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
窗戶悄無聲息合上,黑蛇緩慢而優雅地向床榻游來,蛇瞳牢牢盯著人類。 謝眠下意識拉過一旁的薄毯蓋住身體,蹬著床沿的腿悄悄伸直,退進帷帳深處,故作鎮定地下令:“出去?!?/br> 可惜蛇妖與聽話這兩個字扯不上邊。 蛇蠱喚起的痛苦暫時緩解,但剛發泄出來的身體依舊乏力,他攥著身下的被褥后退,小心地用腳尖把爬上床邊的蛇擋在外面。 黑蛇卻以退為進,順著小腿繞兩圈,不緊不慢地纏上來。 那根瓷柱還沒拔出體內,謝眠動作不敢太大,試圖用另一只腿將蛇弄下去。 可蛇的鱗片太過光滑,反而在并攏的腿間越纏越緊,勒出淺淺rou痕。 謝眠靠到床邊,不禁焦躁起來:“你……” “你在這里干什么?”黑蛇陰沉的聲音先發制人。 被反過來理直氣壯地質疑,謝眠有一剎那搞不清現在是什么處境,腦袋往后磕到墻上,心跳還沒從高潮的余韻中平復。 怔愣時黑蛇已經爬到了腰間,蛇腹在皮膚上挪動的感覺冰涼而清晰,他忍不住伸手握住蛇的頸部,阻止它躍然居于胸前。 粼司輕吐信子,被握住的身上不再動彈,可身體的其余部位一寸寸增長變大。 蛇腹下方的鱗片悄悄翻起,帶著rou刺的粉色yinjing從囊袋內伸出,蹭得皮膚紅痕一片。 “你敢……”謝眠頓覺毛骨悚然,身體猛地繃直,想要擺脫身上的異物,然而卻牽扯到體內尚未拿出的瓷物,吐出難忍的呻吟。 蛇影由模糊變得清晰,粼司酡紅的臉出現在眼前。 “……出去……”謝眠咬著舌尖,強撐著把手放到他胸前,警告性地用力推開面前的人,“為什么——” “你這副樣子還需要問為什么?” 這句話正好說到人類的心結。 “我不需要!”他渾身微顫,低喝一聲。 “我需要?!濒运拘χ?,握住他的手腕放在肩上,俯身咬住那雙喋喋不休的嘴唇。 之前為了壓抑聲音一直咬著下唇,唇瓣早已濕潤,齒痕還沒有完全消退便被侵入的舌頭卷起舔舐。 “唔——” 粼司按住他的后腦壓制掙扎的動作,“拜托,行行好,我吃了你那師叔的壯陽藥……行走江湖互相幫助,這不是你自己說的?” “胡說!”面上這么說,謝眠的動作卻遲疑下來,對他的話產生動搖,“……真的?” 對面的表情帶著實打實的真誠:“我還想趁著你不在,自己來這里解決……” 這次的吻輕柔旖旎,并不急著外放情欲。 受到的抗拒隨之減輕不少。 蛇妖十分有耐心地慢慢接近,不斷碾著唇舌邊緣,直到感受到另一個人輕微的配合。 “幫幫我?”他低聲問。 謝眠喉頭滾動,順從地躺倒,閉眼側過臉去,下顎到鎖骨牽出柔和的線條。 粼司俯瞰躺在帳中的這幅景象,毫不克制觸摸的欲望,雙手從肩頭摸到頸邊,向下用掌心揉揉紅硬的乳粒,沿著小腹收到抬起分開的大腿。 抬頭時毫不意外收到人類蹙眉的視線。 “你也摸我?!鄙哐蛱蛉X,不等對方搖頭便握住兩個手腕,低身過去將兩只手按在胸膛,從線條分明的肌rou觸過。 臨到下腹時掙扎的力氣明顯變大,但他仍舊強硬,稍微抬身,牽著謝眠的手摸到筆直挺起的性器,而后rou頭頂開翕張的后xue,在對方的觸摸下寸寸搗入。 “唔……啊、” 被進入的感覺前所未有地強烈。謝眠弓起背來,隨著yinjing徹底進入,不可避免地摸到自己被撐開的后xue,只覺一陣頂到喉嚨的干嘔。 蛇妖到訪之前已經自己解決了一次,眼下無須挑逗就能直接抽送,粼司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謝眠還沒完全接納進入體內的rou柱,蛇妖卻將他的手按到床上,沒有絲毫前兆地動了起來。 “等下,我沒、沒說可以!”他扭腰意圖掙動,粼司的嘴唇已經吻上來堵住接下來的話語。 蛇蠱cao控著xue內汁液股股淋到yinjing柱身,逼仄的濕洞仿佛主動吸吮外來rou柱,吞不下的汁水被rou柱帶到xue外將粼司的腰腹弄濕。 這與清衍的方式完全不同,與他自己安撫的方式也不一樣。粼司的攻勢像一場急雨,沒給他留下片刻喘息機會,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讓人適應。 謝眠斷斷續續張口喘息,但連這點呼吸的權力都被身上人剝奪,口腔和xiaoxue均被同步侵入。 快感像一道閃電穿過全身,高潮來得猝不及防,他連開口讓粼司慢點的話都來不及說就小腹抽搐地出了精。 腦海還在射精的空白之中,謝眠覺得有一瞬間眩暈,身體被人翻了過去。 蛇妖從背后壓來,按下他的腰讓xue口充分暴露,yinjing承襲剛才的節奏繼續搗送,半點沒顧忌人類才剛剛射精。 高潮中不間斷的快感幾乎是一種折磨,謝眠咬著床單抽噎,細微掙扎被盡數壓制。 “啊、嗯——粼司……輕點”齒間發出的聲音變了調,“好難受、好熱、啊啊——” 他不會在情事中輕易開口求饒,因為如果將示弱的話語時時掛在嘴邊,另一個人就無法判斷這是愛欲中胡亂的情趣還是認真的拒絕。 所以當「輕些」、「等一下」之類的詞匯吐出時,只意味著真的到了承受的極限,而另一個人多多少少總會體貼地放緩動作。 但是、粼司并不明白這點。 他是從話本上學會人類之間的愛欲。 帶著抽噎的哭求只被當做玩笑,粼司錮住身下人的腰,喘息中帶著笑意,將性器整根抽出后停了一瞬,再次以更快的節奏挺入xue內。 “別、啊啊啊……” 高潮無限制拉長,感官到了崩潰邊緣。謝眠喘不過氣來,眼角流出大股大股淚水,小腹近乎痙攣,出精后的性器流出清澈液體。 yinjing被rouxue陣陣絞緊,粼司舒服得恨不得將人吞進腹內咀嚼,來回幾次用力頂弄,射精時大腦短暫失神。 清醒過來后他才發現自己是咬著身下人后頸將陽精射進xue內的。松口一看,雪白的脖頸留著深深的齒印,幾乎要涔出血來。 把他咬痛了吧。粼司聽著支離破碎的哭喘有點心虛,伸手掰過謝眠的臉,看他眼中不斷流淚,目光失神渙散,心知這是尚未從情潮中回神,和自己咬了一嘴的關系不大,于是又恢復了精神抖擻的樣子。 蛇妖將人翻過來圈在懷中磨蹭,體會水rujiao融后的余韻,沒過多久又起了性致。 情事的搭檔卻和他的步調不太統一。被cao到連續兩次高潮,即使有蛇蠱的催情作用在身,謝眠卻也實在失去力氣,短時間內不太情愿再度承歡。 他輕而啞地勸阻:“別進來……” “嗯嗯,聽你的?!濒运居懞玫丨h著人,細密的親吻落在對方臉頰與頸間。 下身yinjing緩緩膨大,頂端拖著粘液分成兩根,變成半妖半人的形態,沒半點遮掩地抵住對方腰腹。 謝眠有種想哭的沖動。此前從沒有過如此明晰的認知——只要粼司想,他就沒有辦法拒絕。 頂著皮膚蹭動的性器粗若藕段,人類的身體不可能吞下這樣的龐然大物。 聽說有些通靈的動物會抓其它生物泄欲,哪怕是把對方弄死也毫不介意,甚至之后還會吞吃使用完畢的尸體。 后頸的牙印隱隱作痛,謝眠難受地退開一點,那兩根共生的性器卻跟著靠近,插入他大腿的縫隙之中。 后xue液體在腿間黏連,減少來回磨蹭帶來的擦痛,但雙腿夾著rou柱的感覺依舊有幾分怪異。 “粼司……”謝眠情不自禁扣住對方肩膀尋找支撐。 蛇妖抬起身體,低頭湊過去含弄嘴唇,雙手攏住夾住yinjing的大腿,模擬交媾的動作不住抽插。 他實在對謝眠修長的雙腿愛不釋手。線條優美勻稱,大腿最深處稍微顯露一點rou感,不管是撫摸還是cao動都舒適無比。 這樣一來也不用擔心這副樣子把人類弄壞?,F在、起碼是爐鼎尚未完成的現在,用半妖態與對方交合確實太過危險。 哪怕是將對方視為寶貴的爐鼎材料也不能隨便浪費,對吧? 再去另外找個一模一樣的謝眠難如登天,他得小心點對待才行。 另一個人的雙臂無力地纏上來,腦袋埋在他的頸間,被腿間的性器cao得低喘。 沒進入也能爽成這樣嗎?謝眠,你該不會是當雌蛇的天才吧? 粼司心中升騰起奇妙的凌虐欲,迫不及待想品嘗將這個人逼到徹底臣服、喪失尊嚴的滋味。 “哈啊……還沒、好嗎?……”謝眠忍耐著呻吟,手指扣著蛇妖后背,指尖微微泛白。 “馬上……這就變回來?!?/br> 他溫柔地與對方緊緊相貼,壞心眼地準備肆意作弄一番。 可是與那雙溫潤帶水的眼眸對視,氣焰不知怎么就低了下去。 腿間的yinjing退出,謝眠松了口氣,輕聲問:“好點了嗎?” “???”粼司差點沒反應過來,過了會兒才意識到這是在問自己吃了那個壯陽藥有沒有得到緩解,打算糊弄過去,“嗯,還行,比剛才舒服?!?/br> 頭發根部被人拽了拽。 低頭看見謝眠嘆氣:“什么吃了藥丸之類的……根本是騙我,對吧?” 要不要再垂死掙扎幾下呢? 粼司沐浴著對方無奈的眼神,裝模作樣想了想,似乎沒有太大編下去的必要。 他將身形變回人類形態,再度壓到人類身上。 窗外竹林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將模糊斷續的聲音掩蓋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