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云畔湖百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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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被輕薄的朱曦和眉梢彎起,正美滋滋吃著買來的糖人,走進西市環顧四周,抬頭駐足觀望不遠處的玉姣記。 朱曦和把吃剩下的糖人丟給身后侍衛,后者手忙腳亂接過,朱曦和笑道:“時辰還早,去趟玉姣記買樣物什?!?/br> 沈玄謐隨朱曦和走進玉姣記,先一步掀起門口珠簾,免得讓朱曦和親自抬手掀簾。 玉姣記掌柜的竟然不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而是身穿斗篷,身形修長若君子玉竹,帽檐擋住半邊臉,露出的下巴硬朗分明。 朱曦和買了塊高端玉佩,拿在手中小巧精致,質地清透亮澤,玉的樣式是較為圓潤可愛的兩條鯉魚合二為一。 朱曦和拍桌,豪爽道:“本公子買了!” 掌柜始終低著頭,打著手中算盤珠子,說道:“五萬兩白銀?!?/br> 價錢超出心理價略高,朱曦和感到頭疼,這不是明擺著搶錢嗎?脫口便道:“就這值五萬兩?!” 掌柜從未遇到過在玉姣記像朱曦和那樣欲做砍價之勢的客人,這里又不是鄉下市集。他輕輕笑道:“價貴皆是因為這玉利于姻緣,公子來我這玉姣記沒聽說過買我玉者各個喜得良緣?” 朱曦和心想:得,這銷售伎倆可以,不就是個破玉佩嗎,我是皇帝我還買不起個玉佩了? 目光瞟向身后默默侯在旁的沈玄謐。 矮他一頭的朱曦和轉身抬頭看向他,杏目眸光微閃,神神秘秘道:“哥哥猜猜我要買給誰?” 除了后宮妃嬪還能送給誰,沈玄謐被這聲哥哥叫得心神俱都震顫,心弦撥亂又平白生出苦澀。 沈玄謐搖搖頭,目光落在朱曦和手中的玉佩,這玉佩其實更適合陛下。他壓低尖細嗓音,纖長眼睫輕顫,說道:“不知何人榮幸能得幼弟垂愛?!?/br> 他說出此番話令自己心驚,語氣中只有他自己能聽懂,說不出的是羨慕還是妒意,紛紛涌上心頭。 心中警鈴大作,沈玄謐雙袖中雙手虛握成拳,明明不該生出如此想法,越是待在身旁就越想擁有不該有的。 朱曦和懵然不知,奇怪沈玄謐方才說的話,送人禮物就叫垂愛嗎?他的手探出輕輕拽住沈玄謐衣袖,對方下意識避開,朱曦和楞了楞,二丈摸不著頭腦。 朱曦和撒謊面不改色,正經說道:“哥哥躲什么?之前出趟家門,就是為了將這玉佩給你的?!?/br> 之前離宮避開沈玄謐的人,現在有了搪塞之詞,朱曦和自己都沒想到會用這種方式。 沈玄謐心弦撥動,悠悠音旋十分喜悅,又是喜又是無措,原來陛下之前離宮是為了給他買玉佩。 骨瘦如柴的手抬起,沈玄謐推去朱曦和遞過來的雙魚荷花玉佩,眉梢眼角泛出喜悅笑意,溫和眉目流露出如縷不絕柔情綽態,不明顯卻能讓人看出。 沈玄謐說道:“幼弟應當好生考慮要送與誰,送與我便是輕賤了幼弟?!?/br> 朱曦和不是很喜歡別人如此自卑到說自己不堪,眼神誠懇并著語氣鄭重,他道:“哥哥何必如此,我要送的人只有哥哥一人,別無他人?!?/br> 沈玄謐接過雙魚荷花玉佩,指腹撫過玉佩上的紋路,他心悸不止擂鼓鳴金警告自己,殊不知心許之意暗暗扎根冒出嫩芽。 他暗暗低喃音色模糊,垂首斂眸,不讓朱曦和發覺他不對勁的神情,眸中盛滿淚水欲要涌出,另只手藏于袖筒指甲陷進皮rou,眼中淚水生生憋了回去,他有滿腹不能說的秘密,絕不能沉溺于此。 觀察兩人的掌柜默不作聲退到角落,從衣袖里拿出毛毫揮筆在新拿出來的小本子上寫下幾句模糊不清的字跡。 京都暢銷的戲文就此寫出。 當然這最后玉佩的錢是讓沈玄謐付的,不用花銀錢又能辦好事情,朱曦和高高興興轉頭把姻緣玉佩的事拋之腦后忘得干凈。 哪里還記得掌柜說這玉佩的含義是喜得良緣,自然這玉佩是送給心上人的。 郊外云畔湖。 日落西山,赤霞云煙倒映湖面,水光瀲滟跳出幾只鯉魚吃花,柳樹下人影幢幢,忽聞湖岸旁少年幾聲愉快笑聲。 魚竿在手中拋起,水花四濺,水紋粼粼透亮,補紅暗紋花鳥補服斑駁陸離倒映湖面,少年笑顏燦爛,眸星點燦。 “伴伴!快看朕釣到了什么?” 不沾陽春水的皓白玉手托起物什,晶瑩水珠順著指縫滴落草地,一條黃金錦鯉瞪眼死得很不甘心。 沈玄謐笑笑夸獎陛下氣運絕好,拿出貼身汗巾仔細擦拭少年根根手指,碰到手心惹得少年忍不住輕笑說道:“伴伴,癢?!?/br> 沈玄謐收了汗巾,抬眸看向天際,清暉照在姣好面容添上幾分驚艷感,他眉目溫怡,緩緩說道:“陛下,時候不早了…陛…” “陛下?” 側首垂眸哪還見什么少年,只有那礙眼的侍衛停下吹口哨,粗聲粗氣道:“陛下去小解了,廠臣也要去嗎?喏在那?!?/br> 話落抬手指指滿是毛竹遮擋的地方,沈玄謐目光掠過,看見朱曦和露出的袍角。 迎著夕陽暢快吹出聲口哨,忽的戛然而止,朱曦和渾身僵硬,朝走過來的陌生男子尷尬的打了聲招呼。 朱曦和傻乎乎的道:“嗨?哈嘍?” 男子一襲月牙白方領長袍,外罩玄紅云鶴長比甲,下穿白色青竹馬面褶,身形被這套衣裳襯得風流倜儻。 他挑起松墨劍眉,向上挑的眉梢艷麗,瓊鼻薄唇生得風流,他瞟一眼朱曦和剛提起的襯褲,眸中揶揄,嘖嘖兩聲說道:“陛下還是一如既往的年幼啊?!?/br> 朱曦和額角青筋暴起,怒道:“你誰??!上來就說朕小,你的未必比我大好吧?!?/br> 男子搖搖頭輕笑,沒有當場脫褲比較,打開折扇輕扇裝嗶,吹得垂落肩頭兩縷墨發飄動,故作難過說道:“陛下之前還向在下打聽江湖傳聞,現在就忘了百曉生,真是可嘆可悲矣!” 百曉生?! 朱曦和反復打量眼前沒個正形的百曉生,雖然模樣生得比他好,朱曦和還是不信,說道:“那最近有什么江湖傳聞沒有?” 百曉生‘啪’的合扇,丹鳳眼瞇起,端正姿態說道:“有,武林中人將會在此處爭奪,其中有兩位武林高手,陛下慎重考慮再去,不然失了性命?!?/br> 朱曦和聽到就笑個不停,這人還以為他要去爭奪,不過既然有戲可看,每天逛趟郊外碰碰運氣,自然不能缺席。 少年收斂笑意,不如往常是聽個傳聞絲毫不在意,百曉生看到少年眼中閃過的狡黠,不禁頗感疑惑,怎么這次的陛下好像變機靈了不少。 百曉生想逗逗眼前的朱曦和,看他惱怒便心生愉悅,他說道:“怎么?陛下是決定要拿練武功?” “你!”朱曦和只說出一字你,木質折扇輕掩他翕動唇瓣,本是想戲弄朱曦和的百曉生探手摸了下朱曦和根骨,丹鳳眼微睜,臉色猛然一沉,說道:“陛下根骨全廢,恐怕一生都習武不成?!?/br> 朱曦和迷茫的啊了兩聲,看著百曉生凝重的神色,奇怪道:“又不是人人都能習武,你這樣子搞得好像朕身患絕癥似的?!?/br> 百曉生輕輕搖頭,目光復雜,他說道:“常人也不可能是根骨全廢,除非陛下是中了某種毒,而導致根骨全廢?!?/br> 朱曦和臉色聚變,沒想到自己還會被人下毒,他攥緊補服衣角,腦中飛速閃過幾種猜疑,如若沒有百曉生摸骨,他這輩子恐怕都難以知曉自己中毒。 朱曦和豈會做那個任人擺布的傀儡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