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柳鶉鶯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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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擾嘈雜人群圍堵城門附近,各個抬手爭搶落下的銀票。巡城的那批金吾衛不在此處,看守城門的守衛留下一人,其余出去維持治安。 出城的人并不多,兩三個依次排隊出城,輪到最后的人戴著帷帽看不清面容,出示的路引夾帶幾張銀票。 守衛不動聲色收了銀錢,粗略瞥了眼帶帷帽的人,收了賄賂的過程觀望四處,揮揮手放行了。 城樓上下來一行人,守衛連忙低眉垂首走過去,把頭壓低了,裝作平常道:“稟報大人,并無可疑之人?!?/br> 為首之人目光掠過出城的那幾人,略是疑慮停頓在頭戴帷幕回首的人,春日和風恰巧吹起遮掩面容的白色三紗羅,一雙熟悉的杏目撞上他的視線,滿是秋水的眼眸閃爍慌張。 幾日不見,那身鉛白衣袍邊邊角角沾染泥土,靴履凝著層斑駁血跡。仿佛溫室嬌養的花朵歷經風霜雨雪,花枝斷損,萎靡凋零片片花瓣。 兩兩相望,沈玄謐復雜的眼神閃過抹心疼,立馬動身追上前,朱曦和便如同受驚的兔兒,轉身急急巴巴跑進不遠處的樹叢。 帶刺的樹枝刮過朱曦和手臂,他氣喘吁吁躲到一株大樹后,他緩了緩氣息,偷偷瞥向不遠處追進來的沈玄謐。 沈玄謐抬首觀察四周茂密樹枝,腦海里盡是那雙走出血的雙腳,心里一絲絲抽疼,多的是憐惜。 何況朱曦和錦衣玉食身子羸弱,哪里能獨自涉險回宮。 沈玄謐隱隱覺得不安,柔聲下氣的道:“曦和,這里很危險,先跟我回去好不好?是我不好,不該強留你。你出來,我送你回宮?!?/br> 幾句溫言之下,朱曦和有些動容。 猛然身后伸出只手捂住朱曦和的嘴,另只手拖拽他往后迅速靠向隱蔽之處。朱曦和措手不及被禁錮在身后那人懷里,雙手死死扒拉那人手臂。 無奈只能用力蹬著雙腿掙扎,發出的‘嗚嗚’微弱小聲,掙扎中頭戴的帷帽掉落在地。 跟隨沈玄謐的一隊禁軍圍住樹林,搜查范圍一圈圈縮小,卻只找到頂帷帽與勾掛在帶刺樹枝的邊角衣布。 找到帷帽衣布的禁軍道:“大人,發現帷帽之處有掙扎的痕跡,那角衣布顯然是撕扯而下的?!?/br> 沈玄謐緊蹙眉頭,手里緊緊拿著帷帽與衣布,指尖泛白。他斂眸看向手里殘留體溫的帷帽,內心料到是誰,眼眸閃過抹陰冷恨意。 風聲帶走他的低喃,冰冷的雨珠‘啪嗒’落到地上,留下淺淺的水痕。等到一行人打道回府,頃刻下起傾盆大雨。 官路行駛的馬車突逢下雨天,馬車停歇半道,前室趕馬車夫遠遠的便聽見馬蹄聲,瞇眼望向遠處,斑點大小的禁軍隊伍騎馬路過這官道,不知是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車夫詫異不已,想開口對主人說起此事,后腦勺突如其來遭到刺痛狠劈,車夫當場昏死,身軀滾落官道,被雨水打濕了全身。 車內主人聽到不小的動靜,以為是車夫不小心跌落在地,急急掀起帷幕探出半個身,怎料被人一腳踹下馬車,驚惶萬狀回過頭。 馬兒受到驚嚇,揚起馬蹄發出長長悲鳴,馬車主人回過頭只見馬車飛快消失的影子,哪里知道發生了何事。 直至夜幕降臨,雨點縮小淅淅瀝瀝下著。 喧鬧聲傳入逐漸醒來的朱曦和,他身側坐著的崔繆垂眸搭手把脈,雪睫垂著雨珠,嘴里喃喃什么收回手。 朱曦和睜開雙目,見是崔繆,驚恐的縮到墻角,身子哆哆嗦嗦,略微掃了眼陌生的廂房內。 崔繆見朱曦和如此懼怕他,走到圓桌旁,冷冷笑道:“真巧,我們又見面了?!?/br> 哪里是什么巧合,從城門口見到朱曦和,崔繆便伺機而動,等待機會捉回朱曦和??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可憐了一心想回宮的朱曦和,最終還是落入他手里。 崔繆撩起袍角坐到圓凳子,他拿起茶杯抿了抿茶水,他哼笑道:“崇明小皇帝,老子今天心情好,告訴你個事實。毒已深入肺腑骨髓,你活不過三十,只能依靠稀缺珍貴藥材續命?!?/br> 他又是冷冷笑了聲,轉頭朝床上的朱曦和道:“我師弟為了你,想必喂給你不少珍貴的藥材吧?不然也活不到今日。不過是慘敗身子,真是浪費那些藥材?!?/br> 他的那些話與那晚對朱曦和說的話對比很是矛盾。 聽起旁人提起沈玄謐,朱曦和心里沉悶難受得很,將心比心,或多或少覺得虧欠沈玄謐。明明是自己說要斷的,什么時候都想起沈玄謐。 朱曦和杏目閃過可見水光,一時沉浸在自己情緒里,想念那抹無論怎樣都體貼入微的溫暖。 身后是冰冷墻壁,身前是逼近的崔繆,朱曦和驚惶望著崔繆手里黝黑的湯藥,避開崔繆遞過來的湯藥,從床頭角落爬到床尾。 崔繆眼神冰冷,他道:“你不喝?” 見了崔繆此前癲狂模樣,朱曦和嚇得是身子一抖,點頭結結巴巴說是喝,不甘不愿顫抖伸出雙手去接,微垂眼眸伸手用力推向藥碗。 藥碗在崔繆手里穩穩拿著,他嗤笑道:“身子小手也小,你有什么力氣敢掀了老子手里的碗?” 說罷趁朱曦和來不及反應,伸手用力捏住朱曦和兩頰,強硬迫使他張開嘴,另只手宛如堅硬石頭壓在朱曦和肩頭,令其無法動彈。 那雙柔弱無骨的雙手奮力抵抗,如同風雨凄凄搖擺的花草拍打在崔繆身上,對于習武之人的他不痛不癢。 朱曦和死死咬緊牙關,雙目水光流轉,捏住他兩頰的手使力,崔繆煩躁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老子喝!” 劇烈疼痛使得朱曦和痛苦悲鳴,驟不及防被迫吞咽灌進來的湯藥,他雙目滿含淚水,虛弱的喘了喘,閉目流下清淚痛得昏了過去。 昏昏暗暗幾日過去,數不清的湯藥灌進朱曦和嘴里。用藥之多,偶爾是昏迷醒來癡癡傻傻,所受非人折磨,本能懼怕抵觸湯藥。 朱曦和昏迷不久后,睜眼醒來又是番新場景。曖昧浮夸的裝潢,對面是隔著厚厚看不清的屏風,調笑聲與窸窸窣窣脫衣聲不堪入耳。 原本朱曦和是厭惡的想要逃離,女子嬌媚嬌喘聲變得痛苦呻吟,一聲微弱慘叫隨之而來的是陣滲人扭碎骨頭聲。 朱曦和渾身冷汗推門跑走,走廊客人妓子看向他身后,紛紛尖叫驚恐的凌亂跑下樓。 怵目驚心的是崔繆半張臉的鮮血,他舔吮布滿鮮血的手指,眼神哪有半點清明,他敏捷抓住驚慌撲倒在跟前的客人,大口啃咬脆弱的喉間,噴出的鮮血四濺。 天底下哪里有什么神功,朱曦和這才意識到自己放出的是個嗜人鮮血活rou的惡魔。 不知崔繆何時清醒的,但當他清醒,朱曦和便又被他抓住,每每因崔繆給他下迷魂香昏迷,模糊不清的意識里碗碗湯藥灌進嘴。 他有時因藥性癡傻分不清現實夢境,隔空對抹虛影訴苦,他說藥很苦,飯菜不是人能吃的,苦苦眷戀那抹虛影帶來的溫柔。 那抹虛影緊蹙眉頭擔心極了,熟悉的聲音又是那一遍遍輕輕地柔聲喚:曦和…曦和… 渾渾噩噩醒來的朱曦和拭去眼角的淚水,靜靜坐在床上許久,不愿接受的痛苦屢屢不由自主的回憶,昨夜的藥浴讓他感覺渾身皮膚炙熱奇癢。 就算是不抓不撓,臉上還是出現了潰爛。 難得保持清醒的朱曦和走到門口,借著門縫剛看出外面,一抹飛快的人影撞到木門,那扇門震顫抖動,人影撞開門,踉踉蹌蹌進到屋中。 事先躲起來的朱曦和打量來人,那女子衣衫不整身下淌血,臉色蒼白的撲倒在床,女子掃了眼周圍,落淚如雨哀求道:“我知道這里有人,您大發慈悲救救小女子吧?!?/br> 女子身上并無利器,而且看起來虛弱無力。 朱曦和知道事態緊急嚴重,只問了女子是否受傷,女子搖搖頭,說道:“小女子這是來了月事,只受了些皮外傷…這家主人不光用人骨入藥,竟還用女子月事血入藥,抓了不少女子放血?!?/br> 崔繆竟喪心病狂至此,但此刻無疑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朱曦和一邊聽著屋外的動靜,一邊打量女子容貌。他這數十日以來了解到崔繆尤其好色,眼前這女子正好樣貌還算清麗,便走到女子跟前說出自己的法子。 女子目光落到朱曦和臉上,顯然嚇得身子冷顫,眼眸中流露同情。想不到崔繆如此折磨一個人爛臉毀容,同情之中更加信任朱曦和。 急躁的腳步聲停在屋外,崔繆靜靜聽了會屋內動靜,只聽見女子哭泣聲。他冷哼一聲,大力推開木門。 女子花容失色,按著朱曦和的話不敢亂動,盡可能裝得柔弱些,等待崔繆確認床上的朱曦和沒醒來,他轉過身大步走過去拽起女子。 崔繆低罵道:“臭婊子!老子折了你的腿,看你還跑不跑!” 女子驚恐失色呆呆看著崔繆,兩腮垂淚咬咬牙,最終選擇出賣色相。撲進崔繆懷里,雙手輕撫他的胸口,我見猶憐泣道:“求爺憐愛…” 好一番的往好夸贊崔繆,夸得他心花怒放,靜下心來好好看了看懷里的女子,起了些色心。崔繆哈哈大笑抱起女子,說道:“姿色不錯,姑且先留你幾日給老子玩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