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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離厲淵領證的時候,距離Z國同性婚姻合法才一年不到的時間。各省各地民政局里男男和女女一起登記的身影,較于異性夫妻而言,鳳毛麟角。 柏離大一的時候結識的厲淵,那時的厲淵天之驕子明媚耀眼走在人群中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大一新生進校都會由學長或是學姐組織去往接車,那時柏離遇上的學長恰好就是厲淵。他從車站下車很遠就看見了他報考學校的迎新帳篷。 柏離看見一堆人圍在那里有些怯縮,他最不擅長和別人交際了,到時候還要麻煩高年級的幫忙拿行李,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正在猶豫是不是要過去的時候有人從背后輕拍了他的肩一下。 轉過身去,一道遒勁白襯難以遮蓋的蓬勃身軀映入眼簾,離得近了柏離能很清楚地透視到對方衣服下潛伏的肌rou,不算雄厚是健美勻稱的類型。 對比一下已經踏入大學門檻的柏離,他不光是矮人一頭,他身體還有點營養不良的平平板板的意味。 柏離沒有看到臉的時候,以為是一個舞弄拳頭的寸頭體育生,但當他視線上移看過去的時候,他知道是自己膚淺了。 誰說長的俊逸出神的男人不能有一副健美的體魄,厲淵和煦溫柔的笑,把柏離看得一愣一愣的。良久,看起來很好說話脾氣好好的厲淵貼心道。 “學弟,我幫你拿箱子吧?!?/br> 柏離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神了,匆匆低下頭去,隨后便是厲淵與他的同行。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平行的兩條線,兩個世界的人從此相交產生了聯系。 進校以后,柏離一直等著厲淵將他的行李交還自己,但進了大門、雙雙步行到男寢門下,那個嘴角一直噙著微笑的學長都沒有折返的意味。 柏離局促地在寢室樓下站著大腦開了一會小差,等著厲淵把東西還給他離開,不料對方直接反問,“怎么了,不記得寢室號嗎?” “沒有沒有?!贝舐暦瘩g后柏離對上厲淵含笑的雙眸,“我…我記得寢室號…”柏離囁嚅著說。厲淵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升起揶揄的打趣,“那麻煩學弟帶路了?!?/br> 領著厲淵上樓,進到寢室里,柏離以為厲淵終于要走了… “怎么了學弟,我臉上有灰嗎?” 柏離再次羞赧地垂下頭。 “學弟,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正拽著厚重墊絮往床上爬的柏離動作頓了一下,氣息略微不穩“柏離?!?/br> “好的,阿離?!眳枩Y自來熟地對他取了個小昵稱,柏離頭垂得更低了,他急忙抖開墊絮鋪床。 作為一個常年住宿的學生,鋪墊絮床單對柏離來說輕而易舉,但這次卻格外艱難。見人在那倒騰許久,但一會抹平這邊翹起哪邊,一會床中央皺作一團,厲淵想也不想就蹬掉鞋子一起爬上床幫忙搭手。 盡管柏離身材瘦弱,但這畢竟是個一人床,容納兩個人還是太擁擠了。幾乎是貼著在一個床上擠來擠去地收拾,效率更低了,還熱得出奇。 整理新床用了好久,兩個人都累出臉上滲出細汗。柏離注意到厲淵的白襯被汗浸透,脫口一句“學長,你衣服濕了好大一片,我幫你洗了吧?!?/br> 說完他就后悔了,離譜的是厲淵笑著應了下來。 “好啊,麻煩阿離學弟了?!?/br> 脫下襯衣后,厲淵接到一個電話,光著他健美的上半身就跑了,沒有和柏離說,就這樣跑了,只留下一抹虛化一樣的背影。拿著剛洗好衣服的柏離出到寢室外隱約間,仿佛看見了厲淵身上似乎有猙獰的傷疤。 “喂…你的衣服吶…”柏離望著空蕩已經完全消失無人的走廊喃喃?!澳氵€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啊…” 襯衣干得很快,只是它的主人后來一直沒有出現。 之后幾天,柏離除了上課吃飯就是一直呆在寢室,他總是望著寢室門口,等著那個一面之緣的人來拿回他的衣服。 只是衣服晾干了,他的課上了一節又一節,時間過去了一天又一天,都沒有等到那個人出現。 柏離想大概是對方已經忘記了,他將清洗干凈細心晾干的襯衫鋪平折好收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收納箱里。 太久太久沒有出現的人,以及生活平靜匆忙地節奏逐步占據柏離的時間。慢慢地,柏離的生活走入正軌,他漸漸不糾結學長的出現與否。 . 期末最后一科考完,整日埋頭書堆的柏離總算是從書海里解放了出來,最后一科落筆,柏離心想的是:為什么都到大學了還這么難熬。 高中淌過的考試大河,到了大學依舊要艱難地游上岸。 不過好歹是暫時輕松了。 柏離在寢室收拾東西準備第二天就回家過假期時,被他的室友叫住了。 “小離,考完了一起團建去嗎?” “啊…”整理衣物的柏離支支吾吾出聲“我,我準備明天回去了?!?/br> “回去這么早干嘛,第一學期就溜得這么快,看來是對我們不滿啊?!笔矣讯栠m時加入拉戰陣營,話不好聽,但沒有惡意,就是單純想拉柏離一起出去浪。 畢竟這一個學期里,柏離扮演了一個老媽子的角色。他那三個室友要么懶得出奇,要么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干啥啥不行,做啥啥不會。柏離一人照顧三個,就像帶了三個不讓人省心的娃一樣,在這種“悉心照料”下,誰敢真的對柏離有意見。 但是逗逗還是挺好玩的。 “沒有沒有?!卑仉x急忙否認,手也跟著一起擺動。 “那一起去咯?!?/br> “嘿呀,我們保證不再讓你一個人忙了?!笔矣讶柵男馗?。 是嗎。 柏離握著夾子,從餐盤中夾起牛舌放到烤盤上時,突然想起了那三個家伙對他的保證,他有些無奈。 他們選了一家烤rou店,并且此時此刻又是柏離充當了他們的“mama”,這幾個人絲毫不記得對柏離的保證,讓四個人的餐中上只有一個人在忙前忙后。 一口吃下烤rou,室友三號喬裕望著柏離愧疚感涌了上來,他夾了一塊rou到柏離的餐盤中,“小離,你也吃,別忙了?!?/br> 柏離溫和地笑了笑,心中一熱,其實他也挺樂意做這些的,看著他們吃得開心,柏離自己心中愉悅有成就感,這證明他烤rou的功夫還是不錯的不是嗎。 “沒事,你們先吃?!?/br> 柏離小雀躍地拿著夾子準備繼續,卻被喬裕起身站起奪走,“我來,你吃吧?!眴淘D闷鸸陮⒖颈P上烤好了的rou全夾到了柏離的碗里。 “喂喂,留一塊啊?!笔矣讯柸氯?。 “閉嘴!”喬裕恨不得給他一個大嘴巴子。 柏離還想說點說什么,被打斷“別管他,他就是個傻逼?!?/br> “喬裕你才是傻逼!” “別管他,慣的他,真把你當媽了還得了?!?/br> “我樂意!小離人這么好誰不想要,我看你就是想一個人霸占小離!狗喬裕,小離是我們三個人的?!?/br> 看著他們吵吵鬧鬧幼稚小學雞一樣打嘴炮的模樣,柏離控制不住地笑得更開心了。 吃完飯四個人有兩個人直接回去了,剩下喬裕和柏離留著外面,因為柏離最后被他們投喂的有些多想走走逛逛消消食。恰好喬裕也想走走,于是他們兩人就留了下來。 “有想去的地方嗎?” 柏離認真地在腦海中搜尋了一番,說“去曇樺林吧,那里好像有夜燈可以看看?!?/br> 曇樺林夜景很美,人也很多。柏離只有一米七幾,在人堆里很快就被湮沒了。喬?;剡^頭去看,才發現柏離沒有跟上自己不知道被擠到哪里去了。 柏離在人群中透不過氣,繞到了外圍,夜燈微暗昏黃,為了避開人流,柏離走著走著走到了一個小巷子口。 里面又昏又暗,柏離只看了一眼就覺得毛骨悚然,恍惚間他聽見了喬裕在叫他,他轉身就走。 他背過身去才走沒兩步,幽暗的箱子里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捂著他的眼睛,掐著他的腰將柏離拖到了巷子中。 動作之快,柏離連驚呼都沒發出來就被帶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