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樂(六)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總攻】我穿梭于各個世界找回愛人、為了和平我的后宮合法收容、寺廟內的情事日記、貓眼、栗禾、【快穿】穿進萬人迷文學后被炮灰男配爆艸、公爵的畫像、【總/攻】萬人迷的炮灰扮演法、你是我的夢寐以求、覆水難收(文藝校園H雙向暗戀很甜)
6 云松仔細想了想,建章帝無疑是自己平生所見之人里武功最高的。他與畫竹、尋梅三人自幼在一起習武,暗無天日的時光里,除了練武也別無他事,若非后來遇到宗懷修,或許這輩子都僅僅是他人手里的一把劍,可即便如此,云松三人自以為也是相當鋒利的寶劍,如今卻在這柄龍吟劍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建章帝一手抱著宗懷修對戰三人,卻甚至連腳步位置都一下沒動。 畫竹背上的傷口還在慢慢滲血,尋梅的短劍也折了,三人都氣喘吁吁,建章帝目光冷冽,在他們三個之間來回打量著,道:“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們的武功……” 此言一出,把本來已半昏迷狀態的宗懷修硬生生拉了回來,他知道容彰只怕再有個幾招的功夫就能想起來,這三個孩子的武功到底在哪里見過,到了那時,他們只怕必死無疑,由此想著下了狠心,憑著一口好不容易積攢下的真氣,緩緩地動了動自己的指頭。 畫竹眼睛最尖,借著月光也看見宗懷修的動作,向尋梅使個眼色,云松挺劍而上,直取建章帝,就在這個寸口,尋梅從懷中又掏出之前那樣的火彈,向云松和建章帝那邊扔了過去。 建章帝見他們故技重施,自然鎮定,根本不顧那噴發煙霧的火彈,舉劍便刺云松,正在這時忽覺左腿一麻,若非他下盤穩當只怕便倒了,驚怒之間低頭一看,正是宗懷修趁亂偷襲。 容彰此刻已經明白,這就是他們合計好了,讓這三個小鬼脫身,想要邁步去抓,左腿倒真被宗懷修點麻了,可頃刻之間覺得眼前三道身影,這幾個小鬼竟然還要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搶人,片刻之間到底留了一手沒用龍吟劍,反手一掌劈出,掃退三人,只是沒想到這三個小鬼拼了命一人挨了一掌,愣是把宗懷修拽了出來,撒腿就跑。 云松背了宗懷修,尋梅扶著畫竹,幾個人像沒頭蒼蠅四處亂撞,建章帝雖被宗懷修點了一下,一時之間行動不便還追不上他們,可就憑此刻宗懷修的指力和他們幾人的速度,會被建章帝趕上是遲早的事。 宗懷修開口說話聲音極其微弱,道:“你們怎么……如此不聽話?” 畫竹悶悶道:“跟你說了,救不出你大不了就死唄,死也不順狗皇帝的意?!?/br> 宗懷修嘆了口氣,思忖片刻,像是到底下了多大決心,道:“死不了……聽我的,往……往南邊跑,去昀陽殿?!?/br> 他們本來在西南的監舍,不敢往東向合歡宮,只好往更西邊闖,此刻慌亂之中聽宗懷修如此說,雖不知何故,卻也立馬遵從,幾個人忽然掉了頭就往南跑,容彰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待追了一陣發現他們竟然是要去昀陽殿,建章帝此刻才真的怒了,宗懷修竟敢做出這樣的事! 哪怕建章帝腳步再快,那四人到底還是來了昀陽殿宮墻之外,建章帝離了尚有數丈便厲聲喝道:“宗懷修!你敢!” 宗懷修聽著身后怒喝,慘然一笑,道:“把我放下……你們……飛身進去?!闭f罷知道他們必不遵從,急道:“聽我的……你們根本救不了我,進去了還能活命……活命再想辦法?!?/br> 再沒有猶豫時間,到底是云松當機立斷,哽咽道:“我們會救你的!”說著將宗懷修放下,便去扶畫竹,尋梅還要說話,云松又道:“聽話!” 尋梅按下心思,同云松一起扶著畫竹,駕起輕功一躍而起,此刻容彰業已殺到,再不留情,渾身勁力放在龍吟劍上,一道劍氣呼嘯而出,朝著三人破空而去,宗懷修目呲欲裂,情知容彰這般排山倒海的一劍,足夠將三人一起攔腰切斷! 正在此時,三人將將越過墻頭,還在半空中沒有落地,劍氣已到了身后,心里知道難逃一死,忽然之間一股雄渾內力撲面而來,卻是越過三人,將容彰無比凌厲的劍鋒化為無形,救了三人性命。 三人驚魂未定,落地之時氣喘不已,方才出手相救之人立于殿內,朗聲道:“一朝君主,應該言出必行。在我這里殺人,不算失約么?” 殿外容彰怒極,咬緊了后槽牙看著半死不活的宗懷修,怒極反笑道:“好,好……宗懷修你是好樣的……”說著走到宗懷修身前,一把將他抗在肩上,道:“我看你,做了太監也風采依舊啊?!?/br> 宗懷修已近虛脫,還沒失去意識之前,心里也清楚,自己只怕要受更多苦頭了。 真想閉上眼睛就不醒來啊。 宗懷修來過無數次的乾合后殿,此刻燈火通明,建章帝把所有能點燈的地方都點上了燈,宗懷修醒來的時候,手腳被綁在床頭,渾身赤裸。 容彰見他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走過來拽著他的頭發,逼迫他抬起頭看向自己的下身。 建章帝此刻完全被憤怒控制,狠狠道:“宗侯爺,都這個樣子了,還不忘了算計朕。你倒是睜著眼睛看看自己,看看自己現在什么樣子?!?/br> 宗懷修痛苦的搖著頭,死死閉著眼睛,不愿望向自己結實的身軀,不愿望向自己委頓的陽物,還有更下面……容彰一手拽著他的頭發,一手捏著他的下巴,略一使力,將宗懷修下顎扭脫,長華侯爺只能張著嘴,口涎無力流出,更激起容彰施虐之心,他一身衣衫穿著整齊,只將此刻半硬的龍根掏出,塞進宗懷修嘴里來回抽插。 宗懷修被他弄得喉嚨極不舒服,次次欲嘔,卻連咳嗽一下的力氣都沒有,雙眼已失了神,猶如行尸走rou一般任由容彰肆虐,這個樣子看在容彰眼里,卻只能讓皇帝更加惱怒,那龍根也失去了興趣,軟了下來,唯有怒氣依舊蓬勃。 容彰抬手一把抓住宗懷修軟綿綿的陽具,冷笑道:“侯爺,你不是出身不凡么?你不是最重門第榮耀么?你的家呢?你連男人都不是了?!?/br> 最后一句容彰一個字一個字說得極慢,送到宗懷修耳朵里,卻讓那渙散的雙眼一點點又恢復了光,閃爍著震驚和恨意,容彰將他下顎接了回去,宗懷修偏著頭,直視容彰,開口說話時,嗓子已沙啞到幾乎聽不見了。 “長風,就讓我對不起你吧……別讓我恨你……” 建章帝愣了片刻,似是不可置信般大笑起來,宗懷修似是也被建章帝逗笑了,也跟著低聲笑著,建章帝冰冷的指尖一點點在宗懷修赤裸的胸膛上劃過,又慢慢落在宗懷修下身干癟的囊袋之上。 宗懷修止了笑,別過頭,身體卻控制不住地顫抖著,容彰冷笑道:“怎么不笑了,你不是,很開心么?” 宗懷修大口抽著氣,似是平復半晌,道:“你……你到底……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容彰此刻俯身在宗懷修身上,手掌已撫摸到他后臀之上,道:“殺了你,我去上誰?”一邊說著,一邊強行將宗懷修雙腿分開,將他最不愿提起的傷口完全暴露在自己眼下,那是皇權的杰作。 容彰不緊不慢,一只手極溫柔卻一刻不停的把玩著宗懷修的陽具,另一只手卻在毫不潤滑的情況下,殘忍的開墾緊實的后xue,只有鮮血涌出的片刻能得以放松,可隨之而來的第二根手指…… 宗懷修只覺得似乎掉進了苦楚的海洋,可比身后的鈍痛,是此刻衣衫整齊的皇帝,面無表情地玩弄著自己殘缺的身體,過往的一切仿佛都早已煙消云散,只留下卑賤的身體和靈魂,完全都做不得主,完全任憑眼前這人決斷,陽具處的揉捻按壓,最羞恥的事情似乎已經不可避免,終究在一聲悶聲之后,宗懷修在建章帝手中失禁了。 容彰只有一剎那的震驚,隨即只是面無表情,沒有得意,沒有嘲弄,看著兩只手上的濁物和鮮血,容彰眼里的哀傷清晰可見,卻到底沒落入宗懷修的眼里,宗懷修下身不受控制的排泄,眼睛已徹底失了神,半張著嘴,癱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死了吧,死了就好了。 就當一切是個夢。 就當這一生都是夢…… 死,是什么感覺? “哥,我知道我快死了?!?/br> 蘊秀的聲音忽然出現,那么突兀,宗懷修猛地睜開眼睛,看見面前憔悴的meimei,手腕細的不盈一握,只是笑容還是那么恬然。 “別瞎說,哥會找人治好你的?!?/br> 宗蘊秀搖搖頭,道:“我自己的命,我知道。就到這里也很好?!?/br> 宗懷修眼淚還在眼眶里,只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在meimei面前強忍著。 宗蘊秀又道:“死了,就不用做不想做的事情,這一點上,我比哥自由?!?/br> 宗懷修已不知說什么,只把meimei的手握在自己手里,貼在自己臉上,默默垂淚。 “哥,我問你,江山和美人,哪個更重要?” 宗懷修擦擦臉上淚痕,強笑道:“那得看是什么美人,若是秀兒,那自然比什么江山都重要?!?/br> 宗蘊秀聽了也笑了,只是笑得勉強,咳了咳,道:“既然這樣,我有事情,想拜托哥哥?!?/br> 宗懷修點點頭,等宗蘊秀說話。 “哥,你要答應我,保著容彰,當個太平天子?!?/br> 此言一出,卻是驚了宗懷修,半晌道:“怎么,這……什么意思?” 宗蘊秀嘆了口氣,道:“哥,你我兄妹之間是最了解對方的,我一輩子都在和自己過不去,如今我要解脫了,你也應該解脫?!?/br> 宗懷修已然呆住了,他與meimei朝夕相處,始終都以大事為重,談起容彰時,宗蘊秀從來都說自己只是利用而已,而且她自及笄便心系項若明也是闔府上下人盡皆知,卻從沒想到臨終之際,meimei的心聲竟是如此。 “項若明是很好很好的人,不是因為身份如何,也不因為他哪里出眾,我就是知道他是個很好很好……很好的人……如果真能嫁給他,至少,他會待我很好……可我注定和他絕無可能,他一門心思都在容彰身上?!?/br> 宗懷修眼看著meimei一邊說著“很好很好”一邊笑著垂淚,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應。 “所以我知道,你為什么過不去。你心里也有人?!?/br> 宗懷修呆呆望著meimei,連眼淚都忘了留下,他不知道是自己不懂這世間,還是meimei不懂。 “哥,這樣說是不是很瘋狂,一個人背叛自己的親人,拋棄自己的一切,為了他,卻不讓他知道,反過來,讓他恨自己,讓他殺了自己……可我真的就這么想,覺得這樣對我最好?!?/br> 宗蘊秀似乎想不通似的,偏著頭看著宗懷修,還帶著三分天真爛漫,等著哥哥給她答疑解惑。 只是,宗懷修沒回答,蘊秀也再等不到答案了。 看著meimei一點點闔上雙眼,宗懷修將眼淚擦干,輕輕將meimei攬在懷里,半晌只說了一句話。 “哥答應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