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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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曦和很郁悶。 捫心自問多次是否喜歡沈玄謐,可每每面對那張無可挑剔的美人臉,朱曦和心里掙扎無數次,敗給沈玄謐動情的雙眸,他是歡喜的。 歡喜每次的纏綿悱惻,愿意情濃時同榻交歡,荒唐極了。 急切輕喚聲擾亂朱曦和思緒,他緩緩睜開半斂的杏目,疑惑的輕嗯了聲。 面前哆哆嗦嗦躬身站著位侍女,往外頭瞧了幾眼,侍女說道:“有人要見夫人,在外頭侯著呢?!?/br> 懶懶揮手的朱曦和讓侍女去開門,隨意理了理亂糟糟的松墨色長發,側臥床榻撫腮道:“進來吧,外面下著雪怪冷的?!?/br> 兩扇房門拉開,吹進來的細碎風雪零零散散飄落地板,傳來陣濕寒之氣。朱曦和瞇眼打了個噴嚏,不禁抱緊懷里的小手爐。 侍女接過琵琶女的斗篷,挪動腳跟靜靜候在門口。琵琶女臉色難看,懷抱琵琶干站著也不聽朱曦和的話坐下,她的目光匆匆掠過朱曦和面容,低垂眼眸緊盯著自己腳尖。 琵琶女戰戰兢兢的行禮道歉,說道:“是奴家眼拙,夫人那時灰頭土臉,奴家還以為…夫人莫怪?!?/br> 聽到朱曦和讓她坐下,琵琶女堅決站在原地,扭捏揉皺手中手絹猶豫開口,左一句夫人右一句夫人的說起閑話,似乎是想給朱曦和留個好印象。 偏偏朱曦和最是不愛聽人喚他夫人,沈玄謐喚幾聲他都要惱怒氣急,何況旁人。 朱曦和心煩透頂油然而生,咳嗽幾聲打斷琵琶女的話,說道:“我身子不爽利,要是沒什么要緊事就先回去吧?!?/br> 說罷揮手招侍女送琵琶女出廂房,含蓄的逐客令沒能讓琵琶女離開,抬眸目光落到朱曦和面容,遲疑道:“夫人是男兒身吧…?為何老爺會對夫人如此寵愛?!?/br> 朱曦和頓生惱意,橫眉冷目冷下臉,眉宇間聚攏抹威嚴,冷冷說道:“我管他喜不喜歡我!老子是男的又怎樣?這幾聲夫人,我聽得實在厭煩!” 琵琶女嚇了一跳,膽戰心驚告退。朱曦和收斂滿腔惱意,深深嘆了口氣。心里又止不住回想方才說的話,猶豫著是否讓侍女去安撫琵琶女。 侍女上前說幾句好話,哪哪都提沈玄謐的好。 幾番話非但沒讓朱曦和氣消,更惹朱曦和氣惱,聽著忍不住反駁道:“他對我好?試問歡喜一個人,怎會囚在身邊供他玩樂呢?倘若我身份尊貴金枝玉葉,含的是金湯匙,我又豈會屈尊降貴當什么都沒有的夫人?!?/br> 侍女寒顫噤聲,她不懂朱曦和話里意思,不過短短幾日,所看所知無不是老爺待夫人的寵愛。 夜夜就寢夫人房中已是常事,日日歸家全是關心夫人的話語,細致到飯食糕點每每讓侍女留意,唯恐冷落憂愁敏感的夫人。 這難道還不夠好嗎? 臨近夜晚,風雪漸漸停息,煙花炮竹‘噼里啪啦’聲響在街頭巷口響起。 報來消息的小廝退出天字號雅間,琵琶女來見朱曦和的事當晚傳入沈玄謐耳中,此刻他正與江南知府身處煙花柳巷之地。 添酒的美人醉眼朦朧倒入江南知府懷里,周圍鶯鶯燕燕掙著搶著,要給沈玄謐喂酒。 沈玄謐動了想回去的心,一個動身坐起身,徒然動作驚了端酒的妓子,溫熱的酒水灑濕沈玄謐綢緞下袍,妓子驚惶不安的抬手用袖擦拭。 有力的手猛然伸出,緊攥住妓子手腕,沈玄謐用力將妓子推開,驚愕的妓子楞楞抬頭,驚叫道:“你是公公!” 公公這詞是那些妓子慣用來罵太監的稱呼,可不是什么好稱呼。沈玄謐瞇起的雙眸閃過抹陰沉,袖中右手握緊成拳,心中蓄勢待發的怒意便要就此施展。 突感不妙的江南知府急忙揮退滿屋神情各異的妓子,江南知府額頭冒汗,說道:“小小妓子口無遮攔,您老別動氣?!?/br> 沈玄謐眸里含抹譏笑,倒也不怒了,淡笑道:“江南知府真是愛民如子,放心,我不會同妓子計較。此后嘛…軍隊籌備事宜大人得更用心了?!?/br> 連連稱是的江南知府目送沈玄謐離開,站在雅間門口耳聞妓子們的交談聲。 “那人金玉粉琢,出手也大方,可惜是個公公?!?/br> “哎這你就不懂了,到這里來的爺都是狎妓,公公好??!占不到我們半點便宜,傳外頭我們還是玉女之身,重金才能見客?!?/br> “想的倒挺美,哼…收收你那心思吧!我聽mama說,公公常以折磨人的手段解欲,我還聽說啊…接待公公的jiejie渾身傷痕,熬不過年前活活被折磨死,發現時身上都生膿瘡了,別提有多嚇人…” 龜公走來收拾雅間,江南知府揮手招他到身旁,低聲悄語說了幾句話,龜公附耳靜聽半響,收到錠官銀。 江南知府挽袖給自己倒酒,坐回位置說道:“真是聒噪?!?/br> 竊竊私語的幾個妓子花容失色,挨了幾記龜公的巴掌,捂著高高腫起的臉快步躲到自己房中。 平日里少不得折騰亂跑的朱曦和如今安分待在廂房隔間,沈玄謐避開屏風進到隔間,還未見到人便聽見幾聲清亮的笑聲。 “杭州的糕點真好吃,你要吃嗎?哈哈…吃不到?!?/br> 睡在軟榻的朱曦和抱著圓滾滾的雪團,哈哈大笑將拿起的藕粉桂糖糕咬了一口,懷里抱著的雪團抬起頭,一雙鴛鴦眼盯著朱曦和手里的糕點,眼神好似很埋怨。 朱曦和撫摸小鈴鐺毛躁的雞毛撣子尾巴,遞過去吃到一半的藕粉桂糖糕,眉眼帶笑喂了幾口小鈴鐺。 小鈴鐺抖動毛茸茸的耳朵,察覺不善的目光,哆嗦全身埋頭朱曦和懷里。朱曦和這時才掃了眼四周,見不知何時到來的沈玄謐站在軟榻附近。 朱曦和嚇得一激靈,失手扔掉藕粉桂糖糕,抱著小鈴鐺起身,抿唇不安的抬頭望著沈玄謐。 不安的目光落到沈玄謐濕了一圈的下袍,朱曦和眼神變了變,眼神古怪又好奇,幾步走近沈玄謐跟前,伸出一只手扯著沈玄謐衣袖,神情躊躇不安。 沈玄謐只好先攬朱曦和入懷,撫摸后背安撫,輕聲說道:“曦和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 朱曦和輕輕點頭,抬頭望著沈玄謐,杏目閃過抹流光,極其小聲道:“…你是不是下面壞了…漏尿…” 生怕自己說出來會被誤解,令沈玄謐受傷難過。朱曦和急切說道:“我、我沒其他意思…不怕!我可以給你洗衣服的!” 誤會如此,方才朱曦和也不嫌棄后退,而是任沈玄謐攬進懷里。沈玄謐默了默,竟覺得嘗到甜味,心里酥酥麻麻,慢慢擴散。 難以忘懷的心悸。 沈玄謐撫摸朱曦和后背的手緩緩下滑,眼里浮現笑意,嘆了口氣,顧慮道:“天寒地凍…” 不曾起任何疑惑的朱曦和揚起柳葉眉,認為沈玄謐是覺得他太過嬌氣,認真道:“可以用熱水來洗吧?沒事的,洗件衣服而已,隨便搓搓就好了。雖然…可能我洗的不大干凈?!?/br> 沈玄謐忍俊不禁失笑,說道:“不用,那是酒。我不舍得曦和干粗活,即使是為了我,我也不許?!?/br> 話講到一半,語氣鄭重其辭。 鬧了個烏龍的朱曦和臉色通紅,頭上幾乎要冒熱氣,朱曦和道:“…那你怎么不早說?!?/br> 說罷看了幾眼失笑的沈玄謐,低垂眼眸尷尬到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沈玄謐牽起朱曦和扯著衣袖的手,握著冰涼,便牽進自己溫暖的衣襟里捂暖,問道:“是跟來的?還是曦和一直藏著它?” 提的是小鈴鐺,朱曦和覺得沒什么好隱瞞,于是便放下懷里小鈴鐺,讓它一溜煙跑沒了影。朱曦和對沈玄謐說道:“沒有,小鈴鐺自己跟來的,怪我害苦了它。寒冬之際,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幸虧是你那妾室收留它幾日?!?/br> 微微思索的沈玄謐道:“她倒是心善…” 朱曦和收回自己那只在沈玄謐衣襟的手,側過身一副糾結的小模樣,他倚坐太師椅蹙眉道:“唉…我看她似乎很在意你,說的話不離寵愛兩字?!?/br> 愁眉不展的神情令沈玄謐心里一揪,關心則亂忍不住將心里話說了出來:“為何這樣說?她要是惹曦和不高興,我尋個好人家將她送了去?!?/br> 朱曦和默不作聲,只是輕輕搖搖頭,扭過身子不去看沈玄謐。朱曦和雙手撫弄茶幾上擺放盆景,心聲道:我還不是怕你禍害人好姑娘,她是惹我生氣,那還不是你讓叫的夫人。我才不要當什么夫人,我不要待在這里。 跑回來的小鈴鐺從屏風后探出腦袋,朝悶悶不樂的朱曦和叫喚,沈玄謐一個眼神便嚇退了小鈴鐺,小鈴鐺縮了縮脖子,有些沮喪的攏拉雙耳到腦后。 沈玄謐端來杯熱氣騰騰的龍井茶,只叫朱曦和喝了暖暖胃,朱曦和接過輕抿一口,杏目注視幫他拿茶杯的沈玄謐。 朱曦和想笑,忍了又忍,抿茶‘咕嚕?!裰诲\鯉吐水泡,還差點出糗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