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二次拷問 仙君自請挨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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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溫泉回來后,一段時間內,落月仙君都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可以算愜意。 不過,愜意自然是與他自己之前所想象的比。他之前是做好了身被千刀萬剮日日在無盡痛苦中沉浮的準備,然而實際遠遠未糟到那個地步。 魔尊楚綃對他其實算不上好。楚綃在床上性癖可以稱得上是惡劣,每每要花樣百出地把他弄到崩潰著哭叫求饒才算滿意。但一次又一次幾乎被逼到極限,其中滋味又可堪稱銷魂。仙君覺得平心而論自己算是得了不少從未想過的歡愉,因此對魔尊的手段也算是又怕又愛,也不能真說是全然不喜歡。他知道魔尊看似邪肆妄為,骨子里卻是個一諾千金的性子,自己說是算計利用他也不為過。存著一點點隱約愧意,便愈發任魔尊予取予求,什么求饒的話都肯說,什么羞恥的事都肯做。魔尊也知道他心思藏得深,但當日罰跪一場后,兩人都不說破,反而可謂相安無事起來。 除卻性事,楚綃也經常喜怒無常地找茬罰他。什么腰扭得不夠好看、叫得不夠好聽、夾得不夠緊都可以是惡意找茬的理由,把他丟去門外隨意塞些什么東西罰一罰跪,或是當眾抽上幾鞭子。落月仙君知道是自己不說實話魔尊心里藏著股火,便受罰也受得坦然。該跪就跪,該挨打便挨打,被圍觀指點也愈發不太往心里去。被抽上幾鞭也只是當時疼痛,隔半日便消,他也覺得這原算不上什么大事,用嘴叼著鞭柄請魔尊賜鞭的姿態也練得越發熟練優雅一氣呵成。 除卻被楚綃在榻上花樣使用與日常受罰之外,仙君大部分時間倒是在天魔殿內無所事事。他如今可以稱得上是魔尊的禁臠寵奴,也沒哪個不長眼的魔族來找他的不痛快。只有朱檀倒時時找機會跟著楚綃進內室,一見了他便媚眼如絲從上到下細細打量,然后笑開花地送楚綃無數新奇小玩意,這些小玩意之后一兩日間就會被統統用在仙君身上。后來仙君見了朱檀的影子就想遙遙避開。雖然知道自己避開了他也會照送,但總之眼不見心不煩。 更意外的是,楚綃居然把他胸前的魔晶乳環換成了紅玉髓。仍然是血紅色的細環細鏈,也時常要他自己咬在口中撕扯責罰他胸前的敏感處,卻免了他日日灼痛之苦。魔尊這樣手下留情到底何意,仙君隱隱有些知道,但也懶得去深想。 在魔殿內呆得幾乎不知歲月,但身體內一分一秒流逝的靈力卻提醒落月仙君:與魔尊商議好的三月之期,已過了一半。 若就能這樣平平安安過滿三月,自然是好得很。然而,落月仙君自己也知道,他不可能有這么好的運氣。 他豈止膽大包天,簡直是肆意妄為。仙界帝君早晚發現他做下的事,此刻只怕已經開始現了端倪。帝君遲早猜到他在魔境茍且藏身。到那時…呵。 只是,仙君卻沒想到,他竟先在另一處露了些馬腳。 在仙君來魔境的第一天,魔尊楚綃便派了身生雙翼的情報首領清梧去打探消息。清梧是身有鳥類血統的半妖魔物,能通世上鳥獸之語,但凡有痕跡之事大多瞞不過清梧耳目。今日清梧歸來,為魔君帶回兩個消息。 其一,仙界帝君雷霆震怒,下了嚴令,定要將落月仙君活著捉回仙界。仙兵仙將已暗中將人界翻遍了,其中下的功夫,絕非捉一個叛將那般簡單。但其中原因帝君諱莫如深,就連仙界將領都不知其中緣故。 其二,卻是一樁奇事。近日來從無盡海出生的有靈智的魔物,卻有幾個,生得與落月仙君眉目有幾分相似。 第一個消息楚綃并不覺得稀奇。落月仙君豈是無事擅離職守的性格,他暗地里定是做了件仙界不容的大事,這他猜得到。仙界遲早打上門來要人,他也心里做好了護著落月仙君與仙界大打一場的心理準備?!彩且虼?,他在床上把人用得毫不留情,覺得等價交換理所當然。但第二件事卻是他從沒想過的。他去尋了那幾個初生神智的魔物看了看,果然傳言不虛,無論是眉目還是內在的氣息,都隱約有落月仙君的一絲影子在。 為此,楚綃總覺坐立難安,立刻又去了一趟無盡海。 這一趟他去得久,落月仙君足有三日沒見魔尊人影。他自己找了件魔尊的衣服把自己身子裹了,在魔殿里靜坐休憩樂得清閑,但隱隱覺得這大概是暴風雨將至時的前兆。 于是,待魔尊終于帶著渾身血氣與怒意、威壓深沉地走入魔殿時,落月仙君就從榻上滑下來,快速把衣服解了,赤裸著身子跪得筆直乖順。 楚綃大步走到落月仙君面前,沾著血的手指將他清俊的臉龐抬起,黑沉沉的眼眸冷冷向下凝視。仙君抬起頭,笑容竟有幾分坦坦蕩蕩?!斑@次魔尊要逼問什么?” 明明白白地心懷鬼胎。 楚綃心中煩悶。他這次費盡心思潛入了無盡海最深處,太濃重的魔息連他都覺得有些難耐。在他幾乎不能寸進之處,他確實隱約感受到了更深處傳來落月仙君靈力的氣息。新出生的魔物沾著落月仙君的影子,只怕就是沾染了這些靈力的緣故。 但仙君的身體哪怕在靈力最盛時都不可能撐住那樣的魔息。連魔物都覺得難耐的地方,仙君如何去得了?他怎可能在無盡海深處搗鬼? “你到底做了什么?無盡海里為何會有你的氣息?”楚綃的手指緊緊鉗住他的下頜,想從他眼睛里尋一分端倪。 落月仙君卻如他想的一般可惡地垂下眼睫,唇角猶帶著半絲笑意?!斑@次是罰跪還是罰什么?” 魔尊狠狠一個耳光摑了下去,這一下并未留情,仙君整個人都被他打得偏倒在地上。楚綃只覺浪潮般的怒意席卷上來,他用力一扯仙君雙乳間吊著的鏈子,將人狠狠向上提起。仙君吃痛地嗚咽一聲,被扯得向前踉蹌著撐起身子。 “真當我舍不得把你怎樣?”楚綃把他扯向自己,又伸手捉住了他的臉頰,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仙君眼里染著痛楚,黑白分明的一雙眼底卻是一片深靜。此刻單薄的雙唇抿緊了,便有一絲倔強的味道。與魔尊對視片刻,落月仙君唇角一勾,竟又輕輕一笑。 楚綃知道這人表面上看起來溫和乖覺,骨子里卻是油鹽不進。就算用盡酷刑,打碎了骨頭只怕也還是強撐到底。無數暴戾的法子在腦中席卷而過,卻到底化成一聲長長的嘆息。 “那我換個問法。魔境以后會怎樣?”楚綃聲音沉沉地問。 落月仙君偏著頭,思索了一下,倒是沒有張口就來一句“不能說”。 良久,他開了口。 “會受點影響。短時間內有點糟糕。不過長時間來看,未必是壞事。更多的,不能說?!?/br> “仙界會怎樣?”楚綃繼續問。 落月仙君輕輕地笑:“會更糟糕。帝君只怕氣壞了要把我捉去千刀萬剮,還求魔尊救命?!?/br> “……本座會怎樣?” 這一次仙君的笑容倒輕松了些?!笆茳c影響,有點麻煩,不算太糟?!薄∫簿褪且驗閷δё鸨救说挠绊懖恢劣谔?,他才有臉來求庇護。否則,他也開不了這個口。 楚綃深深吸氣,最后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在他心中盤桓許久,他不愿去想,但此刻又不由得他不去想?!澳銜鯓??” “啊……”仙君極緩慢地眨了一下形狀秀麗的眼睛,“不想說?!?/br> 不是不能說,而是不想說。魔尊敏銳地意識到了仙君話中藏著的意思。 不說,也等于說了。 當日他來魔境,只向自己要了三個月的庇護。三個月之后如何,他再也未曾提及。 以他靈力流逝的速度……等滿了三個月,也差不多便空了。 縈滿胸中的憤怒忽然有些空茫,魔尊一把將仙君推倒在地上,抬起一只腳踏了上去。漆黑沾血的靴子踩在仙君玉白的胸膛上,將半邊嫣紅的乳尖踏在了靴子的邊緣。落月仙君絲毫沒有抵抗,卻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微微帶著半絲嬌膩的“嗯”聲,將乳尖向靴子邊上自己蹭了蹭。 簡直……可惡。 楚綃咬著牙低頭看他,心中卻浮起一絲帶著絕望的無可奈何來。 他的腳慢慢向下重壓下去,沉重的力量壓在仙君胸口,仙君被壓得有些難以呼吸,大口粗喘,眼瞳中也染上了一絲被痛苦侵染的茫然。楚綃一邊用腳狠狠踏著他,一邊低聲問:“若本座現在就弄死你,會怎樣?” “咳……那,魔尊,就……失信了……呢?!毕删d攣喘著,竟帶著絲笑?!皼r且……也不會……就,功虧一簣……完成一大半,也有些效果…嗯…” 楚綃只覺自己渾身的憤怒幾乎凝成實質,卻空蕩蕩的沒有著力處。他垂著頭冷冷看著落月仙君,仙君喘息得艱難,清秀臉龐因痛苦而微微扭曲,長睫顫如鴉羽,但一雙眼瞳卻黑亮沉靜。魔尊沉默半晌,終于挪開了腳,咬著牙問:“自己說說,想被怎么罰?” “怎么罰…咳咳…都好…”落月仙君仰著頭躺在地上,黑發散亂,一邊嗆咳著大口喘息一邊笑,“要不然,抽我頓鞭子如何?往最疼的地方抽,讓魔尊消消氣可好?”