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白狼:阿金護食;小銀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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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是不可能揉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凌朗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豁然起身往狼洞外走,轉身后才硬邦邦丟下一句:“跟上?!?/br> 小銀連忙跟上去,走出幾步回頭看阿金。 阿金慢吞吞把后腿放下去,沒表現出惱怒或羞憤,最明顯的情緒竟是迷惑不解,兼幾分蕭瑟。 它實在不明白獵物為何拒絕。 明明平時無論它要什么獵物都會分給它和幼弟一狼一份,怎么這回竟不肯了? 正苦思冥想,外面忽傳來一聲催促的“阿金”,它只好暫將問題拋之腦后,順著聲音去追獵物。 凌朗要帶兩個狼兄弟去找它們在發情期該找的——比如一只母狼。 那母狼通體雪白柔軟,優雅美貌。 最重要的是,凌朗找去蛇窟的時候,母狼還沒離開,正兩爪按住蛇身撕咬吃rou。 這蛇便是凌朗留著取蛇毒那只。 見凌朗去而復返,還帶來倆銀狼,“母狼”警惕地抬頭看過來,眼睛里似有疑惑問詢意。 凌朗站住不動,側過臉問小銀:“去打個招呼?” 小銀哼哼唧唧地拱他,裝作沒聽懂的樣子。 實際上,它也確實沒搞懂凌朗什么意思——好端端的突然帶它來這兒做什么,難道是想搶回大蛇? 相比之下,阿金的情緒要古怪許多。 看來偷食白蛇妖珠的事不會被發現了,真好! 勸不動小銀,凌朗轉而去推阿金:“你不是不舒服么,找個老婆自己解決去,你看它多漂亮?!?/br> 漂亮? 小銀和阿金都把目光投向白狼,只看出稚嫩幼弱,哪兒都比不上自己,遂嫌棄地收回目光。 真丑。 還有,老婆是什么玩意兒? 倘若胯間性器是需要“老婆”撫慰,那它選…… 阿金腦子里靈光一閃,突然明悟:“老婆”大概是雌獸的意思,在人族那里又叫做媳婦、妻。 獵物是將那幼狼當成雌獸了。 阿金暫不打算找雌獸,且頗嫌棄獵物鼻子不靈驗,輕輕發出聲嗤音。 無聊,不如回去睡覺。 凌朗皺眉,終于后知后覺地懷疑起白狼的性別,迷惑地暗想:如果這不是母狼,阿金小銀怎么會突然發情? 或者,這附近還有別的母狼? 小銀吃醋于他盯著白狼看,特意挪動幾步擋住他的視線,舔舐他的臉頰,又低頭咬住他的蛇皮裙往回拽。 “哎!撒開!” 凌朗一手扯裙,一手推狼頭,繼續觀察白狼,非要搞清楚這到底是公是母。 他不打算靠近白狼,但白狼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反而主動湊了過來。 大蛇身上有凌朗的味道,是有主的意思,白狼心道:這是他的蛇,他愿意送我蛇rou吃,是個好人! 好人一直盯著我看,一定是想摸摸我的皮毛,我吃了他的蛇,理應叫他摸一摸。 它這樣想著,嬌矜地朝凌朗走過去。 小銀哪肯讓它過來,立刻伏低身體作出攻擊的架勢。 凌朗按住它的脊背安撫道:“別那么兇,溫柔點,可不要嚇跑了人家?!?/br> 這話落到耳朵里,小銀整只狼都不好了,胸口像是灌滿了酸汁兒,又酸又澀又難受,差點嗷嗚一聲哭出來。 到底惦記著有外狼,它忍住了沒哭,扭頭對凌朗低吼,兇巴巴地透著委屈。 低吼也是吼,凌朗從來沒見它對自己這樣,頓時愣住。 白狼沒在意這點小事,它已跑到凌朗不遠處,動作很歡快,仿佛地主家養大的傻兒子,絲毫沒發現前方有危險。 “吼——” 修長矯健的銀狼猛然躍出,輕巧地落在白狼前方,作出攻擊姿態,陽光下它那雙淺金色的眼睛銳利冰冷,散發著驅逐外來者的氣息。 白狼連忙停住,不安地看向凌朗。 喂!你家獸寵不準我過去,你還要不要摸摸我啦?! 見它竟還敢偷偷看凌朗,阿金更加不爽,忽疾速向前,咬住白狼的脖子使勁一甩,便將白狼遠遠扔了出去。 脖頸差點被咬斷的恐懼感震懾住了白狼。 它緊盯著阿金,緩緩后退,退到勉強算安全的地方,嗷嗚一聲示弱罷扭頭就跑。 阿金這才收回視線,矜持地從小銀身邊踱過,期間還淡淡瞥過去嘲諷的一眼。 廢物,自己的獵物被小狼崽子惦記了都不知道! 縱使吃不到嘴里,這也是它的獵物,除了同窩的兄弟之外,別的任何獸類要靠近都是對它的挑釁。 若非那是只狼崽兒,阿金定要把那膽大妄為的白狼撕碎不可! 小銀卻沒接受到這信息,仍在傷心難過,委屈于兄弟剛才對別的狼溫柔,氣憤于兄弟竟嫌自己兇。 這是它的地盤,凌朗是它的兄弟,它拒絕白狼的靠近竟然算兇嗎? 凌朗也很不高興,小銀獨占欲強又愛裝乖賣慘,這事他心里門兒清,但念及這是年紀最小的“弟弟”,凌朗一向偏寵它。 可這回小銀實在過分了。 倘若不是它突然發情,凌朗何必帶它來尋母狼? 理智上凌朗覺得小銀大概是發情期作祟才如此暴躁,可情感上他第一次被弟弟呲牙吼斥,內心著實受傷。 白狼已沒了蹤影,再留下也沒什么用處,凌朗沉著臉回狼洞。 離開較早的阿金悠哉游哉才剛走幾步。 凌朗行至它身邊,忽想起剛才阿金不止吼了一聲,還上前撕咬白狼,但白狼似乎并未受傷。 如果白狼是母的,阿金吼它做甚? 如果白狼不是母的,阿金怎會對它手下留情? ……算了,多想無益。 狼的事兒狼自己處理,明天他就找個新洞搬進去,什么時候這倆蠢貨發情期結束他再回來。 這邊三兄弟生了嫌隙,那邊白狼正賴在溫香軟懷里撒嬌訴委屈。 嬌俏少女摟住白狼,自它脖頸處摸到幾處傷口,著實心疼極了,連忙取丹丸送到白狼嘴邊,哄它吃下去。 旁邊穿著藍袍的俊俏青年輕笑:“早說讓你看住它,萬獸林可不是供小狼玩耍的地方?!?/br> 少女委屈道:“附近沒有高階妖獸,我才……” 她知道這話有頂嘴的意思,加之白狼確實受了傷,便沒有說完,只不住地輕撫安慰白狼,時不時還偷偷喂些rou干。 青年無奈地搖搖頭,提醒她:“正事要緊?!?/br> 少女點頭,自懷中取出一只小鼠。 “唉,阿寶畢竟年幼,這月只能驅使最后一回,再尋不到幽若花,咱們就得打道回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