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校草攻車內獨處
05 走出體育館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暗淡天空呈現出一種朦朧的煙藍色,學生們在學校明亮的路燈下穿梭,伴隨著熱鬧的歡聲笑語,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融進了空氣中。 景元河握住了我的手腕,像是怕我自己走不動路,我嫌太親密反常,低聲撥開他指節。 “我自己能走?!?/br> 剛才在浴室休息了一會兒,現在身體已經恢復得看不出明顯異常,但景元河反而有點不高興,半開玩笑地嘟囔著。 “真想cao得你下不來床?!?/br> 我裝作沒聽見,加快腳步往宿舍里走,他緊跟上來和我并肩。 “對了,我明天得去省外參加籃球比賽,到時候直接回家,周五下午你和吳奉一起走吧?!?/br> 爸媽不愿我將周末的閑暇時間耗費在來回的路途上,他們更希望我能多參加學校的活動,和朋友們打成一片,或者和吳奉與景元河多一些相處的時間,所以我平時周末很少回家。 只是這周五趕上了一個七天的小長假,于情于理我都要回去。 從這里到家鄉坐火車需要四個小時,吳奉和景元河回家時都會有司機特意過來接他們,我自知不夠格,他們也從沒邀請過我,所以上一世每次回家我都是獨自坐的火車。 但這次,景元河主動提出來了要我和吳奉一起走。 我頓了一下,搖搖頭,“不用了,我坐火車回家?!?/br> “坐火車多麻煩啊,我都和吳奉說好了,他也答應到時候帶你一塊兒回去?!?/br> 我驚愕地看向他,“你和吳奉什么時候決定的?怎么沒人告訴我?” “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嘛?!?/br> 景元河得意地咧嘴一笑,又是一副不容我拒絕的專斷語氣,“等我比完賽回家了,找你玩?!?/br> 像是不慎走入一個泥沼地,褲腿被泥土拖粘著走不動,我越是想要遠離掙脫,反而陷得越深。 我一時沒吭聲,有些心煩的目光匆匆移開他氣焰十足的野俊面孔,胡亂垂下時看到他強壯大臂露出的一點紋身,是胡狼頭的阿努比斯。 蜜色皮膚上的黑色圖案彰顯出神秘兇猛的危險氣息,一向為人所懼怕,現在卻多了幾個零散的曖昧紅印子。 我看了幾秒,才想起來那是剛才在浴室zuoai時,我在他懷里無意識掐下的痕跡。 一瞬間,涌到心頭的郁悶頃刻消散,我忽然平靜下來。 這輩子的確是不一樣的,三個人的一夜情,我和景元河的炮友關系,吳奉破天荒的接納,我只能也必須接受一切無法預測的改變。 只要我的心堅固如石,沒有任何改變可以摧毀我。 我笑了一下,“好吧?!?/br> 周五下午學校放假,宿城這個大學城裝載的莘莘學子們如水流般四散流淌,回到各自的故鄉。 吳奉下午沒有課,本來可以中午就走的,但他要搭我一起回家,等我下課了匆忙收拾好時已經踩上了放假離校的高峰期。 我們順著人流往學校外面走,戴著白手套的司機在身后拎著我們兩人的行李箱,周圍不停有目光聚集過來,主要是偷偷盯著耀眼的吳奉,他從容地向打招呼的眾人微笑。 我卻有些不習慣,錯后他半步跟著。 離開宿舍時我想自己拿行李,但司機看了一眼吳奉的眼色,非常堅決地拒絕了我,我只好不好意思地只背著斜挎包。 也許是吳奉提前吩咐過司機這次要多一個人,不同于我上輩子見到的常見車型,這次司機開過來的是一輛加長車型,后座的空間十分寬敞,躺下都綽綽有余。 我本來想坐到后面一排,避開和吳奉的直接接觸,但先進去的吳奉將拎著的書包隨手擱在了后座。 我不好動他的東西,猶豫一下,只好坐在和他并肩的座位,中間隔了一臂長的小道。 司機安置好行李箱,鉆進駕駛座發動汽車,前后座之間的黑色擋板徐徐落下。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看了吳奉一眼,他正低頭看著手機,沉思的側臉棱角分明,英俊溫和得像一幅完美無缺的畫。 似乎察覺到我的注視,他側頭看過來,“小冰箱里有喝的,隨便拿?!?/br> “謝謝?!?/br> 我確實有些口渴,沒跟他客氣,拿了一瓶冰綠茶,想了想問他,“你喝什么?” “我不渴?!?/br> 我哦了一聲,兀自喝了幾口后攥著瓶身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低頭玩了一會兒手機實在覺得無聊,于是翻出來作業枕在膝蓋上做。 吳奉看了我一下,提醒說,“旁邊有小桌,可以撐開用?!?/br> 我沒坐過這種車型,毫不清楚內部構造,茫然地在座位旁邊摸來摸去,半天都沒找到。 見我實在笨拙,吳奉解開安全帶起身,走到我這邊,不知道在靠門的扶手旁按了哪里,一個用來工作學習的黑色小桌緩緩升起。 心中浮出一絲沒見過世面的羞赧,又很快散去,我鎮定地道謝。 “謝謝,麻煩你了?!?/br> 車內直不起身,他一手扶住我身后的座椅,一手還支在門旁扶手上,以類似半跪的姿勢靠近,尚未撤退,我抬頭看向他時才發現我們之間的距離非常近,呼吸可聞。 他的目光也正投向我,優越矜貴的面容神色平和,一雙淺色眼瞳如同蓄著陽日般的柔暖,是他通達人情世故的有力武器。 而此時這雙迷人的眼瞳正深深地,專注地凝視著我。 我又想起來上一世那個錐心刺骨的時刻,客廳里閑適的他微笑著說出絕情話語時的眼眸,和現在一樣涌現著絕對欺騙性的溫柔。 假的。 他的溫和是假的,友善是假的。 他是一個冷心冷情的高高在上的天子驕子,將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 心口被無以名狀的寒意攫取住,我快要維持不住臉上客氣的笑意了,怕露餡,于是低頭避開他的目光,翻動書本假裝開始沉浸作業中。 alpha的信息素遠離,吳奉靜靜地坐回了他的位置上,沒有再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