實,是不是可以問他些問題尋找思路。 于是他側過身,視線越過腦邊翠草。 “話說你準備怎么對付獸人精靈他們?” “……徐而圖之?!薄』首記]有做多考慮的樣子,閉目啞說。 音里滿是縱欲過度后快支撐不住的困頓。 “溫水煮青蛙嗎?!薄⊥婕艺f,又分析:“可速度一慢,難保敵人不聯合集結,成為日后更大的威脅?!?/br> 對方搖頭,半晌解釋:“先拿文曲、再取浸然,保我獨大?!?/br> 他愣神好一會兒,平躺回青草地面。 細細琢磨,竟覺這就是天霧國真實想法。 若猜得沒錯,天霧國在試圖用冷戰方式解決統一難題。 “所以不打了嗎……” 他自言自語般問。 旁人頓了頓道:“暫緩?!?/br> 他眨眼,驀地異想天開起來。 系統讓他統一大陸,如果全員和棋,未嘗不是另一種統一。 只要天霧國答應不動武。 和棋…… 和棋。 “和棋秒啊?!薄∷挥勺?,脫口而出。 全身的力氣好像突然就找到了奮斗的出口。 “就這么商定?” 他轉過頭。 “你搞定人類,我搞定其他?!?/br> 他與躺于身旁的人對上目光。 見那眸里露出探究,他彎下星眸,小指示意伸出:“約定蓋章?!?/br> 麗日當空許久,佳尼爾打著哈欠鉆出帳篷。 她用惺忪睡眼轉了一圈,小隊營寨空曠,于是拖開步子來到溪邊,果見那倆都已起身。 “再來,十個?!?/br> 歐蘭特抱以待機備戰姿態,勾手說。 空中五把匕首紛紛擾擾地飛,瞬息化為十支鋒銳之力,齊齊朝他俯沖。 “好多兇器?!薄〖涯釥柸嗳嘌劬?,看那十柄匕首與歐蘭特熱烈交戰,感嘆:“普雷爾你又做噩夢了?” 玩家拾著臂,看她一眼,動作繼續伸展,空中立時綻放漫天花劍。 他蹬地而起,踩上一只的匕身,再出步,踏上更高一截匕腕,步步登高,如攀云梯。 到了梯頂,出云的耀光澆布全身,高度儼然已與蒼鷹平行。 他于風中轉去人類中央國的方向,默然凝望,似是沉思,似是猜想。一只彩鳥把他當作木樁,攀上他肩,他微微轉頭,伸指逗去晶亮的鳥喙,鳥兒扇翅飛開,他看著那生命景象忽而笑起,然后緩緩后仰,后空翻一周,傾落地上,達允的家靴帶他穩接土壤。 他一抽手,蝎匕便順掌入指。 他用拇指微微摩擦指上紋路,勾了勾唇,再抬頭,艷陽照在他展開的顏上。 大陸迎春,生命之魂在云中晶泊的照耀下絢麗奪目。 他連點成線,終于回答方才被擱下的話:“非也。美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