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魯。

    圖瓦什的腦際像是盤旋著成千上萬只椋鳥，嘈雜的鳴叫聲與翅膀拍打聲交疊在他腦海里。他無法思考。他明白他的話。

    他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你認為我賤？臟？奴隸？”

    “什么？”

    突厥人只字不答，頑固地瞪視他，恨意緩慢生長如冬日的野火，寂靜地燃燒之后火光熾盛，射如利箭。

    霍臨答不出話。

    停滯之后他嘗試解釋，斂了眼搜尋詞匯，目光看向他處，脖子陡然被人掐住撞在石床，對上圖瓦什恨意凜然的眼。他要出聲，喉結被他的拇指猛然扼住，而四指鉗他脖頸如燒紅的烙鐵，欲將之折斷。

    霍臨有一瞬停止呼吸，隨后頸部驟然松懈，氣息灌進喉嚨，沖進肺葉；在頭腦的悶鈍中他看見圖瓦什墜下身，臉龐掩藏進濃重的陰翳里，眸子黑沉沉地無光，片刻就頹敗。

    他不明所以，煩躁不堪，劇烈喘息，胸口上壓著圖瓦什的手肘，頸間是他洶涌混亂的鼻息。他的大腿挨在他的腿邊，溫暖而馴服。他心煩意亂，沒去推開他，搖晃脖子，看見了他頭頂的發旋，眼神一溜，去望他頭頂上幽深而崎嶇的石林。

    “你說過，我不臟?！?/br>
    圖瓦什緩慢地咬字，壓抑而克制。

    霍臨剛要發作，聽見他的話思緒全無。

    圖瓦什xiele氣一般徹底沉墜下身，伏在他身上，不再追問。

    他們之間有誤會?；襞R回過神，放棄去思考其中緣由，告訴他：

    “你不臟。我不是克魯，不會和他一樣看你，不會和他一樣對你。你是個人，不是奴隸?！?/br>
    圖瓦什的嘴唇在他的頸窩間呼出氣流，閉上。他不知道他是否只是為了茍全性命，而不是是真有其意，思慮片刻，不再計較，唇鋒虛抵上他側頸的動脈，聲音含混：

    “為什么不cao我？”

    霍臨被他一嗆，舌頭打結。這“cao”字怎么聽怎么奇怪，也不該在這種時候聽到這個字；圖瓦什應當不是想表達這個意思，是這意思好像也不該這么說話。他想方設法要和他解釋這字的不當之處，剛找到能表述的詞語，出口：

    “‘cao’是罵人……”

    就被身上人又兇又重地打斷：

    “回答我！”

    霍臨脫口而出：

    “你疼！”

    瞪向他猛然抬起的雙眼，恨不得自己會說突厥語。

    突厥人沒反應。

    霍臨煩躁不堪，撇開頭，挨了片刻，還是沒聽見他出聲。他看回圖瓦什的臉，似哭又笑，定定地盯向自己，眼睫顫抖如淋了雨的鱗翅，有千言萬語要決堤而出，卻合齒收回，盯了片刻，忽然襲至鼻前，嚇得他渾身繃緊，一動不敢動。

    圖瓦什失笑，用眼摹他輪廓，眉毛蹙了又平，蜷曲指背，觸碰他臉頰，沾上就倏忽抽回。嘴唇微動，像要說母語，息了音，轉而五指覆上他側鬢，拇指指根貼著他溫暖的顴骨下方滑動，像在觸碰一個夢境。他又張了口，沒發出聲音，看他的眼，看他的唇，看他的黑眼睛，找著字詞，聲音像是從堅冷的石塊間吹出的虛風：

    “你不是他。我不疼?！?/br>
    霍臨不知他心意，心臟在胸腔里跳得又重又沉。

    突厥人深深地看他，拇指從他的顴骨滑到耳屏，指節上的硬繭搔得人癢。他下意識偏了頭，眼睛定在他臉上，不肯放過他絲毫的變化。他寬大的手掌在自己耳朵上烘出了汗，拇指的指紋粗糙地刮著汗毛，有細細密密的觸感。他拿下他的手腕，問：

    “你真不疼？”

    “不疼?！?/br>
    圖瓦什塌下后背，伏在他身上，用嘴拱他下頜，

    “我要你?！?/br>
    他不知他真意，手臂暫且環在他腰后，指腹爬在他細膩的皮膚上，觸到了深陷的腰窩。指尖再前挪半寸，圓潤的指腹與凹陷的腰窩相吻合，他按下指尖，圖瓦什的身體輕微晃動，吸了氣，低聲在他頸間笑。

    霍臨耳熱，指尖越出那小小的凹陷，把住他側腰，將他抱緊，鼻尖湊去他的鼻尖，吻他嘴唇，觸到他伸出來的舌尖。他咬住它，舔過去，吻濕他舌面。

    圖瓦什與他回吻，濕滑的唾液沾在他的味蕾上，他吻不夠。腿上的胯骨向上挪動，圖瓦什的腿根蹭著他yinjing，他的性器就挨在他旁邊，慢慢膨脹?；襞R心悸，屈起膝蓋，吻他唇珠，膝窩壓住他的小腿，不讓他亂動；另一條腿抬起，頂進他雙腿之間。他的手掌滑下，中指與無名指伸進他的臀縫，碰到滑膩的液體，摸到他發腫的xue口。

    圖瓦什在他身上扭動腰腹，抬起后背，向上攀爬，腿根壓著他的鼠蹊?；襞R扣緊他的腰，讓他趴回自己胸膛，大腿立起，擠向他的會陰，感受到他的性器在他小腹上膨脹，前端泌出水液，癢癢地搔著皮膚。他的大腿股骨擋開他一邊腿，讓他雙腿分得更開，手指按進他濕熱的谷地，沒想到他肥滿的臀rou猛然夾向中間，xue口緊閉，拒絕他的進入。

    他聽見圖瓦什吃痛地低吟出聲，手掌轉而抓握他的臀底，張開的五指陷進rou里，問：

    “不是不疼？”

    突厥人還是說：

    “不疼?！?/br>
    抬起上背部，貼合的下腹在他身上推移，嘴邊含笑，垂下鼻尖要吻他，忽然被蠻力捅開后庭，硬燙的rou棍長驅直入；他腰腹繃直，腸道縮緊，猝不及防呻吟出聲，呼吸里有痛楚。

    他的氣息吹拂著霍臨的發旋，濕熱與溫涼交替，誘人仰頭親吻?；襞R托著他沉甸甸的身軀，仰頭夠著了他的鎖骨溝，舔上去，舌尖從他喉結離開，胯部上下頂動，yinjing在他柔軟的甬道內猛烈抽插。圖瓦什忍耐地低吟，箍緊xue口，腸道一陣陣回縮，仿佛有巨大的浪潮在體內激烈地拍打陸地。

    他失了力，伏在霍臨身上，rutou硬挺，在顛動的浪潮中反復按揉他的唇瓣?；襞R啟開雙唇，伸舌，將他的乳尖舔進嘴里，牙齒咬住，聽見頭頂上有難耐的呻吟，嘴里的rutou掙扎著向后躲閃。

    他摟緊他，按下他慌張逃離的肩胛，追上他濡濕的乳尖，咬進乳暈，舌尖抵上他突起的rou粒，舌苔掃過，用力吸吮。懷中的身體一陣顫抖，腸壁陡然夾緊，濕淋淋地滴下水，胸口軟在他的唇上，啞聲抗拒：

    “別、咬……”

    霍臨聽見，以為他快活，咬住他的乳粒，往嘴里拉扯。圖瓦什吃痛地尖叫，抓住他披散的頭發，rutou堅硬如石子，灼熱地燃燒在鼓脹的胸前，霍臨溫暖的舌頭舔在上面如同火上澆油。他動彈不得，xuerou反復摩挲他的roubang，腸壁瘙癢難耐，仿佛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他的鼻腔遏制不住地發出呻吟，察覺到乳尖不同尋常的濕潤，霍臨的舌尖頂到哪里就讓他哪里仿佛被密集的針腳扎進rou里，劇烈的酸麻感擴散到整片胸肌。他覺得胸膛發熱，心臟一直在撞擊肋骨，有亟欲噴發的沖動。痛苦在胸口堆積，無法釋放，他在這煎熬的快感之中恨不得霍臨再吸狠些。

    他別扭地上拱背部、將乳尖壓向他的嘴，吐字不清地喃喃：

    “咬，咬……唔?！?/br>
    霍臨抬起下巴，上牙抵進他柔軟的胸肌里，口腔里是自己的口水和圖瓦什皮膚的味道，夾雜著一絲清甜，有稀薄的醇香。他不假思索，含咬他腫脹的rutou，牙關折磨他的微鼓的乳暈，醇香味愈重，下身纏裹住他的rouxue吸吮得比頭頂上的呼吸更劇烈，箍得他rou根發疼；突如其來一陣要將他絞碎的痙攣，他腰腹酸漲，冠頭被溫暖的洪流淹沒，耳里的呻吟高亢甜膩，腹部接住他斷斷續續射出的jingye，舌面嘗到似水的液體，香甜的奶味竄進鼻腔。

    他不明所以，下身被他尚未和緩的急劇收縮吸得六神無主，快感沿著脊椎一浪浪往上攀，下腹熱流聚集，噴射而出。圖瓦什不自覺地哼出近似啜泣的呻吟，在他身上顫了一下，馴服下來。

    在這迷蒙的余韻中霍臨怔怔地盯著那個rou褐色的、沙棘似的乳尖，看著上面濡著的一顆乳白色的水珠，感受著嘴巴里氤氳的味道，舔了舔上顎，舌下的腺體分泌出唾液，甘泉一般潤濕舌苔，是和剛才溫熱的液體不同的味道。他蠢笨地盯了它好一會兒，也沒分清楚那是不是他以為的的東西。

    圖瓦什臥伏在他之上喘息，潮濕的手掌握在他頭側，轉下面部吻他額際，身體貼疊在他身上，rutou刺癢硬漲，燙得鉆心，疼痛一陣陣波紋一樣傳向整塊胸肌，讓他錯覺胸里有塊堅硬的巨石。他趴不住，翻向旁側，抬起脖頸低頭下看，沒看到什么奇怪，手指摸上去，倏忽就收回手，疼得不敢再碰了。

    霍臨隨他抬身，半伏在他身上，盯著那比另一邊大的rutou看了片刻，二指夾上去，圖瓦什痛呼出聲，乳尖溢出乳白的液體，濡在兩旁手指的指甲蓋上，往下流。

    漢人怔忪不知所以，圖瓦什也感受到了胸口異樣的水流，手肘撐起上背部，顫抖地往下看自己的胸部，臉色煞白，如墜冰窟，一把揮開霍臨的手，合攏五指死死蓋住胸乳。他手掌下緣又感受到了少許乳汁。

    他收起膝蓋要將漢人一腳蹬下床，小腿剛動，霍臨不知所謂一般向他親近，看他五指緊并的手掌，握上他的手腕，道：

    “讓我看看?！?/br>
    圖瓦什麻木地讓他拿開手，什么都沒想了。

    漢人借著遠處不明亮的火光觀察他的rutou，濕漉漉的，有些凹凸不平，周圍被他捂得水跡蔓延，反著光滑而微弱的光，沒什么顏色，往下墜至腹中的水滴才依稀可見稀白。他又嗅到那股若有似無的味道，香香的、甜甜的。

    他愣了半晌，問：

    “你們突厥男人……也出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