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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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子箴在王慶寧的領路下熟悉自己的官邸,轉了一圈,最后又回到前廳。 整個官邸面積比較大,前廳是公堂和衙門,用于節度使辦公,后面是私人府宅,倒也沒有很富麗堂皇,很簡潔,還算不錯。 “府里下人都挑的手腳勤快的,大人若是不喜歡也可以去西市買新的?!蓖鯌c寧倒是面面俱到,還生怕顏子箴以為他安插了自己人,這都交代了。 “還有幽州的錢糧賦役和軍隊政務都放在您書房了,其余十五州的還在路上,已經快馬加鞭,不出兩日就能到?!?/br> 顏子箴點了點頭,順手拿起案上賬本,是去年的,他一邊翻看一邊詢問:“京城的糧草都到了吧?” “回大人,都到了,現在都在庫房?!?/br> “不出五日東南軍騎兵便能到達幽州,你接應一下,等全到齊,三軍做好檢閱準備?!?/br> 王慶寧連連應聲,心道幸好提前安排了,這新來的節度使看著真不是好打發的。 又過了會,下屬來報,齊國強盜連人帶馬三十人全部緝拿歸案,并把為首的壓了過來。 強盜首領長相確實兇神惡煞,連被綁著按跪也一臉不服。 “齊國邊境哪里人?” “叫什么名字?” 顏子箴一連問了幾個問題都無回應,便不再開口,反而仔細打量他。 “他的兵器呢?” 屬下遞上來一把刀,顏子箴看了兩眼,讓他們都退下了。 “王大人,辛苦一下你,統計一下這些年被賊寇傷害的死亡受傷人口和財務損失,替我寫封信給齊國三皇子,他國賊寇霍亂我邊境安危,折算成銀兩問他要,相信齊國三皇子不會與賊寇同流合污,秉公執法,問他是親自斬首示眾,還是我代他執刑,以儆效尤?!?/br> “數目不精確沒關系,往大了算?!?/br> 王慶寧猶豫半天,還是說出口:“大人,寫信倒不難,難的是送信??!兩國如今情況,再送封這樣的信,信使怕是不能活著回來……” “這便不勞王大人費心?!?/br> 齊軍帥帳內。 “羅田見過越王殿下?!泵嫔蟽傻赖栋痰哪腥艘蝗骋还兆吡诉M來,對賬內中間衣著華貴的人單膝下跪。 “誰允許你來了?”冷冷地聲音從頭頂上上方傳來,被喚作越王的男子側身斜靠在椅上,雙腿交疊,睥睨著階下人,面色陰冷。 羅田身子一抖,頭低得更深,“殿下饒命……屬下無能,出事了……” “我們一行人埋伏了那節度使必經路許久,終于看到馬車,與護衛糾纏許久,誰知中計了!馬車里根本沒有人,幽州的軍隊很快趕來包圍了我們……大哥和兄弟們全被抓走了?!?/br> “人沒抓到,自己還賠進去,你還有什么臉回來!”越王怒火中燒,抓起桌上酒盅砸下去。 “屬下拼死趕回來只為報信!使命結束,要殺要剮王爺可隨意定奪!”羅田一咬牙,以頭搶地。 越王盯了他一會,又靠了回去,“你們派了多少人?只你一人回來了?” “一共三十人……我們發現馬車無人,大哥就要派我先回來……然后遇到軍隊,屬下拼死逃回來的?!?/br> “廢物?!痹酵趵淅渫鲁鰞蓚€字。 羅田在接下來一片死寂中等待了會,想著是不是可以退了,突然聽頭頂又傳來越王的聲音:“你最好祈禱你哥的嘴巴夠嚴,不然……本王最討厭背叛!” 羅田登時想起被接進越王府的父母妻兒…… 待羅田退下,身邊副將立刻開口:“殿下,燕國皇帝老頭這是下定決心要打嗎?怎么還派了個節度使管燕云?如今刺殺不成,恐已打草驚蛇……” 想起那色令智昏的皇帝,韓云廷冰冷的臉上浮現嘲弄,半分不放在眼里,燕云——乃至整個燕國,遲早是他囊中之物,這個小小節度使還掀不起什么風浪。 副將打量著韓云廷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問:“殿下,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不怪副將怕他,他從他還是三皇子時就跟在他身邊,跟了許多年,然實在是現在已被封為越王的韓云廷,從小是個喜怒無常冷血無情的主,莫說身邊副將,便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也毫不手軟…… 想起五皇子的下場,副將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韓云廷還是那副陰晴不定的表情,正欲說什么,突然有箭破風穿過,最后扎進地面。副將驚恐地喊:“有刺客!保護越王殿下!”一邊擋在韓云廷身前,被他暴躁踹下去。 “廢物,把信馬上來!”韓云廷看到他們就暴躁,一群廢物,這箭都送到他帥賬里了,要他們有何用!簡直是當中扇他巴掌,跟他說老子隨時隨地能取你狗命。 副將踉蹌兩步起身,這才看到箭上卷著一封信,立刻拆下來撕開遞上去。 韓云廷看了兩眼,眸子里燃起怒火,“這顏子箴活得不耐煩了!”伸手就揚了信紙。 副將撿起來看了,覺得這個新節度使真的是不要命了,竟敢問他們越王殿下要賠償,他們殿下一怒之下踏平燕云都是有可能的……真的無知大膽啊…… 而此時,齊軍上下口中已經死一萬次不足惜的顏子箴,正溫香軟玉在懷,柔情繾綣。 他輕手輕腳回到后院房內,想看看原黎休息如何,剛進去就看到直挺挺坐在床邊的人。 “醒了?” “顏大人可真忙啊,讓我好等?!痹栌挠牡?。 “怎么了?是床不夠軟么?” 原黎沖他勾勾手,他聽話地走過去,被他抱緊腰貼著懷里。 一顆心雀躍欲飛,堪堪被壓下去,他找回自己冷靜的聲音:“要我陪你?” 原黎悶悶擠出一個“嗯”的音節。 顏子箴寬衣,拉下錦賬,擁他入眠,輕撫他的后背。 馬車上原黎睡不著,他就常如此哄他入睡,效果顯著。 “你最近越發愛困了?!?/br> 原黎睡意朦朧中聽到他低聲說,不知是疑問還是喃喃自語,卻不想解釋什么。 這窮鄉僻壤沒有一處可供他修煉,他一路又一直在大量使用靈力,很是消耗體力,自然十分嗜睡。 只是思及此難免有些忿忿不平,手就著摟他的姿勢掐了他腰一下,有些氣呼呼。 他突然開口:“今日,那個太守問你我是誰……你想回答什么來著?” “你想知道嗎?” “嗯嗯,快說?!?/br> “偷心賊?!?/br> 原黎的手又掐上他腰,顏子箴連呼饒命,“家眷!我想說的是家眷!”原黎這才作罷。 家眷么……聽起來倒溫情脈脈的……原黎睡意朦朧間想,他沒有家人,也沒有所謂的家,他其實不太懂親情是什么情,但是想來應該和他對師父差不多,他師父讓他把師門當家,凡間也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原黎想著想著,就陷入溫柔無限的夢境。 顏子箴只盯著他精致的容貌看,羽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他的印象中,這里總是媚眼含情,便是最無辜清澈時,也暗自藏了三分狡黠,如今閉了眼睛,沒了那么多心機,平生出些許柔弱。 顏子箴原沒有困意,不知是不是盯久了,模糊中打了個呵欠,他蹭蹭原黎頭頂的柔軟的青絲,在淡淡的合歡花香里闔眼。 窗外,木樨花團錦簇,丹桂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