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藥與選擇 白汝梔威逼之下流淚koujiao
“你在吃藥?” 張迎眼瞧著晉楠若一回府就一個人關寢臥里,跟進去正見他把一顆藥丸放入口中,合水咽了,苦得生皺了眉。 “嗯……”晉楠若眼也未抬,“頭疼?!?/br> 張迎上前從他袖子里掏出一只小瓷瓶,倒出剩余的幾顆仔細看了看,又嗅了嗅,皺眉: “吃多久了?” 那小瓶子里吃的沒剩幾顆了,看起來像是在長期服用。 “沒多久?!睍x楠若把小瓷瓶拿回來,收入袖中,隨口應付道。 張迎看著他好一會兒,忽然覺得這個自己從亂葬崗抱回去從小養大的孩子有些陌生,良久苦口婆心道: “止痛藥可不是長久之計,吃多了不僅損害身體,嚴重的還會出現癔癥?!?/br> “楠若……你有什么心事,不妨跟爹爹說說?” 晉楠若抬眸看向他,唇輕動了動,似是有所松動,仍是抿住了。 “無事。爹爹有事么?” 張迎欲言又止。 “無事的話,爹爹先出去吧?!彼竭厾砍鲆唤z略顯疲憊的笑,晴天白日卻是寬衣鉆進了被褥里,扯過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實。 “還跟小時候一樣……一生病就鉆被窩?!?/br> 張迎伸手給他掖緊,揉了揉少年柔軟的頭發,嘆了口氣。 “思慮太多,難免頭疼。人哪……總要學著放下,放過別人,也放過自己?!?/br> 晉楠若蜷在被子里像只小貓兒,縮得緊緊的,在張迎的安撫下又乖又溫馴,眼神里木木的,時陰時晴,倏忽變化得比老天爺的脾氣還難以捉摸…… “爹爹……你出去吧?!?/br> 頭疼欲裂。 他蹙緊了眉,閉上眼整個人在被子里蜷得更緊,滿頭冷汗,連呼吸都壓抑著。 眼前影影幢幢,腦子像是裂成了兩半,仍在激烈地撕扯。不安,猶疑,彷徨…… 不知何時開始,頭疼越來越嚴重。 他像站在車水馬龍的岔路口,辨不明方向。一直堅定的道路明明就在那里,只差幾步就能達成二十年來的夙愿,令亡魂安息。如今他卻只覺腳下沉重,遲遲邁不出那最后一步。 為什么……? 晉楠若在幾欲撕扯成兩半的折磨中深深將頭埋進被褥里,五指攥得骨節發白。 白汝梔…… 他咬緊下唇,額上冷汗緩緩滑落下來,蹙眉絞緊了心口。 他把腦子里幾欲爆炸的情緒一股腦兒全推開,憤憤罵道—— 都是你的錯。 下雪的夜,像是飄著滿城飛絮。 天子殿中燃著火燭,光影綽綽。白汝梔伏趴在龍床上,一頭墨發順著脊背流瀉開來,正托著肚子慢慢地、艱難地伸手扒開晉楠若的腿。 他的肌膚在夜色與燭火微光中波蕩出白玉一般的色澤,瀲滟動人,笨拙的孕態更添一絲慵懶。晉楠若后腰枕著玉枕,也是一身松散褻衣,長腿肆意敞開,靜靜看著尊貴的天之驕子伏在他腿間,一點點埋頭下去。 分身被溫熱的唇舌含住那一刻,他睫毛顫了顫指尖不由縮緊,喉頭滾動背脊也繃緊了。 白汝梔的親吻和舔弄都顯得生澀而別扭,顫顫巍巍張開嘴深深含進去時,臉上兩道淚水當即跌下來,沒哭出一絲聲響。一代君王被臣下命令在龍床之上行此屈辱之事,他卻除了服從,別無他法。 晉楠若看著他流著淚伏在他胯間,抖的像一只被欺凌的小狗,起初唇邊勾著點暢快的笑意,卻流星一般轉瞬即逝,又變回數倍的煩躁和憋悶。 “這么勉強么?”他輕輕抬眸,“也是,陛下生來是享福的命,只有別人伺候你的份,哪體會過屈居人下的滋味?” 白汝梔顫抖的長睫下淚珠星子一般跌落,口中還含著晉楠若的分身,賣力地繼續舔弄、吞咽,伏在他胯間諂媚而討好,感受著那東西在他嘴里漲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硬挺,直往他喉嚨深處捅。 晉楠若瞧著他梨花帶雨的樣子,慢慢歪了歪頭,不動聲色挺了挺下身,又往小皇帝濕軟的口中捅深了一些,看他睫毛顫抖含著他身體的一部分不知所措,越發叫人想要狠狠地欺負。 “罷了,吐出來?!?/br> 他冷冷地命令道。 白汝梔睫毛掛滿淚珠,聽話地張嘴將那粗壯碩大的陽物吐了出來,薄唇如花瓣沾了細膩的銀線。 晉楠若抬手捏住他細窄的肩骨,就將人壓翻下去欺身而上。 白汝梔淚流滿面發出低啞的驚叫,一手護住隆起的肚子一手反抗他,掙扎著一雙細白的長腿不斷踢蹬。 “看來陛下還是適合被人伺候?!睍x楠若順著他線條優美的下顎親吻,啄吻過起伏的喉結,一路輾轉而下。 白汝梔的呻吟聲更像一種絕望的哭喊。 而晉楠若的動作只會隨著他的掙扎更加放肆,更加粗暴不講道理。 他把掙扎的美人圈在懷里,膝頭粗暴地抵入他夾緊的雙腿間,強制讓那水潤緊致的花xue暴露出來,無處可躲。 大手托住白汝梔纖軟的腰肢,他流連輾轉于他雪白的胸脯、殷紅溢奶的乳珠,一路溫香軟玉啄吻下來,親吻過鼓鼓隆起的溫熱細膩的肚皮,含住他尖嫩泛粉的孕臍一點點撕咬、碾磨,把牙印刻上他腹底薄弱的肌膚。 白汝梔始終在哭著求饒,護著肚子不讓他碰,可他越哭晉楠若的動作越狠,揪著后背的衣裳把人往懷里一拉就狠狠捅入了進去,伴著白汝梔的哭叫和變了調的呻吟,大力的抽插將汁液橫流的蜜xue填滿,一次次發力狠狠捅進他的腹腔,直抵宮口。 白汝梔就如死尸一般挺著肚子癱軟在了他臂彎里,再也哭不出來也叫不出來,滿臉的淚張著嘴喘息,像一條岸上擱淺的魚。直到晉楠若累了滿意了,隨著喉中壓抑的低吼聲盡數將蓬勃的熱液灌滿小皇帝的孕囊,才慢慢抽拔出他的身體…… 每一次完事后,他會抱奄奄一息的美人去浴池洗澡,再一個人清理干凈龍床上的痕跡,隨后穿戴齊整,召太醫前來。 一尊龍榻,四方垂下幕紗,朦朦朧朧可見其中美人臥榻,被褥之下孕腹隆起,月份不小了。 太醫署新來的小太醫瞧著面前這纖細蒼白的手腕,細細把脈,手腕的盡處延伸入紗帳之中,可見美人剪影。 傳聞中孱弱乏力無妃無嬪的君王白汝梔,竟在養病的天子殿中藏了一個懷孕的愛妾??磥眇B病是假,纏綿悱惻是真,至于對外瞞得嚴嚴實實,估計也有天家自己的考量…… 雖說每次來給這位愛妾娘娘診脈,隔著紗幕看不清真容,陛下不在又總有晉大人守著,多少顯得有點奇怪。 “娘娘的胎息頗為紊亂,一是身子虛弱,二則……”那小太醫附在晉楠若耳邊,頓了一下,靦腆一笑,“還勞煩晉大人告知陛下,雖說月份大了胎息穩固,可還需適當節制……為著娘娘的身子?!?/br> “另外,娘娘身子虛弱腹中又有雙生胎,為著日后生產順利,平日可適當做些拓展……” 小太醫說完臉都紅透了,尷尬得站不住腳,匆匆就要走了。 這些話當著尚未婚配的晉大人說,也不知能聽懂幾分,誰叫陛下整日神神秘秘的不見人,他也沒法當面交代。 晉楠若頷首,看著這小太醫提著藥箱走了,這才不慌不忙撩開幕紗,自榻邊坐下,笑笑看著枕褥間撫著肚子縮成一團的美人君王,埋頭親了親他的鬢角: “聽到了?要做拓展,太醫的意思?!?/br> 白汝梔對他的觸碰有些抗拒,微微縮緊了身子,別開臉去,露出雪白的后頸肌膚,引得晉楠若沒忍住又親了上去。 “你就不怕……被他看出端倪?” 被握住纖細的手腕壓在玉枕頭上,白汝梔一頭墨發松散流瀉開,挺著隆起的肚子被他圈在懷里,胸口微微起伏,在那guntang的親吻和愛撫下啞聲問道。 “臣編了個故事,君王與美妾……想聽嗎?” 晉楠若呢喃著,在他頸間落下一個個蜻蜓點水的吻,卻如焰火撩撥起白汝梔渾身的反應,隆起的孕肚下尚且合不攏的雙腿微微撕絞著,趾尖在一次次反應中蜷緊。 “你的文才……自是滴水不漏的?!彼硢〉卣f道,長翹的睫毛顫巍巍起伏著,被壓著吻到敏感點時,連呼吸都變得guntang灼熱了。 “日后陛下的孩子生下來了,也可以用這個由頭……臣考慮的是不是很周全?” 晉楠若笑著親他,就見白汝梔在情欲中渙散的眼瞳重新凝起焦距,他定定看著他,眼神似又恍惚了,更多酸楚: “你要這兩個孩子……生下來?” 他說得卑微小聲,不敢置信。 晉楠若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與他對視,良久眼神幽深了一些,埋頭狠狠碾住他唇瓣: “……生不生得下來,那要看陛下的本事?!?/br> 他糾結了太久,終是對自己妥協。 也罷。 這般羞辱、折磨一代君王,也算為晉家百千怨魂出了一口惡氣。 至于白汝梔和他肚子里兩個孽債的性命…… 就看老天爺的意思吧。 說是看老天爺的意思,繼李晁之后,他思索良久,還是去太醫署請了新的太醫給白汝梔安胎。還精挑細選了一個新來的愣頭小子,一看就很容易忽悠。 每一次診脈,晉楠若守在殿中,瞧著紗幕下探出的那條白皙手腕,再望向賬中美人剪影。 無論白汝梔這一胎生不生得下來,都與他無關了。 若上天要索他的命,自不需他動手;若上天要放他一條生路,他便收手成全。 至于未來,晉楠若從未細想過。 他的一生為復仇而活,待塵埃落定,他這個被滿門屠滅的晉家唯一活下來的怨魂,也不過茍延殘喘。 屆時白汝梔重返朝堂,以天子之威降下雷霆之怒,報這數月折辱之恨…… 要殺要剮,他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