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與畫家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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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畫,在過去的游戲里當然提到過,卻是以文字的形式一筆帶過,畢竟游戲中的他根本沒有固定的面貌。 現在他進來了,它們便都被賦予了確切的形貌,描繪著他的哭泣,他的痛苦,他的愉悅…… 少年顫抖的軀體染著薄紅,附著晶瑩的淚水與汗珠,仿佛清晨的玫瑰沾染朝露,一雙手觸碰著他……那是一些不現實的、不該出現的畫面,它們來自于畫師的臆想,卻又是那么真實。 池黎望而卻步,瑟縮地想要往后退。 “你來了,”溫逸明迎了上來,他的手伸過來,緊緊鉗制住池黎的手腕,少年的手腕在男人的手中顯得十分纖細,一手就能完全圈住。 男人掌心的熱度不斷傳來,池黎有種被燙到皮膚的錯覺。 他想要抽出手,卻完全抵抗不過溫逸明的力道,只能蜷縮著指尖,被他拉著走到畫架前, 溫逸明含情脈脈,聲音溫柔地能滴出水來:“來和我一起完成這幅畫吧?!?/br> 池黎看向畫架上未完成的畫,畫上依然是他。 少年黑發黑瞳,露出有點害怕的神色,他穿著雪白的婚紗,赤.裸潔白的渾.圓肩頭、纖細的手腕與纖弱的脖頸上,全都被鏤空的半透明類似覆蓋著,蕾絲編織點綴的花紋曼妙而精美。 他坐在一方半開的水晶棺上,周圍是紅色的薔薇花海,胳膊與指尖被薔薇花枝上的花刺劃傷,那些細碎的小小傷口里滴出一點鮮紅的血,在雪白的婚紗與肌膚上顯得那么扎眼。 他像是一個待嫁的新娘,抑或是被包裝好的美麗禮物,得到他的人是多么幸運,獲得了上帝的恩賜。 未完成的地方?在哪里? 溫逸明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他微笑地點了點少年的腳踝:“這里還差了一點東西?!?/br> 然后池黎就驚恐地看著溫逸明拿出了一條鐵黑色的鐐銬與鎖鏈。 他面色發白,心跳加快,再一次向后退,手上用力,試圖掙開男人的手:“不,不好吧?” 溫逸明看出他的恐懼與抵觸,疑惑了一下,才如夢初醒,從剛剛那種鎖住少年的幻想中脫出。 他眼中閃過一絲惶恐,恍然意識到這種行為可能會讓池黎不喜歡,會令他厭惡他…… 溫逸明不由得垂下手,猛地將鎖鏈扔到一邊的墻角,鐵鏈砸在墻上反彈和自己碰撞后掉落在地,發出當啷的聲響。 他誠惶誠恐地對池黎道:“對不起,我錯了,不會強迫你的,不要怕?!?/br> 看到他的表現,池黎確實一下就不怕他了。 真實地面對面遇上比他高大的男人,被強勢地對待,確實讓他感到恐懼。 因此竟一時忘了,在畫家先生這里,他才是掌握主動權的那個。 溫逸明自覺做錯了事,也不敢再要求池黎給他當一天模特了,討好地對池黎道:“我們出去玩?最近新上映了部電影,評價很好的,我們一起去看吧?!?/br> 001恨鐵不成鋼地嘖了一聲:【舔狗,拿著60黑化值照樣舔,你信不信你給一句話,他能跪下舔你?!?/br> 池黎無語:【你罵他干嘛,這不是你們游戲設定的人設嗎?把我,】 他磕巴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地繼續說:【把我當繆斯,奉若神明什么的,不都是游戲設定。加上攻略完成后好感百分百,他肯定愛我愛的不行啊?!?/br> 001喔了一聲,饒有興致地問:【你在幫他說話嗎?】 池黎否認道:【我只是陳述事實?!?/br> 001沒再說什么,又消失了。 池黎對001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他甚至懷疑就是001把他搞到游戲里的,就是在耍他玩。 他也不知道究竟怎樣才能出去,其實池黎懷疑解決鬼怪事件是出去的條件,卻并不能確定。 現在他的線索有兩條,一個是他身上等著索命的影子鬼,一個是噴泉廣場邊的小鬼。 雖然死亡很痛苦,他會極力避免這件事,但既然不會真的死亡,他就當在玩全息游戲,走一步看一步,在能享受的地方享受一下——比如和溫逸明約會,這也不是什么壞事。 溫逸明也很英俊,如果能好好相處,真實體驗像游戲里那樣的粉紅泡泡,池黎并不排斥。 但其實這種底氣,還是因為池黎想通了一點——他相信現實中會有人去營救他的。 就算光腦困住人的意識沒有治療先例,以現在的科技,強行帶他脫離游戲也不是很困難的事。 * 溫逸明帶他去的電影院,是情侶主題的,還有專門的情侶座。 他和溫逸明一起坐在黑暗的影院里,這間影廳不止他們一對情侶,但因為情侶座的特殊安排布置,彼此之間給小情侶留足了私人空間。 溫逸明買了爆米花和可樂,就放在池黎的手邊,池黎沒有吃過這種舊現代的“垃圾食品”,還真有些好奇地想品嘗。 不過,其實溫逸明就是因為他露出了感興趣的渴望表情,才會買的爆米花。 電影還沒開始,一片黑暗中,池黎的手伸向兩人間的爆米花桶,和溫逸明的手碰在一起。 溫逸明是故意的,他就等著池黎伸手呢,指尖一碰到池黎的手,就打蛇隨棍上地抓住了手指,摩挲把玩起來。 雖然看不到,但十指交.纏間,池黎的腦海里依然輕而易舉地浮現出溫逸明的手。 那是一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它常常有力地握著畫筆,如果貼在網上,會讓手控發出想舔的評論。 他的指腹有著薄繭,略微粗糙的質感,揉捏摩擦間,池黎只覺一陣酥麻,指尖都發軟,忍不住反手握住溫逸明,想讓他不要亂動。 溫逸明果然安靜了一會兒。 但沒安靜半分鐘,他又忍不住動了,手指插.進池黎的指縫,和他十指相扣,握緊了。 這才徹底安靜下來。 這時恰好屏幕也亮起來,池黎沒提前看溫逸明買了什么片的票,現在打出片名他才發現,這部電影他竟然看過。 這是一部科幻懸疑愛情片。 他小時候看的。 它是新現代早期的一部作品,一開頭就虛構了一場星際大戰。 軍官男主在星戰中戰死了,戰前他就知道自己死亡的可能性很高,怕自己的妻子傷心,提前做了一些布置。 隨身的光腦ai,根據男主的遺愿,復制了他性格與記憶。 隨后ai進入男主定制的和他一模一樣的仿真機器人中,成為了男主的替身。 ai和男主真的一模一樣,就這么替代了男主回到家里,女主最開始也沒有認出來。 相處中,仿真機器人的身體,以及ai自己的言行,一點點讓這個騙局漏了餡。 它融合了懸疑,愛情,喜劇,還有科幻元素,是一部池黎小時候挺喜歡的電影。 電影中有個地方非常有意思:ai作為替身,后面經常吃死去男主的醋,它嫉妒著女主對男主的愛。 但它明明擁有男主全部的記憶,而且還是一個執行男主命令的人工智能。 他和……池黎想不起來他和誰探討過,似乎是一個網友。 當時他們討論的是,ai究竟是因為男主的性格和記憶,判定自己就是是男主也應該吃“自己”的醋,才做出那種行為。 還是說,它在這個作為男主“替身”的過程中,確實愛上了女主,產生了一些自我意識呢? 電影沒有蓋棺定論,而且用一種開放的、曖昧不清地手法將它們展現出來。 池黎怔怔地想著那個在記憶里模糊不清的“網友”,不知不覺就看電影看得入了迷。 與溫逸明一起,再一次重溫了這部電影。 看到結局時,女主已經知道一切。 最后一個畫面,是她靠著ai的肩膀一起坐在房子的木臺階上,看著屋外風吹過田野掀起麥浪的唯美場景。 影院的燈光亮起,池黎不適應地眨了眨眼,然后下意識地轉頭,和溫逸明視線相對。 溫逸明看著他的視線,十分熱切。 池黎心弦微顫,不知為何覺得他的目光,就像是女主看到ai回家時的那一眼。 一個等待者,在看一個跨越生死,終于久別重逢,等到的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