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我們會不會在很久以前就認識(H)相互撫慰/手yin
小潭直徑有幾十米,邊越根本無暇顧及他們有無離去。 水下的一片寂靜,是蝕骨的恐懼。偏偏他不能掙扎,甚至連呼吸都需要控制。左手用力扒著水下的石頭,可能破皮了,有點疼。右手死死抓著紀南的衣角,生怕他的突然放手,只留自己一人。 “好了,這兒不可能有人?!?/br> “嗯,我們去那邊草堆看看?!?/br> 當腳步聲由遠及近又再度離去,兩人依舊在水下屏息相吻。邊越知道,貿然出水帶來的聲音,必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只能悄悄地往前靠了些,至少讓身體觸碰到石頭,尋求一些安全感。 “嗯...” 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卻不知道觸碰了紀南的哪根神經??谇辉俅伪桓畹厍秩?,唇舌交纏間,紀南吻得有些太深了。那種感覺,似乎自己只是落水的游人,是一頭想要逃跑的獵物。 身體撞向石頭時,腿間被頂開,插入的是紀南的腿根。與此同時,堅硬的東西極具威脅地頂在了自己臀縫。 “唔...” 水下的抗拒落入耳中,和輕聲嗚咽無異。邊越不明白,紀南他到底怎么了。 紀南閉著眼,此時敵方帶來的緊張盡數被另一種情緒覆蓋,隨著邊越試圖逃脫的動作愈演愈烈。 那種感覺真實而猛烈,就好像他曾親身經歷過... 把一個人帶回了自己的家,他恐懼得想逃脫,而自己犯傻地挽留...后來,那個人好像還是走了,走得決絕。只給自己留下絕望無力的不甘憤恨。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留住那個人。想到他把這種心緒化為實質,盡數付諸在邊越身上。 當氧氣逐漸消耗殆盡,頂在身后的性器劍拔弩張,甚至冰冷而光滑的鱗片質感蹭到自己皮膚時,邊越的恐懼終于到達了頂點。 顧不上水花了,右手松開紀南的衣角,用手肘朝后猛得一頂。趁著腰間的力陡然一松,扒住石頭向上發力。 水花聲稀稀落落,邊越探出水面盡力控制著喘息。眼睫黏連的水滴模糊了視野,哪怕他迫切地想出水,但在還不能確定敵方是否離去的情況下,他別無選擇。 身后有些微水聲,邊越知道,紀南應該也浮上來了。他們依舊離得極近,只是少了腿間的磨蹭頂弄。 重回鼻腔的空氣拉回了紀南的理智,他也不知道方才自己是怎么了。為什么,會在邊越那么害怕的時候做這些事。 伸手,試探地想要握住男生扒在石上的手。卻不想剛一觸碰,邊越就迅速挪開了,指尖還有些抖。鼻尖蔓延著些微鐵銹味,石上的濕潤一時讓人分不清是水漬,還是血漬。 而紀南的手背,有點點鱗片覆蓋。在情緒克制不住的時候,精神體的顯現... 邊越蹙了下眉,他不明白紀南為什么會失控。但他知道,那種滋味不好受。方才那一肘,興許下手有些重了。 猶豫下,他還是覆上紀南的手,輕輕握住。指側的一點摩梭,就像在說自己沒事。 領頭的隊長快速清點完人數,隨著人員到齊無人報告異常,手一揮, “好,向下一處進發。記得都找仔細點,千萬不要漏過?!?/br> “是!” 透過石縫,直到確認人影離去,枝葉窸窣聲朝著東邊逐漸消失。 邊越迅速扒著石頭發力,出水時滴滴滴答答濕了一片岸邊?;剡^頭,看見紀南時卻愣了下。 綺麗的龍角蜿蜒而上,在一片漆黑的水面投下銀色的倒影。襯著他深邃的眉眼,點點水滴閃爍,顯得有些妖了。 “紀南?” 偏過頭,避開了邊越的目光,“你先弄衣服,我冷靜下?!?/br> ... 當邊越向自己走來時,紀南望著他遞來的手,一時愣怔。這人,怕得指尖都在顫,卻還是對自己道, “先上來。我...幫你?!?/br> 后方戰況檢測室內,桌子被男人拍得一震, “這兩個孩子怎么搞的!這才第三天,怎么就引起他們的警戒了?” 許微沒吭聲,盯著顯示器分析著臨忘族衛兵的搜尋路線,良久道, “還好,看情況只是一個據點的兵力,位于東南方向的邊界?!?/br> “打草驚蛇總是不好的。臨忘族那幫人,真的太敏感了?!绷河駠@了口氣,起身扶著許微的椅背,繼續道, “要不,我去一趟吧。你留這兒,有什么我能及時接應?!?/br> 許微輕笑了聲,偏過頭看向梁玉的側顏,他的契主總是如刀鋒般尖厲,卻也沉不住氣, “他們很強,你要相信。我已經安排汪舒怡帶著小隊埋伏在森林外圍接應...” 話未說完,被響起的清脆敲門聲打斷。 兩人同時回頭,還不及開口。卻見門已被徑直打開,高大男人的身影幾乎將門堵死,只投下一片陰影。哪怕看不清五官,凌人的氣勢依舊帶來可怖的壓迫感。 兩人皆是一愣,隨即起身同時敬了個禮, “上將?!?/br> 男人點了下頭,沉沉聲音響起,如不見月色的深黑夜晚, “坐吧。我來,是想讓一個學生一起加入這場作戰試煉?!?/br> 許微皺了下眉,林郜會推薦過來的人,應該只有一個。畢竟,當時插班三年級就是他一手安排的。 不及兩人回答,林郜徑直走進房間,堪堪露出遮擋在身影后的少年。 司空微微偏頭,朝許微方向甜甜一笑,“教官們好?!?/br> “對不起?!?/br> 紀南坐在石邊,看著徑自道歉的邊越,沒有打斷他的話。 “我在勘察過程中,幫一個女孩兒指了路。應該是因為這個驚擾了他們?!?/br> 下一秒,紀南伸手,堪堪握住了邊越伸向自己小腹的手。龍角猶在,方才在潭水中的悲憤躁動還未消退,但他還是執拗地拉住人, “不用因為愧疚幫我?!?/br> 邊越沒再說話,只是看著那支起的龐大帳篷。紀南說得沒錯,他確實有愧疚。因為自己勘察時的違規,紀南忍耐而出的龍角,和水中的那一肘擊。 紀南嘆了口氣,拉著人手腕起身,“你害怕這里,我們先回去。記得用精神力把衣服弄干?!?/br> 躺倒在草堆,紀南看著男生蓬松的棕發,他們又‘打’了起來。 “我幫你?!?/br> “不用?!?/br> 邊越有些急了,“你精神體都暴露了,這是我的錯,我幫你?!?/br> 死死攥著男生的手腕,紀南終于說出了心中的隱秘, “邊越,你聽我說,我不止是因為這個?!?/br> 褲鏈沒躲過邊越靈活的指尖,隨著內褲邊緣往外拉,guitou蹭過男生的指尖時,紀南還是喘了聲。 趁著紀南不再抗拒,邊越趁勢將人褲腰往下一扯,放任性器彈出,手掌趁勢而上覆住,開始由上至下的taonong, “...還因為什么?” 紀南側躺著,感受著男生手掌的溫度,控制著喘息卻依舊有些想笑。 邊越這人,平時結合明明都是不情不愿,但只要和自己擰上了,還真是什么都干得出來。 望著那雙認真又固執的棕色眼睛,某一瞬間,就像在潭水中突然噴涌的情緒一樣。那種猜想,甚至會讓他興奮到忘記呼吸... 有沒有可能,邊越,真的就是他?會不會自己上輩子真的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讓他與邊越的一場意外,變成命中注定? “邊越?!?/br> 律動的手腕再次被握住,男生抬眼望向他,挑眉時不見羞澀,更像是一種質問, “我,手活不好?” 紀南笑了聲,身子往前靠把人摟在了懷里,“傻老虎?!?/br> ... 下一秒不及邊越掙動,紀南摸上了他的褲鏈,趁勢一拽。 “我不用!” 紀南右手抱緊人止著他的掙動,另只手往下伸,將兩人的性器握在了一起, “我們一起,不進去?!?/br> “嗯...” 邊越其實沒硬,但也耐不住這樣的撩撥。紀南的手和自己一樣,覆有一層薄繭,指尖修長而靈活。兩根性器并在一起的摩擦,是從未體會過的別樣快感。 不同于后xue綿延失控的快感,這樣的擼動,邊越覺得他們不像契主和契子,更像,兩個偷偷zuoai的雄性動物。 帶來隱秘的興奮,是來自于平等的悸動。 感覺到邊越的身體不再僵硬,甚至隨著自己的動作不受控地微微挺腰。紀南放開了男生的腰,帶著他的手一同觸上灼熱的兩根性器。開口間,帶了絲調笑, “你不是說幫我嗎?” 很燙,燙得邊越耳尖都紅了,罵了聲靠。 但說到做到,原本是自己要求的,變成紀南一個人主導兩個人的發泄,也不合適。 硬著頭皮,掌心從另一側開始擼動。動作間不時會撞到紀南的手,伴隨兩根性器的碰撞,讓人覺得羞恥又刺激。 “嗯...” 紀南看著他染上性欲的眼尾,他們的腰身都會不受控地前頂,面對面的姿勢不時鼻尖會相蹭。 紀南湊近,讓他們的唇停在將碰不碰的位置。不同于手上動作的兇猛,聲音帶著不曾發現的小心翼翼, “邊越,你說,我們會不會在很久以前就認識...” “嗯...” 邊越沒回答,只是本能的一聲輕哼。紀南知道的,但他控制不住那一刻心臟的猛烈收縮。 算了,自己沒必要問的。是,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幸運。不是,一場絢麗的意外也足夠美妙了。 不同于以往自己的主動親吻,這次,是邊越打斷了他的思路。男生控制不住喘息,面對近在咫尺的唇,紀南guntang的目光讓他不知如何回應。 情急之下,邊越微微側頭,堵住了那張說著莫名其妙話語的唇。舌尖順著唇縫主動探入,和所有貓科動物一樣,撩撥地舔了下。 “唔...” 紀南幾乎是瞬間便加深了這個吻,隨著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他們都有些失控地拼命想要向對方靠近。似乎性器的交鋒和唇舌的糾纏都不夠,還要雙腿糾纏,胸膛相貼... 直到濁液噴落入手心那刻,紀南忘記了編造謊言,邊越也忘了他們之間的約定。 他們都忘了,這是第一次不以體液交換為前提的性愛,只是源于單純的沖動和欲望。 在草地之上,夜空之下,以星光為被,以月色為床。身體的快感比不上真槍實戰,但那是別樣的滿足。陌生又熟悉。 就好像,他們曾這樣做過許多次。 女孩兒端坐在小椅上,面對房內圍成一圈討論的男人,有些緊張。 他們,似乎去抓那個哥哥了。她不明白,自己只是說有人為自己指路,為何就會為他引來這么多麻煩... 直到一名中年人的聲音自耳邊響起, “孩子,你說你的父母都參軍了。他們,也失明了嗎?在哪里參軍?” 小女孩兒有些支吾,卻依舊誠實道, “我只知道,爸爸在軍峰山那邊。爸爸他,也看不見...” 話落,房中是一時的寂靜。女孩緊張,她擔心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忙接道, “叔叔們,你們能帶我回小樹村嗎?或者指個路也可以,我,我弟弟還在等我?!?/br> 發髻被輕輕碰了下,帶著安撫意味。是旁邊的下屬先開口的, “所以,她的爸爸是祭司嗎?” 中年人看到女孩的害怕,放下手,輕聲道, “乖孩子,我帶你去找你爸爸好嗎?你爸爸他,就在我們據點的中心?!?/br> “那我的弟弟他...” “我會安排人去照顧的?!蹦腥伺牧伺乃募?,“拜托了,我需要一個契機,去見下祭司。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整個臨忘族,都會死。孩子,求你幫幫我...” 走出小房,下屬還是在旁輕聲問了句, “六長老,您確定她的爸爸就是祭司嗎?” 男人望著無垠的星空,瞳眸卻從未被點亮,淡然道, “祭司血脈是臨忘族最強悍的血統,擁有最強的詛咒能力,且每一個擁有能力的人都會失明。你說呢?” “就算是真的,他連自己的子女都不管,你覺得他會... “無論如何,我都要去試試?!蹦腥苏f得輕,更像是無用的感嘆, “現在的臨忘族,只是臨忘族。我們只有仇恨,卻不愿面對現實。這樣下去,早晚會完的?!?/br> 高潮后的喘息,是彼此氣息的交融。余韻下夾雜著青草的清香,讓邊越有些舍不得睜眼。直到通訊器的震動,打斷了此刻兩人的放縱。 邊越睜開眼,手上殘留著兩人的濁液,他怕弄臟紀南,只能用腦袋輕輕頂了下人的額頭,示意人放手。 胡亂將yin液擦拭在草地,抬身將褲子提上,掃了眼通訊器,是許微, “教官好?!?/br> “...邊越是我,你是不是沒喝水呀?嗓子有點啞?!?/br> 邊越皺了下眉,“司空?” 通訊器那頭的少年輕笑了聲,像隨風飄蕩的銀鈴,愉悅中顯得有些羞澀, “嗯,是我...” 紀南見邊越挑了下眉,隨意整理了下衣褲,干凈的那只手像之前一樣,悄悄撩著男生的頭發把玩。直到男生掛了通訊,才問道, “怎么了?” “是司空。之后他會加入我們的作戰,預計后天匯合?!?/br> ... 紀南往人身邊又靠了靠,心上有些莫名的不爽。 這個時候加入,他總覺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