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梨花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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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街上有熱鬧看,百姓躲在旁邊看戲,就差沒嗑瓜子啃西瓜了,很快衙門的人便沖進人群,向打架的那幾個人呵斥。 朱曦和不想多生事端,拉著沈玄謐跑得飛快,后頭的侍衛見狀連忙跟上,這幾人很是狼狽躲進巷內。侍衛氣喘吁吁未緩過來,便被朱曦和措不及防踢了一腳到左腿,也不是痛也要裝出個吃痛模樣。 朱曦和呵斥道:“廢物,連個手扒子都打不過,朕要你何用!” 想到養了這么個廢物在宮內白吃白喝,朱曦和心里為自己的國庫rou疼。 侍衛‘噗通’一聲跪地,磕頭慘兮兮的請罪,朱曦和看他現在才請罪,磕頭時還分外的慘,搞得是他無理取鬧似的,咬牙切齒氣鼓鼓的瞪了眼侍衛。 沈玄謐挺會看人眼色,壓下尖細嗓音柔聲道:“陛下,回宮后可要臣召些隨從?” 朱曦和背過身去,微垂眼簾,眸中浮出幾分冷意,倘若真要沈玄謐替他召隨從,定不會衷心保護他,指不定哪天就突然暴斃了。 思及此處,朱曦和轉身幾步走近沈玄謐,親昵握起那雙略有薄繭的手,他搖搖頭一副為沈玄謐擔憂的模樣,說道:“怎可勞煩伴伴,伴伴攬職辛苦,此事容后再辦罷?!?/br> 沈玄謐垂眸注視那雙握住他雙手的手,他眼中浮露幾分笑意,姣好容顏露出的笑美得不可方物,朱曦和抬頭像入了魔障呆怔的目光流連于沈玄謐面容,便是這般看呆了。 沈玄謐說道:“如此便好…陛下不是要去梨花苑?陛下…陛下?” 朱曦和被幾聲輕喚拉回神,哪里知道沈玄謐方才說了什么,點頭軟綿綿的便說好。 走出巷口看戲百姓已經散了大半,朱曦和目光時不時看向沈玄謐,留意他走哪個方向,這一來二去的兩人目光相撞,朱曦和尷尬的回了聲短促輕笑。 沈玄謐不知朱曦和是在記路,以為自己衣著不得體停下腳步要整理,身旁的朱曦和措不及防撞在他身上,差點面朝地摔個結實。好在沈玄謐連忙抬手攬住他腰身,借著力讓朱曦和站穩了些。 朱曦和鼻尖嗅到股淡香,說不出的香味,讓他目眩神迷,貪戀待在沈玄謐懷中舍不得邁出腳。 再次回過神的朱曦和面上羞紅,暗暗唾棄自己說好的直男呢?難不成他不是喜歡男人而是喜歡太監?雖說太監也是男人… 再抬頭眼前豁然是戲臺子,上面還有塊牌匾,叫梨花苑。 朱曦和心里疑惑,他不是去郊外云畔湖釣魚嗎?怎么來的是梨花苑? 戲臺上唱的是墻頭馬上,咿咿呀呀唱的很是煽情,臺下看戲的群眾鼓掌叫好聲不絕,沈玄謐輕車熟路領著朱曦和進到里間包廂,位置正好對著戲臺子正面。 朱曦和坐在軟椅上,手邊茶幾上擺放著零嘴與茶水,戲臺上扮相甚為動人的美人瞥向他,眼神怪怪的,好像從前便認識般。 心中左想右想,朱曦和以為是皇帝的情債,來這梨花苑是為了敘敘情,看著臺上美人那平坦得的胸口,大感不妙,心里瘋狂吐槽:不是這國里是沒個美女了嗎?!為什么連臺上唱戲的也是男的! 正如朱曦和所想,戲唱罷,美人提起裙擺施施然走下后臺,半響的時間未卸下戲妝快步走到他跟前,略微躬身行禮,喚道:“陛下?!?/br> 雖嗓音好聽,但是實打實的男子。 這聲輕喚險些讓朱曦和跳起來,莫名泛起嫌惡之感,他忍著沖動要起身離去,偏首去瞧候在身側的沈玄謐,對方掀起眼簾,問道:“陛下是要賞賜他?” 朱曦和如坐針氈,國庫的錢怎能隨意花,再說國庫的那點銀錢經不起這樣揮霍的,他咬牙堅決不花銀錢,搖搖頭抬手揪住沈玄謐琵琶袖,朱曦和說道:“不了,我們去云畔湖釣魚吧?!?/br> 杏目中閃過的嫌惡被沈玄謐注意到,他不明顯的喉結上下滾動,還未說什么,陛下撩起袍角便大步流星先走出包廂。 離開梨花苑便是要出城去郊外,路程不算遠,對于不常走動的朱曦和來說簡直要命,才到半路便已經累得腳生疼。 身側的沈玄謐見狀伸手虛扶,垂眸落在他身上,眼神流露出關切,溫聲道:“主子可是要人背著去?” 身后沒點眼力見的侍衛悠哉悠哉吹口哨,左顧右望繁華街道,根本沒去留意前面瞪向他的朱曦和。 朱曦和心里是嘆氣又想罵,搖搖頭將自己的手從沈玄謐手里抽出,余光瞥見個地方,想到個好去處,說道:“前面是一品樓,我們先去那處歇歇腳罷?!?/br> 沈玄謐應了聲是,隨著朱曦和走去一品樓,眉頭微蹙分神想著方才陛下在梨花苑那眼中的嫌惡。 朱曦和停頓腳步,側首瞥向身側沈玄謐,默默打量沈玄謐,雖是簡單的長袍外罩青衫,鴉青色百褶馬面,模樣生得端正就是不一樣,穿在沈玄謐身上襯的衣物都有幾分貴氣。 還有他這眉眼… 朱曦和心聲嘀咕怎么那么眼熟,到底像誰呢? 走到一品樓門口。朱曦和摸摸下巴,對著沈玄謐說道:“日后出宮不必叫我主子,這稱呼生疏了些?!?/br> 沈玄謐微訝,眨眼間雙袖中的雙手被朱曦和握起,聽著陛下綿軟帶著鼻音的聲音,心底酥麻傳來不禁心弦為之動容。 “從經往后我們便以兄弟相稱,哥哥莫要生分了才是?!?/br> 朱曦和抬起下巴仰視高他半個頭的沈玄謐,這樣才能看到沈玄謐面容上失措發怔的神情,朱曦和心里吐槽不是從小去勢的人嗎?怎么還能長那么高,莫不是他不是真太監? 沈玄謐半個身軀微微發顫,口中貝齒狠咬舌尖,嘗得滿口血腥。他極力掩飾幾乎克制不住的情緒,微垂眼簾掩住眸中暗晦,嘴唇囁嚅神情為難,似要開口稱不敢。 朱曦和見他要拒絕,再三強調不可生分,沈玄謐輕嘆,說道:“如此便依從幼弟了?!?/br> 朱曦和嘴角抽了抽,神踏馬幼弟,這具身體明明都過十六了,下意識想反駁,但待在門口不宜多說話,否則不得人人看著,多尷尬。 朱曦和覺得自己大度,邁進一品樓的時候特地掃了眼四周,幾乎沒什么人,就有個惡霸和兩個俠士。 看到惡霸欺負人,朱曦和坐在椅子上佯裝靜靜看戲,手里的茶杯顫動,顫出幾顆水珠。 這次朱曦和不敢再像剛才那樣魯莽到差點被街道的手扒子摁頭暴揍。 想到此便又看了眼身后跟小二說話的侍衛,朱曦和暗搓搓的想,到時候換了帶刀侍衛,定要把此人抄家,刨根家底公濟國庫。 樓上琵琶女彈奏的是江南小調,一品樓里只剩下兩位俠士與朱曦和他們,調子輕緩柔和,溫柔似水,叫人沉迷。 曲子彈奏結束,朱曦和撩起袍角起身,拍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自認為裝得瀟灑隨性的走出一品樓。 琵琶袖拂過茶杯,纖長的手握起茶杯,薄唇附上朱曦和嘴唇碰過的杯口,像極愛人纏綿悱惻的輕吻落下。 身后侍衛瞪圓雙目面色嚇然,顧及性命變得機靈起來,連忙低頭裝作沒看見,心里直呼夭壽,偏偏這事被他撞到,落到沈玄謐手里不死也得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