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我愛你(告白+rou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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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厥人身體里到底是有多少水?汗水、腸液、奶汁、jingye、眼淚,流也流不完,跟沙漠里的仙人掌似的,表皮那么緊實,里面全是水。 霍臨收回眼,看他,看到他眼眶還留有紅色,安靜地注視自己。 也不知是不是種族不同,霍臨總不知道圖瓦什在想什么,可又都是人,也不該沒一點頭緒,可他真的不知道。 他擅長的是讀出別人眼中對他的意圖,請求、不滿、憤怒、殺意,各種各樣的有所求,可這些的全部他都在圖瓦什眼里讀不到。他不知道他要什么,又好像他什么都不要就已經足夠,正是他最不會處理的一種情況。 突厥人忽然伸手來碰他臉。五指放松地蜷著,暖熱的指尖觸上耳朵附近的皮膚,微微擋開頭發,沙啞地低吟了一句突厥語,有靜謐的虔誠。 “什么意思?”他問。 “愿月神包又你?!?/br> “保佑?!彼m正。 突厥人彎了眼,重復: “保佑?!?/br> 又說: “我讓克拉蒙姆教我漢語?!?/br> “你漢語都是跟他學的?” “不是。他的父親。他說得比他父親好,但是我以前不愿意學,只會重要的?!?/br> 他可不會找趙從學突厥語?;魧④娦南?。那都是什么啪啪嗒嗒的天書,聽都聽不清楚,更別說學了。 “會重要的不就行了嗎?學那么多用不上不也記不???” 圖瓦什還是笑,眼角有很細小的笑紋,倒顯得滄桑了。 “我想跟你說話?!?/br> 霍臨沒法說什么了,也不知道該干什么,心臟像被什么打中,血都暖和起來,蔓延到四肢。 “你想說什么?” 他輕聲問。除了這個也說不出什么別的了。 “你要走嗎?” “走?!?/br> “什么時候?” “三天后,你打葉城,我就逃跑?!?/br> 圖瓦什指尾搔了搔他的皮膚,說: “我給你備馬、水?!?/br> 他眼里還是全無所求。 霍將軍不明白了,直接就問: “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不要走?!?/br> 更不明白了。 霍臨腦子都要打結,參透不了他這到底是在搞什么,繼續問: “那你干嘛還給我備馬備水?” “我知道你不會留下來,所以,讓你做你想做的。我以后,會去找你,所以,沒關系?!?/br> “找我干嘛?打仗?” 突厥可汗噗嗤笑出聲,胸腔震動著,坐起上身就去吻他,梳他鬢角的頭發,帶著笑音低聲道: “我愛你。所以我去找你,和你在一起?!?/br> ——完球了。 霍將軍終于后知后覺到自己是在干什么了。 斷袖。 瞬間他的大腦就白成一片,完全癱瘓。頓悟真相所帶來的沖擊雷鳴電閃,連圖瓦什勾在他頸后的胳膊都鮮明起來,一切都順理成章不了了。 他對斷袖之人沒什么偏見,也能給予尊重,可怎么都像是他人事,因為無關所以能夠中立看待,可一發生在自己身上,即使沒什么厭惡感,也談不上能欣然接受。 他真的是在斷袖?就這么斷袖了? 霍將軍還是有些難以置信。而讓他更難以置信的是,圖瓦什怎么就這么毫無障礙地接受了?他們突厥人不是不興這一套嗎? 他磕磕巴巴地問: “你被男人……被我……嗯,不會覺得……嗯……委屈?” 本就隔著語言的楚河漢界,他再說得模糊,就更難理解。 圖瓦什眨了眨眼,思考他是什么意思,問: “委屈是什么?” “委屈就是你遭到不公平對待,心里難受?!?/br> “你對我不公平嗎?” 霍臨一下被他問住,想了想后說: “沒有?!?/br> 圖瓦什又開始笑: “那我為什么會難受?” 好像并不是一件事?;襞R也不知道怎么說了,好像再去糾結也不是那么有所謂。 他還在沉默,圖瓦什就又說: “你愛我。你的眼睛告訴我了。你在煩什么?” 這下更是五雷轟頂。 我愛他?霍將軍在心里高聲質問自己。如果這是答案,一切就都說得通了,可他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這就是答案。 “你愛我是什么感覺?” 他問圖瓦什,想著有參照或許可以做出判斷。 突厥人先是笑,再去吻他,勾著他脖子的手彎折著手腕摩挲他耳廓,分開一些,與他額頭相抵,看著他的眼睛,說: “這個感覺。想和你在一起。想……” 說到這里,霍臨的手攬上了他的腰,他就笑吟吟地把后面補完, “你抱我。你來抱我了,你不愛我嗎?” “愛?!?/br> 霍臨把他放在床上,壓向他, “我愛你?!?/br> 他吻他,突厥人被他的身體擋開的腿就屈起來去碰他,腳跟抵在他臀后,呼吸潮濕著,說: “想要你?!?/br> “想要我什么?” “進來……進來?!?/br> 于是霍臨就進去,插入他,從沒想過自己還能精力這么旺盛,被他要就站起來,只想深入那柔軟高熱的內里,深入他,和他在一起。 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放緩了步調,享受這融合一般的親近。 突厥人突然意會到什么而笑出來,把玩他垂在自己身邊的頭發,問: “你之前不知道你愛我?” “……還真不知道?!?/br> 圖瓦什笑得更暢快了,腸道應激的收縮倒讓霍將軍有種說不清的羞恥和氣憤夾雜在一起的感覺,只能猛然戳他一下示威。 被警告的人猝不及防地叫了一聲,知道他是害羞了,又覺得漢人就是在這里可愛得要命,說: “你真的好白癡?!?/br> 像是不把他惹得更火就不想停手一樣。 腦子里只有一根弦的漢人將軍果然被他惹火,報復地撞進去,又去抓他奶子,卻只能讓突厥人笑得更大聲,混著呻吟,最后受不了就抓過他腦袋吻他,讓他消停下來,看著他眼睛笑,說: “我之前也不知道??墒?,總會知道的,在一個時刻,突然就知道了?!?/br> “讓我以后去找你,好嗎?” “好。你來找我?!?/br> 霍臨深深埋入他身體,終于有了自己是在愛他、而兩個人也在一起的感覺。 斷袖就斷袖吧。他想。 多活一天就多愛他一天,就算某日被砍了腦袋、心也還是在的。 這一生不算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