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情動
第十章 “方叔您多慮了,怎么會。辛苦您為我的莽撞cao勞?!惫植坏米约哼@幾年情潮都是方叔陪著自己過得,全府除了方叔沒人挨得住自己的信香。 —— “王爺怎的不陪著慕大人,得空來奴婢這里了?!?/br> —— “他睡下了?!?/br> ——“坤君身子自是不如王爺精神氣足?!?/br> “方叔,就是我,經常言錯,惹得,惹得他不痛快。您說坤君怎的如此難相與?”晏沉像個初次墜入愛河,追求郎君的毛頭小子,羞臊了個大紅臉,惹得方念笑的合不攏嘴。 “ 不管開始是否正確,就算錯了也無妨,拿自己的真心相待,坤君嘛!很容易動心……” 離開方念的屋子,換了一身便裝,想要去叫醒慕煙,跨進院門看到一根發帶將頭發系于腦后,青色大袖被襻膊豎起,站在屏風旁木訥的看著院門,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待兩人坐在微微顛簸的馬車上時,這才有些反應,晏沉一把把坤君摟在懷里,想著慕煙不久前提著花灑的乖巧模樣出神,溫柔的目光描摹著坤君眉眼。 ——“想去哪里?” ——“我要去晚春樓?!?/br> ——“什么?你一個坤君去那里干什么!” “憑什么嘛!你們干君可以,我怎的就不行,如此看來王爺定是那煙花柳巷的紅塵???,這般高聲呵斥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坤君,難不成怕我搶了您的解語花,或者嬌朵朵不成?‘奪妻之仇不共戴天’,您碾死我和碾死螞蟻一樣容易……” 晏沉一天被嗆了數次,奈何干君對一個小坤君動手,太有失風度,律法也不允許,這小坤君清醒之后,每每氣的自己牙抽抽,真想放出些信香,讓這家伙軟軟的趴在自己懷里! 壓不住怒氣的朝王府馬夫喊到,“改道去晚春樓,到了之后把馬車牽到巷子里去,慕,大,人玩夠了,”安頓小廝時還要惡狠狠的瞪一眼慕煙,“今日我陪慕大人好好玩玩?!?/br> “哎呀!您來啦!好久不見啊~”一個濃妝艷抹的坤女從眾多糜爛的男女中穿出來,朝著晏沉用令人作嘔的語氣招徠客人,空氣里濃煙裹挾這汗臭和劣質脂粉味嗆人口鼻,看著身邊比著晏沉瘦弱的身軀,“這位公子頭次來吧,啊哈哈哈哈,來這里便是尋個樂子,緣何做出一副忸怩之態呢?”這風塵女子周圍的鶯鶯燕燕拿出調情用的花綠手絹捂住嘴大笑起來,慕煙羞紅了臉,瞪了一眼晏沉故作熟絡的往前走。 “慕大人,一看你就頭次來,那邊,亂的很,你怕是受不了,哈哈哈!”慕煙神色稍微有些緊張,故意和晏沉對著干,揪下晏沉的腰牌,大步向前走去。 “婊子”膘肥體壯的男人大喝一聲后將手里的酒樽砸在桌子上,一把揪著面前的清秀少年,“知道本少爺這身行頭值多少嗎?你最好從了我,不然”,油膩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瘦削少年身上唯二的圓潤地方,滾動著喉結欲言又止,“你躺在這里給我cao,我就饒了你這一遭?!敝車S即躁動起來,拍桌,踹板凳,不懷好意的起哄,亦或是袖手旁觀的湊熱鬧…… “公子,我只是樓里的雜掃短工,不做這個。弄臟了公子的衣服”,慕煙一聲咳嗽,壓低聲音, 看著慕煙大有想要管閑事的模樣,拽住了坤君青色的衣袖,慕煙疑惑的盯著晏沉,拖著晏沉的手,往前走,晏沉釘在地上慕煙拉不動,慕煙甩開晏沉的手,自己捏著牌子,擠過去解救那個小郎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廣眾之下這位少爺便是如此欺侮少年嗎!你沒聽到他不做這個嗎!” “給少爺滾,你是哪根蔥?你知道我是誰嗎?純妃娘娘乃是我表姑,太子殿下也算是我親戚?!?/br> 慕煙往人群之后瞟了一眼,果然一題太子晏沉就怒火攻心,只怕這一陣已經快要踹開圍觀群眾攻上來了。 “你不認得我,總認得這塊玄鐵吧?”慕煙把九蟒凸起翻過來,露出上面赫然在目的“沉”字。 “成王殿下的人又如何,只不過是個失了圣恩的王爺罷了,還沒有母家加持,待到太子表弟繼任大統,他肯定會被外放到那些不毛之地……”周圍的人聽了都噤了聲,倒抽一股冷氣,慕煙聽了怒火中燒,打開酒壺臨頭潑上去,男孩趁機掙脫束縛躲在慕煙身后,“眾目睽睽,閣下說出如此狂悖之言,不怕掉腦袋嗎?成王殿下貴為親王,豈容你這種腦滿腸肥的紈绔鄙薄,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東西?!?/br> “小賤人,你給我等著,老子連你一起上?!甭犞@人愈發狂悖的話語,眾人都為這人捏一把汗,雖說來此地十有八九是富家閑散紈绔子弟,但不乏有頭有臉的人,此人竟如此不知收斂,當眾下成王的面子,若是被有心人提一嘴…… 晏沉帶著殺意走上臺,慕煙看到晏沉抬起腳踩在桌子上,露出腰間的一把金刀,怕他怒氣上來惹出命案,上前去攔晏沉,身后小孩拉住他的胳膊,慕煙回頭笑著對他說別怕,攬住晏沉的胳膊,露出擔心的表情,“放心,沒事”,晏沉一腳踹在那油膩男人身上,“懶得碰你,嫌你晦氣,你什么東西,敢提我母親?”冷冽的語氣如同阿鼻地獄爬出的惡鬼。 轉身朝著圍觀眾人笑了笑,“今日之事,晏某人多有得罪,饒了各位雅興,你們繼續”慕煙像眾人行禮,拉著那被輕薄的少年跟在成王身后走出院門,天色見黑,少年跪謝成王和慕煙后感激的離去,朝著黑暗里說:“無關者無礙,參與者定讓他后會無期?!睅椎篮谟八纳㈦x去。 車廂里,氣氛死寂,晏沉擰著脖子不看慕煙。 “抱歉,不知道會遇到這樣的事。殿下?”晏沉的呼吸聲在黑暗里漸漸濃烈,慕煙摸了摸晏沉的額頭,一把把比自己健壯的男人抱在懷里,掀開車簾對馬夫說,“麻煩在快些,王爺起了高熱,怕是遇到了情潮。煩請快些!” “大人不敢當,您扶著王爺坐穩了!” 慕煙吃力的把晏沉扶下車,家里的普通干君都被晏沉的信香熏得根本走不動腳,慕煙此刻也有些暈乎,喘著小氣,朝侍者喊,“快去叫幾位身強體健的和者,抬著軟榻來,呵呼!”慕煙脫力癱在外院里,讓干君的腦袋挨著自己的胸膛,釋放些信香給迷離的干君,晏沉撕扯自己的衣服,呼吸急促慕煙一只手環不住晏沉,另一只手費力的解開側前方的兩顆盤扣,晏沉哽咽難耐,慕煙小手安撫著抓撓自己脖頸的大掌,慕煙看到兩行淚從晏沉流下,嘴里說著什么,慕煙聽不清,俯下身子聽到晏沉喃喃著“娘親”。 慕煙提著裙子小跑在晏沉的軟榻后面,晏沉放在床上,方總管聽聞急切的跑來,差人端來熱水,“勞煩慕大人給我家王爺仔細擦洗身子了” 方總管放下了三道博古架后綁起的紗幔,關上門,低聲吩咐值夜的下人第二日早些去伺候,滅了廊上掛著的兩盞燭火,令所有人退到二門外, 這坤君自個還傷著呢,方總管給房門落鎖,暗道:對不住了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