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72 是非常帥氣的反殺!
會面很愉快,結束后,伊萬開車把蘇臻帶到了上次見面的小酒館。 蘇臻一直沉默不語,他不喜歡喝酒,除非萬不得已喝幾口。但今天伊萬心情看起來不錯,他并沒有強迫蘇臻喝。 伊萬點了一杯酒,舉杯晃了晃,然后說:“你今天很迷人?!?/br> “希望我們可以合作愉快?!碧K臻恢復了淡漠的神情,禮貌地回答。 伊萬握著杯子,眼神飄忽,突然說:“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選擇這樣的生活嗎?” 他自顧自回答:“我的父親是一個木匠,但我不想一輩子過那樣平凡的生活。西伯利亞太冷了,在這里生存人會變得麻木。所以哪怕這樣每天游走在生死的邊緣,都讓我感覺自己活著,哪怕這樣充滿熱血地死去,我也覺得這輩子是值得的?!?/br> 蘇臻輕輕地笑了一下。 狂徒總喜歡用好聽的話掩飾自己的卑劣。 他的“浪漫”之下掩蓋著無辜者的尸骨,數不盡骯臟的血。 伊萬突然說:“但是你讓我覺得熱血沸騰?!?/br> 伊萬伸手要去攬他,蘇臻一晃躲開了。 “過來,我有話跟你說?!币寥f眼神一變。 蘇臻走過去,伊萬一把摟住他的腰,貼著他的胸口看著他:“你今天的表現很好,你以前,在那個銀色頭發的人那里,也這么乖嗎?” 蘇臻雖然臉上沒什么變化,但伊萬緊緊貼著他,感受到他的身體一下子僵硬起來。 蘇臻一言不發看著伊萬,目光變得惶恐不安,這讓伊萬覺得已經將他牢牢抓在手中。 “我怎么會知道?你在想我怎么會知道,是不是?”伊萬諷刺地笑出聲,“你猜?” “你怎么會……知道?”蘇臻的聲音從牙縫里鉆出來。 “從你房間里,搜出來一張照片?!?/br> 伊萬放開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相片抖了抖:“你藏在枕頭底下的?!?/br> “你憑什么拿我的東西?”蘇臻咬著牙。 “生氣了?”伊萬凝視著蘇臻的表情,陰霾逐漸從眼中翻涌上來,他冷笑著,“現在你是我的情人,該生氣的應該是我才對!” 他們互相僵持著,一動不動。 五秒之后蘇臻妥協:“那就燒了吧?!?/br> 蘇臻眼中的惱怒迅速消失,重新被無所謂的冷淡取代。他朝旁邊座位走去,借了個火,然后毫不猶豫地點著了照片。 照片迅速被火光吞沒,然后觸目驚心地化為一地煙灰。 伊萬臉上并無喜悅的神情,他看著那張照片在手中化為灰燼,臉上的表情卻更緊繃了一些。 “我們倒是應該拍一張合照?!币寥f對他伸出手,“不是嗎?” 蘇臻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伊萬逼迫他:“你來拍比較合適?!?/br> 伊萬走過去,使勁摟著他,在他發梢處輕輕呢喃:“手機拿出來?!?/br> 蘇臻緩緩地摸出手機,遲遲不動。 “快點!”伊萬催促,他的目光緊盯著蘇臻的手,手緊緊地抓在他的肩上,他感覺蘇臻的冷汗滲出來。 蘇臻打開頁面的那一刻,伊萬一把將手機搶去,然后,他看到了一張清晰無比的正臉照,在昏暗的小酒館燈光下,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伊萬終于看到了蘇硯棠的正臉,那一刻,他欣喜且狂怒! 他目不轉睛地死盯著那張照片,好像要活生生把這個人從屏幕里挖出來,然后,一種無法遏制的嫉妒和惱怒就接著竄上來。 伊萬沉沉地看著他,將手機交還,他勒令:“刪掉?!?/br> 蘇臻這一次連猶豫都沒有,十分順從地低頭就要刪。 不料伊萬突然拎起酒瓶猛地砸過來,蘇臻一下子撞在吧臺上,旁白一個女人發出凄厲的慘叫。 伊萬沖上來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眼里陰沉地看不清光影:“你不是喜歡他嗎?刪得這么快,為什么?” 蘇臻不作任何回答。 “你是不是怕我查到他是誰,然后殺了他?”伊萬咬牙切齒地低聲說,語調癲狂,“你是不是以為可以騙過我?” 蘇臻看著伊萬,突然,他不再避諱,平靜而甜蜜地笑了起來:“是,那又怎么樣?他現在還愛著我?!?/br> 因為這句話,伊萬將他拎起來,又猛地砸在墻上,逼問:“你呢?” “我當然也很愛他,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br> 伊萬的臉色已經鐵青:“如果我殺了他呢?” 蘇臻一笑:“你沒這個本事?!?/br> 伊萬惱羞成怒,不由分說,把蘇臻推倒在地上,然后抓起一個凳子狠狠地砸在他身上。 這次不止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很多人叫起來。人們看到木凳碎成木條,一個年輕人倒在木堆中間,看不出哪里受傷,只能看到他蜷縮在那里,捂著自己的腹部。 伊萬大吼大叫,一腳踢開木條,把蘇臻從地上拖起來。蘇臻被他拖到衛生間外的走廊處,然后又被猛烈地撞到墻上。 伊萬摁著他的肩膀,神情癲狂:“說??!接著說!你還有什么沒告訴我的?” 他分明聽不進蘇臻說任何話,喘著粗氣,狠狠地掐著他。 那張照片讓伊萬惱火,他此時此刻簡直想殺了蘇臻。 若是他看到的是親吻,是擁抱,甚至在床上的照片,他都不會如此憤怒。 可他偏偏看到的,是這世上最純情的東西。 他趁著那個銀色頭發的人不注意,偷偷看他,那個時候他們應該還沒有在一起,因此美好地如同一場青澀的初戀。 眼神騙不了人,這個動作騙不了人。 “你跟他上床的時候是什么樣子?”伊萬的眼睛泛紅,他怒極反笑,咬著牙,“我也想見識見識?!?/br> 蘇臻低下頭,他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對伊萬笑出聲。 狂妄又俗氣的男人,他們永遠喜歡的都是一類人,秦淮河邊貞烈的娼妓。 要身份下賤,要表現出一種身不由己的脆弱,最好再帶一點讓伊萬覺得可憐的清高。 偽裝情緒,他從小就很會。 蘇臻輕輕地告訴他:“你不會……想知道,早就分了?!?/br> 伊萬突然一滯,表情古怪:“為什么?” “他不要我了,我在他身邊永遠都不能公開身份?!碧K臻看著伊萬,他的眼神里有淡淡的哀傷,“所以伊萬先生,我希望你理解一下,我寧可死,也不當任何人的地下情人?!?/br> 剛才那種濃重的火藥味,突然演變成一種強烈的哀傷,伊萬久久地凝視著他,突然哀傷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他傷害你了嗎?” 蘇臻沒有回答,他低頭沉默。 “小可憐,我永遠不會這樣傷害你?!币寥f突然又變得充滿柔情。 蘇臻突然又被猛地拖起來,伊萬從身后攬住他,突然掏出自己的手機,拍了一張合照。 蘇臻一眨不眨地盯著攝像頭,在閃光點亮起來的那一瞬間,他感到一種驚心動魄的喜悅。 伊萬在他耳畔低聲耳語:“我想要你,所以我不會像他那樣對你。如果你缺乏安全感,我可以先公開你的身份,現在就公開?!?/br> 蘇臻的心在狂跳,終于等到了,他的機會來了! 他用一種從未有過的,顫抖的,溫柔的語調說:“好?!?/br> 伊萬捏著他的下頜,湊近他的唇邊:“你會忘掉他對不對?” “我會好好服侍你?!碧K臻輕輕地說。 伊萬欣喜若狂,他被酒精和曖昧的氛圍攫住,立即將這張照片發到了公開的社交軟件上。 蘇臻看到照片發出去那一刻,激動地險些叫出聲來。在隔了整整半年之后,蘇臻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照片,出現在了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 “你看到了,他做不到的我可以做到!”伊萬此時此刻血脈噴張,他感受到一種狂亂的喜悅。 伊萬把手機在蘇臻面前,示威般地晃了晃,然后突然湊過去,將蘇臻攔腰抱住。蘇臻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伊萬突然感到眼前一黑,肩膀上傳來沉悶地一擊,他發出低沉地叫喚,卻被蘇臻牢牢地堵住了嘴。 伊萬,這個上一秒還意氣風發的人,突然癱倒下去。 蘇臻一把轉過身,把伊萬架著,拖進衛生間,反鎖上門。他顫抖著,冷汗不停地流下來,他抓起伊萬的手機,撥通了那個遙遠的,日思夜想的電話。 現在是晚上10點,那邊應該是凌晨2點左右,蘇臻無法確認他能否接到。 近乎是秒接的!蘇硯棠一秒就接起來了! 蘇臻在聽到他的聲音之前,切斷了電話,并迅速刪掉了通話記錄。 不能,現在還不能跟他說話,蘇臻覺得喘不過起來,他現在必需再等一等。 那張照片,拜托盡可能留存的時間長一點。 三分鐘之后,沈霄突然給伊萬打來電話。蘇臻已經一身冷汗,他去水龍頭那里,潑了自己一臉水,然后接起電話。 沈霄痛罵:“你搞什么?馬上給我刪掉照片!” “是我?!碧K臻回答,“伊萬這個蠢貨喝多了?!?/br> “你們……”沈霄的語調隱隱含著曖昧不清嘲諷。 “我把這個蠢貨砸暈了,現在他在我手上?!?/br> 沈霄輕笑,夸他:“很聰明?!?/br> 蘇臻手心一片潮濕,他緊張地發抖,手機險些掉下去。 他盡可能用平靜的語氣說:“沈霄,我警告你,現在伊萬的手機在我手上,我隨時都可以發消息出去。如果你想殺我,我們就一起同歸于盡!” 沈霄這個喪心病狂的瘋子,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每一次都想弄死他。 發來那張蘇硯棠的照片,才不是因為憐憫和同情,而是為了像今天這樣讓伊萬發現,然后借這個喜怒無常的蠢貨之手殺了他! 他從剛才起就發現酒館附近多了很多車,幾乎已經將小酒館團團圍住?,F在他在西伯利亞已經被發現,如果沈霄今晚執意要殺他滅口,那他就會立即用伊萬的手機揭發沈霄。 他決不能,就這么被沈霄牽著走。 沈霄的聲音幽幽地傳來:“別那么沖動,我們沒必要搞得你死我活,那絕非我的初衷?!?/br> 蘇臻盡可能平靜地問他:“現在怎么辦?” “馬上刪掉照片,然后離開,從后門走,你們不是在小酒館里嗎?” 蘇臻猜的不錯,果然是沈霄派人盯著他們。 “后門有輛車,你上車,跟他們回西伯利亞?!鄙蛳鲚p描淡寫地說,“我相信你也想離開伊萬了,你不會愛上這種垃圾?!?/br> “你最好不要搞小動作,一旦我發現任何埋伏,我就立即拉著所有人同歸于盡?!碧K臻態度強硬地跟沈霄談判,“不要想趁機殺我,幾個人我可以應付,如果是一批人,我就拉著大家一起死?!?/br> 沈霄輕笑起來,蘇臻想象中他笑起來應該并無表情,冷酷至極。 “你很聰明,我說過了。你對外暴露了位置和活著的消息,現在殺你已經沒什么意義。蘇臻,你要明白,我只會借著別人的手來殺你,只是因為那樣比較有趣,如果要我自己動手的話,我會嫌麻煩的?!?/br> “只要你刪掉照片,從后門悄悄走,你就不會有危險?!鄙蛳龅卣f完,掛掉電話。 蘇臻掛掉電話,他靠在墻上,冷汗浸濕了他的衣服。他猶豫片刻,刪掉了那張社交平臺上的照片。 五分鐘,比他想象中更短,被發現的概率有多大? 求求你救救我,蘇臻在心里祈禱,求求老天再讓我見你一次,我真的好想見你。 他將伊萬扔在原地,然后迅速逃出小酒館。 蘇硯棠已經習慣手機晚上開著鈴聲放在床邊,蘇臻總是會在半夜給他打電話,所以他已經養成了習慣。當晚他突然被吵醒,面對著一個全然陌生的來電,那一刻他有一種觸電般的感覺。他沖上樓,硬是把周琰叫了起來,周琰還以為家里遭賊了。 夙鳴迷迷糊糊地要爬起來,被周琰摁好被子。 “你接著睡,我們出去說?!敝茜p輕地吻了夙鳴一下,悄無聲息地爬起來。 就算周琰沒被蘇硯棠吵醒,十分鐘之后他也會被電話吵醒。 西伯利亞的狼人突然傳來消息,大數據在平臺上捕獲一張照片,照片上出現了他們一直在尋找的人! 半年之后,蘇硯棠終于看到了蘇臻久違的臉。 他的男孩比之前瘦了很多,被人牢牢地抓著,貼著臉,絕望而無助地拍下了一張照片。 蘇硯棠看著那張照片,心如刀割,又滿心歡喜。 他要把蘇臻找回來,養在黃金屋里,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給他,再也不想讓他受一點委屈。 這張照片僅僅存在了五分鐘就被刪除,而在刪除之前,蘇硯棠接到了神秘的電話。 根據電話和發布照片的賬號,迅速鎖定了一個叫伊萬的酒商。 由于蘇硯棠的視線之內只有蘇臻,直到狼人們頻繁地提起伊萬,他才發現,蘇臻身后還有一個只露出一雙眼睛的神秘男人。 那雙兇狠的眼睛,藍色中浸yin著嫉妒的血紅色。 關于這個伊萬,是個俄羅斯賣酒和開酒館的商人。狼人們曾多次懷疑他參與暗網行動,但一直沒有找到線索和證據,這一次他們迅速搜索了他的住所,以及他的所有門店。 但是,伊萬離奇地失蹤了,蘇臻也完全沒有蹤跡。 沈霄的人在蘇臻離開后,迅速闖入小酒館,打傷酒館內的保鏢后,將伊萬帶走。 西伯利亞的狼人們晝夜不停地搜查伊萬和蘇臻的下落,帶著掘地三尺的氣勢。 喀秋莎meimei得知蘇臻被綁架之后,哭唧唧地打電話來問周琰。 “哥哥為什么會被綁架呀?” “在找了在找了!”周琰忙得焦頭爛額的,隨口應付。 “我也要去找他!” 周琰立即表示反對:“找人交給你爹媽,你幫你爹媽去種土豆吧!” “哼,我自己想辦法!”喀秋莎meimei惱火地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